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你為仆

  「大帝，算算時間，馬雷就要到了。」陳天南不敢顯露太多的擔憂之色，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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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天南，在本帝面前就不要遮遮掩掩了，這樣只會讓本帝討厭。

  你是不是在擔心，本帝不是馬雷的對手又或者本帝一怒之下手刃馬雷？」

  「大帝英明。馬雷身為合城郡守，一旦身死，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本帝知道了，你退下吧！」陳夜不想多做解釋。身為大帝，自有決斷。

  「諾！」陳天南俯身一拜，緩緩退出大殿。

  符師九大階段，陳夜在衝擊第九階段符尊境時出現意外。如今的他神魂歸位，這具天魁肉身經過時間的滋養和先前諸多天地靈寶的浸潤，使得他目前的修為擁有先前的一半。

  「皇符師境界嗎？好在神魂之力沒有倒退，只需靜養修煉便可恢復到巔峰。至於符力，眼下到是可以考慮，省得讓那些討厭的惡犬嗅到味道，提前來找本帝麻煩。

  嗯？好濃的煞氣，馬雷啊馬雷，你到打得好算盤！」陳夜笑了，他起身向陳家前院走去。

  馬家眾人在馬雷的帶領下沒有通報便直接進入陳家大院。

  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沾滿血漬，一雙眼睛因為見血太多變得妖異嗜血。

  「大帝，馬雷前來復命！」馬雷站在前院廣場上，放聲喝道。

  「嗒」，「嗒」，「嗒」的腳步聲響起，陳夜在陳天南和陳元霸的陪同下，一步步走了出來。

  不知是否是幻覺，陳夜的身影在馬雷眼中不斷放大，心神也是在他無形威儀的衝擊下逐漸恢復理智。

  「家主，您還好吧！」馬尚察覺到馬雷的異樣，立刻詢問道。

  「我沒事，可能是累了。」

  馬雷的回答讓馬尚心神一緊。他握住碎石刀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馬雷，事情都辦妥了嗎？」陳夜淡然的問道。

  「辦妥了。接下來該如何行事，還請大帝明示。一天的時間這麼多家族被除名，即便我身為郡守，想捂都捂不住。」

  「本帝身邊不留廢物！如果你捂不住，那合城郡守可以換人了。」

  馬雷還沒回話，站在他身後的馬尚到是怒氣衝天的喊道：「放肆！陳夜，別以為你跟陳天南演得雙簧戲我們不知道！狗屁夜帝！也只有像你這樣的傻子才會信以為真的去冒充一個死了千年的傢伙！」

  「放肆！」陳天南喝罷就要動手。

  「來啊！小小的符師在老夫面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沒了那隻死老虎，陳家只有破敗的命！」馬尚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無視馬雷，一步步的朝陳夜走去。

  陳天南，陳元霸等陳家嫡系打算以自己的死來換取陳夜逃命的時間。馬尚是半隻腳跨入符籙宗師境界的人，在場的除了馬雷，沒有誰的修為超過他。

  陳夜先前是動手滅殺了劉能和馬家的一些人，但這不足以說明陳夜是馬尚的對手。馬尚在面對他們時，也能做到一擊必殺。

  「馬雷，你確定要動手？確定要讓這個不知輕重死活的馬家長老成為你馬家滅亡的導火索？」

  「家主！他是在虛張聲勢！您可別被他給欺騙了！」馬尚手中的碎石刀發出「嚶嚶」的顫鳴聲。

  「無趣！」陳夜取出一張符籙，對準馬尚，揮手一擲。

  普普通通的火蛇符在陳夜手裡爆發出騰蛇符的威力。沒有詠唱，沒有華麗的動作，樸實的火蛇符在眾人眼前上演了一場完美蛻變。

  呼嘯的風，炙熱的焰浪，騰蛇邪意霸道的舞動。

  馬尚身處火焰中心，心神巨震。

  「該死的！吃老夫一刀！」馬尚爆發出半步符籙宗師的全部修為，一身符力化成橙色的氣浪與席捲而來的火焰巨浪分庭抗禮。

  飲過上萬人之血的開山刀發出猩紅的光澤，攜帶鋒銳的刀氣朝騰蛇的七寸處砍去。

  「傻缺！」陳夜搖搖頭，不再去看馬尚，把目光移到了馬雷身上。

  馬雷渾濁的思維在此刻清醒異常。他後悔自己的莽撞，後悔被馬尚鼓動以這種方式來回復陳夜的下達的命令。

  「啊！家主救我！」馬尚在火海中發出求救的嘶嚎。

  然而，馬雷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他知道陳夜會給自己救馬尚的機會。可一旦選擇救馬尚，那馬家得以存在的機會就失去了。

  「家主，替老夫照顧好老夫的家人，老夫...」馬尚拼盡全身力氣，耗盡最後一絲生機，說完了最後想說的大半話。

  「你可有什麼想說的？」陳夜殺意不減，冷冰冰的說道。

  「我...」馬雷欲言又止。

  火蛇符的激活條件是達到符籙宗師級別，騰蛇符的激活條件是達到靈符宗師級別。

  陳夜能將普通的火蛇符發揮出騰蛇符的威力，其修為至少在靈符宗師級別。不！也許更高，也只有王符師才能發揮出那樣的水準吧！

  「屬下該死，請大帝嚴懲！」馬雷重重跪下，身體瑟瑟發抖。

  「嚴懲？在本帝眼中，只有生死，沒有嚴懲！」

  此話一出，馬雷如墜萬丈冰窟，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念在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本帝留你一命。但從今往後，你將是本帝的僕人，錄入奴籍。」

  陳夜屈指一彈，一束流光疾速遁入馬雷的神海世界。

  一個散發著無上威嚴的「奴」字好似太陽一般懸掛在神海世界的高空。

  「奴才謝大帝不殺之恩。奴才定當以戴罪之身為大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夜微微點頭，收斂身上的殺意，繼續說道：「對你來說，收你為奴是恥。但不知有多少人想本帝收他們為奴。多餘的話本帝不說，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奴才不敢。能成為您的僕人，追隨在您身邊，是奴才的榮幸，是馬家的榮幸！」此時此刻，馬雷再也沒有僥倖心理。他把頭磕得「嘭嘭」響，完全不顧磕破後流下的鮮血。

  「可以了，領著你的人回去吧！把後面的事處理好，本帝不希望再起風波。」

  「諾！請主子放心，奴才定會處理好此事，不讓主子操心。奴才告退。」

  馬雷一前一後的轉變，讓陳家眾人的心情如坐過山車一般翻江倒海。

  大帝就是大帝，簡簡單單一揮手，一個符籙宗師境的郡守便成為了他的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