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重返戰場

  「我們與姐姐…」月妍話到嘴邊又咽下，難道對大家講她帶著記憶輪迴多世，等待與冷昊玉重逢廝守？匪夷所思有幾人相信？

  火靈拍手大笑，給雙兒點讚道：「娘子問得好，她回答不上來，我們贏了。呵呵。」

  「又不是比賽，沒獎品，瞎激動。」雙兒白它眼瞅月妍質問：「怎麼樣？想不出來吧？」

  雨燕心知肚明，趕緊平息事端：「你們都是我的至親，去哪都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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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啟稟冷副帥，軒皇有旨，今明休整，後日卯時大軍向攬星城進發。」齊皓軒的口諭及時制止火靈、雙兒的得理不饒人。

  倆貨雄赳赳氣昂昂拉堯堯、彤彤在前，冷昊玉搖頭扯月妍在後，雨燕和沈寒月相視苦笑，其他人默默跟上回營地。

  想起在海底鏡中看到的畫面，雨燕得空問月妍：「妹妹，你們是不是在大船上爭吵？」

  「姐姐怎麼知道？」她稍微停頓，瞅她但笑不語接著說：「我和昊玉阻攔崔帥、羅將軍撒網，他二人講網不到你們屍骨決不罷休。我言那樣或許會適得其反，羅將軍道唯此才能多出一線生機。」雙方看問題角度不等，想法亦不相同，全出於維護之心，令她感動。

  第二日雨燕與沈寒月向大家辭行回鏡月國，雙兒、火靈又拍胸脯保證堯堯和彤彤的安全，夫妻倆祈禱它倆能靠譜點。星隕國多山，雨燕將仙鶴羽毛及大量靈玉留給兄妹倆登山使用。

  在進入穿梭門的一瞬間，突然記起閻君曾給過她一對類似對講機的玉牌，讓她在輪迴谷中與魅兒聊天解悶，出谷時收回扔在戒指中，不知道在外面管不管用？低頭用念力尋找。

  沈寒月瞧她呆立不動，輕聲問：「娘子，怎麼不走？」她顧不上回應，埋頭亂翻。

  兄妹倆發現她的不妥，急奔來問：「娘親，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把你倆的手給我。」雨燕拽出壓在角落的玉牌，用銀針刺破兒女手指往上面滴血，兩塊玉牌上各多出兩條細短的血線，滴上她和沈寒月的鮮血後，血線立刻朝角落凝聚，四角均呈現出一個紅色圓點。

  彤彤吮下手指委屈：「娘，你幹嘛？」

  「玉牌給你，有時間聯絡娘。」鶴羽由兒子保管，玉牌自然給女兒，傳音告訴兒女使用方法，拉沈寒月進穿梭門。

  桃花村的臥房內，雨燕迫不及待取玉牌念咒輸靈試驗，紅芒閃爍一陣，裡面傳來彤彤的聲音：「娘，你們聽得見嗎？」

  「聽得見，聽得見。」沈寒月驚訝玉牌的神奇，捧在手上與女兒狂聊。

  雨燕在旁邊莞爾想：「玉牌像是個全球通，不用充電省勁。」

  彤彤的傷勢一天天好轉，堯堯、火靈、雙兒、月妍屢立戰功，因為每到一座山城下，他們四個都會帶些武功高強的士兵，操縱鶴羽悄悄登頂，刺殺主將、月妍彈安魂曲擾亂士兵心神，開門迎接鏡月大軍入城。

