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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意外衝出來的第四人

2025-04-20 12:04:05 作者: 瑤澀

  劉默起身躍上附近的樹梢,儘量讓自己站在高處俯視皇宮他,已經接連在後宮裡搜索了半個時辰,可是無論他如何的找尋,花月滿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提前出來的擅玉,撞見了劉默,趕忙垂下了面頰:「主子。」

  劉默長眉微蹙,凝視望著附近:「可有找到?」

  擅玉搖了搖頭:「那些女刺客雖然武藝算不得上乘,但躲藏的功夫卻是數一數二,屬下曾經聽聞過,想來她們應該是以保全自己為主,刺殺別人為輔,屬下記得這樣的習慣只有螟蛉的刺客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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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螟蛉?」劉默俊朗的面頰沉了又沉,「等此事告一段落,你好好派人去查一查這些刺客的底細。」

  「是。」擅玉微微垂眸,「不過眼下……屬下派出去的暗衛,統統沒有太子妃的消息,主子覺得……」

  其實他覺得花月滿應該從很大的程度上遇到了不測,只是這樣的事情他只敢想而不敢說。

  劉默似笑非笑:「花月滿是什麼人?她怎麼會被別人牽著鼻子跑?」

  「主子的意思是……」

  驀地,劉默像是想到了什麼,忽而起身離開了樹梢,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擅玉的視線之中。

  在夜色之中不斷穿梭的劉默,白皙的面頰露出了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

  花月滿,你應該會在那裡,是吧?

  「阿嚏——!」

  此時,被女刺客一路挾持的花月滿,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逼迫在她脖頸上的匕首一緊,鋒利的刀刃將她的肌膚劃出了淡淡的血痕。

  「你是故意想要引人過來的?」女刺客陰冷的聲音響起在身後。

  花月滿冤枉:「大姐,你夾著我已經在寒風之中走了一個時辰了,你看我這穿的露胳膊露肉的,不受寒才奇怪吧?」

  要是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應該在昭和殿的時候脫下狐裘,現在好了,冷風嗖嗖,撲鼻鋪面,豈止是一個美麗凍人可以囊括的?

  女刺客不以為意,攬在花月滿腰身上的手,狠狠推在了她的後腰上:「廢話那麼多,真以為我不會殺了你?」

  花月滿先是一愣,隨後倒是笑了:「這個……我倒是真確定你不能殺我。」

  她現在是這個刺客手裡唯一的免死令牌,除非這刺客腦袋進水了,或者被驢給踢了,才會作死的去威脅她的生命。

  女刺客似乎沒想到花月滿竟然能如此的鎮定,再次攥緊了手裡的匕首:「你少得意忘形,若是真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去閻王那裡幫我開路!」

  靠,當誰是嚇大的呢?

  花月滿無語,若是威脅有用的話,她早就去閻王殿吃屎了,哪裡還能像是現在這般,杵在寒風之中美麗凍人?

  不過話說,她不服氣不行,也不知道這女刺客是吃什麼東西長大的,練就成了現在女畜生一般的存在,在寒風之中躲躲藏藏了一個時辰,她明顯體力不支的上氣不接下氣,而那女畜生卻仍舊在她的身後精神煥發。

  人和人,果然是沒有可比性的……

  餘光,忽掃到了左側一處寢宮的院子,花月滿忽眉眼一轉,腳下當即一個趔趄,整個人朝著地面栽了去。

  「哎呦!」

  女刺客手一抖,下意識的伸手往起提花月滿的手臂:「你有想幹嘛!」

  花月滿趕緊無辜的擺手:「我崴著腳了,實在是走不動了。」

  女刺客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話,見她賴在地上不肯起身,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匕首慢慢逼迫到了花月滿的脖頸上。

  「我看你是真活夠了,既然如此!我不妨先送你上路!」

  「好,那你就殺了我好了。」

  花月滿眨巴著眼睛坐在地上,眼看著那鋥亮的匕首朝著自己的脖頸落了下來,明明嚇得四肢冰涼,卻強迫自己佯裝鎮定的一動不動。

  開玩笑,死誰不怕?

  只是……

  眼下她很清楚她跑不過這個女畜生,也逃不出這女畜生的手掌心,而她既然想要得到暫時明確的安全,就必須要和這個女畜生從脅迫的關係,變成相互依存的關係。

  而她現在賭的就是這個女畜生不想死,所以必須留著她。

  在花月滿的心驚膽戰之中,那鋒利的匕首最終逼迫在了她的脖頸上便不再推進了,花月滿仿佛剛從鬼門關湯了一圈似的,在心底狠狠的鬆了口氣。

  「起來!」女刺客似很不想在花月滿的面前承認,自己是因為貪生怕死,而不敢對她下手,帶著莫名的戾氣,抓著花月滿的手臂,使勁兒的往起拉。

  既然你下不去手,我還怕你個毛線球啊?

