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西恆,她才是最壞的人(6000)
2025-03-05 21:17:00
作者: 梧桐君子
148?西恆,她才是最壞的人(6000)
是夏初晗,果然是夏初晗,她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還這樣隨意的被男人輕薄,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想到了靳西恆,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
夏初晗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此生最狼狽嘴骯髒的時候被林桑榆撞上。
偏偏這個時候她就被撞上了,她震驚的看著她,前一段時間她失蹤了很久,盛傳是她死了,可是也有傳言她是被項翰林該帶走了。
靳西恆連續好幾個月發了瘋似的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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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最後還是找到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林桑榆竟然在面對了這麼殘忍的現實之後還願意回來這個城市。
「夏小姐,真是好久不見。」桑榆的聲音里有些無法掩飾的愉悅。
「你!」夏初晗見到她也是恨的牙痒痒。
「原來是你的舊識,生的可真好看。」離著桑榆最近油光滿面的某導演朝她伸出了鹹豬手。
桑榆喝了酒,就這樣被他拉了過去,她措不及防的跌進他的懷中,本能的掙紮起來。
「放開!」
「進來這裡,何必還要裝矜持,雖然這身子是瘦了點,但是這臉生的真是好看?」
男人說著,手就開始不安分了。
夏初晗冷眼看著,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再說了,她又怎麼能阻止這些人,她恨透了林桑榆,巴不得她在這裡出點什麼事才好。
桑榆用力的掙扎出來之後站起來疾步的就要離開,只是眼前的人突然之間就將她攔了回去。
一來二去,桑榆覺得自己的視線又開始模糊。
她開始看不清周邊的人,只能聽見吵雜的聲音。
直到被人狠狠地拽了回去,一口冰冷的酒毫無預兆的灌進她的口腔里,她臉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咳咳咳……」
酒水嗆到了咽喉使得她劇烈的咳嗽起來,許多男人恬不知恥的笑了起來。
隨後桑榆也笑了起來,她緋紅的臉色因為她這一笑顯得有些嫵媚,她從男人手裡拿走了酒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好,這才識時務嘛。」一隻偏肥的手說著就準備摸她的臉。
夏初晗有些震驚,不敢相信林桑榆竟然會迎合這些禽獸,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還沒碰著,包房的門就被狠狠地踹開,靳西恆一臉森寒的從門外進來。
見到靳西恆,夏初晗下意識的就縮了一下,這些人今天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整個包廂所有的活動聲音都停了下來,只有桑榆獨自喝著酒未曾理會他。
經理跟在他身後顫顫巍巍,一句話都不敢說,誰知道靳太太居然會來這地方喝酒,還被這裡的人的調戲。
「靳、靳先生?」某老闆起身朝他走過去,雖然覺得氣氛不對,但是招呼還是要打的。
靳西恆的目光始終都在桑榆的身上,他走過去,桑榆身邊的人已經嚇的臉色發白。
這個女人很顯然是他心尖上的人,然而渝城的人誰不知道靳西恆心尖的人是一個叫林桑榆的女人,就是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人,他今天還摸了。
「怎麼過來喝酒也不跟我說一聲?」靳西恆的聲音落在她的耳朵里聽著有一種柔情,但是那其中卻夾著極大的怒火。
瞧她今天穿的裙子,就差袒胸露乳了,這麼瘦,還敢露。
「我來這裡為什麼要跟你說?」她慵懶的笑了笑,濃妝之下的臉仍然是一副嘲弄的姿態。
靳西恆不介意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如何給他難看,他介意的只有她這樣為了折騰他這樣傷害自己。
「太太,不是所有的事,我都願意容忍你。」至少這麼傷害自己是不能容忍的。
