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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臨時管家婆的攬權

2025-04-20 12:16:23 作者: 瑤澀

  呵……

  

  老奸巨猾。

  成,你不說我說就是了。

  花月滿懶得和他浪費心思,單刀直入:「我雖不懂國事,但我卻熟讀過兵法,我有心想要暫時幫著太子爺分擔,幫著沈太尉減輕負擔,就是不知道沈太尉是何意思了。」

  別以為她想,她不過也是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

  沈太尉並沒有馬上回答花月滿,而是靜靜的看著她,似想要將她看透,讀懂,想要知道她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是真的想要為太子爺分憂,還是打算中飽私囊。

  花月滿原本就沒那麼多小心思,如今也不怕被看,在沈太尉的目光中,她喝著茶水,吃著點心,怎麼看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其實說不緊張是假的,無論是什麼事,第一次都是會慌得很。

  只是她現在就算手和腳都在哆嗦著,也絕對不能表現出來,要想讓別人相信自己,最起碼就要表現的自己相信自己,不然別人又怎麼會放心的對你掏心掏肺?

  擅玉並不曾言語過什麼,一來是他對花月滿也抱著深深地擔憂,雖然他很清楚這個女人有著許多的小心思,也懂得在夾縫之中生存,但一個人的存活和一個國家所有人的存活是不同的。

  對弈,一字下錯,滿盤輸,朝政,一步走錯,輪為寇。

  就算到時候花月滿想要已死負罪都為之已晚,因為就連他現在也估算不出來,若是祈天淪陷成其他幾國的囊中之物,要有多少人需陪著花月滿一起受死。

  正廳里的氣氛有些緊張,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心事各懷所思。

  福祿不知道何時從裡屋走了出來,端著手中空蕩蕩的湯碗,掠過擅玉和沈太尉,悄無聲息的往門外走著。

  「主子用膳了?」擅玉先行看見了那隻剩下了一些清湯的湯碗,繃緊的面頰難得出現了詫異。

  福祿躬身應著:「回擅侍衛統領的話,整一碗的元寶餛飩,太子爺全吃了。」

  擅玉沉默著,眼中似乎有什麼在不停閃動變化著。

  沈太尉思量了再三,終是緩緩開了口:「如果微臣願意暫且相信太子妃,太子妃又能拿出什麼來和微臣保證,您對腳下這片江山沒有一絲一毫的窺視?」

  「呵……」花月滿笑了,特別乾燥的笑了。

  她抬眼朝著一個肚皮恨不得裝下千萬個心眼的沈太尉看了去,聲音瞭然而坦蕩:「想要霸權一片江山,沒有背景就要有實力,沒有實力也要有野心,我是一個生長在瑤藍的人,要說背景比紙薄,要論實力比棉軟,野心就更不可能了,因為我比較懶,對於操心的事情不太感冒,況且……沈太尉難道不覺得,若是我有以上三點其中的一點,也不會浪費時間在這裡和您磨嘴皮子了吧?我雖然不懂朝政,但我卻不缺心眼,我完全沒有必要在給自己找一個眼線,天天跟在自己的身邊給自己添堵。」

  長篇大論的一席話,雖然句句砸在了沈太尉的腦袋上,但卻讓沈太尉無以反駁,因為花月滿說的是對的,對到讓人無法對她產生一絲的質疑。

  「既然太子妃如此保證,微臣就暫且選擇相信太子妃,不過微臣還需把醜話說在前面,微臣並不會因此對太子妃掉以輕心。」

  沈太尉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奏摺:「這些奏摺還請太子妃專心過目,微臣明日再來叨擾,告辭。」

  語落,轉身離去,特別瀟灑。

  擅玉跟隨在沈太尉的身後相送,屋子裡的暫時安靜讓花月滿終於能夠喘口氣了。

  「太子妃好本事。」福祿端著湯碗,站在一旁笑著。

  花月滿將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也是笑了:「再本事也沒有福公公本事,不過是一個湯碗,就打消了沈太尉對我的暫時質疑。」

  福祿一愣,隨後趕緊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果然蕙質蘭心,奴才剛剛確實自作主張了。」

  「起來吧。」花月滿無力的擺了擺手,「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我雖然拉攏了沈太尉,卻不知道往後的路要如何走下去,皇權皇權,簡短的兩個字,卻隱藏著太多的隱患在其中。」

  如果福祿不是有心,他不會單單挑那個時候端著一個空湯碗走出來,劉默拒絕用膳的事情,既然擅玉清楚,那麼想來沈太尉也是知道的。

  不得不說那個湯碗出現的還真是剛剛好,讓沈太尉和擅玉覺得她不光對劉默用心,更是有辦法讓劉默對她的話言聽計從。

  「把那些奏摺搬去裡屋吧,我今晚熬夜看。」花月滿嘆了口氣,起身朝著裡屋走了去,「哦,對了,你去未央宮把七巧那個丫頭喚過來,這麼大的一個沐華宮哪裡是你一個人能忙活的過來的?有七巧在還能幫著你分擔一些,還有……那些你屏退的宮人們,明兒個也讓他們照常當值,只是記得別給他們分裡屋的差事就好了。」

