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
2025-04-04 23:29:13
作者: 瑤澀
每一個被花錦庭介紹到的人,都是微微上前一步,對著劉默盈盈一拜,只有趙婧琳,上前了好幾步,恨不得貼在劉默的身上。
「見過祈天太子爺,民女這廂有禮了……」滿頭的金釵,在她的垂眸低頭之中叮噹亂響。
劉默前行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靜靜看著趙婧琳半晌,輕輕地笑了:「大司馬府的表小姐是嗎?」
趙婧琳沒想到劉默竟然主動和自己說話,忙不迭的點頭,面頰緋紅:「是,就是民女。」
劉默輕輕頷首,白皙的一塊溫潤的美玉,散著柔柔的光亮,他慢慢朝著她的伸出了手,點點光芒在漆黑的眼裡緩緩流轉。
誰都沒想到祈天太子爺竟然對表小姐格外重視,眼看著那修長的五指就要撫摸上趙婧琳的發頂,嫉妒紅了一票丫鬟們的眼珠子。
花錦庭在一旁趁熱打鐵:「婧琳這丫頭眼界高的很,若不是今兒是祈天的太子爺,恐怕這丫頭才不會主動前來迎接。」
花英梅見此,得意的朝著大夫人孫清雅津了下鼻子,小聲嘀咕:「我就說我家女兒天生受老天眷顧,誰都比不了。」
大夫人孫清雅擰了擰眉,掃了身邊的花月息一眼:「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只知道杵在這裡,連一個野種都比不上。」
花月息咬了咬唇,眼底醞著殤逝的疼痛。
趙婧琳滿眼期待的看著劉默,等待著那溫潤的手能夠碰觸到自己的髮絲,可她等了半晌,均是沒等來那觸電一般的碰觸,不解之下,她猛地回頭,只見那隻本應該落在她肌膚上的手,此刻竟握在了她身後花月滿的手臂上。
這,這這……
劉默笑笑,這次倒是對著趙婧琳:「你,讓一下。」
「噗嗤……」
「噗……」
那些才剛才羨慕嫉妒的丫鬟們,這會子都是忍不住的低低笑出了聲,還真以為自己是朵花了?不過是個自作多情的壁花小姐罷了。
剛剛被刺激的大夫人孫清雅,也是笑了,眉眼一撇一撇著身邊的花英梅:「三姑奶奶家的表小姐確實受老天的眷顧,這份眷顧三姑奶奶切記幫表小姐好好的揣著,我們要不起也不想要。」
花英梅老臉一抽,白了孫清雅一眼,卻礙於孫清雅在府里的權利比自己高而不好發作,所以這股邪火,順理成章的就撒在了花月滿的身上。
這個野種!狐狸精!和她那不要臉的娘一樣,只懂得勾搭漢子!
趙婧琳僵硬的愣在了原地,面頰的紅暈瞬間轉白。
劉默難得好脾氣的等了一會,見趙婧琳沒反應,索性用另一隻手推開了早已石化的趙婧琳,將花月滿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花錦庭見了,趕緊打圓場:「雖才幾日不見,但阿滿一直念叨著想念太子爺了。」他說著,推了一下花月滿,「見了太子爺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花月滿被推的一聳,撞進了劉默的懷裡,鼻子撞在了他鐵板似的胸膛上,酸的她難受。
劉默察覺到了她粗喘的氣息,後退一步,寵溺的摟住她,對著花錦庭淡淡一笑:「她定是在生氣,不過生氣也是應該的。」
花月滿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望著身邊的劉默,這寵溺的眼神,這包容的態度,這,這廝難道終於良心發現,打算和她演恩愛戲了?
老天爺您終於開眼了麼?!
她猛地雙手一環,抱住了劉默的腰身,膩死人不償命的哼唧:「都是太子爺來晚了,不然臣妾又怎能變成太子爺的前妻?」
劉默聽著她那甜到掉牙的聲音,面頰一抽,吻了吻她的發頂:「若是還有下次,我會提前一些過來,不然你若真變成了我的前妻,事情可就變得麻煩了。」
花錦庭被劉默和花月滿的一唱一和,刺激的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一張老臉青紅交錯。
在眾人的簇擁下,劉默攬著花月滿走進了大司馬府,秦知茹沒想到花錦庭如此的重視這位祈天的太子爺,本是想要上去混個眼熟,卻被孫青顏後來居上的擠到了一邊。
「太子爺,這是咱們府的花園,那邊是後打造的琉璃湖,再往遠處……」
孫清雅樂此不疲的介紹著,沒話找話,劉默卻心猿意馬,垂眼掃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小女人,微微垂下幾分面頰,輕笑著往她耳朵里吹氣。
「上午才剛見過,下午我就成你前夫了?花月滿,你總是能讓我對你的刮目相看與日俱增。」
花月滿聽得出他這話里危險的味道,忙打哈哈:「誤會,我也沒想到朱少成會來。」
「哦?」劉默一語點破她的避重就輕,「那你利用我借刀殺人也是誤會?」
花月滿顫抖了一下,心裡頗多感慨,到底是瞞不過劉默的一雙賊眼,無論她隱藏的多深,在他只要上下眼皮一番,她準保現出原形。
孫清雅在一邊巴巴了半天,轉眼見人家太子爺根本一個字都沒聽,心裡被冷落的不舒服,她怎麼說也是大司馬府的大夫人,何時受過這種忽視?
