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夢魘
2024-05-10 20:23:39
作者： 孫銘苑
女殺手冷冷說道：「看來你很懂這個。」
女殺手聲音已經不如剛才有底氣，看來傷勢有些惡化。
潘夜也怕她還沒到市局接受審訊就掛了，於是問童念，市局的人是不是快到了。
童念以為潘夜傷口疼得厲害。
童念安慰道：「大概還有五分鐘就到了，你堅持會兒。」
潘夜此時確實也覺得傷口有些疼得厲害，抬手摸了摸額頭，居然有些發熱。
他琢磨著是傷口有些感染的跡象。如今武器越來越先進，剛剛雖然沒怎麼看清楚，不過殺手用的手槍，是那種很容易隱藏的女式手槍。一般的子彈如果打在身體上，很容易穿身而過，同樣也是崩碎一大片血肉，並不會像是電視上那樣，槍打過去之後，連個傷口都很小。
而同樣的，子彈也可能會卡在身體裡，不及時取出就會有生命危險。
潘夜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心想怎麼也會抗一陣子，卻沒想到傷口疼了之後便開始發麻，等大門一開，封浩等人衝進來的時候，潘夜已經意識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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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浩著急：「潘夜！」
失去意識之前，潘夜最後聽到的是封浩著急的喊聲。
……
潘夜媽媽：「小夜，你出去給媽媽買一瓶花生油回來。到遠一點的大超市，樂華那一家。」
小潘夜：「媽媽，為什麼要跑那麼遠去買，樓下就有啊。」
潘夜媽媽：「聽話，去那家，大超市裡的東西質量好。」
小潘夜：「哦。」
恍恍惚惚中，潘夜似乎看到小時候的自己。那年自己也才十歲吧。
他遠遠看著年少的自己下樓去，走進夕陽的餘暉里。潘夜驚恐地看著夕陽往地平線下掉落，想要去阻止那少年的腳步，卻覺得自己根本邁不動步子。
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深的包圍了他，潘夜剛想喊的時候，就感覺自己驀然墜入了一片火海。
……
「現在誰能逼我早睡了
看完日出我又想你了
我知道這樣不好
可是沒有安眠藥
原來是我強求愛情的藥效…」
恍惚間，潘夜被一陣歌聲吵醒。他覺得這一陣歌聲近在耳旁，吵得人頭疼，但是那緊繃的心弦仿佛得到了救贖一般，驀然鬆了下來。
他緩緩睜開眼睛，轉過頭的時候，正瞧見趴在他病床邊打盹的封浩也迷迷糊糊抬起頭來，摸索了半天，摸到枕頭邊兒放著的手機，接了起來。
封浩：「餵？哦，鄭局，我在醫院呢。」
說到這裡，他也清醒了過來，發現潘夜醒了，頓時一喜。
封浩高興：「沒事了，潘夜醒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等會兒再回去跟你細說。」
封浩掛斷電話，笑看著潘夜。
封浩：「醒了？怎麼一頭冷汗，還是感覺不太舒服？」
潘夜：「我睡了多久？」
潘夜不解地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才發現全身都有些虛脫感。他什麼時候變這麼柔弱，就受了個外傷，卻這德行？
封浩語出驚人：「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
潘夜吃驚道：「什麼？」
封浩嘆道：「別驚訝，因為那殺手槍里的子彈上塗了毒藥，要不是你身體好，我們送過來送的快，你還真有生命危險。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不要自己衝上去，記得先給我打電話！」
封浩從旁邊桌子上的抽紙里抽出幾張面巾紙，給潘夜擦了擦額頭冷汗。
潘夜忍不住問道：「童念呢？沒事吧她。那個殺手呢？」
封浩：「童念沒事，今天有課，她回去上課了。那殺手，我們連夜審訊過了。她說她只是被僱傭殺人，有人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這兩年住在京都，處理一些僱主需要除掉的目標。這些目標包括程皓，就是那個拐賣兒童的嫌疑人，最後自殺的那個。跟蹤童念的那個變態學生，還有金浩，李望舒。當然，李望舒，還有跟蹤童念的那個學生是她出手殺的，其它的程皓，還有金浩，是王毅做了內應，輔助了那幕後僱主完成了催眠謀殺。」
潘夜皺眉道：「那僱主是誰，她沒說麼？」
封浩：「她並不知道僱主的身份。這個行當確實不會問僱主的名字，別人給錢，她覺得合適，便就去殺人。不過這個殺手的身份我們可算是查到了。她並不是中國國籍，而是美國人，英文名字叫艾琳，是個挺有些名氣的殺手。但由於她擅長偽裝，從未落網過。如果不是這次她小看了你和童念，以為你們兩槍就可解決，照舊還是被她跑了。」
潘夜沉吟道：「也就是說，她的僱主就是給程皓和金浩等人腦子裡注入大腦晶片的人。對方以艾琳為要挾，逼迫王毅去做內應。而王毅並不知道艾琳的真實身份，所以就去做了。對方先用大腦晶片裡的程序對程皓和金浩的大腦進行遠程催眠，然後發出自殺指令。而王毅就是那個提供指令的人。比如突然而至的音樂，促使程皓自殺。比如安瀾的照片，促使金浩想自殺，但是未遂。但自殺未遂的結果是，因為程序破壞了大腦思維，便造成了思維混亂，人也陷入瘋癲。」
封浩點頭道：「不錯，你睡了好幾天，一醒來腦子思維倒是很清晰。就是這樣，可惜，她這個兇手是找到了，但是那幕後人卻沒有。」
潘夜：「他們怎麼聯繫呢？」
封浩：「郵件唄。這種郵件很難追尋，而且我們也試著調查那發郵件的IP位址，找到之後發現那是一處商業區，但是無法確定具體是哪兒。我猜，那僱主早就料到這個情況，選擇那片區域作為掩護，等發現有什麼不對，便立即離開。混在人群里，根本無法去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