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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因為你我以後很難再有孩子(6000)

2025-03-05 21:17:23 作者: 梧桐君子

  158?因為你我以後很難再有孩子(6000)

  靳西恆似乎也才想起來,轉身就去了側臥。

  迫不及待的壓她在身下的時候,靳西恆內心是壓抑不住的狂喜。

  桑榆本以為自己沒法守歲應該能好好的睡覺,可是誰知道靳西恆就像一頭餵不飽的狼,累的她後來是眼睛也不想睜開了。

  早上看著鏡子裡滿身吻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裡有些幽怨,他每次就不能下口輕一點嗎?

  這脖子隨時都會被人看到的。

  「現在還不想穿衣服,是想再來重溫一下舊夢?」靳西恆突然的出現在門口,桑榆嚇的連忙拿著衣服遮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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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去!」

  「我只是提醒你,時間不早了,我們待會還要出門的。」靳西恆見她如此緊張,便不逗她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一會兒就下來。」

  大年初一,大雪已經停了,不過還是很冷,桑榆穿的很厚。

  去監獄的路上,靳西恆很少說話,他應該是不想去見靳西榮的。

  但是出於一個孩子對長輩的尊敬,他還是要去的,不然到時候又要怎麼傳言靳西恆不孝,可就不好聽了。

  一年多的的牢房,坐著應該是別有一番滋味在裡面的,靳西恆和桑榆立在一遍,靳小桑也立在一邊看著玻璃裡面的男人。

  「過的怎麼樣?」靳百川問他。

  靳西榮的目光一直在靳西恆身上,那濃重的恨意並未消減很多,靳西恆冷淡的看著。

  桑榆跟他也是一樣的眼神。

  「靳西恆始終還是得到她了,爺爺,你現在可滿意了?他把我變成這樣?」靳西榮猩紅的眸子裡有些悲涼。

  「是你自己把你自己變成這樣的,怪不得別人,我希望你在裡面真心悔過。「

  靳西榮卻突然之間發了狂,丟了電話,狠狠地拍打著玻璃,桑榆被嚇得退了一步,靳西恆握住她的手。

  靳小桑作為小孩子自然也是看不懂靳西榮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看上去很生氣的意思吧,他最終總結了一下。

  靳西榮的情緒波動很大,隔著玻璃也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又能說什麼好聽的話,靳西恆抱著靳小桑然後同桑榆一起出去了。

  今天來看他就應該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們回去。」靳西恆把靳小桑抱上車之後,轉身對她說道。

  桑榆看著他眼底的某些不悅和陰沉。

  「不是還要去精神病院麼?茜茜說夏初晗也去了那裡?靳西恆,你把她折磨成神經病,有任何的滿足感嗎?」他有時候的慘無人道,他真的是看不懂。

  對夏初晗竟然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一個女人的清白和名聲多重要,可是他就是要狠心的毀掉,夏初晗最終還是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靳西恆微微一笑,理了理她的耳發:」善惡終有報,就是我不做,她有一天還是會變成這樣,心術不正的人,到頭來都不會有任何的好結果。」

  「她只是個女人而已,靳西恆,你不應該這樣?」

  「如今她是在渝城最好的精神病院,我對她還不夠好麼?有些事她明知道是錯的,明知道做不得,但是她還是冒險一試,任何壞事都是有風險的,她只是沒有成功的避開罷了。」

  靳西恆的話多少是無情的,桑榆覺得心裡很冷,她當然也恨夏初晗,當年,她要是好好地跟靳西恆說一聲,說不定她這一生根本不會經歷那麼多生死折磨。

  怨是有的,可是報復,她從未想的這麼殘忍。

  上一次在繽紛看到夏初晗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不敢相信靳西恆居然讓她變成了男人玩樂的工具,這一點她心裡始終無法接受,什麼樣的懲罰不好,非要是這樣的。

