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人間失格（上）

  潘夜沉吟道：「也就是說，根本沒找到最後的兇手。還有一個問題。我們當時在教堂里看到那個被殺死的跟蹤狂，就是跟蹤童念的那個——兇手不是兩個人麼？法醫說，如果不是兩個人，很難如此輕鬆的配合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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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浩隨即明白了：「是啊，但是艾琳說是她一個人做的。而且，這種殺手確實也沒有和別人完成工作的先例。一則是他們收錢做事，報酬好計算，如果和別人合作，難免發生問題，所以很多殺手都是自己行動，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自己，除非他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搭檔。二則——法醫也不確定現場一定是有兩個人在。」說著，你該不會是說——是王毅和她一起殺的吧？不會，王毅再怎麼過分，也不會到殺人的地步。」

  潘夜：「不一定是王毅。」

  潘夜腦子裡莫名閃過那個很像宋伊文的人。

  想到這裡，他也覺得有些荒唐。雖然那個人有些可疑，但是說懷疑對方去實行殺人，似乎不太可能。

  宋伊文的第三人格袁媛，身份確實可能不簡單。她出現在這麼多涉案人員所在的場所，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和他們毫無關聯。

  但是，袁媛有什麼動機去殺跟蹤童念的人呢？就算那個跟蹤狂腦子裡也有大腦晶片，需要被人滅口，可是袁媛怎麼會和殺手混在一起？這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兒太匪夷所思。

  封浩：「你想到什麼了？」

  潘夜：「沒什麼。對了，那殺手現在關在監獄裡？」

  封浩：「關著呢，怎麼？對了，你身體還沒好呢，別想這麼多。這些事等你養好了身體再說吧。」

  潘夜忍不住笑了：「你說的我好像多虛弱似的。躺了這三天，差不多了。」

  封浩：「我看你精神氣兒不錯，要不要吃點東西？這醫院食堂的白粥還不錯，我去給你買點兒。現在早飯時間還沒過，應該還有。」

  潘夜：「你沒吃早飯麼？」

  封浩笑道：「沒，守你一夜呢，你怎麼感謝我。」

  潘夜：「那，其它時間呢？我不是睡了三天三夜。」

  封浩：「童念來過，我讓孔楠也來看護過。你也真是，手機上連個朋友和家裡人的聯繫方式都沒有。我們這工作太忙，也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你。」

  潘夜臉色微微變了變，有些訕訕地說道：「我確實沒什麼朋友。」

  封浩瞧著他神色不對，便笑著上前揉了揉他的頭髮。

  封浩：「哪兒就沒有了，我就是你朋友。別說是你朋友，當你哥都行。來，叫一聲哥聽聽。」

  潘夜笑罵道：「滾。」

  封浩轉身出去了。潘夜摸過桌上的水杯喝了點兒水，發現自己的病房居然還是單人間。

  他靠著床頭坐起來，發現身體多少恢復了些力氣，只是手腳還是有些虛軟。

  過了一會兒，護士進來給他撤了吊瓶，問了問情況，隨後囑咐了幾句。

  潘夜：「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護士笑道：「嗯，其實你恢復得不錯，快的話三四天就可以了。放心，你的身體底子很好，沒留下什麼後遺症。」

  潘夜這才放下心來。

  護士出去之後沒多久，封浩也回來了，提了白粥和盒飯。

  封浩拆開粥碗，便取了勺子餵給潘夜吃。

  潘夜躺了許久也是餓了，很快就吃完了。

  潘夜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賢惠。」

  封浩笑道：「怎的，想以身相許？」

  封浩快速吃完了自己的盒飯，然後將垃圾都丟了出去。

  之後回到病房，封浩摸出手機又看了看。

  潘夜：「又有急事？」

  封浩：「沒什麼事，這不是案子也算是結案了一半兒——雖然不能說幕後的人抓住了，但是下手殺人的，總算是落網了。」

  潘夜沉吟道：「這樣，就算結案嗎？」

  封浩：「我是覺得不算結案，但是案子拖這麼久了，鄭局問了好幾回了，唉，你也知道，他們呢講求個破案率什麼的，還有外界媒體過於關注的壓力。不過你放心，幕後的人跑不了，老子一定把他抓出來！」

  潘夜：「其實我始終覺得，殺了跟蹤童念的那男人的兇手，不只是艾琳一個。她當時應該是有夥伴一起。對於這件事，她沒說什麼嗎？」

  封浩：「沒啊，一口咬定是她自己做的。不過這種亡命之徒，她的幫手應該也是職業殺手。」

  潘夜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隨後，他的目光落到封浩的手機上。

  潘夜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對了，你的手機鈴聲是怎麼回事，還是一首情歌？」

  封浩無語道：「靠，別提了，這是我那妹妹給我設置的，還不讓我改，說這是她偶像的歌。」

  潘夜忍不住樂了：「挺娘炮的。」

  封浩：；「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