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得償心愿

  火靈掐腰一副痞子樣喊：「打劫。此路我開，想過留財。」

  雙兒瞅著它眸冒金星道：「相公，你好帥。」

  「滾。餓壞我兒子，跟你倆沒完。」原來倆貨缺錢啦！雨燕銀票、銀子雙砸，氣呼呼回軍營，剛邁步姬長老拽莫離擋住她。

  雨燕伸手按住錢袋，心疼哀嘆：「莫非老頭也缺錢？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要破財。」

  瞅她狐疑的眼神，姬長老連忙澄清：「我們想問你何時來接我二人？」雨燕鬆口氣：「相信尊主不會厚此薄彼，愛小不敬老…」

  「停。你們想回桃花村時讓彤彤通知我就行。」雨燕沒空聽他囉嗦，扔下與火靈、雙兒相同的銀兩，狼狽走人。

  莫離在身後問：「姬長老，今天沈夫人大出血了。」

  「沒事，她家有的是錢，不要白不要。呵呵。」雨燕聞言淚流滿面，我可以說賺錢很辛苦嗎？家大業大，需要養活的人也很多呀！抓緊時間帶冷飛霜、冷夕顏離開摘星城。

  相公、兒子、熱被窩，舒舒服服過日子，悅琋百天時，太后、皇后齊送大禮，群臣爭相效仿，貴胄富商雲集，桃花村三天門庭若市，孟知青、錦娘，沈寒月、雨燕應接不暇。

  丁寧思念莫離，來府打探消息，正好彤彤傳信說鏡月大軍到達星隕城，寧生時常在爭鳴書院留宿，它獨自寂寞，要求同行助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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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知青和錦娘搬來桃花村，同吟香、孔嬤嬤一起照顧小悅琋和寧生，夫妻倆帶丁寧穿梭到星隕城外。

  莫離、姬長老在軍營中妙手回春、治病救人，贏得將士們的尊重與愛戴，聽說莫夫人來尋夫，熱情引路招呼，雨燕、沈寒月直入皇帳拜見齊皓軒。

  帳內該在的人全在，問候完軒皇的傷勢，大家商議明日攻城之事。星隕國主與皇后支持過孟家的瀝清生意，且沒有像東蒼、西嵐那樣打壓寒月宮，雨燕希望軒皇試著招安。

  齊皓軒與崔榮勝、冷昊玉、羅通討論後，覺得可以一試，隨派人寫書信送到城下，給星隕國主一日考慮，若能主動繳械投降，可封他做星隕城主，保他一家老少平安。

  星隕國主是個聰明人，次日一早，便大開城門跪接軒皇入城，在皇宮中呈上玉璽、鳳印，奉齊皓軒為皇。

  崔榮勝全面接收整頓星隕城的軍隊，羅通負責城內穩定與文武百官的安置，冷昊玉保護軒皇。三人各司其職，齊心協力使星隕城井然有序，百姓少受影響。

  慶功宴上，星隕城主（原星隕國主）戰戰兢兢頻頻給殿中人敬酒，雨燕、沈寒月沒參加，在皇宮裡溜達。

  雨燕指著一條有些變形的瀝清路問：「相公，這條路是不是我們當年免費修的那條？」

  「好像是。」事隔多年，沈寒月不確定。

  「走，去轉轉。」

  「等等我，娘子。」他快步跟上，摟著她徐徐向前。

  「娘娘，奴婢已經打聽清楚，四皇子是被孟雨燕打斷四肢，扔下城牆慘死。」聽到假山後傳來的女子說話聲，夫妻倆相視屏息，攜手躍上假山俯視。天黑無月，藉助星星的微芒，一青一黃兩條纖細身影映入眼帘。

  黃衫女子咬牙切齒道：「當日瞧她溫婉大方，沒想到心狠手辣男子猶不及。」

  「四皇子摔得面目全非，我們一定要為他報仇雪恨。」青衣女子語調含悲。

  「我知你對濤兒痴心一片，本想讓他立你為側妃，可惜他福薄短命，今日事了，你自尋歸宿吧！」

  「奴婢生是四皇子的人，死是他的鬼，大不了與他們玉石俱焚。」

  「既然如此，我們各去準備，成事後大殿上見。」二女各奔東西。

  齊皓軒坐在星隕國的龍椅上，接受降臣參拜，表忠心。忽然殿外湧進來十幾名大紅衣裙的舞妓，隨著悠揚的琴聲變換隊形翩翩起舞。

  當她們圍成一朵鮮花時，驀然從殿頂墜下名黃衫蒙面女子，正落到花心處。她手中摺扇忽開忽合，時而抬腕仰頭，時而低眉舒手，玉袖生風，裊裊婷婷，似步入凡塵的精靈，清雅中透著嫵媚。

  一曲終了，殿中人半晌回神，拍手叫好。女子朝齊皓軒盈盈跪拜俯地道：「妾身趙玉萍為皇上獻舞敬酒，祝吾皇身強體健，早成天下歸一大業。」

  「此女是趙貴妃？」

  「傳說此女舞技精湛，蓋世無雙。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她此時拜見軒皇，難道想另攀高枝？」…原星隕官員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星隕城主輕聲呵斥：「玉萍，這裡不是你該來之所，快快告退。」

