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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拜佛風波

2024-05-10 12:36:09 作者: 唐源兒

  衛燕菲正與漁家女眼神較勁之時,兩個女人鎖爭的男人朱炎寬卻不由看向了衛朝顏。見到衛朝顏的第一眼,他就被驚艷了一把。

  只見衛朝顏就這麼亭亭玉立站著,神色淡然,似不爭不搶一片柔和的模樣。雖著一身素淨的衣裳,但反倒襯得她明艷的的臉蛋越發的純欲,讓男人忍不住想要去憐惜。但她的雙眸澄淨清澈,也不隨意地四處看,很有一股子正派之氣,叫人不敢隨意說些撩撥的話。

  這種又冷又純的氣質直叫朱炎寬心裡痒痒,但他好歹也是官家公子,倒也不至於急色,只不過是對美的喜愛罷了。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衛朝顏是誰,畢竟雖然小時候兩家長輩雖然有過口頭的娃娃親,但實則朱炎寬與衛朝顏沒有見過幾次。後來衛朝顏中毒昏迷躺了三年,他更是一次都沒見著過,自然也就不知衛朝顏長得如此明艷美麗。

  衛府的二小姐衛燕菲也是漂亮的,比起其他大戶人家的小姐來說,她長得優越了許多。當初母親說要與衛燕菲定親時,他是眼前瞧過衛燕菲的模樣才點頭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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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眼下,他很快就明白過來衛朝顏便是那原本要與他定親的嫡長女。再這麼一對比,他就覺得衛燕菲遜色不少,心裡頭有些後悔同意了。

  但朱夫人對待玉姨娘和衛燕菲卻說得上熱情,她熱絡地與她們寒暄,還叫自己兒子過來打招呼。至於跟在他們身後的漁家女,朱夫人壓根就沒提過,就好像這人不存在似的。

  衛朝顏看得津津有味,覺得這兩家人都挺有意思,一個個表面功夫做得極好。

  祝玉妍跟在衛朝顏身側,低聲道:「朱公子身後那名女子,我瞧著有些不像侍婢。」

  「你倒是眼尖。」衛朝顏笑了笑,也小聲回復,「自然不是侍婢,那是他的妾,從外頭帶回家的漁家女。只等我那二妹妹過了門,就會立馬抬了身份做姨娘的。」

  祝玉妍一聽,微微變了臉色:「正妻還未過門,就先納了妾,這朱家公子好沒規矩。」

  對於這種男人和這種家庭,就連祝玉妍也是看不上的。

  衛朝顏輕輕抿嘴笑了下,道:「人家可沒正式納妾,是收在房中,明面上不過是個丫鬟。這種事只要我衛家不去計較,誰也不會捅破。就看二妹妹忍不忍得了了。」

  衛朝顏說完看向衛燕菲,只見衛燕菲絞著手帕,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衛朝顏勾了勾嘴角,她這二妹妹這幾年被驕縱慣了,在府里做了幾年「嫡女」,可就不如從前能忍了。

  一行人一路拜了拜靜恩寺的佛,等到了最後一個大殿之時,還可親自去點一盞油燈祈福。

  漁家女一進殿,便直奔那祈福之處去點油燈。不料,衛燕菲也是這麼想的,兩人便撞到了一起。

  衛燕菲身邊的侍女蒲柳當即就跳了起來,不客氣諷刺道:「一個沒身份的賤婢來湊什麼熱鬧?在這兒點油燈可都是貴人們做的事。我家小姐要點,還不快閃開?」

  漁家女卻也不讓,只道:「凡是講個先來後到,我先到的,自然是我先點。等我點完了,衛小姐再點也不遲。」

  「你竟敢叫我等?!」衛燕菲原本沒想與漁家女起衝突,但漁家女這傲慢的態度卻火速點燃了她的火氣。一個小小的連名分都還沒有的侍婢,居然敢跟自己叫板,這叫衛燕菲怎麼忍得下去?

  衛燕菲將她從頭看到尾,眼裡滿是鄙夷,諷刺道:「不要以為扒著朱公子穿金戴銀了,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就你這樣的出身,不過是小小螻蟻。如今你仗著朱公子喜愛,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但你別忘了,我才是朱家未來的兒媳,是朱公子的妻子。至於你?抬不抬得了姨娘,也還得我這個正妻說了算。」

  說完這些話,衛燕菲越發覺得自己底氣很足,說話更是口無遮攔:「就你這樣的賤人,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既然你這麼下賤,就一直當個丫鬟,伺候著好了。等哪天朱公子將你玩膩了,便賣出府去。」

  一旁蒲柳還幫腔道:「嘖嘖,這可是連通房丫頭都不如。有些人啊,真是夠下賤不要臉的,自甘墮落,白叫人睡…… 」

  蒲柳的話還說完,就見漁家女揚起手,可她不是衝著蒲柳,而是衝著衛燕菲。

  衛燕菲頓怒,趕在漁家女之前先一巴掌打了過去!

