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討要獎勵

  「多謝沈公子誇獎。」李掌柜轉聲喚小二。

  「娘子，小翠他們去酒樓定餐未歸，我給你搓背可好？」沈寒月站在浴房外沖她含情脈脈、挑眉飛眼。

  「不用。」雨燕砸他個白眼，進房關好門。

  「娘子需要，我隨叫隨到。呵呵。」隔壁傳來沈寒月的鬼叫，氣得她朝木界牆上猛跺兩腳，他得笑聲反而愈發響亮。

  「沈寒月是神經病，沈寒月是神經病…」在腦中發泄不滿，寬衣解帶入木桶。

  「小姐怎麼不等我倆回來給你搓背？」小翠進小院，見雨燕正從浴房出來問。

  「你倆把雙兒洗乾淨就好，我自己能行。」雨燕捂著頭上的布巾跑回屋。「阿嚏、阿嚏…」接連幾個噴嚏，吸吸鼻子哆嗦著去炭盆邊，仍止不住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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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我來幫你梳頭。」沈寒月聽到她說話，興致勃勃來調戲。「水不熱嗎？咋凍成這樣？」瞧她瑟瑟發抖，沈寒月摟緊她皺眉。

  「浴房離房間有點遠。」雨燕靠在他胸膛上答，心裡懷念現代的蒸房、浴霸、暖氣和水沖式馬桶。

  沈寒月往銅盆中添加完木炭，另拿干布巾包好她的秀髮慢慢揉搓、梳理。雨燕如小貓般趴在他腿上享受至昏昏欲睡。

  「小姐、沈宮、公子，飯菜已送來擺桌，請你們用膳。」幾人在門口瞅畫面太美，不忍打擾，雙兒推小翠說。

  「送幾樣來這裡，你們自用。」沈寒月手不停歇。

  「是。」小翠在門邊應聲。不大會兒，雷護法、影九便端來幾個拼盤和湯飯，躬身關門退出。

  「小燕，吃些食物再睡，否則腹空辛苦。」沈寒月扶起剛連通周公的雨燕，輕喚她吃飯。

  「別煩我，好睏。」雨燕打著哈欠，眼淚湧現。沈寒月不多話，直接往她嘴裡塞食物，她本能吞咽，味同嚼蠟。感覺她吃飽，他自己匆匆扒幾口飯菜，將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別走。」迷糊中的雨燕頓時如墜冰窖，渾身顫慄著扯住他衣襟不鬆手。

  「我去把窗戶開道縫，炭火味太濃。」沈寒月拍拍她的小手，快速開窗返回，脫下鞋子側臥她身邊摟住她。雨燕倦縮進他懷裡，扭動一番，找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老公、笑笑，我好冷，你們在哪裡？我要回家。」雨燕穿條淡紫色的連衣裙，在冰天雪地上轉圈急呼。

  「小燕，你醒醒。」沈寒月搖晃她。

  「沈寒月，你為何在我房間？」睜眼的雨燕懵懂。

  「你說讓我別走的。」沈寒月一臉無辜。

  「我？」貌似有這麼回事，雨燕大腦搜索出自己拽他衣角的片段，粉面微囧，小聲說：「謝謝你。」

  「小燕，老公是誰？笑笑是誰？」沈寒月奇怪。

  「糟糕，我一定是做夢啦！」雨燕心驚笑言：「老公和笑笑是我小時候在落霞山上結識的一對父女，後來不知他們搬去了何處。你怎麼會問起他們？」

  「你剛才做夢喊回家，是想爹娘了嗎？」僥倖沈寒月沒深究。

  「不知他們可好？」雨燕一語多意。

  「孟老爺和夫人有小蘭和靈芝相陪，每日開心的不得了，那倆丫頭把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比你更像親生。」沈寒月嘴角含笑戲謔。

  「我本來就不是親生的，何談像不像？」雨燕心想撇嘴。

  「小燕吃醋了？」沈寒月以為她嫉妒。

  「我不喜歡吃醋，我喜歡喝醬油。我餓了，起床。」雨燕伸懶腰，直身。

  「娘子就這樣起來？」

  「不然如何？」

  「昨晚你害我一夜未眠，是不是該給點獎勵？」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沈寒月突然吻上她嘟起的紅唇，雨燕鳳目驟圓，隨即慢慢合上，兩人甜蜜地擁吻…