包房裡的人聽到他溫聲的喊她太太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剛剛帶她進來的紈絝子弟想要轉身離開,靳西恆攬著桑榆的腰看向正欲逃跑的人。
「劉少爺這是要去哪兒?」靳西恆一句冷冰冰的話令他渾身都冷了下來。
「靳先生,我不知道是靳太太,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敢的。」堂堂的一個七尺男兒此刻跪在他面前,滿面驚慌。
靳西恆看了看懷中無動於衷的人,還有她因為酒精緋紅的臉,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可你還是把她帶進來了不是嗎?」
「靳先生,靳先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劉少爺過來抱住他的腿一個勁的磕頭。
桑榆瞧著這個無能的少爺,目光落在躲在人群中的夏初晗身上。
「劉少爺倒也沒全錯,這個人明知道我跟你之間有糾纏不清的關係,卻不願意說一句話,西恆,她才是最壞的人。」
她指了指夏初晗笑的冰冷無情。
夏初晗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桑榆的手指向了自己,她們這是昔日的情敵,如今一個唄靳西恆百般討好寵愛,一個被靳西恆無情的丟進這無間的地獄當中。
靳西恆冰冷的目光落在夏初晗身上時生生的變成了一種殺氣騰騰。
「不,西恆,我沒有……」夏初晗驚慌的搖頭,她不知道靳西恆還要怎麼樣,到底為了林桑榆還要怎麼折磨她。
桑榆也在看她,只是她的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看著看著也我覺得眼睛疼的厲害,手裡的酒杯哐的一聲落在地板上。
她終究還是虛軟無力的倒在了靳西恆懷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靳西恆摸了摸她的臉,臉上暖意全無。
「夏初晗,你這是在報復她?」靳西恆不再看她,言辭冷的可怖。
「西恆,我沒有。」
「你沒有?」靳西恆倏地一笑,叫人看的遍體生寒。
靳西恆這個人在林桑榆失蹤之後完全就變成了暴君,本來以前就足夠冷酷了,現在直接變成殘忍。
「既然還是個這麼不服軟的性子,經理,這是你的過失啊。」他說著便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經理。
「我知道,靳先生,我會處理好的。」
然後夏初晗就被人從人群中拉了出去,誰都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一聲聲的聽著真叫人覺得難受。
可是靳西恆是眼睛也沒有眨一下,他關心的只有這個時候在他懷中已經昏睡的人。
這夏初晗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才會被靳西恆這樣對待。
隨後他便抱著桑榆起身離開了,之後的場子就這樣散了。
當他知道她在這裡喝酒時,一時間氣的胸口發疼,哪一個休養身體的人是這樣做的,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生氣。
故意激怒他。
靳西恆抱著她回到靳園,容媽看到闊別了好幾個月的林桑榆有點激動,忙去煮醒酒湯去了。
以防萬一,靳西恆還是叫來了醫生,她著眼睛西醫治不了,他只能試一試博大精深的中醫了。
作為一個畫畫的人,手廢了,眼睛如果也沒了,她會瘋的,他不想看到那樣的桑榆,趁著還來得及,他應該阻止。
醫生給桑榆診斷之後,臉上的神色並不輕鬆。
「很嚴重嗎?」
「太太這是陽氣不足的脈象,但是實際上比脈象嚴重多了,今晚我會回去跟師傅說的。」年輕的醫生一副斯文的模樣。
他是遠近聞名的中醫李賢的徒弟,聽說天賦異稟,醫術也是很出眾。
「我改日會拜訪李醫生。」
「那倒不用,師傅會來親自會診的,也會給太太出一套療養的方案,靳先生儘管放心。」
靳西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樣當然是最好,替我謝謝李醫生。」
年輕的醫生欠了欠身:「這是醫生該做的。」
桑榆所幸是沒事,可能這一段時間項翰林真的是把她照顧的很好,加上尼斯的氣候條件,身子必然是在好轉,只是回到渝城,她的身體才會因為沒有被精心照顧出現下滑的情況。
「二少爺,醒酒湯。」
「放在一邊吧。」
「少奶奶回來就好了,你們一家三口這總算是團聚了,我還一直擔心小少爺會變成沒有媽媽的孩子呢。」
「容媽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好。」容媽笑了笑,然後才轉身從臥房裡離開。
