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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大到全國的通緝令

2025-04-06 19:28:53 作者: 瑤澀

  雨後的清晨總是格外的寒冷,靠在石獅子上打著瞌睡的福祿腳下一滑,猛地清醒了過來。

  來不及鬆口氣的他,下意識的踮腳朝著梁華池看了去,當看見那一動不動足足站了一夜的人影時,不由得搖了搖頭。

  「師傅,您在這裡站了一夜?」一名面頰還帶著稚嫩的小太監,匆匆的跑了過來。

  福祿嘆了口氣:「可不是,爺在這裡站了一個晚上,我這個當奴才的怎能不陪著?」

  小太監撓了撓頭:「師傅,太子爺到底是怎麼了?」

  福祿搓了搓胳膊,壓低了聲音:「真是要死了,太子爺和太子妃的事情,哪裡是咱們能夠嚼舌根的?」

  「不過……」他說著,再次朝著劉默的方向看了去,「這太子妃也真是的,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但總是要派個人過來說一聲啊!太子爺也是個倔強的,等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等來,怎麼就不能讓我去未央宮瞧瞧問問呢?」

  小太監撓了撓頭,順著福祿的視線看了去:「師傅,我估摸著就是您去未央宮,也不見著太子妃了吧?」

  

  福祿驚訝:「啥意思?」

  小太監比他還驚訝:「師傅您沒聽說嗎?昨兒個半夜的時候,好像是太子妃私自出宮了,皇上聽聞很生氣,已經頒了聖旨下去,說是要對太子妃格殺勿論。」

  福祿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趴在地上:「這事可是實打實的?」

  「我哪裡敢瞎說?現在皇宮上下誰不知道?」小太監趕緊攙住福祿,「我還以為師傅您早就知道了呢。」

  「我擱這陪著爺站了一夜,我去哪裡知道?」福祿一把甩開小太監,再是顧不得被罵,匆匆朝著劉默的方向跑了去。

  梁華池旁。

  劉默仍舊一動不動的站著,濕了又乾的髮絲,帶著些頹靡的味道,還很潮濕的袍子,黏答答的覆在身上,手指冰涼的沒有一點溫度,發白的唇有些一絲不被人察覺的顫抖。

  他原本充滿著希望的眼,在雨水的洗刷和時間的沖刷下,早已猩紅的如眼底醞釀著火光,驀地,他閉上了眼睛,待再次睜開時,火光不見,猩紅消退,徒留下了滿滿的痛楚和無邊無際的悲涼。

  她到底是不願意相信他,她到底是選擇了逃避……

  花月滿,你曾經說過讓我相信你,可當我真的想要去相信你的時候,你卻將我一個人置之於你的世界外面掙扎徘徊。

  「太子爺……呼呼呼……」福祿喘著粗氣的跑了過來,「奴才才剛聽聞,皇上已對整個祈天下了追殺令,要對太子妃格殺勿論。」

  劉默眼中的悲傷迅速收斂而起,動了動唇,聲音沙啞的模糊:「可知道為何?」

  福祿糾結的眨了眨眼睛:「好,好像,說是……說是因為太子妃昨兒個晚上私自離宮……」

  離宮?!

  劉默眼前忽一陣的黑暗突襲,高大的身形晃了晃。

  福祿嚇得趕緊伸手攙扶:「爺小心啊!」

  劉默晃了晃眼前的暈眩,猛地推開身邊的劉默,邁步朝著沐華宮的方向走了去。

  ……

  祈天城,皇榜前。

  「嘖嘖嘖……這還真是有人放著好日子不知足啊!好端端的在皇宮裡錦衣玉食不好嗎?」

  「你懂什麼?一個前來和親的異國郡主,在咱們的皇宮裡能有什麼地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再不受寵那好歹也是太子妃,總是要比咱們這些吃了上頓,愁下頓的人好吧?」

  「皇家的事情哪裡是咱們這些百姓參合的?看看圖個熱鬧也就算了。」

  街道盡頭的皇榜前,此時站著許許多多的祈天百姓,他們紛紛指著皇榜說三道四著。

  七巧驚訝無比的站在人群里,就算是她不認識字,不知道那皇榜上面寫著什麼,但是周圍百姓的竊竊私語她並不是聽不懂。

  娘娘擅自離宮?皇上下了追殺令?!

  這,這這……

  七巧不敢置信的咬緊了唇畔,如果說她昨晚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那麼她現在是清清楚楚的明白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中了誰的計,但她卻很明白花月滿是因為她才會出宮的,原來,皇宮裡真的沒有什麼所謂的朋友,更沒有她覺得巧從天降的貴人,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陷害她,牽連花月滿的陷阱而已。

  轉身,朝著附近一所破舊的小屋子走了過去,左顧右盼的好一會,見並沒有人跟著她,才伸手敲響了房門。

  「吱嘎……」一聲,房門被人打開,探出頭一個中年的女子臉。

  那女人見了是七巧,也沒什麼話,將七巧讓了進來,只不過在七巧要進柴房的時候,才忍不住的叨念了一句:「你給的銀子只夠你們睡一個晚上的,要是想要繼續呆下去,就要繼續給銀子!不然明兒個天一亮就趕緊給我滾蛋走人。」

