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嫌疑犯真實身份
2024-05-10 19:28:01
作者: 小師傅
「嘿,離奇的地方就在這,這個人根本沒有指紋錄入,也可以說咱們在冊的戶籍記錄中,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洛錦程不禁脊背發涼,他透過窗子望向審訊室中縮成一團的犯人,感覺確實有些不對頭,沒有服用毒品和藥物的痕跡,沒有精神病史和發病的依據,指紋不符,DNA序列顯示與其父母毫無血緣關係,從骨齡看又不是個十七歲的年輕人,難道說當初指紋錄入時有人冒名頂替,不對,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依我看,目前有三種可能,第一,從曹世榮那逃出來的壓根兒不是劉承俊,而是曹世榮派來的殺手。第二,也有可能是在真正的劉承俊縱火畏罪潛逃後,曹世榮派人幹掉了他並找人取而代之,而那個周斌則是知情不報在跟咱們演戲,或者他乾脆把真正的劉承俊藏了起來。第三,就是劉承俊在曹世榮那裡被人做了身體改造,雖然可能性很小但不能排除,你怎麼看?」洛錦程問道。
「我怎麼看?拿眼睛看唄,我現在是諸事纏身沒這麼多時間照顧他一個人,不過你的話很有道理,我這就叫人把那個周斌弄回來,到時候連他一起審,你可以旁聽,當面鑼對面鼓的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當天晚上,周斌被人帶回了天安市,經過幾輪審訊他始終沒能說出什麼有價值的內容,不是什麼自己沒參與陰謀,就是說自己剛出來沒必要去包庇一個縱火殺人犯,自己畢竟是冤獄現在一心做個好好市民之類的話,況且劉承俊當時投奔自己也只說是被黑道逼得走投無路才念及舊情收留他,哪有什麼找人頂替他的動機呢,再者說,短時間內在未經準備的情況下去找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人誰又能做到呢?何況王小波不是當時也沒能一眼看出端倪嗎?鑑於周斌的話滴水不漏,警方也只能連夜放人,後期做了嚴密監視,這樣看來,這個周斌確實與此案並無瓜葛。
送走了周斌,趙振海在警隊大院門口抽著煙,對洛錦程提起近一年來關於人口走失的部分內幕:「這沒人,有些話我說你聽可別太往心裡去,這件事是從你調查那個走失的女孩兒開始摸上了藤蔓,除了肖毅集團和後來的倉庫事件兩起多人綁架案之外,其實這一年內光是上報失蹤的中學生就不下兩百人,可以說每個月都有大量的初高中生無辜走失,不是消失在學校的監控死角,就是晚上出門丟垃圾再也沒回來,總之,都是些說不清的離奇走失,話說到這裡,你我總不會和那些孩子的父母一樣盼著重金懸賞能讓自己的寶貝疙瘩回來啊,我太清楚這些人去了哪,可這話真要是說出來還不得把社會搞動盪了。」
「有這麼多嗎?按理說一年之內報個三五起也算正常,十幾歲的孩子,臟器幾乎都是健康新鮮的,弄去倒賣給急需治療的有錢富商,這也不是什麼新鮮傳聞了,十幾年前不就上過報紙嗎?可要說一下子丟這麼多,那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難不成這種事還能成規模成組織的干?也太囂張了。」
「豈止是囂張,根本就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啊,你也知道現在外面亂成什麼樣子,警方的威信幾乎一掃而光,肖毅他們弄去的那些女孩兒目的很單純,是他出於個人泄私憤的報復行為,而那起倉庫被活埋的幾個女孩兒,據我後期跟進,和地下圈子裡傳聞的換寵俱樂部以、性奴力交易市場有很大關係,但不能百分百定論,可你說這一年之內兩百多個十幾歲的孩子,都去了哪兒了?會不會是曹世榮那幫人幹的?」
「我看可能性不大,首先,曹世榮那裡對外是正規的私立寄宿學校,以矯正規範為名目收取費用,是需要那些孩子的家屬簽訂協議的,其次他做藥物實驗也並不針對某個年齡段,十幾歲的孩子沾染毒品的可能性甚微,他沒必要專門對這個年齡的人群下手,根據王小波的回憶,那裡面被抓去參與藥物開發實驗的人參差不齊,如果說你想在曹世榮伏法之後,找個替罪羊把這兩百多起失蹤也順道一起上報,可並不是什麼好主意,相信我,只能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洛錦程看穿了趙振海的心思,一語道破。
