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共同的敵人？2

  處理傷口的時候，子墨疼得暈了過去。

  本應該趕路的我為了弄清小一遭遇的始末，我決定稍作逗留，等子墨醒過來。

  「子墨不是鬼嗎？怎麼還會流血？」等待的時候，我問陪在身邊的青鳥。「若沒記錯，你們受傷只是會炭化。」

  「這是陰界，陰靈一旦維持活著的模樣，也會維持活著的狀態，在這裡，普通的一把刀子都能讓我們受傷流血。在陽界就不同了，陰靈的狀態很虛，只受特定東西的傷害，而那些傷害很多是致命的。無論在哪，致命傷最後的下場都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青鳥解釋。「這種狀態，也只不過留戀生命的一種表現罷了。」

  對生命的留戀啊？！

  我放眼忘川河的對岸，那裡，只有死亡的寂靜。

  陰靈，是活著的人的一種殘念。

  在喝孟婆湯過奈何橋前，它們仍繼續停留在活前死時的記憶中，那裡有歡樂也有痛苦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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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時分，子墨才醒過來。

  我就守在床邊，噩夢醒來，衝出口的就是『小一哥哥』。

  睜開眼，淚水如崩堤之河，涌了他一臉。

  想到小一慘死，我亦心痛不已，淚水模糊了雙眼。

  「小月姐姐？」待他緩過神來，才看清守在床邊的我來。「我……你……」

  因為我的存在，他弄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了。

  「我因為一些事情來陰界了。」我說，握住他垂落在床邊的一隻手。「子墨，你覺得怎樣？撐得住嗎？」

  子墨虛弱地喘息：「疼，很疼！但還能撐得住……只是，當時情況很危急，也很亂，我們好多同伴都死掉了，小一哥哥為了能讓我們逃跑，一直在戰鬥，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我……我要回去找他。」

  「他……」壞消息總難於道出口。我垂下眼。

  「他怎麼樣了？」見我欲言又止，子墨追問。「你見著他了？」

  「嗯，在我學校的校醫處，被醫生在路上帶回來的，但傷得太重，沒能……沒能救過來。」小一就在我的跟前斷的氣，想到當時的情景，淚水奪眶而出。

  子墨失聲痛哭起來。「小一哥哥……小一哥哥……」

  「他當時還牽念著你。」

  「……他……他有說什麼嗎？」子墨收出了哭聲，關切地問。

  「他太虛弱了，本想說一些話，卻什麼都沒說出來，連你的名字聽起來都是含糊不清的。」我如實道。

  「小一哥哥！」子墨又哭起來。「都怪我，嚇得要死，一點忙都幫不上。那個怪物太可怕了……」

  「我這邊的人也傷著了，還被捉走了一個，如果了解得沒錯，襲擊你們的是同個東西。」我說。

  「你們也被襲擊了？」子墨抹眼淚，「是一團黑霧的怪物？！」

  我點頭。「希望能追蹤到那家人的下落，將被捉的同伴救回來。」

  到時，孟婆被襲失憶一事應該也能水落石出了吧？

  「我也要加入。」子墨聽說我是為了救人而來的，急道。

  「你重傷在身，在這裡好生養著便是了。還有，你是為了聖女做事的，要進行什麼活動，也得經過她同意不是？」

  「我倒是想聽她的指示，可是，她也被那團黑霧捉走了。」

  「啊？」我以為聽錯了呢。

  子墨卻認真地沖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