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番外21
2024-05-10 16:35:05
作者: 爆衣花山薰
無論如何,齊州城,郁臻一定要拿下!
「這樣,橋山等下再從銀殺衛中挑一百名兵士護送豐和他們的安全,你們可以晚一點出發,把該拿的全都拿上,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郁臻看向陳車,鄭重的道:「陳老先生,朕欲掃神州十二國,還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朕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你也看見了,朕想你也應知是非對錯,朕今日一走,你還是駿陽的太守,駿陽百姓的父母官,朕把他們託付給你,望你保重身體,也珍重駿陽百姓。」
「城中富戶,不缺乏蟄伏之人,你定當要以雷霆之勢鎮壓他們方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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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陽城牆用水泥加固,城門也加固過好幾次,加上城中五千驍勇兵士,和殷實的糧倉,想要在亂世中生存下來並不困難,只要繼續按照她的規劃運行,就可以成為一個良性循環。
陳車一把年紀,竟也被郁臻說的熱血沸騰,他蹭的站起身來,眼含熱淚與郁臻相握雙手,蠕動嘴唇,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臣定不辱使命,望君主珍重,切莫太過操勞。」
郁臻把該交代的全都交代好,穿上一身銀月盔甲,與郁柳他們共同前往兵營點兵。
現如今兵營一共一萬兩千之多,其中三千人為銀殺衛是獨屬於郁臻自己的武裝部隊,除了帶走銀殺衛外,她又與郁柳點了四千人。
七千名兵士訓練有素,待郁柳下達命令之後,立刻開始準備馬匹,糧草,有條不紊。
除此之外,牙王夫妻和它們的兒女自然也是一同上戰場的,為突襲小隊,擾亂對方軍隊節奏。
至於鐵牛這個肥肥則是跟著陸豐和他們坐馬車走。
一個小時後,馬匹,糧草,著裝,全部整裝待發,看著下面個個昂首挺胸等待出發的兵將,郁臻也不多說什麼,只道:「朕依舊還是和以前一樣承諾你們,凡戰死者,妻兒老小將由國家奉養,傷殘者,將分發土地和錢財!」
這七千人里,多數都是老兵,訓練時間長,也有一部分是跟著郁臻去掃蕩過起義軍殺過人的,所以郁臻並不擔心他們的心裡素質等一系列問題。
人群中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句:「我願追隨君主,為君主效死!」
在兵營的這段時間是他們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雖然每天訓練疲累,但頓頓都有饅頭大米飯,隔兩日便能吃上一回肉,每逢過節還分發節禮能讓他們帶回去與家人一同享用,這便已經是頂頂好的日子了。
人活著。
不就是為了這些嗎?
況且君主從未強行徵兵,都是他們自願報名,自願加入的!
吶喊聲一聲大過一聲,衝破雲霄:「願為君主效死!」
熱忱無比,看的郁臻眼睛都有些發酸,可她畢竟是上位之人,自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讓看到她如此感性的一面,她只好用上馬來掩飾自己,吼道:「出發!」
君主出征,不少百姓站在街道兩旁矚目相送。
富戶希望郁臻死都不要回來,便能過回以前,隨意打罵奴僕,隨意娶妾等好日子。
百姓則希望郁臻不要走,因為在國律上他們受惠無窮。
當真是兩種極端。
郁臻為了安駿陽百姓的心,騎著駿馬停在街道上,大聲道:「朕今日出征雖走,但太守陳車仍在,國律仍在,百姓若有任何不平,只管去敲鼓鳴冤,定會還爾等一個公道!」
一句話,徹底將富戶們的願望擊碎。
陳車極其家人將郁臻和他孫兒送到城門口下,相顧,便只有珍重二字,馬蹄踐踏大地,塵埃漂浮,人影如烏壓壓一片黑雲般朝齊州壓去,年邁的老翁站在城門樓子下望了許久。
「父親。」兒子上前將老父攙扶:「恆兒定會無事,天寒,莫要生了病才是,回吧。」
陳車緩緩收回目光:「她定會是賢明的君主,蒼天憐惜,降下恩澤,是雨露,是甘霖,為父我此生能追隨如此君主,也不枉我來人間這一遭了。」
……
犬絨馬的腳力,耐力都是馬中極為拔尖的存在,但便是如此優秀的馬也無法日日行千里,對馬匹的損傷太大,太過勞累,之後到了戰場上也很難廝殺。
一日八十里,便已經是極限了。
就這樣,也須得有足夠的好料餵養。
整整七天才跑到齊州境內,也好在她的兵士全部都是騎兵,若是步兵,早就累死在了半路上,可饒是這樣也把眾人累得不輕,可眼下情況危急,自然不容他們多加休息,進入齊州後只休息正裝了半日,就立刻朝齊州城而去。