況且站在他身邊的野種就那麼好?勾得他從始至終都目不斜視?
一把拉過了身邊的花月息,孫清雅又朝著劉默的身邊擠了擠:「太子爺還沒見著大司馬的小女兒呢吧?這就是月息,今年十六了,也是到了該出嫁的年紀了。」
劉默直起身子的同時,不忘聞了聞花月滿的耳廓,不過僅是掃了一眼花月息,便收回了目光:「既然到了出嫁的年紀,大夫人就趕緊忙著幫三小姐尋一門親事的好,不若耽擱了,上火的還是大夫人自己。」
孫清雅被噎的上不來氣,她不相信劉默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跟著被一起貶了的花月息,甩開了孫清雅的手:「娘,你別跟著添亂。」
孫清雅不樂意了,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腕:「我這怎麼是添亂?如今一個野種都爬到你頭上去了,就你還傻了吧唧的看不明白!」
花月息偷偷瞄了一眼劉默,白皙的小臉酸了起來:「娘!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
孫清雅急著道:「你有什麼分寸?啊?」
趁著花月息和孫清雅嘀嘀咕咕磨磨唧唧的落在了人群的後面,已經自我調節差不多的花錦庭又湊了過來,並一把拉住了秦知茹的手。
「祈天太子爺,這位是阿滿的娘親……」
他是找各種理由想要和劉默套近乎,奈何劉默根本不打算給他機會,再次低頭狠狠親了一口花月滿的額頭。
「晚上我留下來陪你?」
花月滿被他親的又是一抖,特別想用鋼絲球擦掉額頭上一塊皮。
劉默低頭瞄了她一眼,忽而戲謔的笑了:「花月滿,你臉紅了。」
廢話!這是被氣的,氣的好嗎?!
花月滿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恨不得把他唇角邊的酒窩咬的更加深陷一些:「劉默我拜託你,能不能別用那種一眼萬年,死而復生,相見恨晚,愛你愛到骨頭裡,疼你疼到我心碎,的眼神看著我好麼?」
在她的世界觀里,他可以是腹黑的,可以是混帳的,可以是無恥的,可以是一切負面詞語的總匯,讓人恨得牙痒痒,卻心安理得的任由你無可奈何。
但是現在……
她特別想要問問,這酥到骨頭裡,麻到神經中的男人是誰?到底是誰?!
「不是你求我幫你的?」劉默淡然的很,「當初你色,誘的那麼到位,不就是為了今日借著我耀武揚威?」
花月滿:「……」
她竟無言以對。
當初確實是她臭不要臉的去求他協議的。
可從受虐體到受寵體,您老人家連個緩衝的過程都沒有,是人都會顫抖的好吧?
「好吧,我承認我犯賤。」她自知理虧的點了點頭嘆氣,「也許這就是,假的就是假的,永遠都真不了。」
無論別人如何的信以為真,她卻永遠做不到情到深處的糾纏,也許不是她接受不了他的溫柔,而是她從來就不曾奢求過他的溫柔,因為她很清楚,他的溫柔從來不是屬於她的。
腰間猛地一緊,花月滿一個不穩,更深的跌進在了劉默的臂彎里,就在她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刺到了他那根變態的神經,以至於對她施加報復時,卻聽他的聲音緩緩而起。
「花月滿,我只答應了你的交易,但從沒說過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是假的。」
他的聲音沉穩而平緩,說的很是若無其事,就像是在敘述著今天吃了什麼一般的平靜。
可就是這樣看似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卻讓花月滿瞬間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他,如遭雷擊。
「你又發燒了?」她伸手撫上了他光潔的額頭。
是不是那次圈禁發燒留下了什麼後遺症?不然這廝怎麼從那之後總說胡話?
劉默面對她的反應,已經磨得無法生氣,嘆了口氣:「花月滿,你……」
「祈天太子爺有什麼了不起?仗著身份高貴,長了個好皮囊就可以如此的欺負人?」
一聲暴吼打斷了劉默的話,眾人回頭,只見朱三少爺正在小廝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邁過門檻。
花錦庭鬱悶的捶胸頓足,只恨自己多事找來了這麼一個惹事的。
花月滿揉著腫脹的太陽穴,朱少成這越挫越粗的神經,也真是沒誰了。
劉默微微轉過身子,看著明明沒本事叫囂卻一臉不甘的朱少成,老神在在:「沒錯,我就是仗著身份高貴,我就是仗著長了副好皮囊,我就是擺明了欺負你。」
他淡淡一笑,雅人深致,悠悠的語氣輕描淡寫:「你有意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