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除夕之夜（一）

  在公園裡又轉了一會，全部想通了以後，準備起身回去，處理一下明天的工作和文件。

  剛走到環形的噴泉轉彎處，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但是我又一時間想不大起來，便循著聲音的來源望過去。

  那個女人的角度恰巧算是在我的對面，大概是心思一門的在那個男人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直到看清那個女人的臉的時候，我才恍然大悟。

  這個女人雖說與我不熟，但是畢竟我們睡過，大抵還是有些印象的，那個女人看上去很是憂傷，但是又帶著幾分厲色。

  「王中，你為什麼要背著我找女人！」女人的聲音充滿了責備和不甘，聲音不由得也加大了幾分力度。

  我驀然的想起來，這個女人好像叫何小秀，她現在的樣子跟以前差別不下，怪不得我一時沒有看出來，現在的樣子，變的順眼了不少。

  沒有穿著多麼名貴的衣服　，也看不出什麼豪氣沖天，現在能夠知道的，這個女人就像是個普通的人，大相逕庭，她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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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好像在吵架？那個男人，我眯眼看了看，又想了想，確定我自己沒有見過。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不耐煩，若不是何小秀擋在她的面前，他早就走了。

  由於男人背對著我，我看不清模樣，大概有一米七五的樣子，體型微胖，應該不算帥，不知道何小秀看中了他哪一點。

  或者說，何小秀給我的印象，應該看不上這樣的男人。

  「呵，你說的這麼輕鬆，那我們倆這些日子對你來說算什麼？說把我踹了就把我踹了你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何小秀咄咄逼人，但眸底的傷身還是一覽無餘的嶄露在我面前。

  「行了，何小秀，你也別裝清高了，咱倆誰不知道誰啊，別在這跟我裝。」男人嘬了一口唾沫，不耐煩的吐了一口，身體微微顫動著。

  我不禁咋舌，沒想到何小秀竟然找了這麼一個男人，我轉過頭，有些啞然失笑。

  按理說，我是應該走的，本來我就是緬懷過去，看來sh市是真小，怎麼我走到哪裡都能碰到一兩個熟人，搖頭晃腦的我，離開了。

  如果我那個時候回頭，就能看到何小秀這個人沖我意味不明的笑。

  ……

  我還沒有給毛三解決毛三的事情，毛三又主動的找到了我一次，告訴我事情他已經解決了，就不需要我的幫助了，我沒有過問，毛三的身份很敏感，我少知道一點，對自己也好。

  下一次在見到毛三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很難得的是，他又給了我一條我最想要知道的消息，代價就是以後我要幫他一次。

  毛三是個線人，所以普通消息的真假，根本也不值得去懷疑，所以我答應了，做成了這筆交易，他告訴我的是。

  「衛經國開了一家地下色情會所。」

  聽到這個消息的是偶，我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有一種，就應該如此的，衛經國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老本行，這就對了，這是給自己留後路的。

  但是多了的消息，毛三也沒有跟我說，雖然他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我了，這也不代表全然的信任，凡事還是要留一線的。

  我明白這個道理，也沒有再去問，早晚我都會知道的。

  衛經國打的什麼主意，我現在也能夠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我算了算，大概還有15天，正好半個月就過年，公司已經出了過年休假的安排以及輪值的人選，我自然是在其中的，過年嘛，能夠給我父親一通電話就好，雖然心裡很想回去，但告訴自己還不到時候。

  原本覺得公司應該沒什麼人，但是看了看名單，每個部門單位都有那麼一兩個不回去的，這倒是讓我意外，不過更意外的，就是方卓居然邀請我年三十吃飯。

  他不回去，我事先也知道了，對於這種明顯的示好，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另一方面，除了放假的事情，我還關注了市面上的動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只有這個樣子，我以後才能更多的了解衛經國。

  越到過年，反而愈加的輕鬆，先前的忙碌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回報，我可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整天呆在辦公室，感覺整個人的皮都有些緊繃。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衛經國如果要動手，才不管過年還是不過年，反而這個這個所有人都放鬆的時候才是他忙碌的開始。

