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芳心乍暖

  「小雷，沈宮主已經盯著火洞口一動不動站有半個時辰，那裡有什麼？」影九大惑不解問。

  「不知道。」雷護法搖頭。

  「你去問問沈宮主，我家小姐和雙兒怎麼總不見回來。」小翠每要尋雨燕，沈寒月都會陰臉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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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你耐心點，雨燕小姐可能鬧肚子吧！」雷護法安慰她。

  「我偷偷去岩石後看看。」晚晴掂腳。

  「別去打擾小燕和雙兒。」沈寒月詭異地飄到她面前，嚇得她駐足點頭。沈寒月斜瞟警告一眼，鬼魅般站回原地。

  「雙兒，你幫我檢查下分界邊洞壁高處的石頭。」雨燕瞥見裊裊上升的熱冷空氣，頓時開霧睹天。

  「姐姐的意思是，奇石在高處？」雙兒的確聰明，一點就透。瞧雨燕唇邊掛笑，它縱身躍去高處摸著石壁細細感應。

  「找到啦！」雙兒的歡呼聲加深了雨燕的笑紋。

  這塊橢圓形的石頭，一半紅一半藍，紅色邊有許多蜂窩狀小孔，藍色邊光滑入玉，雙手齊握藍涼紅熱。

  「這塊奇石雙兒收好，我們出洞去。」雨燕瞅它愛不釋手說。

  「真得給我？姐姐不是惦記此石良久？」雙兒不明白她耗費心神得到的寶貝，為何拱手相贈。

  「雙兒不喜歡？」

  「喜歡。」雙兒脫口而出。

  「喜歡就好。姐姐只是想印證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知道結果即可。」

  「謝謝姐姐。」雙兒開心的收好石頭，雨燕被它吸進口中，儘管有心裡準備，還是有倏忽的不適。

  「沈寒月，轉移他們四人的注意力。」雨燕在火洞口朝外傳訊。

  「好、好。」驟聞雨燕聲音，沈寒月欣喜若狂。

  「小雷，沈宮主是不是走火入魔？對著火洞痴笑。」影九其實想說的是傻笑。

  「宮主，您還好嗎？」雷護法憂心，壯膽弱聲問。

  「我很好，你們四人快去那邊找小燕和雙兒。」沈寒月催促。

  「我們四人？」雷護**神。

  「快去。」沈寒月釋放威壓。

  「是。我們走。」雷護法拽小翠、影九，晚晴跟上。

  「宮主的神智有問題了，咋辦？」雷護法小聲對三人講。

  「你的神智才有問題，帶他們滾遠點。」耳中傳來沈寒月的怒斥，身子趔趄，顯些摔倒。

  「小雷，幹啥呢？」影九扶穩他問。

  「沒看清，石頭絆腳，我們去涯邊等小翠、晚晴。」讓兩女孩去石頭後，他二人去涯邊。

  「雙兒，出來吧！」沈寒月向洞裡喊。話聲未消，雙兒與雨燕几乎同時出現在洞旁。

  「小燕，可有受傷？」眼睛不眨，仍沒瞅明白實景的他，一把摟住雨燕打量。

  「我沒事。」他焦慮的目光，令雨燕芳心乍暖。

  「小姐、雙兒，你倆怎麼在這裡？莫非剛從火洞出來？」四人在遠處望見雨燕、雙兒，急跑過來，小翠咋咋呼呼。

  「你覺得我能進去？」心說：「我倆真是從火洞出來。」

  「進不去。不過你倆明明去了那邊，從何處回的此處？」小翠迷茫。

  「我們從…」

  「回來便好，戌時將過，我們先下涯。」沈寒月攬她走人。

  「雙兒你說。」小翠纏雙兒。

  「你去問雨燕姐姐，我餓得什麼也記不得。」雙兒打馬虎眼。雨燕放出羽毛由沈寒月操縱下涯。

  「沈公子，孟小姐，你們終於下涯，韓城主在帳篷內等候多時。」涯下一官兵迎上前報。

  「韓城主沒回府？」

  「火炎山的火神震怒，韓城主心繫兩位安危，派官兵上山尋找順帶檢查災情。聽人說你們在半山崖上，正想辦法救援，碰到孫尚武、李雲娘，得知你們會從此處下涯，韓城主派我們在此守候。」小兵邊引路邊解說。

  「有勞諸位久等。」沈寒月遞個眼色給雷護法，他忙退至最後頒發賞銀。

  「多謝韓城主掛心。」一進帳篷，沈寒月先拱手，看到端坐的中年美婦微怔換瞭然。

  「妾身柳琴。」女子自我介紹。

  「你是詩詩的娘親？」雨燕觀母女倆似從一模中刻出。

  「多謝孟小姐救我母女性命，促成詩詩好姻緣。」柳琴行禮。

  「湊巧為之，柳城主不必介懷。您是長輩，這禮我受不得。」雨燕沒在意，托住她還禮。

  「孟小姐性子隨和，琴妹無須多禮。」韓城主和沈寒月寒暄幾句插話。

  「彬哥知我為詩詩的病絞盡腦汁，擔驚受怕多年，唯恐哪日會白髮送黑髮，到地府無顏見她爹爹。　我早有同詩詩共赴黃泉之意，誰知蒙上天垂憐，遇到孟小姐。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妾身結草銜環。」柳琴潸然淚下。

