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就看你了

  阿瑾師娘縱使困囿於此，對蒼玄師傅也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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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扶搖說：「我已經感應到了他的玄氣，還有混沌的氣息，都異常濃烈，他們顯然在外面打了起來。」

  扶搖可是被蒼玄師傅強行帶進這個秘境，而且蒼玄師傅為了隱瞞，只說給她療傷，別的隻字不提，他又假裝得若無其事，扶搖哪裡能看出零星半點的蹊蹺，現在聽阿瑾師娘提及，心裡未免驚駭，卻更著急：「什麼？！已經打起來？！那……那我們趕緊出去啊，我們……」

  阿瑾師娘搖頭笑笑：「是你出去，不是我。」

  扶搖：「……」

  阿瑾師娘：「我只是一道記憶，換給了你，我就消失，所以才說拜託你最後一件事。」

  扶搖：「……你、你會消失，那……那我不要你還給我，我還是……」

  阿瑾師娘：「不行，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你記起。」

  扶搖：「……」

  阿瑾師娘：「我太了解他，他把你帶進來，獨自去找混沌，一定是想像我當年那樣。」

  扶搖：「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打算那麼做，所以我們要趕緊了！」

  阿瑾師娘欣然一笑，「太好了。」

  扶搖：「……」

  都迫在眉睫了還好什麼啊，可阿瑾師娘說：「你也了解他，你也為他著急麼？」

  扶搖：「……」

  這……這好像不能說不是，下意識的，情不自禁的，那已經不是出於師徒情分，早已經不是出於師徒情分。

  可……可現在根本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阿瑾師娘也知道，只說：「真想知道你和他怎樣遇見，怎樣相處，又經歷過什麼，也來不及了。」

  她說著，臉上的嚮往顯然在追憶過去的時光，但很快就脫離出來，跟扶搖交代她所以交代的。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混沌，他因世界萬物的邪念而生，只要眾生心裡有惡，混沌就永遠生長，就算上一次我把他毀滅，但千萬年後，他又會出現。」

  扶搖：「那就永遠沒有徹底處理他的辦法了？每次出現，我們總要……」

  頓了頓，還是說：「總要……犧牲一個。」

  阿瑾師娘：「這是我們的責任。」

  扶搖：「……」

  小心翼翼問道：「真的沒有辦法？」

  阿瑾師娘低聲：「我找不到。」

  扶搖低沉：「……」

  阿瑾師娘鼓勵：「或者你可以找到。」

  扶搖自嘲：「你和蒼玄師傅那麼厲害都沒辦法，我又怎麼……」

  阿瑾師娘：「你也很厲害啊，起碼和我一樣厲害，我把靈能全都給你。」

  扶搖：「……」

  阿瑾師娘看她仍然的愁容，自然暗想是不是自己說的太過悲觀，導致她失落失望失了信心，就補充：「混沌也沒有那麼『無情』，在這之前，你遇到過他麼？」

  扶搖點頭：「在荒墟的時候就遇到了，當時他還喊我姐姐來著，後來就越發變得詭異，戾氣越來越重。」

  阿瑾師娘：「是這樣的，隨著時間推移，眾生邪念堆積，混沌就越發接近原始的邪神，以前他也是如此，我隱隱感覺得到，他自己其實是在抗拒那樣的改變，只是他沒有辦法，他生來就是那樣的命運。」

  「起碼在他剛剛出現的時候，他還是想和我們親近。」

  扶搖：「所以我們該怎麼辦？」

  阿瑾師娘：「這就看你了。」

  扶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