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過客匆匆

  「我同意帶你去遊歷。」雨燕朝仙鶴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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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你往玉鐲里多存些靈氣，我們好隨時修煉。」火靈拉她去洗仙池。

  「此處的靈氣比球球移進的靈脈純淨，不收白不收。」雨燕想。

  「仙子不用麻煩，我送你顆玉精，夠你修煉用許久。」問天真心感謝雨燕幫他去除心病，還問天塔安寧。

  「謝謝問天。」雨燕毫不客氣接過問天遞來的玉精。「真小氣，才雞蛋大小，再省能用幾天？」腹誹。

  「問天大人，給火靈顆玉精好不好？」火靈眼冒星星湊過去脅肩諂笑。

  「沒有。」問天轉過身不看它。

  「我此去不知何時回來，我會想念問天大人的，您當給我留個念想，給一顆吧？」火靈死氣白咧纏問天。

  「問天，送我們出塔。」雨燕嫌它丟人，想趕緊出去。

  「各位好友，我火靈今日出塔，你們可有禮物相送？」火靈在塔中大喊。

  「太好了，火靈這貨終於要走啦！」

  「是啊！像這種害群之馬，問天大人早就該趕它出塔。」

  「走的好。歡迎。」

  「歡迎、歡迎。」

  ……塔內生靈高聲歡呼。

  「火靈，你究竟做了多少獸靈共憤的事情。」沈寒月駭怪。

  「我是無辜的。」火靈裝純潔，仙鶴、問天鄙視。

  問天顧念情意，臨了給火靈顆小玉精，火靈激動的在下低層那一刻吆喝：「我會想念大家，我一定會回來的。」哀嘆聲迭起，問天后悔對它仁慈。

  「不過米粒之珠，火靈便高興成這樣，原來問天待我不薄。呵呵。」雨燕感激涕零。

  火靈鑽進玉鐲研究玉精，問天依依不捨告別上高層，雨燕、沈寒月捏碎玉佩出塔。晚晴四人在塔外等候多時，六人神色如常在濛濛細雨的揮灑中回到問月軒。

  「怎麼是沈宮主和孟雨燕。」項平安認出雷護法，料定後出塔的二人是沈寒月與雨燕，頓時熄滅攀交之心，悄悄回城主府，囑咐人暗中觀察幾人動向。

  「小姐，為何我在四層一無所獲？」問月軒大廳內小翠向雨燕訴苦。

  「我和晚晴也兩手空空，只有小雷新得寶貝。」影九一臉羨慕抱怨。

  「雷，你覓得何物？」沈寒月饒有興趣問。

  「攝魂鈴。宮主請看。」雷護法取出遞給他。

  「一個拇指大的鈴鐺能攝魂？」五人盯著鈴鐺上下打量。

  「要不我演示下？」雷護法亦想見識小鈴鐺的威力。

  「好。」小翠神經大條接腔。

  「我要吃飯。」雨燕不願當小白鼠，沈寒月把鈴鐺塞給雷護法拉她出門。

  「我…」

  「小九？好兄弟。」雷護法截斷影九話頭。

  「我同意。」影九受不了他憂怨的小眼神，晚晴在小翠的煽惑下加入。

  「啊！」「啊！」「啊！」…身後三人痛苦的喊叫聲加快了雨燕和沈寒月的步伐。

  「雨燕姐姐，你們大魚大肉的吃飯，不管球球了？」寒雨酒樓中雨燕正和沈寒月吃飯，球球在玉鐲里委屈地說。

  「球球快出來。」雨燕萬分抱歉，真把這小丫頭忘記。

  小丫頭身穿一套被雲兒改過的淡紫衣裙，粉紅色的短髮俯貼在耳邊，撅著小嘴，眨巴著靈動的藍寶石眼看雨燕，可愛的小模樣一如笑笑當年，瞬間萌化雨燕的心。

  「來，吃快魚，再吃塊紅燒肉。」雨燕不停為她夾菜。

  「小燕吃魚，小燕吃肉。」沈寒月不停將美食夾入她碟子。

  「球球不適合你，我要重新給你起名，叫什麼好呢？」雨燕冥思。

  「叫球球確實不好聽，姐姐快想。」球球捧杯喝茶。

  「天下無雙，叫你雙兒可願？」雨燕本想喚她無雙，覺得俗氣，乾脆省無取雙。

  「無雙，雙兒。謝姐姐賜名。」小丫頭開心。

  「球，不，雙兒，你幻化成人後差別咋如此大？又是姐姐又是謝謝，不像你的風格。」沈寒月打趣它。

  「雲兒姐姐說，做人要守做人的規矩，不能像獸般任性妄為。」雙兒抓幾粒牛肉乾放進嘴裡。

  「原來是雲兒的教導。」瞧雨若有似無，雨燕、沈寒月帶雙兒去成衣店給她買了幾身合適的衣裙回去。

  「小姐，這小女孩是誰？好漂亮。」小翠一見如故，拉住雙兒不鬆手。

  「我叫雙兒，小翠姐姐好。」雙兒禮貌招呼。

  「你怎麼知道我叫小翠？」小翠瞪大眼睛。

  「是雨燕姐姐告訴我的，我還知道她是晚晴姐姐。」雙兒指著晚晴道。

