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聚眾鬧事

  自從那日見過夜璨，陌凝汐偶爾會失神，會忍不住回味那些曾經屬於她和夜璨的記憶，只要理智還在，她總能把這些事情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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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閒暇時間並不多，這才一刻鐘的時間，書童又走了進來，把一疊布滿黑字的紙放到桌上，「掌柜，這是一部分，還有的還在收集。」

  書童不明白為什麼掌柜要收集各個鎮上書生的這些排名，在他看來，有的人更像是胡來，不管真假。

  陌凝汐看著書童疑惑，並不打算解釋，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儘快搜集完，咱鎮上的書生，一個也不能落下，其他鎮的，儘量。」

  書童聞言，「是。」見掌柜沒有什麼吩咐，他就下去了。

  陌凝汐拿起那些白紙黑字，一張一張看了起來。

  「華而不實。」她放下一張紙，做了評價。

  「聽說你在收集書生的信息，是想做一個書香鎮單排名?」人未到，聲先到，夜璨掀開門帘進來，輕輕笑道。

  他眼裡含著淡淡笑意，眼眸似星空滿是星辰，令人移不開眼，陌凝汐愣了兩秒才別開了目光，沒有否認，「是。」

  收集這個的原因，也只有這個了，夜璨知道，她並不意外。

  夜璨看著陌凝汐翻閱過的紙張，再想陌凝汐想到列名單，幾個鎮加起來的書生少說幾百個，她一個人是打算親自完成了嗎？這可不是說說就能做好的事情。

  「我來幫你怎麼樣?」他笑問。

  陌凝汐抬頭，看著他不似玩笑，有些猶豫，他的字跡是聞名四方的，相比起自己還在學習的毛筆字，她頷首，「好，那就多謝。」

  「我們無需言謝。」夜璨道了一句，隨即拿過旁邊的筆墨紙硯，把硯台直接推到了陌凝汐面前，顯然就是要她來幫自己研磨。

  陌凝汐順手接過，研磨的時候，抽空整理名單。

  耗了兩日才做好，看著一疊一模一樣的名單，上面蒼勁有力的字體看著就舒心。

  「照我之前說的，所有書生家裡可都要發到了。」陌凝汐看向眼前幾十個小孩，有的不少還是小乞丐。

  一人抱著一疊紙，異口同聲道，「是。」

  「行，發出去之後就回來領賞錢。」陌凝汐輕聲道，看著這十幾個身影都走進了人群里之後，才轉身回了書肆。

  接下來，靜待。

  這名單才一早上的時間，已經在各個鎮上傳遍了，對於上面的排名，有人滿意也有人覺得摻了睡，比如那王書生，呆呆愣愣的詩都讀不清晰，為什麼拍在自己的前頭?

  又如那李書生，草包一個，怎麼還排到了中上去?

  不滿的人幾乎達到了十分之七八。

  夜詢曉得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屑的嘲諷陌凝汐，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瞎來。

  這才是午時過，書肆外就聚集了不少人，諸多人手上都拿著早上才發布出去的名單，一臉的憤然。

  書童就知道會這樣，看著外面聚集越來越多的人，更是心慌慌，「掌柜的，這可怎麼辦啊？」

  陌凝汐神色淡淡，不見一絲著急，「再等等。」

  白家的人還沒有出現呢。

  正想著，一個書童又快速跑了進來，因為太激動，臉上的害怕神色還一絲不減的掛在臉上，「不好了掌柜的，白家夜詢來了。」

  兩家是死對頭，要是被白家咬住了皮肉，就是不死也要給扯下一塊肉來。

  書肆的消費人群就是書生，得罪了書生，就是斷了自己的財路，陌凝汐可沒有這麼傻，把茶盞里的最後半杯茶喝盡，她起身往外走。

  夜詢正要衝進去了呢，見到陌凝汐出來，神色冷然的同時，眼底全是譏諷，他冷聲道，「陌凝汐，你的這份排名是什麼意思？當我們都是擺設嗎？」

  把他們排到最後，也就是擺設了。

  這個詞已經激起了不少書生的憤怒。

  陌凝汐停在台階上，完全不著急，看著他們這個模樣，輕輕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份排名我是經過各位的手上的，你們認真也好，不認真也好，這名單就是如此，你們要是不服氣，半個月後的詩詞大會，拿出你們的本事證明自己。」

  她那語氣，隱隱有小看的意思。

  書生憤然，可也有人疑惑問出口，「半個月後的詩詞大會?」他們可是半分的消息都沒有聽說。

  「正是。」陌凝汐笑了笑，又道，「半個月後我舉辦一次詩詞大會，各村各鎮可派自己村鎮上的秀才舉人老爺來參加，重新篩選排名，介時的第一名，可在陌氏書肆里免費借鑑任何書籍，直到考上為止，而第二到第九名，皆有銀子獎勵，全由書肆來出，如何？」

  別說為了銀子，就是為了爭著排名上的一口氣，也是必然要答應的，可是這會兒，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夜詢見此，眼珠子轉了一圈，輕聲道，「這排名有什麼用?自己看嗎？別人吧承認的東西，等於是假的。」

  是了，他們顧及的都是這個，參加的意義何在?為了一個虛假的排名嗎？書生自有骨氣在，不會參加，更不會肯定那名單的排名。

  既然得不到名聲，那參加就更沒有意義。

  這一點，陌凝汐早有預料到，「這次的詩詞大會，將由各鎮上有名望的先生主持，對外公開。」她早聯繫好了先生，這些先生都是各鎮有頭有臉的人物，說的話十分管用。

  連先生都請了，到時候先生只要在人前提一句自己的好，那就是莫名的面子，當即不少人動心，更何況還有人觀場……

  「呵，你們就別參加了吧，就算去了，也只能墊底兒。」有人不屑出聲，對於周圍這些書生，壓根不放在眼裡。

  有人認出這個書生是這次排名第一的人物，沒有搭話。

  也有人看不慣，「真假尚有爭議，真以為自己是第一了?」

  「別說這麼多，拿實力說話。」男人更加不屑，完全不把這些人放桌子眼裡，「掌柜的，我算一個，我參加。」

  他們也不信了，非要證明 一時間一個個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