  「她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桑榆抬眼看著他,很認真。

  「好了,上車吧,你不想看見她,我也不會讓你看見她。」靳西恆心裡頭有些不悅。

  拉過她的手臂將她塞進車裡。

  靳西恆送她回家的過程中,桑榆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估計是想著夏初晗的事,心裡還不舒服。

  靳西恆也懶得在意,反正她不管心裡怎麼不舒服,始終都還是要接受這個現實。

  靳園門口等著一個人,桑榆下車後就看到了,她站在原地看著她很久,動也沒有動一下。

  「她怎麼在這兒?」靳西恆看到項文星立在靳園門口,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你帶著小桑先進去吧。」

  「好。」

  反正女人之間的談話,他也沒有什麼興趣。

  待靳西恆進去之後,門口就剩下她們兩個的時候,項文星的目光才看向她。

  「項小姐,等了這麼久,應該冷了。」桑榆想請她進去。

  項文星怔怔的看著她,不知道是打量她還是在做什麼,桑榆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為什麼,你都結了婚了,靳西恆那麼愛你,為什麼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項文星年輕的面孔里都是不解。

  桑榆下意識的退了兩步,項文星卻步步緊逼。

  「你說為什麼?」

  「項小姐,我和他之間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是他自己不願意放下,我能怎麼辦?」桑榆眉心緊鎖,被她逼到角落的時候,下意識的深呼吸了一下。

  項文星蒼白的臉色只剩下難過和痛苦。

  「你知道因為你我失去了孩子,醫生告訴我說,我以後很難再有孩子,林桑榆,我自認為我沒有做錯什麼。」項文星想不通,為什麼自己會落的這樣一個下場。

  桑榆被她逼到牆角,她有些無助的望著,她怔怔的看著她,眼眶微紅,她並不知道原來那次流產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

  「項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桑榆很誠懇的道歉,她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項文星悽慘的笑了笑:「你當然不是故意的,推到我的人是二叔,又不是你。」

  桑榆看著她這個樣子,心裡很難過,想說什麼,可是又覺得無話可說,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樣的事情未免太殘忍了一些。

  「你看你多好,有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項文星的目光忽然移開,轉向了門內,看著哪一條通往園子深處的道路低聲的笑著。

  她如此詭異的笑聲卻讓桑榆心下難安。

  「項小姐,這件事跟我的孩子無關,是我的過錯。」桑榆抓住了她的手,急急地望著她的臉。

  世上有許多可以原諒的事,偏偏她經歷的每一種都是不能被原諒的,不論是別人傷害她,還是她傷害了別人。

  「那你願意為我的孩子去償命嗎?」項文星低聲的笑了起來,纖細的五指已經抓住了她的脖子。

  桑榆頓時就難以呼吸,想掙脫,可是這個時候的項文星力大無窮,像窮凶極惡的鬼。

  項文星怨念太深,也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希望這個女人死在自己手中。

  可是她也沒有真的想把她怎麼樣,一雙有力的大手狠狠地將她拉開。

  然後想也沒想的一個耳光甩了過來,項文星被項翰林打的踉蹌退了好幾步。

  她驚愕的捂住臉看著項翰林,為了這個女人他這是第二次打她了,瞧他薄情的眼神里都有些什麼。

  除了無情依然是無情。

  「你沒事嗎?」項翰林輕輕地按著她的肩,關切的問她。

  桑榆沒有看他,便將他的手從自己身上移開,她自己捂著脖子,咳了兩聲。

  目光就越發的冰冷起來。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向溫潤如玉的你會打女人。」她冷笑了兩聲,轉身進了園子的門。

  靳園門口不是沒有人,只是她的事情下人不敢插手,即便是面臨剛剛的情況,嚇人也不敢隨意的上前阻止。

  但是這件事一定會傳到靳西恆的耳里。

  項翰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底起初的一些溫柔漸漸地淡化消散了。

  折身就走下階梯,項文星從身後跟上去。

  疾步的跟著他,生怕他會走的太快而丟下她。

  一直走到車前,他才漸漸地停下來:」我給你一筆錢,從此消失在渝城,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項文星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心裡頭涼透,他對她當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才能這麼毫不猶豫的甩開她,才能這麼幹脆的將她趕出渝城。

