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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我不想恨你都恨的這麼沒有理由

2025-03-24 20:01:20 作者: 慕小薰

  080 我不想恨你都恨的這麼沒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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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事瞞著他……薄庭深握緊了她的手。她下意識的把手從他的掌心中抽了出來。

  「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

  「我陪你去。」蘇岑跟著她起身。

  薄庭深看著她有些倉皇的背影,波瀾不興的眸漸漸沉了下去,他餘光從顧逸欽的臉上掃過去,他的半邊臉依舊腫著,視線落在蘇岑離開的方向。

  印凡的酒醒了一大半,看著沉默的眾人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在他的認知當中,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但是看蘇岑和慕心黎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但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便遍體鱗傷,也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傷疤。

  薄庭深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嘲弄,「還知道些什麼,繼續說下去,她要找什麼人?」

  印凡再怎麼蠢也聽得出他話里不同尋常的意味,急忙擺擺手,「二哥,我就知道這麼多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不是他故意隱瞞,是他真的不知道。當時在美國他們關係是不錯,但蘇岑和慕心黎始終對他有防備,他能感覺到這兩人身上有很多的故事,但始終探究不透。

  今天說出來也是無意。

  薄庭深沒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看。有問題。這些年,慕長忠對他這個女兒怎麼樣外界有目共睹。

  可她都做了些什麼?她這些年在敗壞慕家名聲這件事上不懈努力,甚至利用阮欣然搞垮慕家,她對慕家有股莫名的恨意,卻對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不留餘力。

  他越來越覺得奇怪,甚至事情的時間太過巧合,她以前將慕家視為她高傲的資本,是什麼時候變了……好像是她逃婚後……

  他問過逃婚的原因,她除了對不起再無其他的解釋。薄庭深沉寂的眸中波瀾暗涌。還有爺爺對她的態度……

  慕心黎回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只剩下了薄庭深和印凡,她笑了一下,「結束了?」

  薄庭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淡淡的垂了下去,把玩著手中的撲克牌。

  她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蘇岑,「太晚了,你今天留在這裡吧。」

  印凡看著她,唇角抽動了好幾下,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

  她看著印凡笑了笑,「你喝多了,我讓你司機送你回去。」

  印凡點點頭,跟著她走。

  印凡上車之前突然拉住她,她疑惑的看了印凡一眼,溫淡的眉目之間依舊是她一如既往的從容。

  「心黎,我……對不起……」他抱歉。

  心黎看著他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只是那段日子已經離我很遠了,突然想起來有點恍惚……」

  「可是二哥他……」印凡蹙蹙眉,他不傻,自然感覺到薄庭深情緒的不對勁。

  雖然他回國的時間比較晚,但對薄庭深和慕心黎之間的事情還是有了解的,尤其七年前那段歷史,他知道薄庭深曾經為了一個女人九死一生,但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慕心黎。

  當聽到他說慕心黎在找一個人時,他明明很在意。

  「印凡,我們是朋友,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回頭往別墅里看了一眼,二樓的房間亮著,她唇角揚了揚,「你放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印凡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我聽顧老大說你七年前和二哥……」

  心黎的笑意一凝。印凡蹙了下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沒有男人會受得了,你有沒有想過二哥當時的處境……」

  新娘跑了,雖然那場婚禮知道的人不多,但終究是一個男人被拋棄的恥辱。

  心黎抿抿唇,兩隻手下意識的攥緊身上的裙擺。

  「還是解釋一下吧,他這幾年並不好過。」印凡關上車門。

  心黎看著那輛車子在瞳孔之中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拐角處,她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別墅。

  二樓的臥室窗口亮著暖洋洋的燈光,她荒蕪已久的內心,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印凡說的不錯,她當時走的無聲無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侮辱。更何況,他是薄庭深……