  不管怎麼惆悵,總是要先掌握當前的局勢的。

  「是。」福祿點了點頭,對於花月滿的話不敢不從。

  眼看著花月滿邁步進了裡屋,他趕緊收拾著桌子上的奏摺,隨後跟著進了裡屋,將奏摺一迭一迭的放在了書桌上。

  「太子妃有什麼吩咐可直接喚奴才,奴才一直都在門外候著。」

  「嗯。」

  花月滿點了點頭,隨著福祿邁出了門檻,帶上了房門,她止不住的嘆氣,翻開了桌子上的奏摺。

  蠟燭靜燃,悄無聲息。

  那些一張張攤開在眼前的奏摺,不是說城內一片混亂,就是報城外焦灼不堪,外有五國聯手的虎視眈眈,內有亂黨作祟民不聊生。

  光是看著這些只憂不無喜的奏摺,花月滿都想自殺個一千回。

  劉默還在床榻靜靜地睡著,花月滿卻看得那些仿佛永遠看不完的奏摺頭疼欲裂,說實話,眼前這個局勢四面楚歌,刀光劍影,而她不過是一個有些小心思的女流氓,混吃等死她拿手,處理朝政她當真要命。

  她真的很想拉起熟睡的劉默,搖到他吐血的說:「這是你的天下與我無關。」

  可她又怕他哪怕是被他搖晃的肝腸寸斷,也聽不懂她的意思,體會不到她的心酸。

  嘆了口氣,扔掉了手中最後一本的摺子,花月滿起身緩緩走到了床榻邊上,蹲下身子靠著床榻而坐,將腦袋枕在了床榻的邊緣。

  伸手,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劉默那雙永遠能帶給她安全感的大手,上下眼皮沉重的不斷打架。

  劉默……

  我能幫你的真的不多,對與錯只是我的一意孤行,我不在乎你醒來之後的褒獎,只願你復甦之後不會對我加以埋怨。

  「八王爺,太子爺還在休息……」

  「八王爺,您現在不能進去啊……」

  早上的時候,花月滿是被門外的驚擾聲給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疲憊的神經還沒反應過來今夕是何夕,便是對上了劉默一雙黑沉的眼睛。

  不知道劉默是何時醒來的,黑漆漆的眼睛裡早已沒有了半點睡意,清醒到透徹的瞳仁反射出了她的影子,夾雜著一絲一絲晃動著的陽光煞是好看。

  花月滿瞬間清醒了過來,不敢動彈,不敢聲張,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她以為,他醒了。

  「我餓了。」劉默的聲音直直,平平,沒有一絲的起伏。

  花月滿先是一愣,隨後苦澀的笑了:「我這就讓人給你準備早膳。」

  他確實是醒了,只是醒了……

  揉著酸疼的四肢,她不過是剛剛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緊閉的房門便是被人由外向內的推開了。

  「砰!」的一聲,可見來人之急切。

  劉然大步流星的衝進了屋子,對視上劉默的眼睛時,激動的肩膀顫抖:「皇兄……」

  躺在床榻上的劉默,不出意料的,完全不給面子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劉然愣了愣,像是終於想起了什麼似的,轉眼朝著花月滿看了過來:「皇兄真的是……」

  花月滿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氣:「如你所見。」

  劉然趔趄的後腿了一步:「果然,前幾日傳我密信的沈太尉沒有謊報……」

  前幾日?

  花月滿就笑了,笑的恨不能一口咬死劉然這小嘎巴豆子。

  其實她特別想說:「八王爺您既然早就知道了,現在又何必露出一副既驚訝又吃驚的表情?」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她現在身心俱疲,能省一個字就省一個字,說多無益還浪費吐沫。

  那晚她坐在床榻上的時候,是知道劉然來的,也知道劉然拉著沈晟婻在門口竊竊私語,只是當時她一心想著怎麼用大水沖了皇后老妖精的龍王廟,所以沒有加以理會。

  現在想想,既然劉然一早就知道了,那麼沈晟婻肯定也是知道的,畢竟劉然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性子。

  怪不得自從劉默回宮了之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原來是擔心她的秋後算帳,那個死女人……

  「福祿,傳早膳進來。」整理了下思緒,花月滿看著劉然又道,「八王爺可要留下來用早膳?」

  劉然愣了愣,又看了看已經緩緩坐起了身子的劉默,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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