  「我現在已經是無家可歸,離開渝城,我應該去哪裡?」項文星的情緒很激動,她努力克制自己的哭腔,但是奈何她只是平凡的女子,從來就沒有辦法很好的掩飾自己的七情六慾。

  一字一句里都滿含委屈和難過。

  項翰林深邃如玉的眸子裡,一片澄淨,那樣子看著無情無欲冷漠至極。

  「文星,不要不識抬舉。」他慢慢轉身看著她,眉頭緊鎖。

  項文星看著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有警告,她看的遍體生寒。

  「我因為她,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二叔,你讓我以後老了也是孤家寡人是嗎?」項文星覺得自己可笑。

  漸漸地自己也想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又是從什麼時候將那一份喜歡變成了愛。

  是從什麼時候,大概是從他牽著她的手走進項家大門的時候。

  項翰林冷冷的盯著她,也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就很可憐她,項文星在他眼裡根本看不到任何一點憐憫。

  「我給你的錢足夠你幾輩子話,有沒有孩子,不重要,要是真的那麼喜歡孩子,你可以領養一個。」

  項文星慢慢的退了兩步,陌生的看著這個男人,這才是項翰林,深情的獨到,也薄情的獨到。

  「二叔,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一個可以隨隨便便被打發的人,是麼?」項文星淡淡的笑了笑。

  她回頭看了一眼靳園的門,許多許多的情緒都被自己深深的埋在了心底,若是自己在這裡表現出任何一點對林桑榆的不滿,他一定會將她趕盡殺絕。

  「她是這園子裡的人,你就是再愛她,她也是別人的老婆,也只會在靳西恆身下玩轉承歡。」

  項翰林冰冷的眼神越發的過分起來,似乎是聽到這樣的言辭心裡不舒服。

  項文星沒有再看他,也沒有再說話,轉身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

  項翰林冷冷的注視著那一抹背影,心裡頭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似的,總覺得有點喘不過來氣。

  項文星從來都是一個倔強的人,如果不是有足夠讓她死心的理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想到此,項翰林的目光便又深邃了幾分。

  桑榆還沒走到東院,就看到靳西恆一臉殺氣的急匆匆的趕來,她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看著他。

  「你沒事吧?」他急匆匆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雙手抓著她的肩緊張的看著她。

  「沒事。」桑榆揚著臉臉上的笑容很淡。

  靳西恆卻眉心緊鎖,一副不相信她的樣子,她的臉色看起來明明很不好。

  「以後見到她,離她遠一些。」靳西恆見她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誰就。

  好不容易的來的平靜,他不想被任何人給打破。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攬著她,桑榆心不在焉的走著,她一直記著項文星說你的話。

  那個年輕的女子,會在這以後漫長的人生里過的滿是痛苦,一個女人如果一生都沒有孩子的話,那麼這一生都將是遺憾的。

  項文星說的沒錯,那孩子是因為她沒的,如果不是她非要跟項翰林結婚,項文星也不會被項家趕出家門,更不會鬧到婚禮上去,最後導致了那麼嚴重的後果。

  游離的思緒令她一腳踢在台階上,疼的她腿一軟,靳西恆從身後的及時的將她扶住。

  「怎麼心不在焉的。」靳西恆眉心幾分冷意。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靳西恆,你不用管我。」桑榆輕輕地推開他,慢慢的走進院子裡去。