  花月滿索性哼哼唧唧的賴在地上裝死:「我腳崴了,別說我現在站不起來,就算是站起來了,我又能跟著你走多久?皇宮之中現在處處是搜尋你的侍衛,你不覺得我這個人質,已經變成你的拖油瓶了嗎?」

  女刺客冷冷一笑:「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你一馬?」

  花月滿將耍賴進行到底:「那你背我?」

  女刺客的冷笑僵在了唇角,估計她挾持人質脫身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碰見如此流氓且無賴的還是平生頭一遭。

  花月滿見那女刺客語氣不善,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樣子,索性改口道:「那不然你……抱著我也行。」

  畢竟人家是刺客,她是良民,兔子急了還咬人,她現在也算是在老虎爪子下晃悠了,若是當真惹毛了這母老虎,她也不好過。

  女刺客估摸著是真的對花月滿無奈了,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為了自保不能動彈她一根寒毛。

  花月滿在女刺客藏著千刀萬劍的目光中,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別這麼看著她,其實她也是個害羞的人。

  冷冷的注視了花月滿半天,女刺客的目光最終落定在了身側漆黑一片的御膳房裡,似也是真的無可奈何了,忽而夾起了花月滿,大步朝著御膳房走了去。

  女刺客現在只想暫時找一處容身之所,然後再做打算,但一心急著進御膳房的她,卻並沒有察覺到,那被她夾在手臂之中的花月滿,正笑的如一隻偷了腥的貓。

  御膳房裡漆黑一片,女刺客先行點燃了火摺子,本是想要照一照這屋子的格局,卻不想四處眺望的眼睛,卻漫不經心的落在了花月滿的身上。

  於此同時,花月滿也正在打量女刺客,四目相對,兩個人均是一愣,異口同聲:「竟然是你?」

  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剛剛給劉默敬酒的那個舞姬……

  花月滿這個汗,這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也要把手牽……老天爺你有那麼恨我麼?!

  冤家路窄無所謂,狹路相逢也沒多大的問題,但冤家路窄且狹路相逢,是不是就有點……

  這倒霉催的。

  「竟然是你。」女刺客先行冷笑出口,隨後掏出了腰間的繩子,將花月滿捆綁了個結實。

  花月滿看似很平靜的回應:「沒錯,就是我。」

  俗話說得好,輸人不能輸陣。

  女刺客生怕花月滿會遁地一樣,在將麻繩都捆在了花月滿的身上之後,又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死結,這才拍了拍手,轉身摸索起了御膳房。

  花月滿這個鬱悶,察覺到那連著手帶著腳,足足在她身上綁了五圈還帶個郎當的麻繩,顯得就沒那麼淡定了。

  我說這位大姐,我是長了翅膀了,還是腳下生風了,您至於把我綁得跟麻花似的麼?

  「你是祈天的太子妃?」女刺客在黑暗之中緩緩開了口,聲音不遠,看樣子就在附近徘徊摸索著。

  花月滿心裡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是。」

  這女刺客竟然知道劉默的身份?話說從始至終也沒有人在舞姬跳舞的時候,說出過劉默的身份,可這女刺客又是如何得知的?

  難道,她們行刺的目標本身就不是祈天帝,而是劉默不成?

  「才剛我還以為你和祈天的太子有多恩愛,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麼。」女刺客笑的異常譏諷。

  花月滿卻聽出了一種吃不到葡萄非說是酸的味道,不動聲色的又道:「怎麼?你羨慕?」

  「笑話!」女刺客像是被人說在了痛處上,拼命掩飾,「像是那種為了皇權,連什麼都可以不顧的男人,我會羨慕?不過就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試圖小人罷了!」

  花月滿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忽然就不怎麼舒服了,所以這嘴也就沒管住:「你是和他滾床榻了?還是和他吃過一鍋的飯菜?不過是一面之緣,何以說的如此肯定?」

  女刺客搜查了一圈,見沒有任何的異常,這才閃身走了回來,借著朦朧的月色,看著像是一隻鬥雞一樣的花月滿,譏諷的笑了:「你到了現在還在維護他?」

  維護?

  花月滿愣了愣,雖是驚訝,但卻不可否認,她剛剛的舉動確實是在維護劉默。

  女刺客冷笑著又道:「若是他當真視你為掌上寶,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你赴險而置之不理?承認吧,在他的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無聊的替代品而已,他眼裡真正寶貴的是那把人人惦記的椅子。」

  如果要是曾經,花月滿肯定會對這女刺客的話信以為真,因為劉默就是那種人,但是現在……雖然劉默還是那種以自己利益為最大化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就是鐵了心的相信他會來找她,救她。

  這種信任,沒有任何的強迫,是一種很理所應當的信賴。

  是誰曾經說過,當你開始無條件信任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你情竇初開的開始?

  花月滿怔愣,難道她對劉默……

  「窸窸窣窣……」

  不容花月滿多想,御膳房的門外忽然響起了輕悠的腳步聲,女刺客全然防備的拉起了坐在地上的花月滿,死死的盯著燭光晃動的門外。

  「吱嘎……」一聲輕響,隨著房門被由外向內的推開,一個嬌小的人影,偷偷摸摸的走了進來。

  花月滿一愣,因為這個人不是擅玉,也不是劉默,而是她從沒見過的第四個人。

  而且看那熟悉的穿戴,好像是個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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