快到達齊州城時,郁臻讓陳恆作為先鋒先帶小隊前去勘查,若是已經破城,郁臻則帶著銀殺衛直接殺過去,若只是圍城,便慢慢靠近,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七千馬匹的踩踏聲必定會被敵人發現,所以她要先知道齊州城的情況,再做打算。
陳恆領命離開後,郁臻讓眾人下馬休息片刻,該喝水的喝水,該吃飯的吃飯,等一下有一場硬仗要打。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陳恆帶著人回來了,見他面色還算輕鬆便知道齊州城還未破。
「情況如何?」郁臻問。
陳恆道:「齊州城還未被攻破,但恐怕城中已經彈盡糧絕,我見城池下血水成窪,應是這兩天又打過一場。」
郁臻又問:「起義軍有多少人?」
陳恆沉吟片刻,答:「應該有兩三萬之多,裝備雖與我們比之兵不精糧,但也與一般的流民不同,應是之前占領過別的縣城鎮子搶了不少糧食和裝備,能配備齊全的人數大概在五千人左右,剩下的不值一提。」
兩三萬之多。
這絕對算的上非常強大的一股武裝力量了。
郁臻點了根煙,徐徐吸著,透過寥寥煙霧看著他:「你猜測現如今齊州城大約能有多少兵力?」
陳恆思索一番,有些不確定的道:「我之前去齊州看望我姑姑時去過兵營,兵力大概能有八千人左右,但經過這十幾場戰役,恐怕存之不到半數,但好在齊州作為南北重要樞紐城門建造的十分堅固,沒有專門的破城利器沒辦法破城,所以對方才會選擇圍城,想讓城內糧草盡絕。」
八千人聽起來不多。
但一般的縣城兵力也就幾十個,駿陽府城當時的兵力也才小千,所以這八千的兵力已經是整個南方最高的了。
只有邊境城池才有數萬人的重兵把守。
不過郁臻的訓練出來的兵士都是精銳部隊,即使對方有兩三萬,也是能贏得,更何況還是打了個措手不及。
郁臻拿出陳車給她的齊州堪輿圖,和郁柳,橋山幾人開始研究作戰計劃,陳恆手指著堪輿圖:「這裡就是齊州城,離我們現在的位置有三里地,這裡是天府軍的位置,齊州城前後門被天府軍圍住,這兩個地方的兵力比較集中,城兩側和其他位置兵力分散。」
郁臻道:「包抄,張寶,郁柳率兩千五百人繞過這個山頭前往後門,張恆率五百人在左側發起進攻,曲靈和秦雀率五百人從右側發起進攻,橋山和朕則是在正面發起進攻,形成一個圈,將天府軍包抄其中,牙王則負責擾亂戰場,還是和以前一樣,擒賊先擒王,降者不殺。」
「各自點兵執行去吧。」
「是!」
點好兵,各自出發,郁臻和薛橋山速度要比郁柳慢上一些,掐著點算的,畢竟郁柳和張寶還要從山路繞行到齊州城後面必須要做到較為精準的同時開戰才能將所有天府軍框進圈裡。
估算的時間差不多到了,郁臻抓著韁繩甩了兩下,坐下犬絨馬立刻沖了出去,身後薛橋山緊隨其後,朝齊州城下安營紮寨的天府軍軍營衝去。
同時左右和後方傳來陣陣馬蹄聲,顯然是郁柳他們已經帶著銀殺衛和兵士們衝殺了起來。
待郁臻帶領部曲衝殺進天府軍營地,本來在巡邏的士兵們頓時猶如驚恐之鳥,慌亂的拿過身旁的武器作戰,而在帳篷當中正在與女子把酒言歡的將軍聽到外面的喊打喊殺聲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好,一把踹開再腳邊服侍倒酒的女人,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盔甲胡亂的穿好,他剛想去拿劍,只見帳篷四周的帳布瞬間被鐵鉤落下,霎時間落入了敵人的眼裡。
站在城樓上巡視的知府隱隱約約的在人群中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心下激動萬分:「是援兵來了!召集兵士,快快出城助戰!」
城門大開。
一名名瘦骨嶙峋的兵士猶如羊羔般被主人趕進了戰場。
陰雲密布下的火光沖天,血水不斷順著屍體往外流淌,匯聚成一條駭人的血河,哭聲,求饒聲,怒罵聲,此起彼伏。
薛橋山取下對方將領首級後預示著這場戰爭的結束。
天府軍再無戰意,在銀殺衛的控制下扔掉兵器蹲在血水當中作為俘虜等待著最後的處決,剩餘一部分銀殺衛則是負責打掃戰場。
郁臻騎著馬身後跟著薛橋山去找郁柳和陳恆他們會和。
此時陳恆已經和齊州城知府領兵出戰的兩個兒子接上了頭,見兩位兄長身形瘦雋,滿臉疲色,不由得擔心道:「何青何峰兩位兄長,城中可是已經斷糧了?」
大哥何青點頭笑道:「你說的不錯,城中斷糧已有三日,百姓人心惶惶,城外又有豺狼虎豹,幸好表弟帶兵援助,倒是趕上了,父親在城樓一眼就看見你了,讓我們立刻出城助戰。」
何峰眺望不遠處,看著有條不紊,各自執行的銀殺衛,頗有些驚訝:「表弟,這都是駿陽的兵?我瞧著一個個身形彪悍,盔甲和刀都是極好的上品,你們駿陽可是發了大財?能養這般多的兵士?」
陳恆乾巴巴的笑了兩聲,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不能說他已經做了反賊,另跟新主了吧?
