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假冒的身份下
2024-05-10 19:31:05
作者: 孫銘苑
就在我站在院裡愣神兒的時候,就見一摩托車突突突地開了過來。一個穿著快遞制服的年輕人下了車,走到我跟前問道:「請問這兒有沒有個叫韓笑的?」
「韓笑?」我吃驚道:「我的快遞?」
「韓先生你好。」快遞小哥遞給我一隻密封的大信封:「您的快遞。」
「怎麼送到這兒了?」我越發吃驚,接過一看,確實是我的快遞,上面寫著沽源縣陳家莊,有我的名字和電話。
那快遞員見我收了,轉身要走。我立即喊住他:「這誰給我的啊?」
快遞員說道:「我哪兒知道?」說著,騎車走了。我撕開信封,見裡面只有一張紙,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紙上也只寫了幾個字:去陳家村墳地。
字兒還是毛筆字,看得我更為驚訝。這什麼操行,現在還寫毛筆字?不過寫的倒是挺漂亮。
去陳家村墳地幹什麼?一時間我有點打怵。但是一想現在是青天白日的,根本不會有什麼鬼怪,便也跟村子裡的人打聽了方位,往陳家村墳地去了。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墳地這種地方,還是一片荒涼。白慘慘的陽光照著,一個個靜默的墳頭墓碑,在冬天的蕭索里更顯淒涼。
我在墳場轉了一圈,見根本沒人,於是停在原地,看著手上這張紙,不明白這是誰的惡作劇還是什麼。快遞單上也沒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
就在我低頭看紙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旁邊一座墓碑,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我不由轉過頭一看,見墓碑上是幾個大黑字:
亡妹陳紅之墓,兄陳前立。
陳前?我皺眉想道:這不是陳清姿的哥哥麼?回憶著昨晚我倆在路上的閒聊,她好像說自己只有哥哥嫂子,沒什麼姐姐妹妹,那陳紅是誰?
我俯下身一看,見墓碑上還鑲嵌著一張黑白遺照。照片上的女孩年紀不大,卻長著一張胖墩墩的圓臉。還有那衣服,我總覺得眼熟。
看到這裡,我不由心中一沉。
難道陳清姿是假的,並不是陳前的妹妹?!難怪她穿的衣服不合體,是因為她冒充了陳前的妹子,穿了她生前穿的衣服!陳前的妹妹陳紅長的胖,所以衣服肥大,陳清姿穿在身上就顯得很寬鬆!
想到這裡,我頓覺手腳冰涼。難道這是閆至陽的再度把戲?
可轉念一想,陳清姿應該跟閆至陽不認識才對。否則女漢子陳清姿沒必要隱瞞身份,反正他們想咋樣,把我抓起來一頓虐,豈不是比現在省事兒的多。
想到這裡,我越發不明白這送快遞的到底是誰,但是顯然跟陳清姿應該不是一路人。想到這裡,我將紙條撕碎丟在墳地里,打算管他咋回事,先拎包逃離這鬼地方再說。
於是我快步趕回陳家村,想回去拿我的旅行包。但是,在跑到陳前家門前的時候,我見陳清姿已經遠遠地站在門口,雙手環抱胸前看著我。
「呦呵,一早這是幹嘛呢?」我僵硬地笑了笑:「天氣很冷啊。」
「你也不錯啊,早晨去哪兒了?」陳清姿笑道,那一口白牙在陽光下亮得有點刺眼。
「我,我晨練啊。」我笑道:「我先回屋了啊。」
「站住!」陳清姿喝道,一把拉住我的衣領。我心虛之下使勁向後拉,卻發現這女的雖然瘦,可勁兒不小。
「你幹什麼?!放開我!」我怒道。
「真笨,有本事你自己掙脫啊。」陳清姿冷笑道。
「媽蛋,這麼大力氣,你特麼是豬婆吧?!」我使了半天勁兒,發現根本不得要領,用不上力氣,撼動不了這貨半分。
「你說什麼?!你這個豆芽菜!」隨著一聲喊,我感覺屁股上飛來一腳,我立即被飛踹進院子裡。
我五體投地地貼在結了冰的院子裡,臉上嗑得發疼。一抬頭,正對上乾脆麵君無辜的看熱鬧的眼睛,更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我倆鬧出的動靜驚動了陳前一家跟左鄰右舍,不少村民來看熱鬧:「這是誰家的小媳婦啊,打男人?怎麼看著眼生啊?」
「呦,大男人被打成這樣,真丟人。」另一個農村婦女嘖嘖說道。
我呲牙咧嘴地爬起來,見陳清姿柳眉倒豎,氣沖沖地衝進來,抬手扭住我的耳朵:「跟我進屋!!。」
「哎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我一路哀嚎,被她拎著耳朵拖進屋裡,隨後,我見她反手關了房門。
外頭一陣鬨笑聲。我立即摸到桌上一隻茶壺,威脅道:「青天白日的,你別亂來啊,你亂來,我就砸死你!。」
「呦,長本事了啊?!」陳清姿再度抬手要扭耳朵,我立即下意識地捂住耳朵。結果她突然變了動作,對著我的肚子來了一拳,差點兒給我揍背過氣去。
「我等你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兒也太難了。這樣吧,今晚你跟我再去一趟梳妝樓。今天是十五,月色正好。」陳清姿冷哼道:「我看你從外面回來後那臉色,是不想留在這兒是麼?要逃走?別想逃了,老實呆著!否則--。」
「你這豬婆,你特麼這叫綁架!」我喊道。
「對啊,你不聽話,我還撕票呢!」陳清姿喝道,立即給我補了一腳,踹到小腿兒上。
我一個腿軟靠著桌子腿坐到地上,疼出眼淚。豬婆前世一定是孫二娘。特麼剛來的時候先假裝熱情,上酒上肉的。一看沒用了,就開始宰殺了。
陳清姿轉身要出去,我喊住她:「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今晚又要我再去一遍梳妝樓?」
陳清姿頭也不回地說道:「反正說了你也不懂,到時候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說著,哐當一下摔上門,從外面鎖住。
我踉蹌著上前去拉房門,發現根本拉不開,不由頹唐地跌坐到床上去。此時,我突然想起我的手機,拿出一看,媽蛋,這什麼破地方居然沒有信號。
乾脆麵君很是同情地看著我,隨後搖了搖頭。我更鬱悶了:「你說,人家都是婦女兒童被拐賣,我咋一個大男人被女人給囚禁了呢?」
乾脆麵君翻了翻白眼,乾脆縮進被子裡睡回籠覺去了。我在一旁看得更為心塞。
這一天我都沒能出門。馬桶,飯菜,都被陳清姿丟在屋裡。提心弔膽過了一天,我叫苦不迭。這都走了什麼霉運,先是被莫名其妙的神秘富二代活埋,現在來個變臉女王豬婆,跟我玩兒囚禁。
我特麼招誰惹誰了我!!你們網購的東西不能及時送到,報復快遞是不是?!我特麼能代替快遞行業麼我!!
提心弔膽地過了一天,大概到了晚上九點多,房門鎖頭響動,門一開,陳清姿走了進來。
這次她也不用裝村姑了,乾脆換了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估計是當夜行衣用的。在外頭罩著一襲黑色的短斗篷。
院子裡的月色傾瀉到她身上,居然平添幾分嬌美和英氣。
看到這裡,我立即心中暗自抽臉:嬌美個屁,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