  七巧無聲的點了點頭,開口又問:「請問廚房在哪裡?我想去給我家小姐熬藥。」

  女人眼珠子一轉,粗粗的手指伸起了四根:「想要熬藥可以,不過得另外給我四文錢。」

  七巧忍著心裡的厭惡,從懷裡掏出了一兩銀子,塞在了女人的手中:「這個給你,然後你再給我找一套乾淨的被褥和一套乾淨的碗筷。」

  女人見錢眼開的笑了,正要將銀子揣進自己的懷裡,卻被剛剛走出屋子的男人一把搶了過來:「既然是住在這裡,自然是可以熬藥的,這點小事還要什麼銀子?」

  女人不樂意了,一把又搶過了銀子:「我能收留她們就是菩薩心腸了,要銀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男人氣不打一處來:「你……」

  女人瞥了一眼七巧:「說是主僕,誰知道是做什麼行當的?正經人家的姑娘哪有無家可歸的?搞不好是從哪個窯子裡跑出來的……」

  女人絮絮叨叨的走了,男人不好意思的對著七巧笑了笑:「姑娘別介意,她就這個德行。」

  七巧下意識的朝著邊上靠了靠,男人卻又蹭了過來:「這藥我幫姑娘熬了好了,姑娘還是趕緊進屋吧。」

  男人說著,從七巧的手中搶過了藥,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粗糙的手指摸索了下七巧的手背。

  七巧如避蛇蠍的收回了手,匆匆推門進了破舊到四處漏風的柴房裡。

  花月滿似很難受的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明明是滿頭的大汗,口中卻一直喊著:「冷,冷……」

  七巧趕忙跑了過去,伸手摸了摸花月滿的額頭,見還是燙的很,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以往娘娘生病的時候,皇宮裡有太醫,還有許多伺候著的宮人,哪怕是得了多嚴重的病,也不過是幾天就能熬過來。

  可是現在呢……

  她心酸的朝著四周看了看,狹窄的屋子裡隨處可見農作用的工具,四周的牆壁不過是用泥土和稻草堆積而成的,整個屋子裡只有一扇窗子,還是連窗欞都沒有,只用破布簡單的蒙住了而已。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輕信了那個宮女的話,也不會任意妄為的私自出宮,而娘娘也不用弄得現在這般,如今皇上下了追殺令,娘娘就算是醒過來又要如何是好?

  「叩叩叩……」敲門聲想起,門外響起了中年男人的聲音,「姑娘,你的藥熬好了。」

  七巧擦了擦眼眶的淚光,轉身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外的男人,端著冒著熱氣的湯藥,見七巧走了出來,趕緊扯起了一絲笑容:「姑娘……」

  七巧不等他把話說完,便將藥接了過來:「謝謝。」轉身就要進屋。

  男人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七巧嚇了一跳,張口就要喊,卻聽那男子又道:「這藥還有一半在爐子上溫著,我晚些再給你送來。」

  七巧雖知道自己誤會了這男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這男人看著自己的目光特別的不舒服,掙脫開男人粗糙的手,點了點頭,慌慌忙忙的進了屋子。

  男人站在屋子外面看著虛掩的房門,遲遲不曾動彈,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木門上的道道門縫,恨不得將兩隻眼珠子黏在上面。

  「好哇!我就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對屋子裡那兩個小妖精沒安好心!」

  女人的聲音忽然響起在了身後,男人一個激靈,便是被女人拉住了耳朵:「老娘跟你天天累死累活的,你可倒好,看著倆小妖精走不動路!」

  男人一把捂住了女人的嘴:「你小點聲,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哪樣?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女人饒是被捂住了嘴巴,卻仍舊不知消停的嚷嚷著,「你信不信我明兒就將那倆妖精趕出去?」

  男人嚇得望了望柴房,見七巧並沒有走出來,趕緊拉著女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關上了房門。

  「你怕什麼?你個想偷吃的還怕丟人了?」女人雙手叉腰,嗓門洪亮。

  男人趕緊對著女人擺了擺手:「你這個瘋婆子,那兩位可是財神爺,你這般的嚷嚷,難道不要銀子了?」

  女人愣了愣,隨後冷冷的笑了:「什麼財神爺?那就是倆妖精!」

  男人見女人這般的沒完沒了,不禁拉著她靠向了自己的幾分,用手遮著唇,小聲在女人的耳邊嘀咕著什麼。

  女人本一張滿是醋酸的臉,在男人不斷的竊竊私語中,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一雙充滿著銅臭的雙眼,漸漸蒙上了一層興奮的亮光。

  「你該不會是糊弄我呢吧?」隨著男人說完,女人仍舊有些半信半疑。

  男人嘆了口氣:「我騙你作甚,那是實打實的事情,明兒個你就照著我說的,趕早去,省得去晚了人家在走了。」

  女人思前想後的琢磨了好一會,才算是勉強答應了:「你個沒良心,我就暫且信你一次,但你要是敢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做些爛心眼子的壞事,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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