  我雖然不懂一個公司是怎麼建立起來的，需要多少錢，需要多少人，需要多少時間，但我知道，一個會所的規章制度，用人的計量。

  阻止不了公司，起碼還能知道會所的安排。

  一個色情會所，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人，女人，身材好的女人，還不是臉好看的女人，當然也不能長的太磕磣。

  這些人都是從哪裡來的？其實也不難找，問問那些外地的男人，就清楚了，sh市因為富裕，所以格外的不缺勞動力，也就是不缺少農民工，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打工妹。

  這些打工妹裡面20%是真的勤工儉學，剩下的，自然就是那些公主了，這一點我可是在清楚不過了。

  白山不做任何的表示，我也就沒有必要去找什麼不痛快，自己的調查，總比道聽途說，來的管用。

  打算好了，我也就擅離職守了，反正快過年了，就算是工程也不會開始，該放假的都放假了，我每天在公司，除了尹果想要給我找不痛快之外，還真的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黃金地段」的項目報告，之前交給了白山，一直沒有給我消息，總不可能是故意的，這麼大一塊肥肉，白山也沒有理由給了我，就讓我隨意的蒸煮了。

  也許，是因為　，白山真的忙。

  我突然有些好奇，這些有錢人都是怎麼過年的，會不會是在醫院，陪著小柔……想到這個名字，我一個激靈，現在這已經不是我可以想的了。

  既然已經做了選擇，我就不能在後悔，我現在的一切，可都是白山給的啊！

  ……

  之後的幾天，我也算是在走訪，目的就是想要知道衛經國重新開的地下會所在哪裡，會所不比公司，手續麻煩，他只要有個地方，有個人就行了。

  對於我經常的消失，麻子問了我好幾次，終於有一次，我忍不住的告訴他衛經國的事，本來以為會遭受麻子的反對，恰恰相反，麻子只是跟我想，他要跟我一起去！

  雖然不知道麻子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但是現在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兩個人總是好過一個人。

  大概我們兩個都沒有想過，除夕之夜會是在這麼一個地方過去的。

  先前是毛三給我的消息，剩下的就要我自己來，就算是找不到，也不能在麻煩別人，雖然我什麼忙都沒有給毛三幫上，這一次，還是毛三給我的提示。

  嚴格上說，不算是毛三，但我感覺應該跟毛三的關係很大。

  因為帶我到衛經國地方的人，是趙草。

  跟趙草我一直覺得不會在有交集，就算是毛三跟我說他需要趙草幫忙的時候，雖然我一口應下來，但心裡還是不想，所以一直拖沓。

  但是……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是除夕，我跟麻子本來是打算出去買點東西，等著到了公司的下班時間，自然我們兩個就打算去超市買點東西。

  剩下的事情順理成章。

  唯一在過年的時候也不休息的，就只有超市了，還是那種大型超市，東西都一應俱全，麻子最近是住在我那個地方，所以做起事來，也很是方便。

  那家超市離著我們的距離不是很近，路程大概打車的話也要將近20分鐘，等著我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回走的時候，還是麻子最先反應過來，拉著我就往小道的地方走，但還是晚了一步。

  一個人，已經叫出了我的名字。

  「趙老闆。」我硬著頭皮叫了一聲名字，怎麼這個時候見到了，我也很奇怪，除夕之夜趙草怎麼還會有時間出來閒逛？

  抬起頭才發現，他的身邊不止是趙草一個人，還有許久不見的凱薩琳，包括葉章都在，這也就證明，他們幾個還真的有那麼些親戚關係。

  更讓我意外的是，毛三也跟在趙草的後面！

  為什麼我會吃驚，因為幾乎有個定理，像趙草這種老大，長時間的上位者，不會輕易的相信人，不會輕易的把自己背後的位置送出去　，何況是毛三？

  之前的消瘦就像是給了我一個假象，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重新回到了肥碩的時候，小眼珠子也開始發著精光。

  毛三有什麼能耐，這麼快就取得了趙草的信任，我當初可是好大的力氣，給人當猴耍，還是說，毛三之前跟我說的，就是在騙我？

  相比我的神遊天外，麻子就比我不淡定的多，其實很難得，在麻子的臉上能看出特別大的波動，除了衛經國，趙草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