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一切的源頭

  鳳吟看著慕千雪，眸光慈愛，「我想，你一定會給它找到最適合它的主人。寶劍不該蒙塵，盔甲也不應該僅僅只拿來當做擺設。我想它的下一任主人一定會讓它物盡其用，只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慕千雪抿著唇，看鳳吟已經又恢復了淡淡然心如止水的樣子。

  「祝你好運，願在不久的將來，你可以和你的守護騎士重新開始。」

  鳳吟靜靜的看了慕千雪半晌，站起了身。

  「走吧，是時候送你回去了。」

  「好。」慕千雪的心小小的雀躍了一下。

  這一次，仍舊是鳳吟在前帶路，而慕千雪卻不再跟在她的身後，改為了緩步的跟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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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其說鳳吟是帶著慕千雪踏上回家的路，倒不如說慕千雪是在陪著鳳吟細細的體會著告別的愁緒。

  偶爾，會在某個門邊看到華麗的身影一閃而過，或是在某個轉角處看到某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駐足頷首。

  鳳吟都會以鳳家的特有的禮節回應著她們。

  一次之後，慕千雪也學會了鳳家的禮節，開始跟著鳳吟回應她們。

  執念吶……

  人都說要放下執念。

  可是究竟有幾人，真正的能夠做到的呢？

  跟著鳳吟來到了宮殿的頂層，在空曠的大平台的中央，有一個巨型的，紅色的……蛋？

  紅色的蛋，穩穩的睡在明亮的火焰所形成的巢穴裡面。

  隨著兩人的逐漸靠近，慕千雪清晰的感覺到了，身體裡面，有一股溫熱的能量沸騰了起來。

  鳳吟站在距離那顆紅色的巨蛋五米遠的位置，就不再靠近了。

  鳳火，對於她們這些陰魂來說，是毀滅性的存在。

  哪怕現在她就是只站在這裡，都已經有些支持不住了。

  可是慕千雪沒有停下，她是生魂，她渴望著鳳火的光和熱，她被那顆紅色巨蛋所吸引著，想要靠近，不停的靠近……

  她一直走進了火焰巢穴里去，張開雙臂擁著那顆紅色巨蛋，將臉也貼了上去。

  好溫暖……

  好親切……

  「不會再有天選的鳳主了，你是最後一個。」鳳吟這麼說著的時候，明顯的帶著一些終於結束了，終於可以解脫了的感覺。「這隻火鳳很快就要醒來，到時候天高海闊九重天，任它自在遨遊。它的自由，又何嘗不是我們鳳家的自由呢？」

  確實，這所謂的鳳主，所謂的巫靈之力，所帶給鳳家女人們的，其實並不如世人所看見的那樣美好。

  更多的，反倒是，無奈、悲傷……

  更嚴重的，就是像鳳瑤那樣，不但毀了她自己，更是毀了別人。

  往事莫提，提多了，就說不清誰對誰錯了。

  慕千雪捨不得離開這樣的溫暖，只是稍稍別過了臉來，用眼角的餘光看向鳳吟，「這隻鳳凰，是巫靈之力的源頭？」

  「是啊……是巫靈之力的源頭，也是鳳家女人所有無奈的源頭。」鳳吟感嘆著，「你很幸運，還有時間改變一切，不用再走上我們的老路了。」

  

  慕千雪很是不舍的從紅色巨蛋的上面趴了起來，又離遠了幾步。

  「我要怎麼回去？」

  是的，她要回去了。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開始的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這一切，將會以怎樣的方式結束？

  「你知道的，所有身為一名鳳主所應該知道的，都已經在你的腦子裡了。」

  慕千雪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就恍然大悟。

  在鳳吟那個時候，就已經將所有的知識都傳給她了。

  「那麼，再見！」慕千雪說道。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