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同甘共苦

  「噗」「嗯。」一聲悶哼，齊皓軒好看的眉毛輕皺，帶她向右移動半米。

  懵懂的雨燕本能地摟住他後背，感覺有些黏黏糊糊，撤回手推開他，竟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留下個清晰的手掌印。

  雨燕驚呼：「你受傷了？」如雪的白衣令鮮紅的血色越發刺眼。

  他額上冒起細密的汗珠，笑顏不改道：「我沒事。」卻搖搖擺擺，陣陣眩暈上頭。「箭上好像有毒。」恍然明悟趴到她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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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軒哥哥。」生疏的稱呼脫口而出，不再生疏。她引玉鐲內靈力喚雲兒操縱羽毛，扶他坐下喝解毒水。

  「四皇子，你射中軒皇啦！」旁邊有士兵輕扯因為射錯人呆愣的男子。

  四皇子回神目露凶光講：「他中了我的獨門毒藥，沒有特製的解藥三日後必死。快喊話叫他們撤兵換解藥。」

  那衛兵聲嘶力竭喊：「鏡月國士兵聽著，你們的軒皇中了我們四皇子的獨門毒藥，想讓他活命，快快束手就擒，撤兵歸還我國城池。」

  「軒皇中毒啦！」崔榮勝心神恍惚。「啊！」對手的刀貼肩而過，帶掉他一大塊皮肉。

  才弄明狀況的彤彤瞧他負傷，一根滕纏住敵將甩出去，另根滕拽他上羽毛安慰：「崔侯爺莫驚慌，天下沒有我娘親解不了的毒。」

  鏡月國精兵士氣低靡，有三名不慎陣亡。月妍同雨燕一起幫齊皓軒拔劍上藥，他緩緩睜開眸，崔榮勝老淚縱橫，顫音朝下方道：「軒皇平安，大家別自亂陣腳。羅將軍已到城外，開門放大軍入城。」

  衛兵說：「四皇子，軒皇無事。」

  「不可能，他們定是故作鎮靜。」

  雨燕將齊皓軒交給月妍，站起身冷眼問：「是你射傷軒皇？」

  四皇子強忍莫名的心悸反問：「是我，如何？」

  「是這隻手嗎？」四皇子的右手不由自主抬高。「還是這隻手？」左手跟著舉起。「應該是雙手吧！」

  「喀嚓」一聲脆響，他得兩隻胳膊像斷線的木偶垂在身側搖晃。「啊！」巨烈的疼痛淹沒深深的恐懼，他慘叫出聲。「你、你是誰？」

  雨燕嫣然一笑，徐徐說：「想知道？」瞧他點頭，她目光流轉突現殺意道：「你不配。」

  「啊！」四皇子單膝跪地。

  旁邊的衛兵手足無措喊：「保護四皇子，保護四皇子。」士兵們將他倆層層圈住。

  「啊！」四皇子栽倒在地。

  「喚軍醫。你們快去捉拿妖女。」衛兵如歇斯底里般催促，士兵們膽顫心驚猶豫。

  「忠心可佳，賞你陪主子同甘共苦。」

  「啊！啊！」衛兵趴地的姿勢與四皇子無異。士兵們不見羽毛上的雨燕動作，四皇子及衛兵兩人便倒地哀嚎，不進反退。

  疼到麻木的四皇子惡狠狠說：「擊殺妖女者，官升三級。」猶豫中的士兵立馬有人拉弓上箭，打算險中求富貴。

  「官升三級。」聽著耳熟，雨燕微怔，想起玉熙禪腹誹：「難道王子們的智商皆大同小異？或是在漫長的鬥爭中尋到的最有效的控制手下的快捷方法。」

  「誰敢傷我娘子？」沈寒月與火靈、雙兒合力拆下門閂，將城門錯開條縫，羅通率領大軍蜂擁而入，他好容易從人潮中掙脫，提劍登上城牆，剛巧聽到四皇子的話勃然大怒吼。

  「撲通。」「撲通。」「撲通。」那幾個執弓瞄準雨燕的士兵，箭未離弦就被他迅雷不及掩耳刺穿咽喉，倒地身亡。

  雨燕在鶴羽毛上瞅他劍掃大片後，指向四皇子喊：「相公劍下留人。」

  「留他何用？」

  「無用。只是四皇子這樣死法太草率，換種不一樣的，才能彰顯他的與眾不同。」

  「為夫拭目以待。」沈寒月放過那些眼見大勢已去，逃之夭夭的士兵，只揮劍砍殺心存僥倖負隅頑抗之輩。

  雨燕似笑非笑的打量使四皇子膽寒，硬著頭皮充好漢道：「要殺便殺，無需多說。」

  「希望你能保持風度。」她用念力把四皇子慢慢升空，移到城牆外懸浮。

  「以為你有何手段，不過是將我扔下城牆，本皇子無懼。」

  雨燕沒理會他的譏諷，將他升到十幾米高空，突然收起念力，他急速墜落，離地兩三米時，用念力接住又拋到二十幾米的高空收念，往復幾次，一回比一回高，一回比一回快，四皇子面如土色哇哇大叫，直至昏迷。