沒辦法,真香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他已經被郁臻的糖衣炮彈蠱惑的腦子都壞掉了。
另一邊。
郁臻從口袋中翻出一隻手帕,給郁柳擦拭臉頰上血跡,見他眉心一滴血珠子,襯在他那冷峻的臉上,平添了一絲媚色,便笑著悄悄開口:「這血倒是會滴,落你眉心上,是不是故意勾引我呢?」
郁柳握住她的手腕,眉眼含笑凝望著她:「是,無時無刻都想勾引姐姐,想讓你永遠看著我。」
「很好,男人,你已經引起了朕的注意。」郁臻壓低嗓子,擠出氣泡音來:「小妖精,等晚上朕在狠狠的辦了你。」
郁柳呲著牙笑,眨了眨鴉睫,夾著嗓子,俏皮的道:「求求君主狠狠疼我。」
說完了。
兩人相視,同時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被狠狠地惡寒住了。
緊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等笑夠了,郁臻才調整韁繩控制著馬頭調轉,朝不遠處的陳恆走去,郁柳自覺地跟在她身側稍微落後一點的位置,無聲的訴說著郁臻主導的地位。
「陳恆!」郁臻騎著馬悠悠走過來,異色眸子不留痕跡的掃過何峰二人,隨即收回目光重新落到陳恆身上:「可有受傷?」
陳恆恭謹的回:「不曾。」
「那便好。」郁臻笑道:「城門已開,把你手下的兵士清點一番跟隨朕入城吧,若是有傷殘者便別讓他們動了,後面薛橋山會清掃戰場,派人抬他們入城。」
陳恆點頭:「是,主公。」
一口一個朕,聽得何峰兄弟二人面面相覷,一愣一愣的,字兒他們都知道,可為啥就是理解不了那意思呢?
還有主公……
這叫法。
了不敵啊!
何峰沉聲開口道:「表弟,這女子是何人?也不給你兄長二人介紹介紹?」
語氣裡帶著幾分慍怒。
陳恆目光閃躲,別過臉不敢去看兄長們的目光,哼哼唧唧的道:「此人是虎威國的君主……也是……也是……」
何峰劍眉緊皺,氣息也亂了起來,眼看著火氣就要壓不住了,聲音又冷又硬:「也是什麼!?」
陳恆一咬牙一狠心,大聲道:「是我要效死的君主!」
「你!」何青勃然大怒,指著陳恆的指尖都在顫抖,眉毛一橫,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虎威國的君主!這是反賊!你竟枉顧君臣綱常!你,你,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他氣極了,手中紅纓槍直掃陳恆側腰,陳恆坐在馬背上,沒躲。
陳恆自然能理解兄長們為何會如此憤怒,畢竟他們從小學的便是要遵循君臣綱常,報效國家,戰死沙場是他們一生最大的榮耀。
而他們疼愛的表弟,卻竟然認一女子為主公君主,背叛國家,違背君臣綱常,這簡直大逆不道!
陳恆不多,郁臻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臣子挨揍,畢竟她這人一向護短的厲害。
她使了個眼神,身側的郁柳立刻心領神會,一槍將何青手裡的紅纓槍挑掉,直插入馬側的被血浸濕的土裡,力氣大的震得何青的虎口生疼,若仔細看,竟是裂了一條血縫!
