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樂不思蜀

  雨燕慌忙拂開沈寒月仍在她身上揉捏的大手，對門外說：「可以，可以，你們先去後院等，我們馬上就到。」

  「娘子，你的衣衫穿反了。」沈寒月側身右手撐頭躺在床上看她東找上衣，西尋褲忙碌，左手挑一縷墨發把玩，姿勢很撩人，可惜賣弄風騷的時候不對。

  

  反了？怪不得帶子系起來彆扭，雨燕麻利脫下外衣反面，抬頭瞅沈寒月悠閒的臥在那饒有興趣審視她大怒。

  不露聲色蹭過去，迅雷不及掩耳揪住他耳朵惡狠狠吼：「天天看沒看夠？我梳好頭你還沒整理好，自己坐馬車回鏡月國。」鬆開手坐到鏡前。

  「娘子別丟下我。」沈寒月邊喊邊光著身子在地上找衣物。

  雨燕回身眼前白花花一片頭暈道：「你轉來轉去幹嘛！」

  「我的褻褲不知所蹤。」沈寒月轉身，胯下的碩大昂頭相對，雨燕瞬間面紅耳赤。

  「在床角，快穿上。」

  「在哪裡？」沈寒月繼續轉圈。

  「給你。」雨燕無奈用腳尖勾過他的褻褲，甩給他。

  「娘子好厲害！」沈寒月歡呼，雨燕無語…

  兩人趕到後院時，大家已經等待多時。看見他倆的狼狽樣兒，集體選擇沉默。沈寒月戴有面具，看不到表情，雨燕臉頰火辣辣的燙手。調整下情緒給火靈、雙兒傳音，倆小鬼點頭。

  在牆邊放置好穿梭門，安好玉精，姬長老第一個跟雨護法告辭，接下來是晚晴、小翠兩家人，推沈寒月進去，在門邊意念輕動，火靈、雙兒消失。

  雨燕朝愣神的雨護法莞爾一笑從容入通道，收好穿梭門，手裡緊緊握枚玉精，以備隨時補充消耗。發現出來的地點是沈孟居的後院，眾人十分歡喜。

  「小姐，您怎麼跟我們同時回府？」小翠驚奇地問。

  「我多放了枚玉精，不差我一個。」雨燕搪塞的話語沒有人懷疑，只有沈寒月目光灼熱瞄她。「大家都累啦，早點休息。」穿梭門的時間不知道按什麼計算，此刻天尚未明。

  「娘子，火靈、雙兒進玉鐲，咱是不是省了塊玉精？」入穿梭門的霎那間沈寒月想明白。雨燕點頭，他興奮地摟著她豎大拇指。瞧她哈欠連連，沈寒月心疼地攬她入懷睡覺。

  兩府的丫鬟、小廝發現主人無聲無息回歸，舌撟然而不下，小心謹慎認真幹活。孟知青與錦娘登門噓寒問暖，斥責沈寒月帶雨燕長途奔波，他委屈不敢說是娘子應為之。

  「燕兒，聽小翠講你們去東蒼國只花費四個時辰，啥時候讓爹娘長長見識？」錦娘聽小翠說穿梭門的神奇羨慕不已。

  「爹、娘想去哪裡？我送你們去。」雨燕殷勤保證。

  「你有孕在身，我們哪也不去，大家熱熱鬧鬧過個年。」孟知青提議。

  「舅姑大人所言極是。」沈寒月拍老丈人馬屁。

  皇后口諭鏡月城不許張燈結彩、燃放炮竹，不許彈琴、跳舞，聚眾飲酒，違者監禁一個月，致使百姓怨聲載道。

  「好容易人齊過個年，什麼都不讓做，無趣。」錦娘卯足勁樂呵，願望難成鬱悶。

  「我們去忘憂谷過年吧！」雨燕喜歡那裡的氣候和安靜。

  「好啊，去忘憂谷看豆豆和瑩瑩。」小翠、晚晴想念倆小不點。

  「算好人數，別浪費。」沈寒月聲明。

  聽到風聲的紛紛報名。小蘭、靈芝、志遠、風長老、姬長老也跑來湊熱鬧，恨天約海棠、范平約蘇安泰夫婦，整整二十人，次日早膳後浩浩蕩蕩穿到落鳳山。

  落鳳客棧里忙活的李大、李二兄弟，聽見院中人聲鼎沸，好奇誰差幾天過年不回家，來落鳳山遊蕩。

  「大概是回落鳳城路過的客商。」小二放假，李大吩咐李二去接待。

  「哥，快出來，你瞧誰來啦！」李二認出眾人激動高喊。

  「你先給客人倒茶，我把帳記好就去。」李大、李二在朱進喜、范平的教導下，進步飛速。朱進喜打理珍饈閣，無瑕分身，把落鳳客棧交給兄弟倆，二人做得風生水起。

  「李大哥，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志遠、恨天跑進大堂。

  李大懵懂抬頭，看清眼前人，瞳孔微擴，臉上湧現出開心的笑容：「你倆小子不是在鏡月城？啥時候回來的？」扔下毛筆跨出櫃檯，拍他倆肩膀。

  「我們剛到，來忘憂谷過年。」

  「我們？還有誰？」李大茫然。

  「該來得全來了，你自己瞧。」倆人拉他出屋。

