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番外22
2024-05-10 16:35:08
作者: 爆衣花山薰
何耀文有心想把銀殺衛趕出去,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他這個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如浮游想要撼動大樹般不切實際。
他實在看不懂郁臻究竟想要做什麼,按理說他作為一方太守,是齊州最高的權利管轄者,郁臻應是捉拿他將他關進牢里奪權,可人家愣是聽了一路怒罵沒有丁點反應,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無比強大的心理素質。
當屬郁臻。
來到太守府,上百名銀殺衛霎時間將太守府圍了起來,六步一人,就算是只蚊子也甭想逃出去,何耀文見了大驚失色,氣急敗壞的道:「反賊,你竟想以本官的家人作為威脅!實在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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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臻道:「瞧太守說的話,朕豈是那樣的人,不過這齊州城既然由朕接手,太守的家人自然不能再在此處居住了,且在今日晚間前搬離太守府,重新找個住處去吧。」
齊州城的太守府與駿陽府城的太守府有過之而不及,又大又豪華,顯然是經過一番精心打造的,至少也能住下上百口人。
「你,你休想!」何耀文吹鬍子瞪眼。
畢竟是肱骨之臣的親家,郁臻自然也是要多給幾分面子,雖是罵了她一路,但還是好聲好氣的道:「何太守,朕並非暴虐之人,現如今整個齊州城被朕拿捏在手心兒里,你還是不要掙扎的好,你那親家,朕的好愛卿,虎威國的肱骨之臣就是個明理之人,可不會像你這般不會審時度勢,疾言厲色。」
郁臻確實不是個暴虐的人,但前提是不觸碰她的規則,也不要阻擋她的路。
想要爬到最上面,總歸是要雙手沾滿血的。
「你,你說什麼……」好大一道晴天霹靂,劈的何耀文險些站不住,搖搖晃晃差點摔倒,還是陳恆手疾眼快的扶住他,何耀文反手抓住陳恆的衣領,喘著粗氣問:「這,這妖女說的可是真的?岳丈當真已經投敵叛國了?!」
陳恆點點頭,有些尷尬的道:「還是爺爺帶頭開的城門,她是賢明的君主,和那群反賊並非一樣……」
還沒說完,一個大耳刮子扇到陳恆臉上,力氣大的,將陳恆的半邊臉都扇歪了,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流,玉冠也歪歪扭扭搖搖欲墜仿佛要掉下來。
「你,你……」何耀文喘著粗氣,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一時間經受不住打擊,直接暈了過去。
「姑父!」
陳恆大急。
「找個大夫給他瞅瞅。」郁臻無奈的悵然:「這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了,還是陳愛卿深得朕心啊!」
這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讓太守府的夫人小姐少爺們搬到哪裡去,便只好先呆在太守府的前廳里休息,陳恆抱著何耀文急匆匆朝後院趕去,又差管家去醫館裡找個大夫過來。
因著之前天府軍圍城,何家人在何耀文的命令下全部待在了後院不敢出門,見陳恆進來時,還將正在繡帕子的幾位女眷嚇了一跳。
「恆兒?」其中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見到來人滿目驚喜:「真的是你!」
「姑母。」陳恆撓了撓頭,又朝著其他人叫人:「爺爺奶奶,各位姨娘好。」
老太太拉過他的手拍了拍:「都好都好,你可見到你姑父表哥他們了?外面的流民可是打退了?」
陳恆沒敢說何耀文暈了,搬家這事兒本應該是一家之主來做,可想到君主,又只好硬著頭皮道:「流民已經退了,現在銀殺衛已經迅速將齊州城保護了起來,奶奶不必擔心,不過……」