  該跑的跑完，該殺的殺完，折斷手腳的衛兵早嚇得尿濕褲子，昏倒又醒。沈寒月不願玷污青天劍，在離他四五米處貯立，看四皇子的下場。

  當看完雨燕這種瘋狂的拋接整蠱手法，暗暗警告自己千萬別惹怒她，羽毛上的人默默與她拉開距離，唯恐她玩得興起，逮啥扔啥。

  十月的天氣在鏡月國溫度適宜，在星隕國卻是寒氣逼人。冰涼的水澆透四皇子全身，他打個寒顫睜開眼問：「我是死是活？」

  衛兵鼻子拉著風箱答：「稟四皇子，您還活著。」

  「沒死嗎？」他眼中全是濃濃得失望。

  「四皇子，是不是很刺激？我們再來一次？」雨燕把仙鶴羽毛落在城頭上，蓮步款款到他身邊，滿臉的意猶未盡。

  美妙得聲音玩味十足，四皇子渾身痙攣，牙齒打架說不出話來，只好拼命搖頭反對，可惜她視而不見。

  彤彤不忍勸母：「娘親，給他個痛快吧！」四皇子眸中淚花飛濺。本想玩死他的雨燕因為女兒的求情收手，用念力將他扔下城牆。

  「多謝小姐。」四皇子在空中對彤彤露出個感激的笑容，沈寒月拋衛兵下城伺候他。

  堯堯擠登上城牆聽到他的遺言困惑問：「彤彤，他為啥謝你？」

  「彤彤助他解脫，他理當感謝。」躲在拐彎處觀看全程的火靈，笑呵呵拉雙兒出來，眉飛色舞講雨燕的厲害。

  講完後它煽惑堯堯找雨燕體驗，堯堯慫恿彤彤，彤彤招呼月妍，月妍拽雙兒，雙兒扯火靈連成一串尋雨燕。她腦海中想著過山車的模樣，用念力讓他們好好過把癮。

  冷昊玉、崔榮勝勸齊皓軒回鏡月國休養，但收服星隕國是他多年的心愿，決戰不可或缺。雨燕與沈寒月趕回桃花村看護悅琋，答應大軍到達星隕城時前往助陣。

  餵飽兒子，她前思後想，還是進宮將軒皇負傷的消息告訴了冷飛霜和冷夕顏。婆媳倆憂心忡忡夜不成寐，第二日一早就相攜暗訪桃花村。

  冷飛霜直截了當說：「雨燕，請你送我們去星隕國見軒兒。」

  「軒皇封鎖消息，不想你們牽掛，我若送你倆探望，抗旨欺君之罪雨燕承擔不起。」此刻她懊悔不已。

  冷夕顏講：「抗旨罪責我與婆婆為你化解，雨燕儘管安心。」

  「請雨燕體諒做娘的心。」冷飛霜清淚兩行，她聞言心軟，別人再說沒事，都不如親眼目睹為真。

  「雨燕，我與莫離道長去摘星城採購藥材，順便瞧瞧軒皇的傷。」姬長老與莫離皆痴迷醫術，經常為一個問題研討整日，不當長老後搬到桃花村居住，聽說鏡月國攻占摘星城，二人商量去採買奇藥。

  「感謝兩位神醫。」他倆比宮中御醫強太多，冷夕顏道謝。雨燕讓沈寒月哄兒子睡覺，帶他四人及二女準備的大、小包補品美食穿到摘星城。

  「皇上。」城主府中冷飛霜、冷夕顏異口同聲，齊皓軒劍眉微鎖瞟雨燕，她諂笑拱手求原諒，他甩她記眼刀望妻娘。

  「聯沒事，你們全跑來，昕兒、怡兒誰照看？」

  冷夕顏陪笑道：「我們聽神醫診斷完便回鏡月城。」

  「與其在宮中提心弔膽，不如見面便回。」一年多未見，冷飛霜瞅兒子消瘦的臉龐心疼。

  莫離和姬長老仔細檢查他後背的傷口，幫他換上自配的癒合良藥，小心包紮後，預計兩個月復原。雨燕使眼色三人出門，留她們母子、夫妻話別。

  軍醫知道莫離、姬溪和到來，尋求指教，雨燕去找兒女把仙鶴羽毛重新交給堯堯，他手捧鶴羽、玉精，唇角咧上了天。

  樂樂、晨曦沒趕上昨時的空中之旅，今日纏著她補玩，雨燕無奈又動用念力拋他倆上高空，倆人爽翻天。

  冷夕顏端上親手為齊皓軒做的糕點，他品嘗後誇讚美味，冷飛霜遞來親熬的清粥，他一口氣喝完，二女開心的合不攏嘴。

  帳中余他三人，冷飛霜問：「軒兒，你因何受的傷？」

  「身份暴露，在鶴羽上被星隕國四皇子射傷。」

  冷夕顏道：「雖然剩下最後一戰，皇上仍需謹慎為上。」

  「聯明白。」她二人沒深究，他懸心落肚。

  雨燕對四小輩耳提面命，宣講安全措施，直到四人俯首帖耳，才帶他們上街閒逛。因為大軍駐紮在城外，所以城內除府衙、城門、城頭和巡邏，基本沒有官兵身影。

  昨日淪陷的摘星城，在齊皓軒的嚴格管理，極力遊說下，百姓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膽大的掌柜照常營業，膽小的半開半關，似他們幾人在街上肆意走動的不多。

  惦記悅琋，沒逛多久她給四個孩子一人塞個銀帶匆忙回去。迎面碰上火靈、雙兒，倆貨攔住她嘮嘮叨叨廢話一籮筐。

  「你倆有啥事？」雨燕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