  嘴上還罵道:「賤婢,你竟敢……」

  可衛燕菲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漁家女順勢跌倒在地,捂著自己的臉,淚水盈盈,哭著大聲道:「衛小姐,我伏小做低,對你百般討好,也表明不會與你相爭,你為何就是如此容不下我?!」

  這話一喊,便叫在不遠處禮佛的衛家和朱家人都看了過來。

  朱炎寬看見這一幕,頓時變了臉色,腳步匆匆就趕了過去,連朱夫人去拉都沒來得及拉住。

  朱夫人臉色微變,也連忙走過去。玉姨娘更是著急,更快往前走。

  玉姨娘還是聰明的,立馬拉過衛燕菲,一副自家女兒被人衝撞的模樣,立即道:「菲兒,我跟你說過,侍婢大多是窮苦出身,不懂規矩不識禮數衝撞了你,你也不用自己親自教規矩。」

  這一番話,便是要定性此事是漁家女不懂規矩衝撞貴女所致。朱夫人也不欲將此事鬧大,在外頭平白叫旁人看了笑話,便想借著這話下來,於是也道:

  「是啊,新來的丫頭規矩還沒學全呢。菲兒一向識大體,便饒了她這一回。」

  在朱夫人眼裡,漁家女雖然得自己兒子喜歡,但終歸只不過是個逗樂的玩意兒,自然比不上衛府的小姐,她未過門的兒媳婦的。

  衛朝顏站在不遠處看著熱鬧,輕聲道:「玉姨娘和朱夫人想揭過此事,我瞧著恐怕是不能了。」

  祝玉妍道:「為何?這漁家女難道連朱夫人的面子都不顧?」

  「不是不顧朱夫人面子,而是她知道朱公子喜歡她,願意寵著她。」衛朝顏繼續道,「她若不仗著眼下最盛寵的時候替自己奠定些迎面,將來恐怕日子就艱難了。」

  果不其然,見朱公子關心自己,漁家女立馬撲到他懷裡嚶嚶嚶哭訴起來,言下之意便是衛燕菲故意刁難,還打了她,而她原本是想來這兒點一盞油燈,替朱公子和朱家祈福。可衛燕菲明知如此,卻百般阻撓羞辱,還說她衛家高人一等。

  這兩三句話下來,形勢便發生了變化,就連朱夫人也聽得變了臉色。

  衛燕菲更是氣得跳腳,反駁道:「你胡說!我何曾說過這種話?我只是叫人讓開些。」

  漁家女卻柔柔弱弱道:「我正要為公子祈福,這點燈祈福之間可不能斷,衛小姐你非逼我讓開,這祈福一旦斷了,便是不祥兆頭,豈不是敗了我們朱家的福氣?」

  說完,漁家女還抹了抹眼淚,看起來委屈極了。朱炎寬心疼地將她抱緊,輕聲安慰著她,

  朱夫人臉色更不好了,玉姨娘此刻也警鈴大作,看著漁家女神色不善。她知曉,若只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朱夫人定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會站在衛燕菲這邊。但如果涉及到朱家和朱炎寬……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衛燕菲還要罵,卻被玉姨娘一把拉住。

  只聽玉姨娘道:「聽聞姑娘是漁夫的女兒,常年幫著父親賣魚。」

  玉姨娘語氣平靜,也絲毫不見動怒,漁家女心中一緊,抓著朱炎寬的手也不由收緊了一些。

  玉姨娘繼續道:「見識少不知道規矩也不能怪你。這處點油燈的地方,是給常年供著香火的幾戶人家的,一般都由家中親眷,尤其是子女來點。除非是府中後繼無人,否則不會讓奴僕點燈……我知姑娘乃好心,心系朱家,但若是外人瞧見了,豈不是誤以為朱家……」

  玉姨娘「沒人了」三個字沒有說出口,但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衛燕菲這回腦子又轉了回來,連忙幫腔道:「是啊,我這是怕你去點了燈,反倒讓朱家不順。又見你不聽勸,這才心急錯手打了你,我原不想這麼做,可為了炎寬哥哥,為了朱家,我只好這樣做了。」

  一句「炎寬哥哥」,瞬間拉近了她與朱炎寬的距離,並且聲音也放得嬌柔,甚至還含情脈脈看了朱炎寬一眼。清秀美人毫不掩飾對自己的關心和愛慕,朱炎寬還是很受用的。

  這下他也道:「看來菲兒妹妹也是好心,嬌娘也是好心,只是不懂這中間的規矩,都是一場誤會。」

  朱炎寬這話一出,名為嬌娘的漁家女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先咽下這口氣。

  朱夫人也有了笑臉,便要與玉姨娘一同點燈。

  祝玉妍在一旁看得有些驚詫,沒想到這麼一場風波,居然還真叫玉姨娘三言兩語就揭了過去。

  衛朝顏則覺得無趣:「這漁家女大約是看透了衛燕菲,但卻輕敵了玉姨娘。」

  說完這句,她又同祝玉妍耳語幾句,祝玉妍點了點頭,便朝玉姨娘而去。

  她來到玉姨娘面前,開口道:「玉姨娘,大小姐想去夫人曾經禮佛的屋子裡去待一會兒,替夫人抄一卷佛經。」

  當著朱夫人的面,玉姨娘自然是不會說不行的,只笑吟吟地說大小姐孝順,便同意了。

  衛朝顏一刻也不耽擱,帶著祝玉妍前去後院的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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