  「小燕，別摸那裡。」沈寒月玉面通紅，一幅痛苦狀。

  「噢！對不起。」查覺自己的手停在他腿中間，雨燕尷尬的背過身，臉頰滾燙。「姐啥時候變成了思春女？比他還急色？」那硬硬的**頂得好不爽，她卻不敢再妄動。

  「小燕害羞了啦？」沈寒月從後面抱住她問。看她不理，俯耳小聲道：「你昨晚受風寒發熱，今天算你欠我的，改日一併還。」說完翻身下床，穿鞋出門。

  「原來我想家是生病的緣故。」小翠、晚晴兩人進來幫她梳洗，才收拾好，便聽到有人在院內吆喝。

  「請問沈公子和沈夫人可有起來？」

  「你是何人？」雷護法問。

  「我是城主府的張管家，奉韓城主之命，請沈宮主、孟小姐去城主府赴宴。」

  「你在門外稍等。」沈寒月出屋吩咐。

  「是。」張管家躬身行禮，去客棧外。

  「城主府的美食一定不少，雨燕姐姐帶我去。」雙兒找雨燕。

  「小姐，城中酒樓我們全吃遍，風景全看遍，能否去城主府瞧瞧？」晚晴微笑點頭，小翠當傳話筒。

  「想去同去，城主府不差你們幾人。」沈寒月聽見拍板，四人一獸喜氣洋洋。

  「孟雨燕，我也要去。」火靈在玉鐲的岩漿池裡穩定體態，自感泡岩漿比泡靈池效果好，便主動將靈池歸還雲兒修煉，雲兒喜出望外，對它在零食屋裡如餓狼般胡吃海喝的劣行放任不羈。

  「你又不能吃，湊什麼熱鬧。」雨燕腦中回。

  「誰說我不能吃？你看。」火靈抓過包牛肉乾，三下五除二落肚。

  「你是豬嗎？」雨燕的魂魄瞠目結舌。

  「我要嘗遍天下美食，把前面沒吃的歲月補回來。」火靈志向遠大。

  「如果都補回，那該多恐怖？」想到火靈變成火球滾來滾去，一陣頭大。「我要先收留你，才能名正言順帶你出行，時間倉促，我找不到理由。」雨燕好言相勸。

  「你是怎麼收留的雙兒？」

  「我和沈寒月說是在路邊撿的孤兒。」

  「那你們再撿個我。」火靈振振有詞。

  「四個人八隻眼，我沒辦法。」雨燕聳肩。

  「小姐，您發什麼愣？為何聳肩？」小翠瞅她怪異。

  「你眼花，我們去城主府。」雨燕不承認。

  「孟雨燕，你將我放出去，我們偶遇。」火靈誓不罷休，在她大腦里喊。

  「我回房拿東西，你們去門口等。」雨燕無奈停步講。

  「小姐要什麼？我去取。」小翠熱心腸。

  「不用，我陪她取。」沈寒月拉她回小院問：「小燕，發生何事？」

  「火靈想去城主府，打算與我們玩偶遇。」雨燕苦笑放出火靈。

  「我先去門口等你倆。」火靈呲溜一聲躥出院子。

  「它又不能吃，著急個什麼勁？」沈寒月鄙視它。

  「剛能吃，要嘗遍天下美食，把前面沒吃的歲月補回來。」雨燕莞爾。

  「沒吃的歲月，那得多少年？」沈寒月和她往外走。

  「大哥、大姐行行好，給點吃的吧！」一出客棧，火靈就來抱兩人大腿。雨燕、沈寒月心悸，神色十分緊張。沒有想像中的灼熱，雨燕鬆口氣打量腳邊靈的造型。

  黑袍上到處布滿大小不一的破洞，像披了張魚網，深藍色的美發像《封神榜》里的雷震子，根根直豎，臉上黑乎乎看不出本顏。

  「這貨有當演員的潛質，要到現代，肯定大紅大紫。」雨燕驚愕它霎那間的傑作，回望沈寒月，他亦是一臉驚嘆。

  「哪裡來的叫花子，放開我們小姐。」

  「快放手。」晚晴、小翠同時上前扯它。

  「哥哥、姐姐救我。」火靈不撒手。

  「十幾歲個孩子，沒事。」雨燕伸手小心翼翼扶火靈，它鬆開抱沈寒月腿的那隻手，順勢站起。「你父母在哪？怎捨得你淪為乞丐？」

  「我是個無父母的孤兒，求姐姐收留。」火靈假裝抹眼淚，雖然它沒有。

  「這也太直接了吧！」雨燕無語。

  「你叫什麼名字？」沈寒月加入演戲。

  「我叫火靈，求哥哥收留。」火靈向沈寒月作揖。

  「念你年幼且孤苦伶仃，今後就跟在我身邊吧！」沈寒月想雨燕已經收了個雙兒，再收火靈，怕小翠、晚晴多想，反正寒月宮弟子眾多，他收誰也不稀奇。

  「雷，帶它洗個澡，換身衣服，去城主府尋我們。」

  「是，公子。」雷護法與火靈重入客棧，沈寒月、雨燕坐上韓城主的馬車，影九駕馬車載仨女孩跟在他們車後。

  「歡迎沈公子、沈夫人來府中坐客。」韓炎彬攜一家和柳琴到府外迎接。

  「雨燕姐姐，公公和娘親皆說沈公子是你的夫君？是否屬實？」詩詩扯她去房間聊天。

  「韓城主與柳城主所言不假。」雨燕知她心意，俏面綻笑如花。

  「姐姐可是自願？如果不是，詩詩助你逃走。」柳詩詩雙手握拳，一臉堅定。

  「謝謝詩詩妹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雨燕的夫君是人中之龍，沒有妹妹想得不堪。」

  「縱然姐姐說的是實情，可每日面對他那張麻臉，你真能做到心無芥蒂？」也許自己曾遭遇韓俊嫌棄，柳詩詩主觀認為唯有郎才女貌才能使婚姻長久維持。

  「我說我夫君太美，點麻點遮容，你可相信？」雨燕調皮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