  甚至這段時間她待在他的身邊,她能感覺到他身上強烈的恨意。他恨她……

  她緊呡著唇,涼涼的風吹在身上,將她額角的幾縷碎發吹得凌亂,猶如她亂糟糟的內心。

  ……

  走廊的拐角處,蘇岑深呼了一口氣,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只是冷冷瞥了顧逸欽一眼,然後從他身邊繞過去。

  顧逸欽粗糲的手指突然擒住她的胳膊,將她硬生生的扯了回來抵在牆上。

  蘇岑蹙眉,被他困在他的手臂和牆壁之前,男人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攜著淡淡的酒香和男性荷爾蒙。

  「讓開。」她沉著嗓子,伸手從一側去推他按在牆上的手臂。

  顧逸欽表情沉沉的,漆黑的眸也深得嚇人。

  他手臂上的力道很大,蘇岑根本無法將他推開,索性抬起頭瞪著眼睛和他對視。

  他的臉腫著,但絲毫不影響他的俊逸和清貴。

  「讓開!」她重複了一遍。

  整條走廊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顧逸欽盯著她那張精緻清麗的小臉看了許久才開口,「你和印凡是什麼關係?」

  今天一整天,她和印凡之間的互動和默契將他的眼睛刺激的發燙,再加上慕心黎的警告,他心裡有股說不出的衝動。

  蘇岑愣了一下,男人陰沉的嗓音更是讓她生氣,「什麼關係和你有關係嗎?你讓開,你信不信我喊人了?」

  顧逸欽沒動,唇角邪肆的勾了一下,「你十七歲就跟了我了,前不久我們才睡過,現在你說我們沒關係?」

  蘇岑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臉色被氣得通紅,冷嗤,「我去你媽的,顧逸欽你有毛病是不是?年輕時眼瞎,沒分清人和渣的區別。」

  顧逸欽的臉色鐵青,呼吸也越來越重。

  蘇岑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有恃無恐的和他對視。她看到男人滿是陰鷙的眸眯了起來,其中怒意翻滾。

  她冷笑著,「滾開,顧逸欽,別讓我瞧不起你。」

  顧逸欽的怒氣翻騰而出,按在牆上的五指往手心裡握攏,分明的指節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蘇岑……」

  他沉沉的語句像是從嗓子中擠出來的一樣,咬牙切齒。

  蘇岑心裡滯了一下,男人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她認識顧逸欽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滿身戾氣的樣子,咬牙切齒,大多是因為無可奈何。

  但這種想法只持續了幾秒鐘,她依舊冷眼看著他,眸中是最直接的冷嘲。

  「你覺得你能和顧家脫得了關係嗎?」

  蘇岑呼吸一頓,心臟蜷縮的厲害,勾勒著嘲諷的唇角抿了起來,她冷冷的撇過臉,「顧逸欽,你究竟想怎麼樣,你費盡心思的維護你的小侄女,卻還想綁著我,上次你的小侄女差點要了我的命,我還年輕,不想死,你們顧家,我高攀不起。」

  顧逸欽冷毅的線條越來越淡,沉沉的眸中是蘇岑讀不懂的落寞。蘇岑看了他許久,想從眼中找出她期待的情緒,但明顯失敗了。她微微垂眸,掩住了眸底的酸澀和難堪。

  她雙手撐在他的胸前去推他,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胸膛的肌肉堅硬如鐵,灼人的熱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入掌心。

  蘇岑氣結,抬起腿朝著他的腳狠狠踩了一下。高跟鞋又高又細的鞋跟將他的皮鞋踩的凹進去一塊,一種壓迫性的疼痛從腳趾蔓延。

  顧逸欽猝不及防,力道稍稍鬆了一些。蘇岑趁機用力推開他,趾高氣昂的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顧逸欽失笑,那一瞬間,他竟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慕心黎的影子,人要是在一起待久了,會越來越像。

  蘇岑打開了一旁客房的門,沒看他一眼便直接進去,緊接著用力甩了一下門。

  沒聽到意料之內的砰的關門的聲音,男人悶哼的聲音倒從背後傳來了。

  她心臟一緊,驀然回頭,顧逸欽的一隻腳夾在門與門框之間。被門狠狠夾了一下,他整條腿瞬間沒了知覺,緊接著疼痛感便從腿上蔓延到了全身,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蘇岑眉心狠狠蹙了一下,腳步下意識的往他身邊邁了一步,卻有驀然停下,眉目冷冷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博同情嗎?」

  媽的,為什麼被門擠的不是他的腦袋?