郁柳騎在馬上,脊背挺得筆直,一身黑色鷹甲威風凜凜,那通身的氣勢逼人,一看就並非凡人,他目光冷冽,冰著一張麵皮兒,厲呵道:「君主面前,膽敢放肆!」
何青見自己的槍被挑下,更氣了,狠狠地瞪著郁臻二人:「亂臣賊子,在我靖國內稱帝,人人得而誅之!」
下一秒。
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大概是覺得在郁臻面前露了怯,臉唰一下就紅了。
「沒時間伺候你。」郁臻將剝好的魚肉腸塞進嘴裡咬了一半兒,又將剩下的半根塞到郁柳嘴裡,邪肆的眸子用餘光瞥著他,邊嚼邊道:「先填飽肚子在來跟朕說這些沒用的吧。」
「陳恆,秦雀點兵進城,曲靈,張寶去接應下後防部隊和糧草。」
「是!」
眾人領了命令各自執行去了,何峰兄弟倆見狀想騎馬跑到城下通知齊州城的官差趕緊把城門關上,郁臻看出他的意圖,涼嗖嗖的道:「城中已斷糧三日,你覺得那些百姓還能活多久?」
二人渾身一僵。
嘴硬道:「我齊州城百姓皆是忠心報國之人,又豈會貪生怕死?」
郁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真這麼想?」
何峰緘默不言。
何青則是還想與她爭論兩句,郁臻瞧都不瞧上一眼,抬手輕輕擺了兩下,身後的銀殺衛立刻上前將二人打下馬捆住朝嘴巴里塞了兩塊破布。
這二人功夫都不差,但奈何長時間不吃東西,加上不久前剛打過一場仗,此時已是疲憊虛弱不看,輕而易舉的就被郁柳精心調教的銀殺衛擒住。
陳恆點兵回來,見兄長被俘,面露不忍,長了長嘴巴想說什麼,可終究一言不發將話藏在了肚子裡,默默的跟在郁臻身後騎馬朝齊州城而去。
此時齊州太守【也稱為知府】何耀文正站在城內的城門口下等著侄子與兒子凱旋,那群絕糧三天被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百姓們也站在道路兩邊翹首以盼。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鐵踩在青磚上的聲音清脆,由遠及近,漸漸的,黑壓壓的影子出現在城樓洞子裡。
軍隊從陰影里走出,為首的女人銀髮異瞳,那異於常人的外表實在另類,有不少百姓都害怕的往後縮了縮,生怕郁臻是哪裡來的妖怪。
何耀文到底是當知府的人,雖然也驚訝與郁臻的外表,但並未顯山露水,上前一步,拱手道:「齊州城遭此大難,虧得駿陽府城派兵支援,老夫謝過諸位,不知姑娘是駿陽府城的……」
郁臻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目光凌冽:「朕乃虎威國君主郁臻,從今日起,齊州城由朕接手,劃為虎威國國土之內!」
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外宣布稱帝建制,要不然每次都要解釋一下實在麻煩。
何耀文的腦仁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他僵硬的看向郁臻身後的陳恆,這時才發現他倆大兒子竟不在隊伍當中,急切問道:「恆兒,你,你兄長們呢?」
陳恆搔了搔後腦勺,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該作何回答,眼神飄忽的朝郁臻那邊亂瞟。
「何太守不必擔憂。」郁臻接過話頭,淡淡的道:「外面戰亂,怕那個混小子傷了兩位公子,為了保證公子的安全,朕已經派銀殺衛保護兩位公子。」
這話說得好聽。
可何耀文又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郁臻話里的另一層意思,他氣極,怒目圓睜死死的瞪著陳恆:「陳恆!你,你這個大逆不道六親不認的東西,投靠反賊,竟還將你兄長們抓起來! 」
陳恆直呼冤枉,可憐巴巴的說沒把兩位表哥怎麼樣,不過是暫時看管了起來。
何耀文又是一陣氣急敗壞的怒罵,胸脯劇烈的起起伏伏,好像下一秒就能雙眼一番氣死了一樣。
「陳恆,太守府在何處,帶路。」郁臻沒時間跟何耀文扯皮粘牙,她還有一堆事兒要辦呢!
「是……」陳恆膽怯的看了一眼快要氣暈的何耀文,駕著馬,小心翼翼的繞過姑父,在前面領路,何耀文見他如此,更是氣得不輕,追在隊伍後面不停的罵。
也是個暴脾氣的。
張寶則是吩咐銀殺衛和兵士將齊州城控制起來,如和在駿陽時一樣,只許出,不許進,除了兵士外,每個進城的百姓都必須要經過嚴格的搜身檢查。
前後門嚴加看管。
前有天府軍圍城,後有郁臻的銀殺衛進城,瞬間岌岌可危的齊州城控制住,一時間人心惶惶,皆閉門不出躲在家中等待著風暴過去,生怕會發生屠城,城中富戶,世家更是提心弔膽,畢竟天府軍的凶名在外,他們可都是聽說過的,現在又來了個郁臻,雖不是天府軍,但一樣都是反賊,同樣令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