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失蹤的女人（下）

  從那之後，袁馳就沒有再娶，但是找過一個女朋友，只是來往了不到兩年，也就分手了。

  那時候正是潘夜跟著袁馳讀書那幾年，他也曾經見過女的來找過袁教授幾次，不過袁馳基本避而不見。

  沒出多久，那女人也不出現了。想必是覺得挽回無用，就此放棄了。

  袁馳笑容可親地問道：「呦，潘夜，怎麼這回又有什麼事？這位一起的姑娘是——女朋友？」

  潘夜笑了笑：「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來看看您。我一個學生。童念，你還是到外頭等我一會兒吧，我有事問教授。」

  童念覺得潘夜要打聽袁馳女朋友這種事，確實不方便讓陌生人聽見，於是聽話地走出門去了。

  

  潘夜：「教授，我記得那以前有個女朋友，叫秋什麼的，是麼？」

  袁馳愣了愣，隨即點頭道：「是，但是我們很多年都沒有聯絡了。怎麼，你突然想到她了？」

  潘夜：「她叫什麼名字呢？我有個學生呢，似乎是和她認識的。我的學生現在有些麻煩，所以我想找找她。」

  袁馳語氣卻有些不怎麼高興：「既然你的學生認識她，為什麼不直接找她，反而找到我這裡來？」

  潘夜笑了笑：「我正好路過這裡，想到您以前的事情，就想先問問看。」

  袁馳嘆道：「那我還真不清楚，我們可是有很多年沒有聯絡了。看來是幫不了你了。」

  潘夜：「不過——您還沒告訴我，她到底叫什麼名字。」

  袁馳沉默片刻：「王艷秋。」

  潘夜：「那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

  潘夜看得出袁馳並不想要繼續聊這個話題。

  袁馳點了點頭，神情卻仿佛處於游離狀態中。

  袁馳：「好。」

  潘夜：「對了，教授，你認識一個叫宋伊文的人嗎？」

  袁馳：「不認識，怎麼？這人是誰？」

  潘夜：「那袁媛呢？」

  袁馳皺眉道：「不認識，你為什麼問這個？」

  潘夜笑了笑：「沒什麼。對了教授，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當年你建議終止的那個研究——關於基因藥物的，具體內容是什麼呢？我只是聽說過一些不怎麼完整的信息，並不清楚具體資料。」

  袁馳：「這個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沒辦法幫你，不好意思。」

  潘夜笑了笑：「是嗎，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潘夜走出辦公室。

  童念正在走廊上看宣傳欄里每個教授的介紹資料，瞧見潘夜出來，便迎了上去。潘夜拽著她走到樓下。

  童念：「怎麼了？問出什麼了？」

  潘夜：「袁教授可能真的知道些什麼，或者和這些事有些關係。」

  童念：「怎麼，他說了什麼嗎？」

  潘夜：「我問他是否了解基因藥物的事情，他矢口否認，說已經忘了。但是，以袁教授的記憶力來說，微末小事他都記得住，不可能這麼重要的研究，卻一點兒也不記得了。除非，他是想掩藏什麼，否則我想不出為什麼他會不肯告訴我相關的資料。我分明說過，我了解這個實驗的原因，是想幫助警方破案。」

  童念感嘆道：「細思極恐啊。比如那個女人到底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呢？」

  潘夜苦笑一聲：「但願不是什麼——最糟糕的那一種。」

  大概是今天獲得的信息讓潘夜也有些失落，回去的路上，兩人一直沉默著。

  等回了市局之後，封浩告訴他們，袁媛已經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但是，好像變成了另外一種人格似的，聲稱自己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潘夜嘆了口氣：「得，麻煩來了，如果宋伊文以前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問題，我們必須要給她解釋，為什麼她會出現在警局。」說

  童念：「我去看看她，你先忙去吧。」

  潘夜點了點頭。如今這尷尬的局面也只能這樣。就在這時，潘夜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之後，聽到信息科那美女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朴祥淑：「潘教授，我查到人體晶片裡的內容了，你們要上來看看麼？」

  潘夜一聽，立即叫上封浩，上樓去了信息科。

  封浩：「怎麼樣，裡面是有是那麼加密信息嗎？」

  朴祥淑：「沒，裡面的東西並不難以理解，只是幾份文件。」

  朴祥淑把幾份文檔打開給他們看。

  潘夜和封浩湊過去一看，只見其中一份文件里是關於基因藥物的解釋：……基因藥物的作用：通過一系列實驗證明，它可以改變人體某一特定的基因序列，影響大腦神經系統。因試驗的盲目性，基因藥物對神經系統產生的影響不能確定，已能證明大部分是劣性的，能強烈刺激人的負面情緒，將心理障礙扭曲放大，產生精神病變，甚至在錯亂的情況下殺人或者自殘；但是，藥物對無心理障礙人群效果不明顯。實驗尚在進行，但實驗對象是患有各種心理疾病的病人。

  緊接著，文檔里寫了幾個人的名字，裡面居然有程皓和金浩，並且還有各種用藥方案。

  封浩驚訝地問道：「這哪兒來的？」

  潘夜：「還記得那個女殺手艾琳麼？她養了一隻貓，被我抱養了。那貓的貓鈴鐺里藏著人體晶片，這是裡面的資料。」

  封浩沉吟道：「這個殺手留著這些做什麼？看起來，這幾個去看病的人都是實驗對象。」

  朴祥淑：「你們說的這個殺手，別是個臥底吧？」

  潘夜：「不會，最可能的情況是，她留著這些東西保命。這個殺手留了這麼多資料，而且看這個文檔的日期，是她一直在更新查到的資料，並且搞到了這類人體晶片。只是她沒用得上。」

  資料里也寫了這個藥物的名字：AS。

  參與研究的人員里並沒有袁馳教授，倒是有幾個外國人的名字，還有一個代號，叫0098.

  標註是這個人是中國人，但是不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