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立新君，穩朝綱（2）

  為什麼皇祖母會問小華如何呢？寓意為何？

  

  「皇祖母，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問到，但小華自幼與我同心同德，本性善良，我們一起修文修武多年，我深知，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大器。」面對太皇太后，凌霜絲毫不顧忌什麼，既然皇祖母問到，那就實話實話吧。

  太皇太后一臉深沉，心中一嘆，沒想到霜兒對華王的評價是如此之高，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入住鳳凰宮，哎。

  「皇祖母，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不是，其實，哀家想問你，華王能否勝任天子之位？」太皇太后望著凌霜，欲言又止，說道。

  凌霜一怔，一時之間陷入語塞中，隨後說道：「皇祖母，天子之位，這個問題，我實在是不好回答。」

  「霜兒，但說無妨，哀家不會怪你的。」太皇太后緊緊地握住凌霜的手，她心裡很是感慨，霜兒，如果你是男兒身，哀家豈會惆悵立新君的問題呢？

  凌霜思索一番，回答：「皇祖母，您的意思，可是立新君？倘若如此，華王年幼，難以勝任天子之位。

  但是，眼下，父皇只剩下清揚和小華兩位血脈，立新君之事，我想，皇祖母和大臣們自有定奪。在此，凌霜不敢妄言。」

  太皇太后微微頷首，她很是贊同凌霜所說的「華王年幼，難以勝任天子之位」的這一番話，又或許，她從始至終，從未有過立華王為天子的念頭。她之所以詢問凌霜，不過只是問問她如何看待罷了。

  因為，華王乃罪妃之子，豈能擔任天子之位？

  「為今，天子之位的人選，只有清揚一人了。但是，清揚他自小體弱多病，霜兒，你認為他真的能夠勝任天子之位嗎？」太皇太后十分感嘆，為什麼到了這一代，皇室的血脈就如此稀薄了呢？

  凌霜一頓，說道：「清揚他雖然體弱，但是自小勤勉好學，德行兼備，天子之位，自然能夠勝任。不過，這只是凌霜個人之言，立新君之事，還是皇祖母您和大臣們商討吧。」

  「罷了，哀家不勉強你回答了。霜兒，哀家乏了，你回去吧。」

  凌霜起身，行了一個禮，說道：「皇祖母，請您好好注意身體，凌霜告退。」

  太皇太后淺淺地點了點頭，望著凌霜離開的背影，心中無限惆悵，依舊想著：霜兒，如果你是男兒身，那該多好呀。

  回到鳳凰宮，凌霜坐在書桌前，一坐就是半天，因為她一直在思考著：為什麼皇祖母會突然詢問我立新君的事情呢？甚至，對於天子的人選，皇祖母早有所屬，為何還要問我，華王是否勝任天子之位的問題呢？

  就在凌霜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雪華回來了，他靜悄悄地走到凌霜身後，伸出雙手，遮蔽了凌霜的雙眸，開玩笑地說道：「猜猜我是何人？」

  凌霜淡淡一笑，拍開雪華的手，說道：「好了，小華，別鬧了。」

  雪華一臉無奈，說道：「哼，皇姐，不好玩，連開個玩笑都不行了。」

  「小華，坐吧。你多大了，都十六了，還這樣對姐姐撒嬌？在民間，男子十六就可以娶妻了，豈會有人像你如此不守禮法呢？」凌霜一邊吩咐著雪華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一邊輕輕地罵道。

  雪華一聽，就更加不滿了，便說：「皇姐，我不娶妻，我要一輩子在你身邊。就算娶妻，我也要娶你為妻。」

  「小華，好了，不得胡言。你來靜安殿，有何要事？」凌霜只當雪華剛才所說的是玩笑之言，一笑過後，就問道。

  然而，雪華剛才所說，雖帶玩笑之意，但不是玩笑，脫口而出，還有幾分肺腑之意。

  雪華微微一怔，隨後回答：「皇姐，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不，只是你奉皇祖母之命，調查皇帝下落。皇祖母對你如此信任，豈能辜負她老人家？」凌霜給雪華沏了一杯茶，說道。

  又是那個老太婆，皇姐，難道沒事，我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嗎？

  「皇姐，你放心，我不會辜負皇祖母。這次來，我的確有要事告訴皇姐您。」雪華喝過凌霜所沏之茶，心中的埋怨消逝許多，說道。

  「小華，你的意思是，有皇帝的下落了？」

  雪華微微頷首，應道：「的確如此，據麒麟殿和雪鸞衛的不懈努力，終於尋得皇上下落的線索。皇姐，據調查，皇上當日雖然被太后送出宮，差點被秘密處決。

  但是，皇上萬福齊天，最後被暗盟所救。據暗盟所說，皇上離開中洲之前，曾經去過靈隱寺至於皇上去那做什麼，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暗盟？皇上離開了中洲了？離開之前，去了靈隱寺？

  「小華，姐姐有一事不明。你所說的暗盟，是什麼？」

  「皇姐，據我們調查，暗盟是三年前創立的一個殺手組織，之前追殺過我的御林軍左統領，就是暗盟第三殺手。不過，從上一年開始，暗盟就很少出動殺手，似乎隱退了。」雪華娓娓道來。

  凌霜一頓，隨後說：「罷了，暗盟的事情，暫且放下，最重要的是皇上的事情。小華，你速速啟程靈隱寺，查明皇上去那的原因。」

  「皇姐，蕭國公已經去了靈隱寺了。我們作為師傅的徒弟，還是不要親自過問為好。」雪華輕輕地嘆了嘆，說道。

  凌霜點頭，她明白，作為徒弟，質問師傅，這是大不敬。所以，小華將這件事情交由蕭叔叔，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了。

  「好吧，我們靜待蕭叔叔歸來，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皇祖母吧。」無奈之下，凌霜只好吩咐下人，端來幾樣點心，和小華一起聊家常，等待蕭珏帶著真相歸來。

  「好，皇姐。」

  夕陽落寞，染紅了半邊天空。

  「參見長公主殿下，華王殿下，願兩位殿下萬福金安。兩位殿下，太皇太后有請。」這時候，小德子過來傳話了。

  「小華，看樣子，蕭叔叔已經將消息告訴了皇祖母了。」凌霜喝完那杯茶，就起身到慈安宮。

  「十有八九了。」

  來到慈安宮，凌霜她們發現，除了蕭叔叔和清王，還有喬丞相、陶太傅以及六部的尚書大人等大臣，紛紛站著安寧殿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凌霜（雪華）參見太皇太后，願金安。」

  「免禮。蕭國公，既然人到齊了，你可以說了。」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吩咐道。

  「遵命，太皇太后。今日，微臣終於將皇上失蹤的事情查明了。三日前，皇上被雲瑰送出皇宮，差點遭到不測。但是，皇上吉人天相，被暗盟所救。

  幾個時辰之前，皇上已經離開了中洲，不知所蹤。不過，皇上曾經去過靈隱寺，留下了一封信和信物。信和信物，靈隱寺九空大師曾經叮囑過，皇上有旨，交由太皇太后打開。」

  打開那個包袱後，太皇太后就見到了一封信，以及那個信物。此時，太皇太后心中大驚，因為，那個信物就是雪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