他吞吞吐吐的,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好,這太守府是他姑母的家,可他現在竟然要將眾人趕出去,無論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老爺子見他難以啟齒,便起身拄著拐杖叫他出去說。
陳恆跟著何老爺子走到花園裡,他先是扶著老爺子坐下,隨後才慢吞吞的道:「爺爺,我和我爺爺已經另跟良主了,這次就是她派兵帶著我們過來支援齊州城的,現在銀殺衛已經控制住了整個齊州城,她作為君主想要住在太守府辦工也無可厚非,姑父被我氣暈了,您看,爺爺您能不能讓我姑母他們搬離太守府?」
老爺子倒是沒有何耀文反應那麼大,尚還清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半響,問:「你是不是再跟爺爺開玩笑?這樣的玩笑可不能亂開啊!」
陳恆搖頭:「沒有。」
老爺子緘默不語,一時間寂靜無聲,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反倒是暈過去的何耀文驚坐起,從屋子裡衝出來,對著陳恆又是啪啪兩個大耳刮子,厲聲道:「恆兒,你和岳丈怎能做如此荒唐之事?!忠孝仁義,你難不成都讀到了狗肚子裡了?你可知道謀反的罪是要被誅九族的!難道連你姑母哥哥們都不管了嗎?」
「那能怎麼辦?!已經沒有辦法了!」陳恆捂著臉,吼道:「難不成我和爺爺要眼睜睜的看著駿陽被屠,看著百姓流離失所?我只是想讓百姓們活下來!而君主能做得比靖帝更好更優秀,她能讓無家可歸的流民吃飽飯,能讓被毆打的媳婦逃離魔爪,能讓士兵們頓頓大白米飯能讓他們上戰場再無後顧之憂,為什麼我不能追隨更優秀的君主?!」
「可她是女人!女人如何授天命!?」
「女人又如何?只要她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這便足夠了。」
陳恆冷冷的道:「郁臻是我願意為其效死的君主,我和爺爺已經發過毒誓,此生定會誓死追隨君主,別忘了,靖國的江山也是從別人手裡搶過來的,我們只不過是做同樣的事情罷了,我愛的是民,不是國。」
有民才有國。
何耀文被堵得啞口無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無力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半響說不出話來。
「落日之前搬離太守府。」陳恆背過身:「姑父,她會是賢明的君主。」
他堅信如此。
另一邊。
張寶已經將陸豐和,鐵牛接到了齊州城,成車成車的糧草運輸入城,那群躲在房門後偷看的百姓看著牛車上的糧草眼中滿是渴望,無知無覺的舔著乾燥的嘴唇,可因著銀殺衛在兩側護送,沒有人敢上前爭搶。
兩輛馬車噠噠往前走,最終在太守府停下,前面的馬車撩開車簾,容貌清秀穿著一襲月牙色的男子彎腰從車廂內走出來,踩著腳蹬下了馬車,緊接著他轉過身,對著車廂十分恭敬的道:「貓爺,咱們到了。」
只見一隻黑色大貓從車廂內走出來,許是坐的久了,那貓爺沒著急下車,而是伸著爪子撅著肥臀狠狠地伸了個懶腰,又張開嘴巴十分猙獰【在郁臻眼裡無比可愛】的打了個哈欠。
舒展了一番,這才慢悠悠的跳下馬車,高高翹著大尾巴,踩著優雅的步伐從容不迫的朝太守府里走,宛如一位矜貴的小少爺般。
而坐在後面馬車的納蘭玄序則是在銀甲衛的幫助下坐上了輪椅,由他的書童推著輪椅跟在陸豐和和鐵牛身後。
此時太守府里的下人正忙著搬家,見到鐵牛進來,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野貓,上前想要驅趕,可還沒到跟前兒呢,就被銀殺衛攔住,冷著臉道:「此乃君主的愛貓,等同於君主的親子,是我虎威國王子殿下,爾等膽敢不敬!」
下人: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第一回聽說一隻貓當王子的,還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聿懷寶寶昂首挺胸,翹著尾巴,神氣十足的從下人面前走過,一旁的明月和彩蝶還有銀殺衛小心翼翼護著,畢竟這可是君主最疼愛的貓咪。
