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做個師傅最貼心的徒兒

  趙歪歪心中一喜，一抬頭，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一個花園的門口，上邊三個大字，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讓他心跳加速：伊甸園。

  「娘了個天，這不會是人類開始的年代吧？那我可真有可能回不去了。」趙歪歪心中咯噔一下。

  「走吧，被這裡的美景傻呆了吧。」老傢伙頗為這裡的風景自信。趙歪歪收回心思，跟著老傢伙一步步邁入了據說是人類開始的地方，這個花園確實挺美的，只是趙歪歪實在無心欣賞。

  「徒兒，這裡到處充滿了危險，女人和蛇是這裡最可怕的兩個動物，千萬千萬不要碰。」老傢伙一邊引路，一邊道。

  女人？可怕？蛇？可怕？可為什麼把可怕的蛇變成可怕的女人白娘子後，自己反而很是喜歡呢？難道是怕和怕結合，以毒攻毒就變成了不怕？不對，怕怕，啪啪，啪啪啪……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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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歪歪邪惡地偷偷笑了起來。

  走到一處庭院外，趙歪歪就看見一個白衣女子正在花叢中翩翩起舞，身姿優美，宛若聖潔的仙子。

  「夏娃？」趙歪歪低語了一句。

  「什麼夏娃，她就是我剛收的女徒兒，喚作小嬌蠻。」老傢伙道。

  「小嬌蠻，好繞口，不如直接叫小刁鑽。」趙歪歪道。

  「誰刁鑽？」那女孩停下，一臉冰霜，與剛剛翩翩起舞輕靈美麗的模樣判若兩人。女孩的背後背著一個虎斑花紋獸皮包，裡面不知道是什麼。

  「哈哈，這名字太貼切了。」老傢伙忽然起鬨道，「當初我不收她我就一個勁死纏爛打，這名字，嘖嘖，真就是最配她了。」

  「師傅，你從哪個臭水溝里救回來的？」一開始趙歪歪還沒聽明白女孩說什麼，等到看見女孩的大眼睛盯著他的時候，他才知道，女孩是在說他。

  「看來我沒冤枉你，嘴可真夠毒的。」趙歪歪心中暗道。

  小刁鑽看了趙歪歪一眼，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那，你叫什麼名字，以後你就是我師弟了，一切得聽我的。」

  趙歪歪求救般看了老傢伙一眼，老傢伙皺著眉頭攤開雙手，喃喃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你們之間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說完，老傢伙轉身離開了。

  小刁鑽叉著腰，道：「怎麼？看樣子還不服。看著我比你小是吧，但我先來就是你師姐，你自然要聽我的。」

  「好吧。」趙歪歪不打算跟她計較這些虛榮的東西。

  「先來跪拜師姐，叫三聲師姐，你就正式是我師弟了，以後遇見任何困難，師姐我都會罩著你。」小刁鑽拍著剛剛鼓起的小胸脯，揚聲道。

  趙歪歪如今才知道，剛剛答應下來，套路便開始了，看來這名字真給她起對了。

  「師弟小乞僧拜見小刁鑽師姐，師弟小乞僧拜見小刁鑽師姐，師弟小乞僧拜見小刁鑽師……」趙歪歪拱手快速說道。

  「好，既然你願意叫我刁鑽師姐，我認！不過你可不要怪我，以後呢，我做事就不能對不起這個稱號，我是有職業道德的！」小刁鑽說完，轉身就追老傢伙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為以後悲慘的遭遇埋下了禍根？趙歪歪有些著急起來。

  「師姐，等等我。」趙歪歪甜甜地叫了一聲，趕緊追去。

  聽說伊甸園有條思維複雜的蛇，好怕。趙歪歪一邊走著，一邊小心翼翼。

  走到園子中央，趙歪歪看見了一棵樹，上邊結著兩種果子，一種看上去好像一個「哭」字，另一種看上去好像一個「笑」字。乍一看，兩個果子差不多模樣，而且都是拳頭大小，但仔細分辨就可以看得出，一個露著哭臉一個透著笑意。

  智慧樹上的智慧果！趙歪歪可是有文化的人兒，看書雖然囫圇吞棗，但很多東西都略懂略懂。

  聽說人吃了就會死，但現在就算他不吃，不也照樣會老死嗎？於是趙歪歪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反正都是死，不如嘗嘗這智慧果什麼味道。增長了智慧說不定還可以在有限的生命里活的更精彩。

  趙歪歪一有這個念頭，就抬頭看樹上的果子，有的笑得十分燦爛，有的哭得令人揪心。

  怎麼看怎麼好像這是造物主設好的一個圈套。趙歪歪頓時猶豫了。倘若當初的亞當和夏娃不吃這樹上的果子，會不會就一直生活在無憂無慮的伊甸園內。

  可是沒有智慧，不知善惡，就算活上萬年不死，跟造物主一個玩具又有什麼區別？

  於是，趙歪歪決定要吃這哭笑不得的智慧果了。

  「我需要擁有回去的智慧。」趙歪歪伸手去摘樹上的果子，還沒等他挨到那果子，樹上忽然兩個果子分別落到了趙歪歪的左右手中，一個「哭果」，一個「笑果」。

  趙歪歪自然想高興。於是他就舉起右手中的「笑果」送到了嘴邊。一縷清香甘甜之氣隨著呼吸進入了喉嚨，本來有些乾燥的喉嚨忽然變得涼爽無比。

  「好果子！」趙歪歪心中驚叫一聲。就看見右手中的「笑果」居然化作一縷縷清香之氣隨著他的呼吸進入了他的體內。

  如同久旱乾涸之地突逢甘霖，趙歪歪就覺得身體忽而變得清明起來。還沒等他得意，他就發現了一件極其不妙的事——他左手上的「哭果」沒了！

  怎麼回事？不會是剛剛一起吃下了吧？趙歪歪突然大驚失色。

  這時候，失蹤不見的老傢伙從一旁帶著小刁鑽慢慢走出。

  「好徒兒，一切都是你自願選擇，至於今後是福是禍，都由你自己承擔。」老傢伙的話，忽然讓趙歪歪覺得有些莫名的害怕。

  「師傅，救救我。」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對於未知的恐懼本能的反應，趙歪歪哀求道。

  「師弟別怕，有師姐在呢。」小刁鑽拍著鼓鼓的胸脯道。

  這個時候，趙歪歪忽然覺得這個師姐還蠻可愛的。沖她笑笑，算是謝意，心中還是有些無法釋懷，道：「剛我只是想吃那個『笑果』，可那個『哭果』哪裡去了？」

  「哭中有笑，笑里藏哭。」老傢伙道，「你看見的未必是真的，你未見的，未必不存在。」

  「你是說我把哭笑都吃了？」趙歪歪雖然一開始就感覺可能，但被老傢伙一說，他還是嚇了一大跳。

  「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是單方面存在的。」老傢伙示意趙歪歪抬頭看向那棵智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