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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小答應的噩夢生活

2025-04-20 12:16:09 作者: 瑤澀

  花月滿耐著性子伺候劉默大爺吃完了餛飩,又解決了三急,最後坐在床榻邊上看著他睡覺。

  雖然劉默已經不再動手打她了,但無論是從說話的態度,還是看她的眼神,仿佛赤,裸,裸,的一直再說,他是個主子,她是個奴才。

  還好花月滿本身就不是個有矯情病的人,想的也開,奴才就奴才,只要不挨揍,喊聲奴才又不會少塊肉。

  「小答應,你給我講個故事吧。」躺在床榻上的劉默,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怎麼也不閉上。

  花月滿估計他是白天的時候睡太多了,雖然她累的賊死,大有一種沾枕頭就能睡著的感覺,卻還是耐著性子的開了口。

  「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廟裡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從前有座山,山裡有座廟……」

  死循環一樣的故事,在寂靜的屋子裡徘徊不散,花月滿講著講著,上下眼皮子就開始打架,可她才剛閉上眼睛,便被某人給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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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默皺眉:「你這故事是用來騙小孩的麼?」

  敬愛的太子爺,您以為您現在的智商很大人麼?

  花月滿懶得和他較勁:「以前有個人特別喜歡我給他講這個故事,因為他和我說,這是唯一一個能夠讓他快速找周公下棋的故事。」

  劉默眨了眨眼睛:「那個人呢?」

  花月滿心裡一疼,如萬箭穿心,揚起面頰看著他那雙雖然不冷,卻疏遠依舊的眼睛:「我把他弄丟了。」

  劉默毫無反應:「你果然是個傻子,或者你口中那個人也是個傻子,不然他怎麼會喜歡聽這麼無味的故事。」

  很好,很強大。

  花月滿現在特別想知道,有朝一日若是劉默腦袋好使了,忽然回想起曾經的自己罵自己傻子,不知道他那張陰風陣陣的臉會不會六月飛雪。

  「換個故事吧……」

  「好。」

  花月滿回神,再次開了口:「以前在我年少無知,本應該爬大樹同鳥窩的的時候,忽然一個很俊俏的少年就出現在了我的生活里,正常來說,我應該敬而遠之,因為那個少年長著一雙和你一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睛,可是我沒有,沒能抵得住自己那顆犯賤的心,總想著要去靠近他。」

  「可能在我看來,他的身上有著和我相同的氣息,所以我就忍不住的想要走近他的生活,想要給予他我最大努力的幫助,雖然在他看來我所有的幫助都跟迫害的分量是相當的。」

  「其實那個時候的我和現在的感覺差不多,因為那個少年和你一樣也不愛搭理我,可我就想要幫助他,所以我本著熱臉蛋子貼冷屁股的精神,天天的往他的身邊湊合……」

  腦海里不斷回憶著從和劉默相知的點點滴滴,以至於花月滿明明是在笑,可心卻止不住的陣陣抽痛著。

  也是到了今天她才發現,原來她真的挺懷念以往的曾經。

  她想,她也許到了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了劉默當初背負著的疼痛,在他不認識她的時候傷害了她,等他想起來的時候,她卻已經將自己團團包裹了起來。

  他在面對她一次次的誤解,一次次的曲解時,總是笑的特別無奈,那個時候她雖然不覺得劉默活該,但也會認為他是自食其果。

  誰讓他虐了她在先?

  可是現在呢?在她沒發覺自己的感情時,無休止的和他糾纏著,等她真正看透自己的心時,她卻也同樣的失去了他。

  她真的終於知道也終於明白了,當初劉默那無奈的笑容里,究竟揉著多少苦澀的疼痛。

  而她現在也正在體會著……

  感情這種東西,果然是因果循環的。

  「呼呼呼……呼呼呼……」

  什麼聲音?

  花月滿回神看去,只見原本睜著一雙黑眸,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失眠狀態的劉默,此時正睡得香甜。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花月滿不知道,但話說她現在怎麼特別有那麼一股衝動,想要把劉默給搖醒呢?

  她講得如此情真意切,纏綿悱惻,把她自己感動的都鬧心吧啦的,他卻睡死了過去,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吱嘎……」虛掩的房門被打開,一直守在門外的福利小聲道,「太子妃,擅統領讓您準備一下去前廳,說是沈太尉帶著奏摺來了。」

  重頭戲終於來了是麼?

