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柳嬤嬤作死
2024-05-10 10:51:50
作者: 只喝兩瓶半
沈鶴初跟著唐嶼白來到了書房,剛進門就冷聲質問道:「溫硯汐為何會服毒自殺?」
他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
唐嶼白對他的態度一點都不意外,回身看著沈鶴初說道:「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她當初知道鎮國侯府的事情時都不曾想過尋短見,可是昨天不過是跟你見了一面,晚上就服毒自殺了,我還想問你呢,你究竟跟她說了什麼?」
唐嶼白著倒打一耙的本事實在是厲害,立馬就說的沈鶴初無言以對。
沈鶴初沉下臉,思考著昨天跟溫硯汐見面時的種種,卻始終沒有想起自己究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過了一會兒,他擰著眉看著唐嶼白:「我什麼都沒說,只是跟她提了一下案情,還有她身上的毒。」
唐嶼白聽到沈鶴初提起溫硯汐身上的毒,眼神一閃,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你知道她中了毒?中的是什麽毒?」
他也是聽丁昊跟他說的,沒想到沈鶴初不過是跟溫硯汐見了一面就知道她中了毒。
沈鶴初頓了一下說道:「她中的應該是燈芯草之毒,這種毒不會傷及性命,但是會讓人筋脈淤堵。昨日我想要幫她解毒,可是被她拒絕了。」
唐嶼白有些驚訝,沈鶴初這人雖然是個殘廢,但是醫術卓然,只是醫者不能自醫,多年來才會一直坐在輪椅之上。
這個溫硯汐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機會解毒為何還要拒絕?
此刻的唐嶼白越來越搞不懂溫硯汐的想法了。
不過他又想到了那晚,溫硯汐不顧他的反對給他上藥的時候,那動作行雲流水,熟稔無比,應該也是略通醫術之人。
或許她自己有辦法解毒?
不等唐嶼白想清楚,又聽到沈鶴初說道:「我昨天回到大理寺又查了一番,害死林海的藥有眉目了。」
「哦?說來聽聽。」
「想必王爺爺知道,那物證中烏香丸,本是東嶼國進貢的貢品。因為這種藥的材料比較稀缺,每年東嶼國只有五瓶送來大成。
太后有頭疾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陛下都會給太后備上三瓶。至於其他兩瓶,微臣派人進宮查了一下藥物的分配情況,皇后要去了一瓶,還有一瓶賜給了容妃。」
唐嶼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容妃從去年小產後就有頭疾之症,所以她十分珍惜那瓶丹藥。至於皇后娘娘,她說是給自己的嬤嬤要的,真假不知。」
唐嶼白沉思了片刻說道:「依你沈大人的意思,這藥可能就是從皇后的嬤嬤手裡流出來的?」
沈鶴初搖了搖頭:「不。微臣一開始也這麼認為,可是聽容妃宮裡的一個貼身丫鬟那裡打聽到,容妃的藥前些日子不見了。為此她還大怒了一場,罰了整個宮的下人。」
「這麼說,是有人偷了容妃的烏香丸,然後嫁禍給皇后?」
沈鶴初搖了搖頭:「暫時不得而知。」
他其實心裡不相信這種說法。不過想著秦王自小就寄養在皇后身邊,恐怕也不願意聽到別人說他母妃的壞話,這才沒有給出自己的判斷。
說完了案情的相關事情,沈鶴初正要轉身回到柴房再看溫硯汐一眼,卻被唐嶼白叫住了:「昨晚有個黑衣人去了柴房。」
沈鶴初猛地回頭,眼裡閃著可怕的怒意:「誰派來的?他想要做什麼?」
人都死了,竟然還有人想要打擾汐汐安息,不可饒恕!
唐嶼白被沈鶴初眼裡的憤怒驚住了,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放心,她畢竟曾經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哼!她在你府上服毒,你還敢說這話?」沈鶴初陰沉著臉,有些不滿地說道。
唐嶼白知道無論他說什麼都沒用,只能嘆了一口氣,跟著沈鶴初一起去了柴房。
演戲就要演全套,這時候消息應該已經傳到宮裡了吧。那人安插在府中的眼線或許也該接到命令出手了。
他跟著沈鶴初剛走到柴房門口,就見一大幫人圍在柴房門口張望,裡邊傳來了柳嬤嬤的斥責聲。
「你這小賤蹄子,就知道偷懶!趁著老娘一眼沒看見就跑到這裡來,院子那麼多衣服都洗完了麼?」
伴隨著柳嬤嬤的責罵聲,還有鞭子抽打在身上的聲音。
唐嶼白剛走到院門口,聽到這動靜就皺緊了眉頭。
這個柳嬤嬤實在是太張狂了,在他的秦王府竟然如此的目中無人。
這裡可是他嚴令不許大聲喧譁的地方,此人竟然當著溫硯汐的面大罵下人。
沈鶴初由小廝推著跟在唐嶼白的身後,他一定到聲音就怒了,當即大喊出聲:「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為何要饒逝者清靜?」
院中的下人聽到聲音抬臉看了過來,在看到王爺的時候都乖乖地往後退了幾步,拍成了一排不敢出聲。
屋裡的柳嬤嬤似乎太專注,根本就沒有聽到院外的動靜,手裡的皮條依舊揮舞著,地上的秦語捂著身子不停地哭著求饒。
「嬤嬤,我就是想來送溫姐姐一程,別打了。院子的衣服我馬上回去洗,求求你別打了。」
小姑娘的聲音可憐還帶著哭腔。可是任她如何求饒,鞭子聲也沒有停下。
沈鶴初的臉黑了,他回頭看向唐嶼白:「秦王爺,你府里的下人還真的是厲害啊。」
唐嶼白有些不悅,他抬步走進了柴房,大喝一聲:「住手!」
柳嬤嬤聽到聲音這才停了下來,一回頭對上秦王陰沉的臉,嚇得手一抖皮鞭掉在了地上。
她趕忙跪下磕頭:「王爺,老奴是教訓這個小丫頭,她偷懶不幹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唐嶼白狠狠地踢了一腳。
這一腳用了七成力道,又踢在了柳嬤嬤的肩頭,直接把人踹倒在地,又在地上滾了兩圈才撞到床腿停了下來。
「你一個奴才,竟然敢在這裡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唐嶼白惡狠狠地瞪著柳嬤嬤,壓在心底的火氣眼看著就要爆發。
他已經忍了這個奴才好久了,以前只當她是替皇后辦事就沒有為難她,現在竟然當著「死者」的面打她的丫鬟,看來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