銀殺衛和駿陽那個人不知道,君主一向仁慈,鮮少會動怒,可一旦涉及到鐵牛王子的事情,那一定會如火山爆發讓人恐懼。
陸豐和在最後面看到忍俊不禁。
來到前廳,郁臻正在與郁柳聊天,見鐵牛到了,面上一喜,招了招手:「快到姐姐這裡來。」
鐵牛三步並做一步,快到跟前兒的時候一躍而起撲倒了郁臻懷裡,尋了個好位置窩下。
他這半年來過得實在恣意,每天兩個女婢伺候著,想幹嘛幹嘛,過得別提多瀟灑了,郁臻夫妻是過來打工的,他倒是過來享受生活了。
郁臻擼著聿懷王子柔軟的毛髮,一隻手放在他腹下,捏著軟軟的原始袋,對陸豐和笑道:「找個地方坐吧,等會兒何家人搬走後就能選各自的房間了。」
陳恆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沉默不語,看起來心情懨懨的,何家人到底和他是一家子,卻為了追隨主公將家人趕出太守府,實在過分。
可。
又無可奈何。
「陳將軍心情不好?」陸豐和問。
陳恆回過神,勉強的笑了一下:「只是有點煩悶罷了,不礙事。」
陸豐和淺笑:「因為何家?」
陳恆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們只是一時想不通,就和小陳將軍一樣,第一次開會不也是劈頭蓋臉的把主公一頓臭罵嗎?」
陳恆尷尬的撓了撓頭。
額。
好像是這樣。
郁臻哈哈大笑,將手裡的活血化瘀的藥膏扔給他:「豐和說的言之有理,你當時便也是如此疾言厲色,有些東西跳出了嘗試就需要人慢慢接受,這很正常,你也不必自責,也是朕把他們趕了出去,把你的小臉塗塗藥,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陳恆接住藥,謝了一聲君主,又緘默不言了。
「對了,你那兩位兄長可是放開了?」
陳恆搖頭:「暫未,怕兄長衝撞了君主。」
郁臻笑道:「放開吧,隨著其他何家人一同搬出去,順便把你姑父叫來,朕也好了解一下齊州城稅收等情況。」
陳恆站起身抱拳:「是。」
過了片刻,陳恆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張寶和薛橋山二人,屁股最後頭則是何耀文。
「累壞了吧,趕緊坐吧兩位將軍。」郁臻看了一眼何耀文,笑盈盈的道:「何太守也請坐吧。」
何耀文臭著一張臉坐到凳子上,一聲不吭。
郁臻也沒管他,笑著問薛橋山二人:「戰場可是打掃好了?」
薛橋山點頭:「俘虜兩萬五千人,傷殘者一千七百人,齊州城兵士四千八百人,傷殘這六百七十人,起義軍和兵士暫時看管在了一起,傷殘者被集中送入了城中醫館,已妥善安置。」
「很好。」郁臻對自己的這幾位愛卿辦事效率還是很滿意的,她道:「齊州城已斷糧三日,加上銀殺衛進城,百姓必然人心惶惶,將帶過來的糧食分發下去接濟百姓,這件事就橋山和張寶來做吧。」
張寶一拍胸脯:「放心吧主公,這事兒我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朕相信你喲~」
郁臻又看向何耀文:「何太守,把你手頭上的工作和陸豐和對接一下,稅收,人口等整理好,明日朕開會是要知道詳細內容。」
剩餘的事情等著明天在辦。
「哦,對了,豐和,等會兒別忘了找人打一張桌子出來,沒有會議桌,朕不習慣。」
陸豐和頷首:「是。」
何耀文前面聽見郁臻要救濟百姓吃了一驚,可後面聽見要把工作交接給陸豐和,一張老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一個女人,卻能將一群男人指揮的團團轉。
實在可惡。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地又怎麼能站在天之上?無非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罷了!
陸豐和可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依舊笑著,謙卑又有禮貌:「拜託太守大人了。」
若他知道何耀文心裡的想的什麼,恐怕早就怒氣沖沖的上前和這男人拼了個你死我活!