  顧逸欽凝眉,即便腿疼的厲害,他依舊站的筆挺,盯著她沉沉的看了一會兒,突然長臂一撈將她攬入懷中,一個迴轉將她抵在牆上,一隻腳一勾,剛剛沒關上的門順利關上,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她掙扎了幾下,顧逸欽騰出一隻手鉗住她的雙手,更有利的去攻占她的陣地城池。

  蘇岑嗚嗚了好幾下,直到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顧逸欽才放過她。

  她狠狠的瞪著顧逸欽,卻再也找不到男人眸底的冷漠,反而有著一股她說不出的落寞。

  「給我點時間,我會把宜萱的事情處理好,給你一個交代。」

  蘇岑冷笑,用力推開他,「不需要,我從來沒想過回顧家,也不想和顧家扯上任何關係。你想維護誰是你的事情。」

  「岑……」他低低的叫了一聲,「宜萱的事……」

  「我說過了不需要向我解釋。」蘇岑蹙著眉,刻意壓低的聲音依舊聽得出聲嘶力竭,「顧逸欽,你滾出去。」

  顧逸欽看著她,握拳,「我有我的難處。」

  「你的一切都和我無關,我們之間不可能,或者我應該叫你一聲叔叔,這樣你是不是就清醒了?」她幾乎被逼得哭出聲來,

  顧逸欽的眸一暗,再度壓上她的唇。不似剛剛的粗暴,攜著清冽的酒香和菸草味,流連於她的唇齒間。

  蘇岑緊握著雙拳,指甲陷入掌心的嫩肉,明明知道不可以,可她就是捨不得推開。

  許久,他鬆開她,「我不在乎,不許你和印凡走得近……」

  蘇岑咬牙,握拳瞪著他,「關你什麼事,你還想管你侄女談戀愛的事?」

  顧逸欽眸光一緊,將她抱起來丟到床上,隨即便覆了上來,她身上本就穿著禮服,更方便他做事。

  他輕笑,將掙扎的女人禁錮在自己的懷中,「你見過這樣的叔侄?」

  蘇岑咬牙,用腳去踢他。卻被他輕易的扼住腳踝,「顧逸欽,是不是上了自己的侄女很有成就感?」

  他眸光一滯,看著那張臉眯了眯眸,「有沒有成就感,上了才知道。」

  ……

  心黎回到房間的時候只剩下薄庭深一個人。他整個人沉沉的坐在沙發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香菸,青白色的煙霧將他映襯的極為懶散模糊。

  心黎蹙了蹙眉,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蘇岑呢?」

  「去客房休息了。」他沉沉的嗓音傳過來,攜著一層漠漠的冷意。

  心黎的動作一滯,轉過身看著他揚了揚唇角。

  薄庭深多精明,肯定會從印凡的那些話中察覺出什麼,但她並不打算解釋。

  她轉身走到他的身邊,去收拾桌子上的狼藉,菸灰缸里已經有了好幾個菸頭。她愣了愣神,扯開唇角看著他笑了笑,「別抽那麼多煙了,對身體不好。」

  薄庭深抬眸睨她一眼,視線落在她那雙白皙纖細的手上。他眸光暗了暗,將抽了一半的香菸扔進菸灰缸里,緊接著便握住了那雙柔若無骨的手。

  心黎動作一頓,抬起眸疑惑的看著他。

  他深邃的眸如同大海深處,黑黢黢的探不到底。

  心黎試圖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來,卻被他攥的更緊。

  「怎麼了?」

  他沒答話,拉著她的手用力一扯,緊接著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了沙發上。男人的力道不重,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雙手被他禁錮在胸前。