「哼,得啦,眼前顧不上那些,不過我的話放在這,還有更深更大的陰謀在後面等著呢,走吧,今兒晚上誰也別睡,回去跟那神經病好好聊聊。」兩個人熄滅香菸回了審訊室打算再次突審自稱劉承俊的嫌疑犯。
這一夜幾乎是在審訊中度過的,儘管趙振海窮盡渾身解數卻依舊沒能撬開這神經病的嘴,對方只是偶爾胡言亂語些聽不明白的內容,一會兒說天上要來人了,一會兒又說皇帝老子輪流坐,你給他個嘴巴,他還會客氣的說聲謝謝,並且告訴你別一個人出去,外面有大灰狼專吃會跑的孩子,把趙振海氣的七竅生煙,一賭氣摔門而去,反倒是洛錦程在沒有辦法的時候,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出來,算是死馬當活馬治,憑著自己這些年的職業嗅覺,他和老趙決定把方法換一換。
老趙想了想確實有理,便吩咐其他人各自忙各自的,一個人端著咖啡回了審訊室,一拍桌子吼道:「媽的,你個神經病,趕緊說你到底是誰,我可告訴你,監控我關了,這個時間沒人監督我執法,我的忍耐已經到頭了,你再不說,我就一根一根把你手指頭打斷,讓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可無論趙振海說什麼,對方不是哈哈大笑,就是手舞足蹈的搖晃著腦袋,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氣得老趙放下杯子就要動手,可就在這時,審訊室卻突然停電了,一瞬間變得黑漆漆一片,緊接著就是趙振海的幾聲哀嚎和鈍器擊打人體發出的沉悶聲響,似乎有人闖進了警隊的審訊室打暈了正在審訊犯人的趙振海。
突如其來的變化誰都沒能料到,各種突發事件頻出,警隊裡本就人手不多,外勤的不在病假的歇班,洛錦程被趙振海留在辦公室分析資料,會是誰這麼大膽子單挑整個警隊?
被審訊的犯人也是同樣摸不著頭腦,只是一聲不吭的坐在那,可突然,一束檯燈照射出的刺眼亮光打在他臉上,犯人用手一擋眼睛,恍惚中看到對面正坐著一個人,個子很高,借著光亮能看到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頭上帶著發亮的黑色頭盔,樣子十分令人畏懼,而最關鍵的,是那人手裡還掂量著一根明晃晃的銀色金屬棒球棍。
看著眼前這凶神惡煞般的身影,這個犯人好像丟了魂一樣,屁股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飛了起來,踉蹌幾步縮到牆角里團成一團,嘴裡還說著不要過來,求求你,放了我之類的話,可這一次,他說話的聲音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從原本聽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聲音變成了一副沙啞蒼老略帶南方口音的中年人,似乎眼前的人讓他想起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某種深刻的教訓正在喚醒它原本的記憶。
黑衣人並未答話,他緩步走到犯人身邊,二話沒說就是兩棍子,雖然並未用力,可打在這骨瘦如柴的傢伙身上,還是讓他疼到骨髓,犯人一邊求饒一邊用力閃躲,兩腿一松就尿在了褲子裡,黑衣人伸出棍子抵住犯人的額頭把他頂在牆角里,低聲說道:「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麼?」
犯人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尿液擴散了一大片,聲音顫抖著說道:「我,嘿嘿,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哪兒?我到底......你到底把我弄到什麼地方來了,別別!求你了,別再打我了,我說的是真的,是他們,是他們把我弄到這裡的,我...不對,是那傢伙,那傢伙讓我吃了太多那種東西,沒錯,那個該死的,不知好歹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