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人間失格（中）

  在醫院裡又呆了三天，潘夜才收拾出院。出院的時候童念居然帶著童志宇來了。

  潘夜十分驚訝，卻見童志宇一臉歉然。

  童志宇一臉歉然：「聽說你是為了救小念受了傷，這次我是來謝謝你的，同時也感謝你救了我女兒。」

  潘夜有些尷尬，如果不是他掉以輕心，帶著個小姑娘去嫌疑犯家裡，也不會惹來這麼多麻煩，更不會差點兒讓童念也出事。

  

  潘夜：「其實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隨便帶著小念出去，讓她置身危險之中。下次不會這樣了。」

  童念：「爸，你這麼說好像我是個拖油瓶一樣。這次抓到那殺手，我也是幫了忙的，不信你問問潘夜啊。」

  童志宇笑道：「行了，以後別添亂了。我和潘夜有些事情要說，你先在外頭等會兒吧。」

  童念驚訝地問道：「你們要說什麼？也給我聽聽唄。」

  童志宇：「這些話不適合給小孩子聽。」

  童念有些不樂意，但是看童志宇一臉嚴肅，便也沒繼續堅持，開門出去了。

  童志宇：「我從車站過來的路上，聽小念大概說了說這些案子的經過。按你的猜測，這些精神有問題的人，腦子裡都被種上了大腦晶片，更像是被控制的試驗品，是麼？」

  潘夜：「我確實這樣想，但是除了發掘出來的大腦晶片之外，並沒有其它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不過，這個就算是很有力的證據了吧。」你為什麼特意問起這件事？」

  童志宇：「你難道不記得我們以前被一個叫岳清卿的女人，帶到了一場詭異遊戲的事情麼？那個殺人遊戲，說是挑戰人性，讓我們選擇殺誰救誰。幸虧警方早就發覺了問題，將臥底派了進去，才更改替換了這個遊戲。而你，似乎也是因為想揭穿幕後的人，也跟了進去。」

  潘夜恍然道：「我記得了。不過，你認為以前那件事和現在的事情，有關聯？或者說，岳清卿也是個實驗品？但是，如今這些所謂的試驗品，都是沒什麼背景的人。想必你也知道，就算是有人在拿著這群精神和心理有問題的人做實驗，我並不認為，這個實驗者敢去惹有錢有勢的。岳清卿不像是程皓和金浩，她是富豪的私生女，事情一旦被暴露，那個實驗者也沒什麼好結果。」

  童志宇：「是不錯，可是，萬一她是主動參與的呢？那個女人我也研究過，確實精神有些異常。如果按照心理學來判斷，她大概算是那種天生有嗜血傾向的人。她的雙胞胎姐妹大概是她親手殺了的，後來，為了滿足自己的變態殺人慾望，她經常出去殺人，然後將人血帶回來作畫。最後她的戀人凌光為了救她，才將所有殺人的罪責都包攬到自己身上去。」

  潘夜：「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也想過改變自己的情況，但是普通的心理醫生根本治不了，她也不想去精神病院住院治療，所以，就選擇了參加實驗，嘗試大腦晶片。」

  童志宇：「對，我懷疑是這樣。可是顯然她的嗜血愛好越來越離譜，這個實驗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在加深實驗者的問題。」

  潘夜：「所以我倒是不懂了，實驗者到底在幹什麼，是想加深實驗者的心理變態問題？如果對方是故意的，那麼他可能也是個心理變態，喜歡搞一些擾亂社會的變態出來，他自己覺得開心。但是這個可能性好像很小。要麼，就是實驗一直沒有成功，反而一直向失敗的方向發展，所以這些人都是『失敗』的試驗品。他可能一直在想研究一樣東西出來，但是並未成功。」

  童志宇：「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所以，無論這個實驗者是誰，他都是個瘋子一樣的人。你們以後可要小心。」

  潘夜笑道：「你放心吧，再有這種情況，我不會帶童念過去，再讓她涉入險境了。」

  出院之後，潘夜暫時在家裡休養了一陣子才繼續上課。與此同時，警方也在調查那殺手的僱主，然而根本毫無線索。

  上課的時候，宋伊文一如既往，沒什麼異常。童念似乎也對她起了疑心，總是沒事就跟著宋伊文。潘夜怕她因此有危險，暗中警告了她兩三次，童念都沒怎麼當真。

  潘夜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是也不能因為自己的猜測，就去求封浩找人保護童念。因為再怎麼想，他的猜測在別人聽來也太匪夷所思了。

  潘夜想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人。於是他打開微信，找了那小記者肖瀟出來。

  這小子沒事就喜歡跟蹤別人，這回讓他跟蹤個夠。

  於是潘夜打電話將肖瀟給叫了出來，隨後把宋伊文的一張照片往他面前一推。

  肖瀟看了看這照片，挑了挑眉毛。

  肖瀟：「挺漂亮的。這誰啊？犯罪嫌疑人還是被害人？」

  潘夜正色道：「說起這個人，有些意思。但是你要先給我保證，不把我說的話透露出去，我才能告訴你全部。如果你說出去一點兒，這次，警方就會起訴你，吊銷你的記者執照。」

  肖瀟擺手道：「你放心，輕重我還是能分清的。如果涉及到具體的人和事，我不會隨便亂報導。」

  潘夜：「這個人是我的學生，但是，她本身有點兒心理上的疾病，人格分裂症。」

  肖瀟點了點頭：「然後呢，其中一個人格犯案了？」

  潘夜：「這就是我想查的問題，我也不清楚。現在我懷疑她有三重人格，而最危險的就是第三重，名叫袁媛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