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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誤打誤撞

2025-04-06 06:53:56 作者: 沐流火

  韓國被滅以後,張良似乎收斂了一點。也不再隨便惹惱師兄欺負師弟了,什麼調皮搗蛋偷龍轉鳳的把戲少了很多。連著不正常了幾個月之後,厲楠遠硬是以純良少年不應該跟老神棍蕭桓住在一起為理由,把張良從他們二人的竹園子裡趕到了蕭默珩的房間,被占了床位的洛銘很鬱悶很惱火!但這位年滿二十三的大師兄也沒有辦法,按臥岫莊裡的規矩,作為首席弟子的他早該在加冠之時就搬出去獨守空房了。

  這下,好不容易把洛銘擠兌走的張良偷笑了好久,被那人惡狠狠的修理了一年多,這回可是一次撈夠本兒了!然而最近一直囂張高調的張良好像變了一個人,上完課後他都是默默跑開的沒蹤影,晚上回到房裡還一副冥思苦想神情恍惚的樣子。

  「師尊,您有看到子房嗎?」實在擔心的蕭默珩問。

  「那小子啊?」蕭桓眼珠一轉:「他這些日子老往竹園那邊跑,但也不是去和厲師兄下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麼。」

  蕭默珩點點頭,行禮之後便往竹園的方向走去。

  難道子房還是對韓國被滅之事耿耿於懷?難道……他是在暗地裡算計著怎麼回韓國故地怎麼去對付嬴政?蕭默珩皺皺眉頭,他趕緊加快了步子。這一次,就算是要開罪厲師伯,他也一定要搞清楚張良在幹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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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原來還有這樣的?原來當時我們才做到這裡……怎麼會這樣!?」蹲在角落裡的少年正抱著一卷帛畫看得熱血沸騰。

  他一邊用手指在牆上比劃著名,還一邊自言自語:「嗯嗯嗯……嗯?怎麼還可以這樣?桂花……杏花……玫瑰膏……這些都是什麼東西?怎麼做的時候……還要用到這些吃的?」張良抬起頭來想了一會兒,決定不管的繼續往下看。

  鼻血——鼻血——還是鼻血!越看越激動的張良就差把臉都拍到那帛布上了。

  只見那長長的絹帛上畫著男子交合的各種姿勢,動作分解得格外詳細不說連步驟和注意要點都在旁邊寫好了。

  這是張良四天前在一個隱蔽的房間裡發現的,最前面還寫了好多肉麻兮兮天崩地裂的話,看來是當年蕭桓送給厲楠遠眾多禮物之中的一件。無奈裡面內容實在博大精深浩如煙海,張良這樣孜孜不倦不眠不休的看了四天,居然才鑽研完一大半。

  「酒,最好是純度較高的烈酒……加上兩個生雞蛋蛋黃……」張良一邊念叨一邊攪動著手中的竹筷。看這顏色,還真是讓人提不起一點想喝的欲望。他將筷子一丟,小心的將在碗裡調好的液體倒入了酒壺中。

  雙手一拍,搞定!所以,少年繼續拿著帛書看起來:「分量足夠的話……可以維持,將近半個時辰。嗯嗯,這個好這個好!還有……要注意這些部位……不能咬?」

  越看越投入的張良眼睛越瞪越大,咬住了自己手指的呼吸緊湊起來。

  我們不得不承認,正處發育期的十三歲少年偶爾意淫發發春夢的實在沒什麼。但是但是,像張良這樣對象固定而且如此清晰最重要的是持續時間居然這麼長的,還真找不出幾個。

  果然流下來了,鼻血啪啪啪的打在地板上,不只是上面。其實……張良還沒意識到,自己褻褲的某一處早就濕了好一大片。還什麼都沒幹呢,這傢伙的怨念到底是有多深重啊!

  「子房?你在這裡嗎?子房……」

  又聽見二師兄的聲音了,自從那次在溫泉後蕭默珩倒忘得一乾二淨,但張良卻夜夜春夢的想著念著他,連平日上課走路都能看到那個『蕭默珩』的幻影,這下不只是幻影還出現幻聽了,某少年低頭仍然看得口水橫流的想入非非。

  「子房?」房門被推開,蕭默珩和張良立馬一個對視。

  這這這這這……這不是真的吧?這幻覺居然開口說話了!