靳西恆握住她微涼的手,心裡擔心的緊,他一定會讓她像以前一樣活著,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重新回到星火燎原時候的巔峰光彩。
她失去的,他都要一一的找回來,受過的痛苦,他也要讓她一點點的忘記。
桑榆醒過來之後後悔自己喝了那麼多酒,頭疼的像要裂開了似的,她扶著太陽揉的很用力。
靳西恆溫暖的手握住她對自己用粗的手,桑榆理智這才清醒了一些。
她看了一眼靳西恆,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送我回家對你來說就那麼難?」桑榆打開他的手,眉眼裡有些不喜。
靳西恆被她打開了手也不生氣,站直了身子,繞著床邊走著。
「這就是你的家,我早說過了的。」
「靳西恆,你真無恥!」桑榆從床上起來,急急地下床。
只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身體,她這腳一沾到地板上整個人就摔在了地板上,靳西恆想去扶她,只是被她倔強的躲開。
「如今我在你看來做什麼都是無恥的,是不是?」靳西恆皺了皺眉,她這性子仿佛是回到了他們剛剛認識的那時候。
只是以前的倔強從來都不是用在他身上,現在的倔強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對,不管你做什麼,都是錯,都無恥,怎麼?靳西恆,你還有什麼辦法嗎?」桑榆重新站起來,一雙清明的眼睛瞪著他。
靳西恆只要呼吸越來越深,就越是覺得心裡頭痛。
他的一雙拳頭握在一起,十分用力,可是又能拿她怎麼樣。
「這個園子裡有孩子,桑榆,你知道,我一定會拿孩子來牽制你,不管你怎麼鬧,你都沒有辦法改變你是我孩子的媽媽的事實。」
桑榆無力的笑著,一把推開了她從臥房裡走了出去。
容媽這個時候正抱著孩子在樓下的客廳里走著,桑榆立在二樓樓梯口,扶著扶梯,一雙眼睛通紅。
靳西恆慢慢的從臥室里出來,看著樓下的孩子,再看看她,他知道她一定會為了孩子妥協。
如果換做了是別的女人必然是一走了之,但是桑榆不同,她從小無父無母,她對家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渴望。
這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對他是有感情的,她怎麼可能會放棄他。
「少奶奶。」容媽看到她一步步的從樓上走下來,對她溫柔的笑。
桑榆的目光落在她手裡粉嘟嘟的孩子身上,原來這就是她的孩子,生的可真好看,這長大以後一定是個漂亮的孩子。
「少奶奶抱抱。」容媽笑著把孩子慢慢的交給她。
桑榆從來都沒有抱過孩子,更別說自己的孩子了,他一生下來,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
母子間的這種天生的感情從來不會因為從未見過面就會消亡。
靳小桑胖乎乎的手摸著她的臉,他們倆都在互相的看著對方,只有桑榆自己淚流滿面。
「麻……麻。」他咿咿呀呀的似乎在說話,桑榆怔了怔。
這孩子會口齒不清的說話了嗎?桑榆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靳西恆在樓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樓下的人,眼底開始盛滿了笑,他從來要的都不多,也不敢去想桑榆會重新愛上他的話。
她如今願意仗著他愛她肆意妄為,說明他在她心裡多少是有點地位的,不管是好是壞,總比完全抹去了要強得多。
容媽看了一眼靳西恆,靳西恆朝她微微點了點頭,容媽便心領神會的去了飯桌旁準備早餐。
靳小桑進來長肉長的很兇猛,容媽太慣著他了,什麼好吃的都給他吃,靳西恆想了想還是從樓上下來。
「這小子最近重了許多,別這麼抱著,你的手會受不了的。」靳西恆神獸就要去把靳小桑從桑榆的身上抱下來。
知道這孩子竟然跟只八爪魚似的,死死的粘著桑榆,不肯下來。
靳西恆有點尷尬,表情嚴肅的看著兒子,但是靳小桑抱著桑榆的脖子,把臉埋進曲。
桑榆見他這樣懼怕靳西恆,不免擔心靳西恆死不是平常對他太嚴苛了。
「靳西恆,你平常就是這麼對他嗎?」
靳西恆指了指兒子,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兒子,路都還不會走,就學會了別人演戲。
「冤枉啊。」
桑榆冷哼一聲,抱著孩子坐在就近的沙發上,這手才稍微舒服了一點,靳小桑是真的很胖,她這身子單薄的哪裡能長時間的抱著。
那也得像容媽那樣身寬體胖的阿姨才能抱得動。
「靳西恆,把孩子還給我吧,你不能在榨乾了我之後讓我自生自滅吧。」桑榆的語氣平靜,她的意思也很直白。
這孩子就是她的,跟靳西恆也沒有多少關係,靳園也不會因為少了這個孩子就會怎麼樣?
