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立新君，穩朝綱（1）

  翌日，凌霜一大早就起身了，同雪華吃過早膳後，就去慈安宮請安。

  畢竟，這是他們回到皇宮之後，第一天為皇祖母請安，不可馬虎。

  「奴婢參見長公主殿下，華王殿下，願兩位殿下萬福金安。」洛蘭和小德子一眾奴婢，見到凌霜她們到來，便行禮道。

  凌霜走了過去，就說：「洛蘭姑姑，不知皇祖母起身與否？」

  洛蘭微笑回答：「太皇太后還未起身，請兩位殿下稍等片刻。」

  不知道是不是寢殿門外的聲音太大，還是太皇太后得知兩位數孫兒來請安，就醒了，吩咐道：「洛蘭，哀家不睡了，快來服侍哀家更衣。」

  「兩位殿下，太皇太后醒了，請稍等，奴婢現在就去服侍她。」洛蘭說完，就進去了。

  寢殿內，太皇太后睡眠惺忪，在宮女的攙扶下，穿好了衣袍。

  「洛蘭，是不是霜兒她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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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稟太皇太后，兩位殿下一大早就來請安了，如此孝心，真是難得。」洛蘭拿起濕毛巾，就幫太皇太后洗臉。

  太皇太后很是欣喜，微笑說道：「洛蘭，讓他們去安寧殿候著吧。這麼早，哀家也不知道他們吃過早膳沒有。罷了。洛蘭，吩咐下去，叫御膳房端些點心來。」

  「奴婢遵命。」

  安寧殿內，凌霜坐下後，問道：「洛蘭姑姑，皇祖母起身沒有？」

  「稟殿下，娘娘她已經起身，她吩咐奴婢，讓你們在此稍等。」洛蘭說完，就離開了，親自去御膳房，叫人端來點心。

  「皇姐，時隔三年，皇祖母這裡還是沒有多大變化。」雪華環視周遭的布置，紛紛感慨，說道。

  凌霜應道：「的確三年了，我們終於回來了。」

  不過片刻，「太皇太后駕到。」

  「皇祖母金安。」凌霜和雪華見狀，紛紛起身，異口同聲地行禮道。

  太皇太后連忙說道：「霜兒，小華，不必多禮，坐。」

  坐下之後，凌霜微微一笑，就問：「皇祖母，您昨晚睡得可好？」

  「好，哀家有霜兒的掛念，就什麼都好。小德子，上茶。」太皇太后聽到凌霜這麼關心自己，心中一樂，說道。

  「皇祖母，不知您用過早膳沒有？」隨後，雪華也問了一句。

  太皇太后笑道：「還沒，你們呢？」

  凌霜微微頷首，叫人端來了一大碗粥，說道：「皇祖母，我和小華吃過了。而這是我一大早起來熬的山藥粥，嘗嘗如何？」

  「既然是霜兒所做，味道定是可口。」

  凌霜端著山藥粥，放到太皇太后面前，說道：「皇祖母，您還沒有吃，怎麼知道味道可口了？」

  「因為是哀家的寶貝霜兒所做的，豈會不可口？」太皇太后拿起勺子，喝了幾口，味道的確不錯。

  凌霜一笑，說道：「多謝皇祖母誇獎。」

  在一旁的雪華，望著太皇太后與凌霜如此和睦，自己很是安心，更沒有什麼嫉妒之意。因為，他想著，太皇太后的一切寵愛，還是給予皇姐吧，我可受不起。

  「小華，時隔三年，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對皇祖母說嗎？」凌霜見雪華一直坐在那裡，沉默不語，便提醒道。

  反應過來，雪華笑了笑，說道：「皇姐，不是沒有，只是三年了，對皇祖母的思念和擔憂，言語難盡呀。」

  一聽，太皇太后和凌霜都陷入了感慨之中。

  的確，三年了，太皇太后和自己的兩位孫兒，因為皇太后，硬生生分隔兩地。

  三年來，太皇太后時時刻刻都在思念著兩位孫兒，尤其是凌霜，擔心他們在外面過得好不好，吃得夠不夠，穿得暖不暖。其實，送他們離開皇宮，雖然是無奈之舉，但分開之後，她何嘗不後悔呢？

  作為他們的皇祖母，太皇太后很是自責，因為她不能好好保護他們，也不能在身邊好好照顧他們。

  在得知凌霜她們遭到追殺的時候，太皇太后心急如焚，寢食難安，但那個時候，她又不能貿然到東宮討個說法，因為當時的皇太后限制了她的自由。

  不過，凌霜她們吉人天相，陰差陽錯之下，他們來到了靈隱寺，太皇太后得知後，就修書一封，請求九空大師收凌霜她們為徒，幫她好好照顧他們。

  這三年來，得知凌霜她們修文修武十分刻苦，也有所成就，作為皇祖母，太皇太后也算是放下心來了。

  只是，皇太后獨攬大權，朝局動盪不安，加上外戚干政，以權謀私，整個雪朝民不聊生。為此，太皇太后這位三朝太后，她不得不步步為營，與凌霜她們裡應外合，最終將不忠不孝的皇太后雲瑰繩之於法，還雪朝一個清明。

  「霜兒，小華，雖然現在太后一波已平，但皇帝下落不明，朝綱依舊不穩。如果皇帝一直找不到，這也不是辦法。

  哀家老了，不可能一直暫代朝政呀。所以哀家想著，一個月後，軒兒尋不得，那就另立新君，以穩朝綱。只是，在此之前，雪玉璽」

  對啊，雪玉璽，下落不明。凌霜曾經想過，雪玉璽很有可能被太后藏起來了。只是，太后已逝，雪玉璽的下落也未明。

  「皇祖母放心，雪玉璽就交給我們吧，小華，你說呢？」凌霜拉上小華，一齊說道。

  雪華雖然不太想幫太皇太后這個仇人做任何事情，但是皇姐所託，他只好答應了。

  「為皇祖母分憂，作為孫兒，我們義不容辭。皇祖母，您就放心吧，我和皇姐，定會找到雪玉璽。」

  太皇太后欣慰一笑，嘆了嘆，說道：「小華，雪玉璽之事，就交給你和蕭國公吧。」

  「孫兒遵命。」

  雪華離開，凌霜也想離開。

  然而，太皇太后卻說：「凌霜，你留下，哀家還有話要對你說。」

  凌霜微微怔愣，心裡想著，為何皇祖母要支開小華，而單獨留下我，不知道有什麼話要說呢？

  「皇祖母，小華不是外人，為何？」

  「霜兒，有些話，只能夠我們祖孫二人面談。來，坐到哀家旁邊。這三年來，哀家最擔心的，最緊張的，就是霜兒你呀。」太皇太后唐璇握住凌霜的手，眼神透露著百味雜陳，說道。

  凌霜淡淡一笑，說道：「從小以來，我一直受到皇祖母的寵愛，凌霜十分感激，皇祖母，您有什麼話，就說吧。」

  「那麼，哀家就直問了。霜兒，你覺得華王這人如何？」太皇太后慈愛地望著凌霜，問道。

  小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