「行,就這麼點事兒。」連趕了幾天路,又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那股子疲累勁兒也涌了上來,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連稅收啥的都懶得看了:「房間何時能準備好?」
陳恆道:「且得等一會兒呢,東西多,搬起來也麻煩,主公不如先去客房歇息。」
何耀文一妻四個妾,兩名嫡長子,為何峰何青兄弟二人,一名嫡女,何荷月今年十四歲,兩名庶子,三名庶女。
何家並未分家,因此除了大房之外還有二房三房兩位兄長的家人。
攏共加起來四十多口,人多東西多,搬起來自然麻煩。
「那就先去客房吧。」郁臻軟綿綿的不想動,朝一旁的郁柳伸手,郁柳寵溺摟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一手托著她的屁股,一手扶著腿盤到自己腰上,防止她掉下來。
「硌不硌?」郁柳柔情蜜意的問。
「還好。」郁臻慢吞吞的趴在他肩頭上,半闔著眼,軟綿綿的說:「陳恆,先帶朕去客房歇息吧,趕路這麼久,有些疲睏。」
「是。」
何耀文見眼前一幕,暗自高呼傷風敗俗,就更認定郁臻靠著狐媚之術勾引男子為其效力,實在是妖禍!
再去客房的路上,郁臻叮囑道:「等會兒再去通知一下銀殺衛務必要看好齊州城,這裡世家更多更亂,現在城中兵力不足,那群起義軍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沒什麼戰鬥力,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練兵,切莫讓那群人走露了風聲才好。」
陳恆點頭:「我曉得。」
郁臻又道:「你們辛苦點兒,務必要在明天我醒來時將起義軍和兵士重新編好,徵兵要求還如往常無二,想要讓我馬兒跑,就要讓馬兒吃草,待遇總歸是不能差的。」
「是。」
十二月底朝廷的巡撫會下到各個州各個府城縣城巡查,稱帝建制這事兒肯定是瞞不住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練兵。
雖然只能練一個月,但也總比乾等著強些。
來到客房,郁柳將她放到床榻上,轉身去脫身上的盔甲,郁臻脫掉軍褲一瞧,大腿根兒隔著褲子被盔甲磨的泛紅,隱隱約約有些痛。
「紅了。」郁柳用餘光瞟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卸甲後掛到衣架上,邊鬆開領口邊朝郁臻走過來,半跪在床榻前,捉住郁臻的腳腕拉開,低頭去舔舐泛紅的腿根兒,又濕又熱,舔的郁臻痒痒的。
她笑著鼓勵:「乖狗狗。」
郁柳沒吭聲,專心致志的埋頭,緩緩的朝上挪去,用鼻子去頂,郁臻雙手撐著床榻,將腿分的更開了些,滿臉的愉悅之色,一腳又朝下探去。
隔靴搔癢。
郁柳悶哼一聲,似是有些受不住,他氣息陡然亂了起來,緩緩抬起頭,髮絲凌亂,一雙眼睛中充滿了看不見底的欲望,他眼尾泛紅,沙啞著嗓子:「求君主憐惜。」
……
何家新搬的府邸內一片愁雲慘澹。
陳恆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白日時他是君主的臣子理應按照君主的吩咐行動,可到了晚上,他便是何家的侄子,也算是一份子,為了讓姑父消氣,便是跪在地上也無妨的。
兩位哥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想要揍他,可一看到他那紅腫的的臉卻又捨不得了。
何耀文坐在主位上,身側則是坐著何老爺子,一副要審問陳恆的架勢。
「恆兒,君子死節,當要明白什麼是忠孝仁義,君臣綱常,你主動投敵,這可是天大的禍事啊!」何耀文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我瞧那個叫郁臻的女人簡直就是妖禍,是專門來迷惑你們的!一個女人怎能當皇帝,那豈不是要陰陽顛倒,是非不分了嗎?還有你祖父,怎的也被迷住了眼?」
陳恆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宛如烈火,他不卑不亢的道:「姑父,男女本就應該是平等的,為何靖帝做得,君主卻做不得?她雖為女子,卻有鴻鵠之志,我欣賞她,尊敬她,自然想要跟隨她。」
「起初我便也這般的說君主是反賊,可再後面接觸我了解了君主之宏願,普天之下,便只有她能做到,我愛君主,猶如愛我自己,我敬君主,猶如我敬天神。」
何耀文覺得自己侄子是被洗腦了,怎麼說就是說不通,氣得他吹鬍子瞪眼,一把將手邊的茶杯摔到了地上,呵斥道:「冥頑不靈!」
陳恆輕輕嘆口氣,幽幽的道:「姑父,您會知道,君主是個多麼優秀的人,您且看著吧,總有一天,您必定會為君主折服。」
次日。
郁臻沒有意外的睡到日曬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用明月彩蝶準備好的水洗漱完後跟在二人身後去了前廳,陸豐和找了七位木匠連夜打出來的會議桌整齊的擺放在廳中,眾人正所在會議桌前吃早點。
「姐姐。」郁柳上前牽住她的手,拎著她到主位前坐下,眉眼溫柔:「早上燉的牛腩,吃一點吧?」
「要吃!」郁臻眼睛一亮,高高興興的坐好,眉眼彎彎,笑的溫潤:「哪裡搞的牛腩?」
牛一直都是重要的生產力,來到這裡三年,郁臻一口牛肉都沒吃過,還真是讓人回味啊!