  但是那『幻覺』二師兄朝自己越走越近,連那臉上焦急驚訝的神情也越來越熟悉,『幻覺』又說話了:「子房,你怎麼流鼻血了?快過來讓師兄給你看看!子……子房……」

  在蕭默珩的手指碰到這人右臉的一瞬間,張良『噌』的一下就從他腋下穿了出去,然後迅速奪門而出的不見蹤影。一臉愣神的蕭默珩緩緩起身,過了好久才搞清楚狀況。

  「原來他一直躲在這裡?那么子房,果然還是對韓國的事……」蕭默珩堅定的一抬頭,「不能讓他就這麼意志消沉下去。」說完他就邁開步子,繼續循著張良的蹤跡找了過去。

  一溜煙的抱著那一大卷書畫跑到海邊,張良累得半死不活的大口喘氣。伸手攬了幾捧海水砸在臉上,他甩甩頭,腦子似乎清醒了一點。

  「還好還好!沒有被二師兄看到……」他大呼萬歲的往沙灘上一倒,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的坐起身子:「不行,二師兄要是再追過來怎麼辦?我要先把這個藏好。但是藏哪兒呢?」張良左看右看的,瞄準了身後不遠處的一塊海岩。

  費了好大力氣才把這石頭搬開一點,張良趕緊用手在沙灘上刨出了一個深坑。謹慎的將那捲帛畫放在裡面藏好後,少年又把石頭搬回去在上面壓嚴實了。

  「呼……累死了累死了!」他用扇子在身邊扇了扇,一路折騰下來口乾舌燥的嗓子都快冒煙了。於是張良打開酒壺,三口並作一口的就咕咕咕往裡灌。

  糟了糟了,他怎麼給忘了!這東西是自己按帛畫上做的土方啊……心中大呼不妙的張良立馬放下還剩一小半的酒壺,捂著喉嚨想起身去灌些海水。

  「子房,你在那裡幹什麼?」

  真是要命啊,張良在心中叫苦不斷,怎麼每次都來得都這麼是時候!嘴巴還沒碰到海水的張良就被身後的蕭默珩拉了回去。

  「二……二師兄。你,你找我幹什麼啊?」

  蕭默珩的臉湊近了一點,滿臉不悅:「子房,你喝酒了?」

  喝酒?!不能說出實情的張良只好點點頭。

  蕭默珩扭頭一瞥附近的那一酒壺,鉗住張良的肩膀把人按著在沙灘上坐好後說:「我知道韓國的事讓你很難過。但是借酒消愁,你這個年紀未免太小了。」

  「太小!再過半個月我就十三了,師兄你別老是把我當小孩兒好嗎?」張良有些生氣的用手抱著雙腿,也不去管身後的蕭默珩。

  「這個還給你,若是以後再有煩心事,不要再一個人喝悶酒了。」張良接過他遞過來的瓶子,點頭『嗯』了一聲。

  「嗯?」他不敢相信的晃了晃酒壺,語氣緊張的問:「沒……沒了?二師兄你都喝完了?」

  不明就裡的蕭默珩眨眨眼睛,他滿不在意的說:「是啊,難道還讓你帶著回去嗎?若是被大師兄知道,你可又要抄書了。但是……」終於發現一絲異樣的蕭默珩挑挑眉,問:「這酒,為什麼……這酒的味道怎麼這麼奇怪?子房到底從哪裡得來的。」

  「我……」張良一時語結:「這是凝翠樓的新品種,霍掌柜給的!呵呵……霍掌柜。」

  「凝翠樓?」蕭默珩沉吟了一會兒也不再懷疑,安靜的在張良身邊坐了下來。

  好像要漲潮了,海風吹拂過來,明明溫暖不過卻讓張良渾身一抖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是沒過多久,身體就從腹部發起熱來。張良煩悶的拉了拉衣領,只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他胸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子房。」