  她以為陸淮的事情過了以後,人生應該就是一路平坦了。

  項文星這算是什麼,她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她而死。

  靳西恆皺著眉頭久久的舒展不開,希望她不要想得太多,這件事也並非就是她的錯。

  如果不是項翰林給她洗了記憶,又怎麼會弄出那麼多事情出來,項文星完全是找不到泄憤的對象才會來找桑榆。

  桑榆又有什麼錯,項家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本來就衝動有所缺失。

  項翰林怎麼從來就不找找自身的問題。

  」二少爺,少奶奶這是怎麼了?看著心情不大好。」容媽看到才出去沒多久又回來的靳西恆問道。

  剛剛桑榆回來那臉色可是很難看的。

  「沒什麼,容媽煮點她愛喝的湯,今晚就不叫她吃飯了。」

  「好的。」

  桑榆在臥室里和衣而睡,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靳西恆進去坐在床邊上。

  項文星肯定跟她說了,不然她的情緒也不會這麼低落。

  他想去握住她的手,可是發現她的手雙手交迭的放在小腹上,死死地捏著衣服的面料。

  靳西恆僵了僵:「桑榆,你別這樣。」

  「我也曾和她一樣失去過一個孩子,靳西恆,我很能理解那種幾近崩潰的心情。」她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說話沒有個重點。

  靳西恆眉心緊鎖,這好端端的又想起來那個失去的孩子,那一直是他們之間橫著的一根刺,他們之間似乎永遠都會被這件事給隔開。

  他沒有解釋的權利,更沒有安慰她的權利,當時她所承受的痛苦,也不是他能夠感受到的。

  「桑榆……」靳西恆緊緊地握住她青筋暴起的手。

  桑榆忍了許久,眼淚還是沒能忍住,她嚶嚶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

  靳西恆坐在床邊只能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這樣哭。

  「那不是你的錯。」靳西恆只想讓她儘可能的不是那麼難過。

  項文星的出現,說了某些話,又讓她想起來那件事傷心的事情來。

  「不是我的錯,卻是因為我,靳西榮,你是不是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罪惡感?」桑榆慢慢的爬起來,目光正對著他的眼睛。

  靳西恆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問,愣的也是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

  「桑榆,我怎麼會沒有罪惡感,在我醒悟過後,每天都被罪惡感填滿我的生活。」靳西恆的手慢慢的撫過她的臉頰,抹去她臉上的眼淚。

  「所以,桑榆,不要這樣去想自己,很多事不在自己的控制中,會失控,也不是自己的錯誤。」

  桑榆聽著靳西恆的話似懂非懂。

  「別想了,我讓容媽給你做了湯,這會你肯定不太想吃飯。」

  他最她的了解漸漸地已經超乎了自己。

  「我想畫廊的工作,我可以去做了。」

  靳西恆頓了頓,她一直都不太想去畫廊,那邊即便是擺滿了她的畫,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她也沒有去看過幾眼。

  「想通了?」

  「我能重新拿起筆來畫,又有什麼是想不通的。」

  總好過自己總是一個人在家裡胡思亂想的好,人應該要忙碌一點的才好,忙碌起來就不容易胡思亂想。

  她和靳西恆之間看著像是平靜,可有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人來瘋的想起些什麼。

  靳西恆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你能想通當然是最好的,我叫人安排下去。」

  「靳西恆,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之間的想要離開你,你會怎麼辦?」桑榆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勇氣去直視他的眼睛。

  不過靳西恆此時的情緒波動有多大,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他捏在手裡,快要被捏斷了。

  「不會怎麼樣,那是你的自由,你不想我追著你不放,我就不會追著你不放。」靳西恆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那瞬間就好像什麼都看透了一般,千帆過盡的淡然。

  「是嗎?」

  靳西恆溫和的笑了笑:「當然。」

  他心裡的苦澀漸漸地不喜歡表露出來給她看。

  只要她覺得順心,做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每到新年,渝城就開始不那麼冷了,就好像所有的痛苦難過寒冷,都只留在了舊年。

  雪停了,桑榆在園子裡看到了一些發嫩芽的新氣象。

  她不太記得靳西恆是不是跟自己說過關於婚禮的事,只是過年之後自己再也沒有說起過,靳西恆也就沒有說起。

  正月十五以後,桑榆去了畫廊,開始了正常的工作。

  在這個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中,桑榆才覺得她像是活著。

  迎面走過來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年輕姑娘,桑榆找了一處坐下來,看著她走過來跟自己匯報這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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