靳西恆淡淡的笑了笑:「桑榆,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靳西恆撐著沙發,一點點的湊近她的臉。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你住在這裡可以天天看見孩子,不好嗎?」
桑榆下意識的躲開他撲面而來的氣息,有些不悅的皺眉。
「跟你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我會覺得很噁心。」
靳西恆一時間身體有些僵硬,她的直白可真是傷人,現在她不是討厭他,不是恨他,是覺得他噁心。
他也的確夠噁心的。
「桑榆,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要拿什麼來養活孩子,你在我身邊,我教會你生活的本事,至少你能讓孩子生活在很好的環境裡。」靳西恆的話里不知道有幾層意思。
桑榆沒有理解到幾層,她扭頭看他,他的臉近在咫尺,桑榆心裡的一縷魂就像是被他吸走了一般。
「你什麼意思?」
「回到靳園,等你能養活自己的時候,我就放你走,孩子也歸你。」他想這可能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能抓住的話,那他和桑榆真的就沒什麼緣分了。
「那是不是到時候我能領到貨真價實的離婚證,而不是一張沒有什麼作用的離婚協議。」
既然他要給她這個機會,她何不去嘗試一把。
靳西恆頓了頓:「嗯,一定給你貨真價實的離婚證。」
「好啊。」桑榆倏地巧笑。
只是靳西恆看得見,她眼底深處只有一片冷漠,可他願意裝作沒看見,她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
靳西恆還是高興的,雖然她的目的這麼明確。
「他很喜歡你,畢竟母子,他對你有一種天然的親近里,你不覺得嗎?」他伸手捏了捏靳小桑的臉,別提笑的多開心了。
桑榆瞧見他臉上過於興奮的笑容,心裡有些異樣的情愫掠過。
見到從未見過的兒子,桑榆自然是捨不得走的,光是聽著孩子咿呀學語,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靳西恆看著她難得高興的樣子,也不做打擾,從靳園離開就去了公司。
桑榆答應了他,肯定是不會反悔的,那園子裡有一個始終讓她牽掛的人,連出生那天都沒有見上一面。
那麼現在她一定是很想把那些失去的光陰都彌補回來,就像他想要彌補他們錯失的六年一般。
一直寂靜的園子,多了一人的歡聲笑語,難免會讓人覺得心情很好。
靳百川也是聽說桑榆重新回到靳園,靳西恆還真有辦法,能讓她重新回來,想必代價也不輕。
「昨晚他確實是在繽紛找到桑榆的是嗎?」靳百川端著茶杯,慢條斯理的問身旁的李恩。
「是,昨晚繽紛里似乎是鬧出了不小的事情,不過一個晚上,那些個導演老闆全都一無所有,二少爺的手段比從前更狠了。」
靳百川聽著,微微勾了勾唇角:「那你還是沒有說完啊。」
「那個導演昨天晚上一雙手被砍掉了,劉少爺也被打了一頓。」
靳百川無奈的嘆氣:「可能是經歷了更多殘忍的事,他如今變得是慘無人道了。」
「老爺,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
「他這是殺雞儆猴呢,這些事不是他親自做的,可是卻讓人不敢隨便靠近他的女人,這讓我想到了雍正皇帝。」靳百川想了想,最適合形容他的也就歷史上那麼一個皇帝了。
「那您?」
「經過陸淮的事,他變得更狠是有道理的。」靳百川不會管也管不了。
從他開始對靳西榮下手開始,靳西恆這個人就不是他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