陸豐和一勺一勺的舀著碗裡的湯喝著,慢悠悠的道:「昨日去木匠家的時候正巧看見那牛老死了,想著君主總是念叨牛肉味美,就全部買下來了放在冰窖里凍著了。」
說話間,明月端上來一碗土豆燉牛腩,在配上一碗清湯,郁臻美滋滋的吃著牛腩,喝著清湯:「好久沒吃牛肉了,既然買了這麼多,晚上吃火鍋吧?」
郁柳給她擦了擦染著湯汁的唇角:「好,都聽你的。」
坐在最末位的何耀文臉色難看的不行,心裡是怎麼都瞧不上她的。
哪有這樣不著調的君主?
君臣等級嚴格,豈能如此嘻嘻哈哈的,穿的也是不倫不類的,簡直是一點威嚴都沒有!
還有,這,這竟然還有斷袖!如此傷風敗俗,竟然在大庭廣下堂而皇之的做一些親密動作,實在是傷風敗俗!
簡直是一群瘋子!
吃完飯,郁臻又喝了兩口大麥茶解解渴,這才慢條斯理的道:「吃飽喝足,現在開始開會。」
聞言,眾人一改方才懶散的模樣瞬間進入工作狀態嚴肅起來,坐在郁臻右手邊的陸豐和翻開本子,掐著筆,準備記錄會議重點。
「首先恭喜我們占領了第二座城池,將虎威國的擴土擴大,也就意味著有更多人能納入虎威國下受到保護,也能讓一些人免遭苦難,在這裡,朕作為一國之君誠心感謝各位愛卿。」郁臻拍拍手以示鼓勵,緊接著又問陸豐和齊州城下的縣城,村子的稅收情況。
陸豐和道:「齊州城下一共十二座縣城,四十六個村子,人口共二十六萬人,但因為有縣城被攻破,村莊被屠,現在具體人口究竟有多少尚且還不得知。」
郁臻頷首:「嗯,還和以前一樣,先不管下面的縣,先把齊州城和附近的村子管好。」
等她實力在擴大一點,再去管駿陽和齊州城下的縣城。
陸豐和繼續道:「齊州城的今年秋收上來的糧食還不足往年的一成,只有五千石,之前天府軍圍城,已經將糧倉吃空了,商稅收上來的銀錢加起來只有五萬兩,創新低了。」
郁臻:「糧食朕來想辦法,至於銀錢還是從城內的賭坊里撈,直接抄家,一個字兒都不要給他們留下。」
張寶拍拍胸脯:「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嘿嘿,我就喜歡抄家。」
郁臻:「嗯,你們都有經驗,具體的我也不用多說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徵兵,練兵,年底朝廷的巡撫必然會來,我們的兵力一定要跟上,徵兵條件還和以前一樣,時間短任務重,阿柳你們幾個多費費心。」
她頓了頓,又朝一直黑著臉的何耀文看去,笑道:「何太守怎的一句話都不說?正巧朕也有事要問你呢。」
何耀文:「什麼事兒?」
那脾氣臭的,跟茅廁里的石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