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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高山村的暫時小住

2025-04-20 11:58:09 作者: 瑤澀

  高山村是存在於螟蛉國與化雪國中間的一個極其隱蔽的村子。

  因為化雪國四季嚴寒,所以高山村被牽連的每年要有大部分都在寒冷之中度過,不過村子裡的人大多都是擅長打獵的老獵戶,再加上螟蛉的商人會時不時的前來用蔬菜和瓜果換取野味,所以高山村雖然僻靜,但村民們吃喝還是不愁的。

  花月滿帶與劉默在歷經了獵戶幾個時辰個救援之後,終於出了山洞,坐上了獵戶的驢車,緩緩朝著村子的方向駛進著。

  「你們是哪裡人?」獵戶一邊趕車,一邊大聲的詢問。

  

  面對淳樸的山裡人,花月滿雖然有些內疚,但不得不胡亂編造:「我們是祈天國的子民,本是去螟蛉國探親,不想卻途遇山匪,不過您放心,我們不會打擾您太長時間的,我們還有人也逃了出來,不過我們走散了,只要他一找到我們,我們就動身離開。」

  獵戶倒是沒怎麼疑惑,笑著點了點頭。

  花月滿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轉身偷偷查看起了從才剛開始便靠在自己身上的劉默,只是這一眼掃過去,她嚇得差點喊出來。

  只見從才剛開始便意識有些渙散的劉默,此刻已經徹底的昏睡了過去,被風夾雜起的積雪吹佛在了他的面頰上,眉毛和睫毛已經變成了白色,胸口雖還有起伏,但微弱的仿佛會隨時停止了一般。

  花月滿焦急的咬唇,卻又不敢聲張,只盼著這獵戶的驢車能夠再走的快一些。

  一炷香的功夫,獵戶的車進了村子,村子不大,放眼望去不過就幾十戶的人家,此時正趕冰天雪地,村子裡空無一人,倒是家家戶戶升起的炊煙,讓人看在眼裡,寧靜在心上。

  花月滿謊稱自己和劉默是夫婦,在獵戶的幫忙下,她和劉默住進了村子裡一個中年寡婦的家裡。

  「你們住在這裡倒是可以,只是不能住的時間太長,姑娘想必也是瞧見了,我這家裡沒有男人,還有個丫頭沒許配人家,本來我們……」

  花月滿咬牙攙扶著劉默,瞧著那寡婦絮叨了半天,卻仍舊沒有給她騰屋子的打算,不過是眉眼一轉,心下便已經瞭然。

  「大娘,這是一點點心意,全當我和我家夫君打擾幾日的住宿和伙食費。」她說著,從懷裡掏出了幾個碎銀子,塞在了那周寡婦粗黑的手裡,「若是我朋友提前找到了我,這剩下的銀子我也不會要,若是我朋友晚了幾天,我再給您添補。」

  好在上次劉默在戲園子給了她一袋子的銀子,不然她現在可能真的就要帶著這位昏迷不醒的仁兄在村子裡要飯了。

  周寡婦雙眼放光的瞧著手裡的銀子,當即就變換了態度,趕緊招呼著屋子裡的閨女:「翠竹趕緊出來,將這兩位貴客送到西廂屋子裡暫住!」

  隨著周寡婦的聲音落下,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從裡屋走了出來,黝黑的面頰頂著一雙高原紅的臉蛋,不耐煩的皺眉:「嚷嚷什麼!沒見俺正忙著哩?」

  「休得耍橫嚇著了貴客,趕緊帶貴客去裡面歇著。」周寡婦說著,又對著花月滿一笑,「俺這就給您兩位弄吃的。」

  翠蘭順著周寡婦的眼神一瞅,先是一愣,隨後像是看見了神仙似的吧嗒吧嗒了嘴皮子:「俺地個天神爺爺,這少爺長得也忒俊了!」

  花月滿頭疼的太陽穴直跳:「大妹子,您這般盯著別人的夫君看,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吧?」

  翠蘭像是才剛發現花月滿的存在一般,回神的同時,不情願的撇了撇嘴:「神氣什麼。」說著,當先轉身朝著西側的小屋走了去,「跟我來。」

  你還挺牛逼?

  花月滿好笑又無奈,扶著劉默跟著翠蘭沒走進步便是走到了西廂的小屋,雖然簡陋的四處掉土,又只有那麼一個小炕,但眼下能有住的地方,她便是已經很知足了。

  費力的將劉默先放在炕上,來不及喘口氣的她正想解開劉默的衣襟,查看一下他的傷勢,餘光卻見翠蘭仍舊站在門口,雙眼放光的看著劉默。

  「大妹子,您是不是該走了?」花月滿直接送客。

  翠蘭原本就是這村子裡數一數二的潑婦性子,和她那個周寡婦的娘簡直是一樣的潑辣,不然又怎麼會到了十五六還沒人敢娶?