  他像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一般,粗糲的手指在她的手上遊走。

  心黎抿抿唇,一時間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試圖推開他,「我去把衍衍接回來。」

  他沒有任何表情,「衍衍今天和奶奶睡。」

  「他會吵到奶奶。」

  「奶奶喜歡被他吵。」

  男人的嗓音沉沉的,卻並不讓人覺得冷漠,心黎愣了愣,「那你先起來,我把桌子收拾一下。」

  薄庭深真的起來了。心黎直起身,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男人橫抱起來,她驚呼了一聲,直起頭愣愣的看著他。

  他的下巴泛著青色的胡茬,清貴而又懶散。胸腔傳來的心跳聲健將有力,心黎抿抿唇,唇角剛動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薄庭深堵了回去。

  「那些先放著,明天傭人收拾。」

  心黎咬咬唇,點了點頭。

  他今天喝了不少的酒,渾身散發著清冽的酒香。

  薄庭深只是將她放在床上,婚禮結束後,她換了一件紅色的旗袍,此時在柔和的燈光的映照下,她整個人都閃著魅惑的光芒。

  薄庭深生生的壓下心裡的那份悸動,依舊沉著眸,「不準備解釋一下?」

  心黎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笑,「如果是在我在美國的生活,沒什麼好解釋的。」

  事實上,從她逃婚的那刻起,她就再也沒接受過慕長忠的一分錢。

  薄庭深抬眸看了看她,「當時為什麼不回家?」

  心黎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他深沉的眉目之間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看似平常的問句,卻隱藏著他心裡最深的疑問。

  半晌,她抿唇,「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當初去倫敦糾纏你,絕對不是心血來潮,我逃婚也不是故意的。」

  薄庭深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我問的是你為什麼不回家。」

  回了家,他至少還能知道她的消息,也不至於後來讓他差點喪了命。

  心黎眉心緊緊的揪著,半晌,她閉了閉眼睛,將頭瞥向一邊。

  薄庭深瞳孔重重一縮,驀然吻上她的唇,她什麼都不肯說,他的理智已經被她折磨的不剩分毫。

  半晌,他終於鬆開她,她身上旗袍的扣子已經被他解開了大半。

  「跟慕家是怎麼反目的?」他目光依舊沉沉的,甚至比她還要冷靜,開門見山的問。

  心黎咬咬唇,心裡的防線被他一而再的擊潰,他永遠正中問題的核心。

  她還是閉口不答,薄庭深冷笑了一聲,起身就要離開,心黎愣,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胳膊。

  薄庭深回過頭看她。

  「給我點時間。」

  「多久?」薄庭深深沉的眸底起了一層火焰,「心黎,有些事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但最起碼讓我知道為什麼,我不想恨你都恨的這麼沒有理由。」

  連印凡那小子都比他了解,他以前只覺得是她任性妄為,可聽到印凡那些話,他可以很篤定,當年的事情一定有原因。

  他被這件事纏繞了七年,第一次有被人欺騙的感覺。

  心黎的眼眶一熱,愣愣的看著他,她坐在床上,全身傳來密密麻麻的顫抖。

  這是第一次薄庭深在她的面前說這樣的話。恨她恨得沒有理由……這句話重重的擊在她的胸口。

  她明艷的眸起了一層霧氣,直起身,一顆顆的解開自己剩下的扣子。

  薄庭深眸一暗,上前抓住她的手,「幹什麼?」

  她仰頭,看著他微微笑,「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庭深,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就是沒有理由的招人恨。」

  她的心臟劇烈的蜷縮著,臉上的笑意卻不斷的擴大。

  他現在這樣沒有理由的恨著她,至少比他知道她和慕家反目的理由後絕望發瘋強。瘋子只有她一個就夠了,她的父親還躺在病床上,她不敢冒這個險。

  薄庭深瞳孔深處的火焰越來越旺,有一部分來自怒氣,還有一部分,來自身體甦醒的谷欠望。他想知道的,誰也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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