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歡迎回家

  「紅英姐姐你誤會了…」鈴兒跑過去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與牛阿傍說得話，原原本本講給她聽，剩下的人聚堆商量誰去末路深淵。

  由於冷昊玉與月妍形影不離，冷飛雲不願與兒子分開，故他們三人留下協助鈴兒、紅英守護輪迴村，馬羅當嚮導一行五人找閻君。

  馬羅帶四人繞去回歸洞取路上所需吃喝，雨燕雖覺多餘，沒理由拒絕，只好隨其折返等他準備。

  沈寒月以路上人多眼雜為藉口，可憐兮兮求安慰。雨燕抵擋不住他的甜言蜜語、吻揉摸捏，被他攻城略地，恣意索取，溫故知新飛上雲端…

  「沈公子、沈夫人，我們用膳出發吧！」二護法不敢打擾主子好夢，馬羅親自來請。

  「好，馬上。」聽到馬羅稱呼雨燕沈夫人，沈寒月喜眉笑眼誇他識相，雨燕紅暈染頰，慌忙收拾。去客廳喝碗黑米粥，在回歸洞人的誠摯祝福聲中啟程。

  輪迴谷里昏天黑地怪石嶙峋景致雷同，偶有看不清的飛鳥、小獸在水潭邊出沒，馬羅常會習慣性追趕捕捉。

  為避免攜帶不便，五人就地生火烤熟食用，雨燕自配的燒烤調料頗受大家喜愛，馬羅狩獵興趣高漲，大家卻吃到想吐，以至於人未到聲先到提醒鳥獸們逃跑。停停走走，來到末路深淵，雖有凌絕頂，旁無眾山小，黑漆漆的崖下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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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公子，我們用接繩索的方法慢慢下行。」馬羅提出建議。

  「無須那麼麻煩，我們飛下去。」雨燕取出仙鶴羽毛，注入靈氣使它變大。

  「沈夫人莫非是仙人？」馬羅瞠目結舌。

  「我只是會些小法術，與仙相差太多。」大家魚貫在羽毛上站好，沈寒月操控下落。

  「你夫妻二人法術高強，離仙不遠啊！」馬羅咂嘴。雨燕瞅著千奇百怪的峭壁，心底突然有種難言的不安。

  沈寒月體內靈氣消耗大半，還未落底，雨燕接著往羽毛注靈氣，並收他魂魄進玉鐲填補，兩人交替三回才隱見崖底那個巨大的高台，有台階蜿蜒向下。

  雨燕把羽毛降到最近處，與沈寒月將靈力恢復圓滿，才擲下繩索攀附登台。「你們是何人，敢私闖輪迴谷？」

  「你是閻君？」沈寒月朗聲問。

  「憑你們也想見閻君？」聲音蔑視十足。

  「要麼通報要麼戰。」沈寒月不與他廢話。

  「找死。」台下飛上兩個鷹翅人身的怪物，二話不說用長長的利指攻擊沈寒月，雷取出震天錘，電護法揮劍迎戰。

  兩怪物不斷飛上高空俯衝，二護法空有兵器在手，無處施展絕技被動防禦，急得團團轉。一不留神，兩人皆掛了彩。

  「我來幫忙。」馬羅放下槍矛，搭弓上弦，嗖得聲羽箭逆勢凌雲，威力不減。

  「啊！可惡。」略瘦的那個怪物不防被劃破肩膀。沒有血花飛濺，但他哀嚎連連。

  「鷹六，把兄弟們全喊來，撕吃他們。」前時對話的怪物眸現惡毒。

  「鷹大，你撐著點。」鷹六飛下高台，不大會兒，台邊密密麻麻擠滿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怪物。

  「一幫鳥人，何足為懼。」沈寒月形像的比喻，令雨燕嬉笑出聲。

  「對，怕他個鳥，以為我們好欺負不成？」馬羅跟著起鬨。

  「撕碎他們。」鷹大一聲令下，萬鳥齊飛。

  「出來。」雨燕早傳音同沈寒月、火靈商量好。一道藍芒在空中旋轉，畫出個大大的愛心籠罩鳥人們，火靈騷包登場。

  「這是什麼鬼？」鷹大愣神。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火靈幻化出眼睛嘴巴瞪他怒罵。

  「快清場，我們下去找閻君。」雨燕截斷它滔滔不絕的話頭，火靈噴出烈焰，鳥人們倉狂逃竄，頃刻間滿台鷹毛飛舞，鳥去無蹤。

  沈寒月為雨燕拂落飄來的殘羽，扶她下高台，馬羅三人緊跟其後。火靈飄浮在他們前後左右，一會兒畫個月亮，一會兒畫只蝴蝶…玩得不亦樂乎！馬羅心潮澎湃，對出輪迴谷意志更堅。