  如今聽了花月滿的話,她不但沒有離開,反倒是理直氣壯的往門邊一靠:「你借宿俺們家,還得叫俺們讓著你?笑話,俺就不走。」

  花月滿現在精疲力竭,不想和她吵,也沒工夫和她吵,見她當真沒有離開的意思,笑了:「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勞煩大妹子把下門,因為我們夫妻要辦事了。」

  她說著,直接拖鞋爬上了熱炕,在翠蘭的注視下,直接岔開腿跨坐在了劉默的腰身上,二話不說上下齊手,一邊解著劉默的衣襟,一邊解著自己的。

  翠蘭沒想到花月滿真敢說做就做,饒是她沒嫁過人,也反映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了,當即黑臉一紅,摔門離去:「不要臉!忒不要臉!」

  花月滿見難纏的祖宗終於滾蛋了,趕緊翻身下炕鎖上了房門,轉身挑眉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劉默,忍不住嘮叨:「長得跟禍水似的有什麼好?明兒個我就找塊破布給你遮上,省的大閨女小媳婦的整天惦記著吃你皮肉不吐骨頭。」

  她一邊墨跡著,一邊掀開了劉默的衣襟,隨著衣衫漸漸被她掀離開他的身體,只見那原本凝聚在胸口的冰碴,已經擴散至了他的整個上半身。

  這……

  花月滿控制不住的腳下一個趔趄,跌坐在了炕頭上:「不是說不會繼續吞噬麼?怎麼會這樣?難道……」

  她再次伸手朝著他的脈搏摸了去,當那機不可察覺的微弱跳動輕輕起伏在指尖之下時,她忽然有一種一拳打爛那俊臉的衝動。

  這貨竟然騙了她?!

  什麼不會蔓延,不會擴散全是扯淡,他剛剛不過是用僅存的內力克制住了冰毒的蔓延而已。

  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

  花月滿死瞪著昏迷不醒的劉默,真的特別想要揍他一頓:「送上門的解毒劑你不要,非要自己咬牙挺,你能挺住也行啊!弄成現在這德行,你以為誰會給你頒一個好人獎?」

  「你的自私,你的一切以利益最大化的狹隘,你無恥的手段,陰狠的算計都哪裡去了?餵狗吃了不成?」

  「劉默你丫起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一拳接著一拳的捶打在那冰冷如死人一般的胸膛上,可無論她如何的喊,如何的叫,都只是她一個人的自說自唱而已。

  「叩叩叩……叩叩叩……」房門外響起了周寡婦的聲音,「姑娘,你沒事吧?」

  所有的理智瞬間回歸大腦,花月滿驀地坐起了身子,一邊將被子蓋在了劉默的身上,一邊轉身打開了房門。

  「怎麼了?小兩口吵架了?」周寡婦點著腳尖往門裡面張望。

  花月滿上前一步擋住周寡婦的視線,一把接過了她手裡的飯菜:「沒事,我家夫君在埋怨我而已,吵著您了不好意思。」

  「我最會勸架了,不妨讓我給姑娘勸勸?」周寡婦邁步就想進屋,可還沒等她上前幾步,房門便是摔在了她的臉上,「砰!」的一聲,差點沒撞歪了她的鼻子。

  「呸!什麼東西。」周寡婦罵罵吱吱的離開了。

  屋子裡。

  聽聞外面周寡婦腳步聲漸漸遠去的花月滿,頭疼欲裂的靠在牆壁上,看著躺在炕上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完全和死人沒有任何區別的劉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嘆了口氣,拿起一個饅頭放在嘴裡使勁兒的嚼著,可是越嚼越是沒味,越嚼越是難受。

  這和平時那些個勾心鬥角是完全不同的,因為那個時候她無論站在多難的困境上,總是會想到辦法迎刃而解,但是現在……

  她忽然發現她似乎走進了一條死路。

  其實面對現在這般的劉默,她應該說是自責更多才是,因為如果要不是她主張去救七巧,要不是劉默為了保全她,以劉默和擅玉的強強聯手,不可能落得個現在這般狼狽的下場。

  如果這要是放在以前的她身上,她或者早就撒丫子跑了,從此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來,管你劉默是死是活?

  可是現在……

  劉默對她的狠她記憶猶新,可劉默對她的好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她有的時候真的恨,恨劉默為何不一直對她狠下去,好給她一個可以全身而退的理由。

  「劉默……」

  花月滿忽而揚起面頰,朝著床榻上的劉默望了去,一直迷茫的雙眼慢慢變得堅定了起來,猛地握緊雙手,一步步朝著炕頭走了去。

  「如果這也是你想要將我困在你身邊的一種手段的話,那麼……你贏了。」她緩緩解開了自己的衣衫,朝著毫無生氣的他爬了過去。

  人可以不知足,但一定要懂得感恩,今兒這事要是不辦,她清靜一時,卻會悔恨終身,但若是辦了,她可能會悔恨一時,但會終身清靜。

  她可不想在每每回想當初的時候,總是不停地暗罵自己是個狼心狗肺的小人,她可以被別人瞧不起,但絕不能被自己看不起。

  所以她下定決心,排除萬難,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要……

  強……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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