  「琴妹果真暴殞輕生，妹夫泉下有知，定不安寧。活著關心你的人情何以堪？」韓城主玉面泛白。

  「彬哥教誨妹銘記於心，詩詩幸福妹別無所求。」柳琴用手帕拭淚。「我們表兄妹只顧自語，怠慢貴客，萬望恕罪。」抬頭見沈寒月、雨燕喝茶不言，抱歉。

  「無妨，柳城主的心情雨燕理解。」

  「孟小姐年紀輕輕如何會懂我這矜寡獨居人之心？」柳琴破啼為笑，晃花雨燕的眼，晃花韓城主的心。

  「稟城主，火炎山上死亡三人，重傷二十七人，輕傷無數，周邊村落平安。」清點完損失的官兵匯報。

  「死亡三人？光沈寒月從半山涯上扔下的就有二十多人，怎可能？」雨燕心疑看某男。

  「我力道控制的好，他們最多重傷。倒是被推下山的兩人，必死無疑。」沈寒月噙笑傳音釋疑。

  「留官兵多搭帳篷安置傷員，徵用城中大夫治療傷者，結束後去城主府領酬金。繼續點查傷亡人數，我送柳城主、沈公子回城再來。」韓城主略思吩咐。

  「眼下安撫傷者為重，我們自行回城即可。」沈寒月回絕他心意。

  「琴妹你？」韓城主不矯情扭頭看柳琴。

  「妹留下幫彬哥。」柳琴音調細若遊絲。

  「尋寶大會是進行不下去了，沈公子、沈夫人且去客棧休息，明日我在城主府設宴，感謝二位。」韓炎彬不知哪根筋搭錯，猛然冒出句沈夫人。

  「他是孟小姐的夫君？」柳琴杏目圓睜。「孟小姐花容月貌，怎會嫁個滿臉麻點的男子為妻？是受了脅迫？不像。是…」

  「琴兒不可無禮，沈寒月公子是你我的老朋友。」韓城主心驚提醒。

  「我這長相是有點配不上我家娘子，好在我家娘子她看心不看臉。呵呵。」沈寒月滿不在乎。

  「沈寒月？莫不是寒…」

  「老友想起便好。」沈寒月拱手告辭，韓城主非要用城主的專用馬車送二人，沈寒月樂的過二人世界，接納，洋洋得意抱雨燕上馬車。

  「沈寒月，你有多大？」雨燕聽他與韓、柳城主互稱老朋友，怕他是「千年老妖」。

  「小燕怕我是千年老妖？」沈寒月桃花眼裡的笑波一圈圈漾開。

  「他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字不落說中我心思。」雨燕駭怪。

  「放心，我二十一，你十六，咱倆組合完美無缺。呵呵。」

  「你為何沒娶妻？」雨燕的認知中，古人結婚生子皆不超過二十歲。「難道他身體有毛病？」眼神不自覺在他身上亂瞟。

  「小燕要不要試試我有無毛病？」他貼過來壞壞地問。

  雨燕瞬間驚掉下巴。「太匪夷所思，姐心臟受不了。」

  「我來聽聽你的心。」沈寒月側頭俯在她心口，雨燕的心砰砰狂跳。「心是好心，就是節奏有些快。」

  「滾。」反應回神的雨燕一腳踢去，被他抓住腳脖。

  「小燕想謀殺親夫？」

  「少臭美，我還沒嫁給你那！」雨燕換另只腳踢他，他又握在手中。

  「小燕的姿勢好誘人。」他雙手略舉，雨燕由坐變躺，「啊！」出聲。

  沈寒月探身捕捉住她的唇，他身上梔子花的清香，使雨燕沉醉其中無法自拔。梔子花的花語有好幾種，最喜那句：「永恆的愛。」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如果愛，即珍愛。

  「大家個個灰頭土臉，衣衫襤褸像逃荒的災民，你倆還有好興致進酒樓，佩服。」晚晴對小翠、雙兒這兩個念叨去酒樓大餐填肚的吃貨五體投地。

  「小翠姐姐，我們如此造型，酒樓會不會不讓進？」雙兒根本不在乎儀容不整，失面子。

  「有銀子哪裡都能進。不過我們的形象確實狼狽，先回客棧沐浴更衣。」小翠是人類，在乎。

  「可是我的肚子好餓。」雙兒捂肚撅嘴。

  「我們讓酒樓送餐去客棧。」雷護法也餓。

  「好，要壺酒暖胃。」影九想喝酒。

  「恭喜沈公子、沈夫人吉人天相，平安歸來。」馬車停在客棧門口，沈寒月抱雨燕進小院，掌柜諂笑著小跑出大堂道賀。

  「多謝掌柜，請備熱水梳洗。」沈寒月講。

  「熱水早備下，您與夫人稍等。」掌柜早上瞧韓城主親自接兩人參加尋寶大會，囑咐小二盡心伺候。聽到火炎山火神發怒，死傷多人，便燒好開水，靜待他們回來。

  「李掌柜玲瓏剔透，炎城客棧無憂。」沈寒月拐入月亮門，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