  「師兄,怎麼了?」

  「霍掌柜……是不是往這酒裡面加了其他東西?怎麼腦袋,好像暈暈的……」說起來蕭默珩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但不適感覺如此之強烈的還是第一次。難道是剛才喝得太急了?他現在覺得嗓子裡痒痒的又干又澀,只想快點找些水來解渴。

  「子房,我們先……」回去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蕭默珩就被張良一把按倒在了鬆軟的沙灘里。

  這可不怪我,都是你上一次把我帶壞的!張良望著這人悶悶的想著,自從那一次在溫泉之後,他的腦子裡就一直有些奇怪的想法。洛銘和蕭默珩住在一起的時候,這兩人居然經常在一起翻雲覆雨!一想到這些,張良就莫名的恨得牙痒痒。後來直到在園子裡看見了蕭桓送給厲楠遠的那一卷帛畫張良才明白原來自己心裡……是想跟這人再做一次……那樣的事。

  「子房,你怎麼了?」感覺到張良打落在自己臉上的眼淚,蕭默珩的聲音也變得分外柔軟,這孩子還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呢。

  「韓國……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韓國了?」

  「子房……」蕭默珩的手指勾畫著少年清秀的眉眼,一收緊,他便把張良攔在了自己的肩窩裡。韓國的事,過去都有大半年了,就知道這孩子平日看上去沒什麼,心裡肯定是很難過的。蕭默珩在他耳邊輕聲安慰:「沒關係,子房留在這裡就好了。」

  就知道這人好騙!詭計得逞的張良內心一樂,準備再多擠些眼淚出來。可是從蕭默珩唇間呼出的溫熱氣息直撲撲的打著他的耳根,這感覺撩撥得張良連大氣也不敢喘的僵住了身體。

  「對不起,師兄理解不了子房的心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安慰?」那帛布上寫的沒錯,這藥勁兒好像越來越大了。聽著蕭默珩同樣越來越快的脈搏,張良才壯了壯膽子的說:「安慰的話……有一件事,師兄倒是能做到。而且……也只有師兄,你才能做到。」

  「什麼事?」

  張良不敢去看那人的眼睛,所以就直接親吻而上的壓住了蕭默珩的嘴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人用雙手推搡著本能的反抗。

  安慰……莫非子房是想要?或許是感到了張良內心的渴望,腦中本就有些昏沉的蕭默珩慢慢鬆了力道,任那少年揪扯著解開了自己的腰封。可是,這人明明這么小,為什麼會想著這些?難道他真是太傷心了嗎?這種失去故國失去歸處的痛感,蕭默珩恍然間也有些明白。當年自己離開秦國,被迫捨棄自己的姓氏和過去時,也是那般的剜心刺骨。但是讓他用身體來安慰,這樣……真的可以嗎?越來越暈乎的蕭默珩根本無力去想。

  「師兄,你會答應我的吧。」

  蕭默珩沒有回答,但身體卻做出了反應,難道是自己喝醉了?蕭默珩覺得,自從喝了子房的那壺酒,他的身體就有些不聽使喚。

  「子房?」

  跟洛銘比起來少年的吻還很青澀,舌頭在齒間遊走的既不敢過分深入也不敢分外用力。

  他心中騰起了一種莫名的情愫,蕭默珩也不知是從哪裡來得興趣,竟然伸手撫上了那人的頸背,用舌頭引逗著張良跟上自己的節奏。生疏的長吻中不時能聽到二人牙齒互相碰撞的聲音,又咬到蕭默珩的舌尖了。張良一個腹誹,真恨自己平常疏於練習。

  少年一個用力,蕭默珩的身子便被他帶著在沙灘上緩緩的卷了好幾圈,細碎的沙礫沾染在發間,鑽到了脖子裡眉眼處甚至是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這些小小的顆粒貼在各自的衣物上,隨動作不停的摩擦著二人的身體,張良有些不耐煩的扭了扭身體,乾脆一把扯下了黏在二人身上的中衣。

  「師兄……」或許是不願去細看這人的眼神,張良一個翻身便坐在了蕭默珩的腰上,只讓他背對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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