  「雨燕小姐…」

  「李大，你應該叫沈夫人。」他才開口，沈寒月便打斷糾正，雨燕撇嘴，其他人鬨笑。

  「歡迎沈宮主、沈夫人和大家來忘憂谷過年。」李大知錯就改，沈寒月滿意。全體進客棧幫忙，不　大會兒，兄弟倆關門落鎖，貼上過年歇業的告示，一群人說說笑笑上山。

  忘憂谷里鳥語花香，遠遠望見主人的紫滕舒枝展葉迎接。「你好，紫滕。」沈寒月主動打招呼。

  「孟雨燕，快替我跟主人說你好！」紫滕搖曳。

  「不用小燕傳話。」沈寒月伸手指點點它枝條。

  「我能與主人直接對話啦！」紫滕亢奮，幻化成椅子讓他坐，沈寒月抱雨燕同坐，告訴它雨燕懷孕的喜訊，它慢晃滕枝恭喜。

  「瑩瑩，瞧我沒說錯吧！雨燕姐姐、寒月哥哥果然來看紫滕。」大家一扭臉便不見二人，豆豆扯瑩瑩來崖邊尋。

  「豆豆、瑩瑩好！」雨燕起身摟住瑩瑩，沈寒月抱起豆豆。七歲的豆豆、六歲的瑩瑩宛如一對金童玉女煞是可愛，四人邊聊邊回石屋。

  朱進喜收到傳書，提前歇業，拖家帶口上山過年。雨燕將備好的禮物分給谷中人，又奉上各地名吃，大家圍坐一起飲茶，品美食其樂無窮。

  睡醒的樂樂和晨曦睜開眼，便被屋外的美景吸引，掙脫小翠和晚晴跑出門。火靈、雙兒同豆豆、瑩瑩玩得正嗨，瞧他倆過來，吆喝著拿炮，六個孩子瘋作一團。

  孟知青夫婦與蘇安泰夫婦年紀相仿一見如故，姬溪和同范平，靈芝同風長老，其他人各找各伴，時間轉眼到夜幕。

  晚膳後，雨燕別出心裁在谷中支起幾頂帳篷，惹來孩子們的哄搶，結果他和沈寒月敗在孟知青、錦娘渴望的眼神下，剛走出去，就聽見二人喜滋滋邀請蘇安泰夫婦共同體驗。

  「小月，快給一頂帳篷。」姬長老沒搶到帳篷，來找他討要。

  沈寒月沒好氣地說：「沒瞧見我也沒混上？」

  「把你的私藏給我。你小子從小就賊精得很，咋可能將好貨全給別人？你要不給，我就整晚纏著你。」姬長老耍無賴。

  「相公，快給姬長老，我們回石屋住。」雨燕手指遠處沒搶到帳篷的朱進喜幾人，他們在討論該不該來找他倆要帳篷。

  沈寒月丟下帳篷帶雨燕跑去石屋，身後傳來姬長老的大笑聲：「范先生，我說得沒錯吧！這小子有存貨。哈哈哈。」

  兩人關緊門，從窗戶迂迴溜到崖邊。朱進喜他們商量完找不到他倆，後悔莫及。此刻沈寒月摟著嬌妻在紫滕駐起的圍牆內，撐好帳篷樂此不疲重複上上下下，進進出出的動作，美妙的聲音，羞得月亮躲入雲層…

  「主人想要雙胞胎嗎？」紫滕緩緩閉合花瓣想。

  谷中的生活讓人樂不思蜀，年初六竟無一人提回鏡月城，雨燕和沈寒月白天酣睡，晚上御劍去落鳳城或周邊玩耍，逍遙自在。

  十五集體去落鳳城看完花燈，蘇安泰、范平說書院十七開學，大家才戀戀不捨準備返歸。雨燕安排豆豆、瑩瑩還有幾個孩子去書院讀書，紫滕請求帶它出谷，雨燕徵得雲兒允許，將它移入碧雲間。

  玉瓊公主靜養兩個多月，終究沒能保住腹中胎兒，澤王府和燁王府臨近過年卻愁雲慘澹，皇后痛失孫兒，臥床不起，吟香重新掌管後宮。

  坤王府傳來金枝公主懷孕的喜訊，皇上笑逐顏開，百病盡消。民間悄悄傳播兩位公主滑胎是金枝公主所為，皇后、瀾嵐、玉瓊怒火中燒統一目標，在家宴上往金枝的食物里下毒，一屍兩命。

  鏡月國主和齊安坤明知兇手是三人，卻苦無證據，皇后處死幾名御膳房的廚子，伺候金枝公主的宮女、太監，想息事寧人。

  齊安坤休書舅姑陳述事實，莊妃慫恿玉珀國主先向西嵐國宣戰，東蒼國主聯手抵禦。鏡月國主傳信雨燕，讓寒月宮對皇后家族不必留情。沈寒月與冷飛雲合作，火靈、雙兒加入，一夜間皇后親信全滅。

  「齊永祥，我王家助你上位，　你竟恩將仇報，我當初看錯了你。」王皇后衝進駐香閣大吵大鬧。

  「王倩，你們王家囂張跋扈多年，惡行累累罄竹難書。夫妻一場，我放你條生路，回鳳儀宮終老吧！」鏡月國主將她軟禁，召告天下，封齊安坤為太子。

  玉珀國兵強馬壯，以一敵二不落下風，雲霄閣和寒月宮趁機在兩國發展勢力。這場戰爭持續半年，只到東蒼、西嵐國主同意處死瀾嵐和玉瓊才停止。

  「夫君，若有來世，你我做普通人可好？」瀾瀾沒等到齊安澤的回答，就香消玉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