  「雙兒好聰明。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小翠扯雷護法近前。

  「他是小雷哥哥，他是小九哥哥。」雙兒怎可能不認識二人？

  「神了，你是如何區分他倆的？」不止小翠，晚晴也感到驚奇。

  「小雷哥哥愛穿黑衣。」雙兒心想：「我們天天在一起分不清是傻瓜。」

  聊至夜半，見雙兒打哈欠，小翠拉它同睡，次日六人一獸離開問天城，計劃看望完沁香和竹公子，從火炎城輾轉益都城。

  站在沁香園外，竹門上鎖將軍阻擋了他們的腳步，隔門內視，依然是竹子圍牆，且有大片金黃色的油菜花在微風中擺動，細感應少了幾分靈氣。

  「前時才入此門中，黃花翠竹笑面紅。舊顏不知何處去？花竹依舊挽清風。」雨燕緬懷片刻悵悵然上馬車。

  「小姐，您猜吟香、竹公子會去哪？」沈寒月瞅她怏怏不樂，偏小翠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哪知道？總不會去了益都城吧？」雨燕懶洋洋頭也不回答。

  隔窗望著滿眼的花紅柳綠，雨燕的心情豁然開朗。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緣聚緣散分分合合皆是尋常事。沁香、竹公子對自己來說是過客，真得如此在乎？不過是大老遠尋來不見的失落作祟。想明白釋懷展顏。

  越前行越熱，雨燕用細香在衣裙上點出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小洞，既透氣又涼快。雙兒、小翠爭相效仿，末了先是晚晴，後來沈寒月三位男士也央求女士幫忙改造衣衫。

  雨燕教晚睛、小翠學做現代人的內褲，試穿後均覺不錯，雨燕設計的短袖裙裝在此地派上用場。本想為雙兒做套超短裙，怕太過引人注目，只將她裙長裁至稍過膝蓋處。

  晃有七八日，羊時抵達火炎城。太陽不是很毒，但城中熱浪滾滾，守城的官兵全縮到城門下懨懨不振，匆匆瞟幾人兩眼抬手放行。街道上寂靜無聲，店鋪里只見門開不人影。

  「雷，找家客棧投宿。」沈寒月熱的心煩氣躁。

  「是，公子。」雷護法答應和影九瞄客棧。

  「小雷，我們住炎城客棧吧！」影九指著他左邊的另條街道說。

  「行。」兩人趕馬車拐去。「小二何在？我們投宿。」雷護法向院內大喊。

  「來啦！客官請隨我進大堂。」兩名小二睡眼惺忪出來，沈寒月幾人登記房間，雷護法、影九跟另名小二將馬車停在後院。

  「幾位客官今日來有些早，尋寶大會五日後舉行。不過早來能定上好房間，晚來只有去臨時棚下落腳。」掌柜邊登記邊閒話。

  「尋寶大會？是做什麼的？」小翠快嘴。

  「小老兒眼拙，幾位見諒。」掌柜慌忙道歉，叫小二帶幾人去住處。沈寒月喜歡清靜，直接包下一座側院，八個房間想怎麼分配都行，還有男女沖涼的地方，非常方便。

  熱得汗流浹背，衣往身粘的他們決定先洗澡，再吃飯。浴房後是個高台，上面有個長方形大池，雷護法躍上查看，發現裡面蓄滿清水。

  瞧著從池底伸出的竹子通往男女浴房，雨燕暗贊此地人聰明。果然小二為他們介紹了其中關鍵。

  緊挨火炎城旁邊有座火炎山，山上有股冰泉，不受天氣變化控制終年噴涌不息。不知哪一年，有位高人經過，笑火炎城百姓暴殮天珍，引冰泉入城，砌水池囤水，可食用或曬暖沐浴，不用跋涉擔挑，家家戶戶受益非淺。

  雨燕拒絕小翠服侍，拔下竹筒上的堵頭，舒舒服服洗完澡，換條寬鬆的紫色洞洞連衣裙，用條大布巾包好頭出浴室。

  因為炎熱，雨燕怕沈寒月易容臉上長痱子，在他臉上點了幾粒麻點遮俊。此時他洗盡鉛華，獨立院中，清新脫俗，美得動人心魄。

  「我幫你梳頭。」沈寒月淡淡一笑。

  「好。」雨燕美目生輝，裊裊婷婷回房。

  沈寒月取下她頭上的布巾，仔細擦拭她的長髮，拿起梳子由上向下輕輕梳理，雨燕唇角噙笑端坐不動，若朝暮相隨如此，此生無求。

  大家全收拾利索，已是黃昏。太陽剛無蹤，溫度就驟降不知多少度，雨燕凍得打哆嗦，沈寒月為她披上厚披風，她又加條長褲，換雙厚鞋才去街上找吃飯地兒。

  夜晚的火炎城似別處的白日，多姿多彩。酒樓、茶館、琳琅滿目的店鋪里人頭攢動，各種兜賣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地一起，十分熱鬧。

  小翠想去小吃店，雙兒要吃大餐，兩人互不相讓。雨燕一句先進酒樓，逛完夜市去小吃店，結束這場無厘頭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