第3章 消失的碎屍

  我鑽出灌木叢，和警察會面。

  告訴他們是我報的警，他們讓我帶他們去13號別墅，我搖頭說不敢去。

  他們說會保證我的安全，讓我放心。

  我想著，這警察腰間都別著槍，手裡還有電叉，就答應跟著去了。

  到了門外，警察敲響了門。

  沒一會兒，女人開了門。

  警察二話不說闖了進去，直接把女人控制住。

  我鬆了口氣，說：「屍體都堆在廁所里，一地的血。」

  我滿臉憤怒的看著女人，心中罵著她。怎麼能這麼殘忍，活生生的人說殺就殺了。

  而女人一臉茫然，好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問抓她幹嘛。

  

  沒一會兒廁所傳來警察的聲音，問：「屍體在哪兒呢？」

  我有些奇怪，說：「都在廁所里啊，全都是屍體，你們沒看見麼？」

  他們叫我來看看。

  我忍著反胃，跟上前。

  可到廁所門口，裡邊兒乾淨的一塵不染，哪裡還有屍體殘肢和滿地的血。

  別說屍體了，就連一點血腥味都聞不到。

  「不可能！那麼多屍體，她怎麼可能全藏了起來？」

  警察打開冰箱，打開衣櫃。

  床底，沙發，到處都找了一遍，根本沒半點兒屍體的痕跡。

  警察眯著眼，質問道：「你小子是不是拿我們尋開心呢？」

  「知不知道給110打騷擾電話是犯法？」

  我急了，說：「真沒有，我怎麼會閒的無聊去給警察打騷擾電話，我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麼？」

  我說肯定是這女人把屍體丟外邊兒去了。

  結果警察們又在別墅外面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

  少婦說：「我看這外賣小哥送外賣辛苦了，就請他進來喝口水。我真的沒殺人啊，你看我這一個女人，怎麼敢殺人？」

  「可能是外賣小哥太辛苦了，犯迷糊出現了幻覺。」

  我撓了撓腦袋，看少婦人畜無害的模樣，還真不像殺人犯。

  難不成我真的是出現了幻覺？

  想了想應該也是，這前後不到二十分鐘，如果廁所里真的有一地屍體。

  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這麼一會兒就把廁所清理的這麼幹淨。

  而且，二十分鐘時間，就算怎麼清理，也肯定都留有血腥味。

  那只有我出現幻覺了這麼一個解釋，想著、我貌似一天都沒吃飯了，難不成是餓的？

  最後，警察給我狠狠教育了一番才離開。

  少婦還安慰我，叫我好好休息，別太累，明天別遲到了。

  我恍恍惚惚離開了別墅，回到了出租屋。

  晚上，我一直在想這些事兒，可怎麼都想不通，就迷迷糊糊睡了。

  接著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個漂亮的少婦。

  夢裡她又提醒了我一遍，讓我別遲到了，還說她想吃紅燒魚。

  我答應說好，明天給她選條大的，還給她道歉，說誤會她了。

  她說不礙事，就是讓我別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我起床，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都不精神。

  我照鏡子，洗了把臉。

  鏡子裡的我，臉都是青的，頭頂好像還有團黑影。

  這會兒，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是我好基友李玉海打來的。

  我接起電話，那邊傳來李玉海精神奕奕、興奮的聲音。

  「秋子，趕緊的，天堂網咖，五黑等你呢！」

  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哪裡還有勁兒打遊戲？

  「大海，我今兒就不去了，昨晚沒睡好，我得再補個覺。」

  李玉海那邊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年輕人，補啥覺啊！咋的，昨晚和你五姑娘共度良宵了啊？」

  「別扯！我開視頻，你看看我是不是臉色發青。」

  接著，我和李玉海通了視頻。

  他笑道：「你這小臉蛋兒紅潤的一批，正常的很，哪兒臉色發青了。行了，趕緊來打遊戲。」

  「別！大海你先別掛，我跟你說個邪門兒的事兒。」

  「有屁快放，我這兒遊戲快開了。」

  我說：「我昨天應聘送外賣，說給我七千塊錢一個月，但每天就讓我夜裡12點到三點送，每天不到5單。」

  電話那頭傳來李玉海的驚呼聲：「臥槽！你小子哪兒找的這麼好的活兒，也給我介紹介紹唄！」

  我打斷他：「別打岔，重點不是這兒。」

  「重點是我晚上去送外賣了，開門的是個漂亮女人，她請我去屋裡坐坐。你猜我看見了啥？」

  李玉海邪笑道：「發現那漂亮女人的內衣？」

  我皺眉說道：「不是，我發現她家衛生間裡全都是屍體殘肢，血都流了一地，那血腥味沖的我反胃。我當時都差點兒吐了，你說那還能有假？」

  「然後我叫警察來了，結果根本沒找到屍體，廁所里乾淨的都能當飯廳了，你說見鬼了不？」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兒，說：「根據我的經驗來看，你這是擼管過多導致前列腺肥大，進而產生內分泌失調引發十二指腸功能紊亂牽連黏膜發炎由此異化鼻腔產生鼻屎積累過多壓迫神經，因此導致產生幻覺。」

  「你妹……我沒跟你開玩笑。」

  電話那頭傳來兩聲嘿嘿笑聲，「行了，別想那麼多、以後少擼點兒。要來趕緊來，我這兒遊戲開了，先掛了了啊！」

  說完，李玉海掛了電話，電話傳來一陣嘟嘟的盲音。

  我又照了照鏡子，看著我發青的臉。

  難不成真的是幻覺？

  我搖搖頭，喝了杯奶補充營養又接著補了個覺。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打開手機一看，今晚就一單，還是昨晚錦繡小區的那份。

  老闆給我發來了菜單。

  「酸辣土豆絲，青椒炒肉，花生米……紅燒魚。」

  我也不想那麼多了，就當是這段時間太累了，產生了幻覺。

  這次怕遲到，我早早去飯店點好了菜，裝好飯菜就徑直趕往小區。

  都說紅牛有激素，我想著指不定就是那罐紅牛喝壞事兒了，今天我換成了營養快線，順便補充補充點營養。

  到了錦繡小區，這次沒找錯路，很快就到了13號別墅。

  我敲響了門，可半天都沒人來開門。

  我打了個電話給老闆，老闆說讓我12點再敲。

  沒辦法，我就先坐門前，點了根紅雙喜。

  奇怪的是，今天那些小區裡的流浪狗流浪貓今天好像都不見了，看著我都繞道走，聞著香味也沒纏上來。

  我看十二點到了，「咚咚咚」敲響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