  「荀城主，無妨。夫人美意，聯豈能拒絕，面紗取掉，拿酒上來。」台下人皆被趙玉萍吸引，沒留意有個小太監為軒皇斟茶時嘴唇輕動，他面色微變。

  「臣妾謝皇上龍恩。」趙玉萍起身，緩緩摘下面紗，接過宮女遞來的酒壺，蓮步輕移上高台。眾人眼前一亮，見過沒見過的全聚精會神。

  在她快到齊皓軒身旁時，有護衛攔下她，小太監搶過她手中的酒壺，用銀針試過還給她，她畢恭畢敬垂頭，用手帕仔細擦拭下壺嘴，方為軒皇滿杯。

  「好酒。」齊皓軒一飲而盡，唇齒縈香，忍不住讚嘆。趙玉萍再次滿杯，秋波欲語還休。

  見軒皇仰脖空杯，她眸中笑意更盛問：「軒皇可有過痛徹心扉、生無可戀的感覺？」

  台下星隕舊臣大驚失色望荀城主，他快速起身跑到大殿中間跪下高呼：「臣妾失心瘋，言語冒犯，請軒皇恕罪。」

  趙玉萍轉頭笑：「皇上不必求他，濤兒離世後，臣妾此刻最清醒。感謝你往日對玉萍的愛護，如今我為君除去心腹大患，權當對你的回報，若有來世，我帶濤兒與你相聚。」

  軒皇放下酒杯鄭重其事答：「趙玉萍，聯這一世曾經痛徹心扉，但沒有過生無可戀。聯不殺你，放你走。」

  趙玉萍瞅著面無表情的軒皇詫異道：「你不後悔？」絲帕上的毒她篤定無人能解，貌似世上尚無百毒不侵之人。

  「聯一言九鼎。」

  「臣妾最後敬您。」

  「荀濤的箭上有毒，聯安然無恙，你在酒中下得毒比他如何？」齊皓軒為她的執著頭大。

  「玉萍，你糊塗啊！」荀城主魂飛魄散，眼前漆黑栽倒在地，竟無人敢扶。趙玉萍呆若木雞望齊皓軒，臉上的絕望越來越濃。

  「我們的計劃你早知道？是馨兒出賣我？」

  「她沒有出賣你，我和相公碰巧路過假山。」雨燕、沈寒月雙雙進大殿。馨兒自認武功不弱，遍尋皇宮刺殺雨燕未裹，服毒自盡，雨燕為這名花季少女惋惜，不想趙玉萍誤會她。

  「孟雨燕，你還我的濤兒。」趙玉萍瘋魔般沖向雨燕，御前護衛同她打鬥。她用胳膊上的綢帶纏住一名護衛，奪下他手中的劍問：「素聞你武功高強，可敢單打獨鬥？」

  「有何不敢？」齊皓軒說宴會結束同回鏡月國，雨燕心恨她節外生枝。

  「啊！」念力出，趙玉萍手中長劍落地，護衛一擁而上擒獲她。「孟雨燕，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她出殿門前鷹瞵鶚視。

  「那你就連鬼也別做。」碰上在街上遊蕩完回宮的火靈，一把火讓她灰飛煙滅。

  「相公做得對。」雙兒半掛在火靈胳膊上，揚長而去，徒留倆護衛在夜風中瑟瑟凌亂。

  齊皓軒沒有殃及池魚，令大殿上的人安心落意，荀城主夫妻更是感恩戴德。將餘下事交給崔榮勝、羅通和一名墜星城調來的文官處理，帶上冷昊玉夫妻搭雨燕的順風車回鏡月城。

  將近兩年的星隕征伐，勝利告終，鏡月國舉國歡慶，皇宮內大宴群臣，為參戰英雄們慶功，桃花村的長輩們一個未去，堯堯、彤彤、樂樂、晨曦代表。

  軒十五年，擁有三座城的塔爾國主送來歸降書，齊皓軒將塔爾國併入鏡月國，賜塔爾城給他，封為城主。

  軒十六年，齊皓軒封冷昊玉為帥，羅通為副帥，堯堯為先鋒，領兵十萬從擁有五座城的落日國開始，完成各國重歸鏡月的宏圖，軒十八年得償心愿。

  軒皇封長風公主做長風城城主，冷婧盈為玉珀城城主。樂樂與晨曦完婚，兩家人親上加親。堯堯與清菡毫無徵兆勾肩搭背，令眾人大跌眼鏡，輪番盤問倆孩子三緘其口。

  火靈一句：「管那麼多幹嘛？先抱孫子再說。」大家齊點頭，尤其是孟知青夫婦，樂得找不到北。

  冷飛霜提議齊延昕娶彤彤為妃，齊皓軒、冷夕顏無異議，雨燕堅決反對。軒皇與冷夕顏伉儷情深，尚擋不住群臣頻繁上書帝王子嗣太少，納了幾房妃子擴充後宮，為求安定雨露均沾。

  彤彤與太子沒有感情基礎，她不希望女兒將來在深宮中爾虞我詐，漸失本性。雨燕的拒婚使冷夕顏和冷飛霜頗為不滿，婆媳倆明里暗裡在軒皇面前數落她的不是。

  齊皓軒受不了找她詢問：「燕兒，彤彤嫁給昕兒將來做皇后，母儀天下，你為何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