  花月滿站起身子,揉了揉酸疼的身子,先是換了一身七巧鬆開的乾淨衣衫,又洗了個臉,等整個人都清醒了之後,才在福祿的陪伴下,邁步走出了門檻。

  她知道沈太尉一定會來,因為現在朝野內外動盪不堪,這個時候劉默就是整個祈天的主心骨,知情的沈太尉就算不想來,被其他那些不知情的大臣推著也要來。

  如今要想讓劉默以這樣的狀態處理朝政,估摸著整個祈天都要陪著他過家家,可劉默不管的話,最終的掌權就會落在皇后的手裡,而劉默痴傻的事情也會真相大白。

  她自然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祈天的皇權落在一個老妖精的手裡,也不會讓一向孤傲的劉默淪落成別人的笑柄,所以眼下這祈天的江山,她就要暫時扛起來。

  雖然她也是硬著頭皮,雖然她朝政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朝政,但好在她熟悉兵法,想來現學現賣也不會太難。

  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如何要逼沈太尉就範,因為朝政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能夠的事情,她需要有人全心全意的去輔佐她。

  花月滿走進正廳的時候,剛巧就看見了沈太尉那瞬間陰沉下來的臉,那是一種完全不給任何面子的藐視。

  「我帶著奏摺來見太子爺,為何出來的會是太子妃?」就連這話,沈太尉問的也是同樣站在正廳的擅玉,而不是她。

  擅玉則是看向了花月滿:「如今太子爺病魔纏身,太子妃代勞也是情有可原。」

  花月滿覺得,擅玉這話說的更加違心,因為他雖然看得是她,但卻不直視她的眼睛,這說明他從本質上也在質疑著她的能力。

  其實她特別想說,這種事情真的沒啥好質疑的,她不會就是不會,現學現賣是另外一回事。

  沈太尉同樣朝著花月滿的方向看了過去,態度之不屑,語氣之生硬:「一個女人怎可把持朝政?況且她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未必有這麼能耐。」

  花月滿自謙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沈太尉的話:「心思我確實是有,但能耐麼……要試過了之後才知道。」

  明明是大實話,沈太尉卻直接炸毛的震怒了,獅吼功的震天響:「笑話!堂堂朝政豈是兒戲?!」

  花月滿自詡自己是個在流言蜚語,吐沫白眼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混世流氓,如今又怎麼會在乎沈太尉的獅子吼?

  「沈太尉和我還真是不謀而合,您信不過我,正好我也懶得當這個冤大頭。」

  她上前一步,伸手指了指桌子上那些堆積成山的奏摺,說的很是委婉:「沈太尉直接就拿著這堆奏摺出門右拐,我想皇后娘娘有能力也很樂意,幫著沈太尉和祈天百姓分憂的。」

  沈太尉死死的瞪著花月滿,那帶著倒刺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將她給萬箭穿心了:「皇后雖位高權重,但只是居於後宮,老祖宗的祖訓說得好,女子不可參與朝政,朝野上的事情關係著萬千子民,怎又可交給皇后?」

  他雖然沒把話說的那麼明確,但他並不是不知道皇后正在背地裡大肆攬權,他既然當初選擇扶持太子,就不會輕易轉變。

  況且他曾與皇后有著諸多的不合,說句不好聽的,若是皇后真的當權,他一定是第一個告老還鄉的。

  花月滿聽了這話就笑了:「太子爺現在如何,想來沈太尉自己有眼睛看得清楚,您現在信不過我,又不肯把權力交給皇后娘娘,那怎麼辦?您是打算死磕?還是打算自己處理那些奏摺?」

  沈太尉差點沒氣的撅過去,吹鬍子瞪眼睛的直哆嗦:「太子妃可是在質疑微臣有不軌之心?」

  老人家就是喜歡動怒,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談談心……

  花月滿是真的怕把沈太尉給氣犯病了,緩和了口氣:「我從進正廳開始,就很真誠的在和沈太尉討論問題,如果我要是沒這份誠意,如今也不會站在這裡被沈太尉指著鼻子,眼下局勢就這樣的,沈太尉與其有功夫生氣,不如想一想對策才是主要的。」

  沈太尉怔了怔。

  花月滿又道:「別以為人人都稀罕皇權,那東西太燙手,一個不小心就是引火燒身,我當然也想在後宮裡吃喝不愁,度日等死,但我卻不想讓某個居心叵測的人得到這份本該不屬於她的權利,沈太尉是個聰明人,應該比我更清楚,若是那個人得到了皇權,您將會是一個怎樣的下場吧?」

  沈太尉微微眯起眼睛,終是正視起了她的眼睛,斟酌思想了再三,才打著馬虎眼的道:「那太子妃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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