  齊皓軒為如何封賞月妍、雙兒犯愁，她倆異口同聲將功勳轉嫁給相公，結果堯堯被齊皓軒破格提拔任成將軍，火靈由將軍升為驍勇侯，冷昊玉封作安定侯。

  彤彤箭傷恢復，加入戰鬥。當他們攻下第六座城池時，雨燕的預產期臨近，沈寒月玉牌傳話召歸。大家商議兄妹倆回鏡月城探母，火靈、雙兒留下助大軍繼續攻城掠地。

  「堯堯，把你的鶴羽借給舅舅用用唄！」火靈垂涎良久，趁機索要。

  彤彤怕它借去不還拒絕：「娘親的東西，我倆不當家。」

  「虧舅舅平時對你們疼愛有佳，借根鳥毛都不肯，好傷心。」它作出一幅悲傷樣兒，彤彤的臉白一陣紅一陣。

  雙兒嘆氣道：「小孩子不懂事，豈止相公一個傷心，我也好難受。」聞言堯堯的臉也掛不住，儘是尷尬。

  「堯堯，把鶴羽給你們這倆不像長輩的長輩，它們靈力充沛，靈玉就不用給了。」雨燕從穿梭門過來，見兒女窘迫微惱。

  堯堯心領神會，忙取出羽毛笑嘻嘻遞給火靈：「舅舅、姨娘大神有大量，別跟我們小輩一般見識。」彤彤小臉春風滿面。

  「沒有靈玉，憑我倆靈力支撐，能玩幾回鳥毛？姐姐太狠心。」雙兒撅嘴嘀咕。

  沈寒月扶穩嬌妻蹙眉道：「要借便拿不借歸還，我們時間寶貴，浪費不起。」

  雙兒、火靈並非不知輕重，悻悻收好羽毛勸雨燕：「姐姐身體為重，你們一家快回去吧！堯堯、彤彤照顧好你娘親。」

  雨燕聽雙兒的話感動，進門時轉身扔給它倆個錢袋，火靈接住打開，瞧裡面竟是半袋玉精，對門歡呼：「謝謝姐姐。謝謝姐姐。」

  桃花村這幾日真熱鬧。孟知青、錦娘帶靈芝、小蘭、小翠、晚晴、穩婆、丫鬟入住，姬長老、海棠前後腳進村，一群人將雨燕包圍。

  沈寒月靠不到她身旁滿腹牢騷，堯堯、彤彤連說話都插不上嘴，索性去找小夥伴們廝混，為他們講述戰場上衝鋒陷陣真刀真槍的酣暢淋漓。

  聽說堯堯已當上將軍，樂樂、晨曦羨慕不已，言稱要同他倆共赴戰場，也混個官職光宗耀祖。殊不知軒皇心目中倆小鬼是親人般的存在，否則縱觀鏡月國歷史。哪有過這麼年輕的將軍？

  沈寒月的小兒子沈悅琋五天後在大家的心急火燎中姍姍而來。瞧他們母子平安，娘子軍們才懸心落肚，慢慢的各回各府忙碌自家事。

  「爹爹，弟弟好醜。」雨燕呼呼大睡，彤彤望著滿臉皺紋，只有六斤一兩重的小傢伙嫌棄。

  「的確沒有彤彤生下來漂亮。」堯堯對那個胖乎乎的小妞記憶猶新。

  錦娘看孫子合不攏嘴嗔怪二人：「你倆懂什麼？小孩子生下來皺紋越多長大越俊俏，你們的娘親便如此。」

  「無憂、清菡生下來皆一臉褶皺，如今哪個不是俏麗可人？」沈寒月抱起兒子眸漾寵溺。兄妹倆聽他語氣不善，慌忙點頭。

  六月的天氣熱浪漸起，孟知青花巨資在桃花村四周修建冰窖為女兒和外孫消暑，小悅琋在所有人的悉心關懷下，茁壯成長。

  星隕國捷報傳來，冷昊玉他們再次奪城成功，鏡月國子民敲鑼打鼓、歡天喜地。在府中憋足倆月的堯堯、彤彤心癢難奈，求姬長老幫忙說服爹娘，送他們重返戰場。

  姬長老為雨燕和悅琋號脈報平安，然後吞吞吐吐表明倆孩子的心思，誰知夫妻二人爽快同意，令他的大道理無處宣講，鬱悶找倆兄妹報喜。

  兩人去向夥伴們告別，樂樂、晨曦找爹娘求同行。晚晴、影九覺得讓女兒長長見識不錯，雷長老也贊成，只有小翠不允。三人做不通她工作，樂樂尋雨燕求助。

  雨燕喚小翠，她不等雨燕開口，先講自己的道理：「小姐，我知道你喚我何意，樂樂年齡小又乃凡人身軀，戰場上瞬息萬變、危險重重，若有個閃失，讓我怎麼活？」

  「你的心情我理解，彤彤在墜星嶺中箭，我心如刀割，她卻笑言小事一樁。每個人都有選擇平平淡淡或轟轟烈烈生活的權力，在你我眼中為他們設計的千萬般好，不如親身體驗感悟深刻。

  樂樂志向遠大，不願作碌碌無為之人，讓他去嘗試確定自己今後的發展方向，未嘗不是件好事。火靈、雙兒會護他們周全，我可以隨時送你和雷長老前去看望。

  上次我執意帶彤彤回來，她居然使性離營出走，幸虧找到。如果樂樂因此離家出走，只怕你到時候後悔莫及，別忘記他們小時候那次。」雨燕哄、嚇同說。小翠臉色變換不定，雨燕端杯抿茶偷瞄靜等。

  她起身行禮：「希望小姐能傳信冷侯爺對樂樂、晨曦照拂一二。」

  雨燕笑答：「自當囑咐。」

  四個孩子興高采烈踏上星隕國土，在軍營中受到熱烈歡迎。火靈、雙兒直到雨燕送的玉精用完，才將仙鶴羽毛還給堯堯，樂樂、晨曦站在羽毛上到處飛，既刺激又過癮。

  剩下兩座城池時，齊皓軒親臨星隕城的屏障摘星崖下，鼓舞士氣，與兵將們攜手作戰。摘星崖是此空間地圖上顯示最高的山峰，比墜星嶺的山勢更加險峻，遠遠望去仿佛一根擎天柱支撐著搖搖欲塌的天幕。

  崔榮勝、冷昊玉引軒皇觀察完地形，決定仍然使用前時的方法，大軍上山到一半時，由火靈、雙兒、堯堯、彤彤、月妍帶十幾名精兵強將操控鶴羽登崖頂開城門，匯合奪城。

  齊皓軒讓冷昊玉坐陣山下，自己上鶴羽入摘星城，崔榮勝護衛，羅通帶士兵走山道。樂樂、晨曦也要上鶴羽，被冷昊玉阻攔，倆人怏怏不樂。

  羽毛緩緩離地，初次在空中飛的齊皓軒感覺自己像只雄鷹展翅翱翔，只顧欣賞晶瑩的冰掛，沒留神漸大的山風，崔榮勝目不轉睛盯著他。

  月妍繫緊斗篷上的帽子問：「堯堯，摘星崖的山風比別處都大，仙鶴羽毛能不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