  「站住。再進一步者，死。」四個人身馬頭的怪物，手持槍矛屹立在一道高大的石門邊。

  「你親戚來啦！」火靈飄到馬羅眼前擠眉弄眼。眾人瞅他那張長長的馬臉，真與對面的馬頭怪物相仿，啞然失笑。

  「你，你別胡說。」馬羅老臉通紅，扭頭呵斥四怪：「好狗不擋道，滾開。」

  「他為啥是人頭？」四怪中一胖子問其他三怪。

  「不知道，擒下研究。」三怪槍矛同時刺向馬羅，他憤慨回應。雷、電護法加入纏鬥，他以一敵二戰得難解難分。

  四怪的槍矛長刃上忽然發出耀眼的光芒，三人眼前一亮神思頓時恍惚，胖子怪拋出鐵鏈捆束，火靈及時躥過去燙傷他手。

  「讓他們進來。」四怪欲圍攻火靈，門內傳來指令。

  「是。」四怪恭敬退後，一邊兩個推石門。五人一靈從半開的門縫，進到門內，裡面同樣有四怪推合攏。

  驟亮的陽光無比刺眼，沈寒月遞給每人一塊黑紗遮住眼瞼，透過紗孔看所在的世界。花紅柳綠、鶯飛燕舞，空氣中濃郁的花香，令雨燕迷茫。

  「這裡有玫瑰花？」用力嗅幾下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尋香而去。

  「小燕，你去哪？」沈寒月拉住她。

  「那邊好像有玫瑰花。」

  「玫瑰花？我陪你去。」聽她語音急切，沈寒月抬腳同行，腦中思考玫瑰花是什麼花？

  一望無際的花圃里種滿各色婀娜多姿的玫瑰，白似雪，黃如金，粉若霞，紅像火…或含苞，或怒放的花朵上含著透明的水珠，生機勃勃在輕風中搖曳翩躚。偶有不合拍的碰撞，激起水珠迸濺，沒入沃土難見。

  雨燕扯下黑紗漫步花叢，摸摸這朵，嗅嗅那株，摘下一朵火紅的玫瑰，連同嫩綠的葉子一起別在鬢邊的青絲間，嘴裡胡亂哼起關於玫瑰的歌：「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的開。玫瑰，玫瑰，我愛你。我早已為你種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歡迎鳳兒回家。」身後陌生的男音，使她駐足回望。

  男子面如中秋之月，眉似遠山染黛，冰藍色的眼眸清澈深邃，挺直的鼻樑彎出好看的弧度，唇角噙抹狂野不羈的微笑，高大俊朗的身姿處處顯露王者之氣。他的美令雨燕目眩，大腦空白錯愕無言。

  「閣下認錯人，她是我的妻子小燕，不是你說的鳳兒。」沈寒月語現不悅，摟她出花圃。

  「我叫孟雨燕，不是鳳兒。」回神的雨燕，臉起尷尬朝男子嫣然一笑。

  「你若不是鳳兒，怎會唱那些曲？花圃中花色無數，你為何單選火紅色？」男子蹙眉，目不轉睛盯著她。

  「那些曲，我們家鄉的人幾乎都會唱，我選紅玫瑰好像沒什麼想法。」雨燕被他身上獨有的邪魅氣質和他空靈的嗓音吸引，耐心解說。

  「我帶你去個地方。」

  「你…」雨燕沒問出後面的要帶我去哪？就眼前一花，脫離沈寒月懷抱，飛上空中的白雲，耳畔風聲呼呼，她嚇得不敢睜眼。

  「別害怕，我會保護你。」這句話雨燕仿佛聽過很多遍，繃緊的身子慢慢放鬆。

  對上他桃花眼中的千般風情，和那兩片淡粉色的性感唇瓣，還有他身上濃郁的玫瑰花香，雨燕小心翼翼不讓自己淪陷進去。

  「鳳兒可記得此處？」男子帶她停在一處靈氣充沛的仙池旁，雨燕茫然搖頭。「那日，我在月宮嫦娥處多飲了兩杯，行致此處，醉意上頭，進溫泉中洗浴解酒。你覬覦我的美色，躲在那塊大石後偷看。」他手指池邊的一塊柱狀高石。

  「後來呢？」雨燕好奇。

  「被我發現後女扮男裝的你與我鬥法完敗跌入仙池，誰知你不會游水，在池中高喊救命，慌亂地拍水掙扎，眼見你氣力不濟，嗆了幾口水昏迷下沉，我心生憐憫，潛進水底拖你上岸，識破你女兒之身。」男子沉浸在回憶中。

  「然後你就愛上了我，我得償所願，和你共結連理。」雨燕按照看過的小說給他續編。

  「當時我並沒有愛上你，只是帶你回山谷，罰你打理花草修心養性。」男子的面龐笑紋滋生。

  「噢！」同自己想得不一樣，雨燕不再插話，脫下鞋子用腳踢盪起串串水花。好想讓他走開，舒舒服服洗個澡，身上瘙癢難受。

  「你怎麼了？」男子瞅她呲牙咧嘴，扭腰晃脖詢問。

  「沒，沒事，你繼續。」雨燕俏臉飄紅大囧。

  「鳳兒可是多日未沐浴，溫泉水熱氣熏身辛苦？」男子猜出原因。

  「那你可不可以離開一下？」

  「鳳兒只管洗，我為你搓背。」

  「不用，我洗洗腳就好。」雨燕連忙拒絕。「帥哥，我跟你素昧平生，你能不能含蓄點？」腹誹。

  「鳳兒別客氣，我們一起洗。」男子伸手掠過，雨燕尖叫聲撲通落水。

  「你是誰？想幹嘛？」雨燕鑽出水面勃然變色，恨不得咬上他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