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番外:她最想要對方負責的人,必定不會是他。
2025-03-01 23:02:16
作者: 容默默
274,番外:她最想要對方負責的人,必定不會是他。
五王容安面色一僵,往前方看去,男人欣長挺拔的身子赫然入目。
他唇角翕動,還沒有說出什麼話來,懷中的女人卻又攥住了他的衣裳。
「你說,你喜歡我好不好,好不好?」
李初然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在百里連兒那張痴迷的臉上。
眸色翻湧起了厲色和戾氣,眸底晦暗,他的五指緊緊的握成拳,面色難看到一度掩飾不住的地步。
五王容安握住了百里連兒的手,然後扯下,解救了他的衣裳,他才喊了李初然過來幫忙。
李初然在原地頓了片刻,才抬腳邁步過來。
五王容安一下子就把百里連兒推到了他的身上。
「她喝醉了,你看著辦罷,本王折騰老半天,要回去休息了。」
言罷,他便繞開這兩人,用袖子重重的擦了擦臉,離開了原地。
好在,百里連兒與他交情好,也好在她是真醉了,否則,就她敢親他來說,他就非整死她不可。
風流王爺,主在名頭。
他心中藏著誰,他自己很清楚。
百里連兒呆呆的看著李初然,雖然腦袋很暈,身子方才還被推了一下,但她還是認得清楚,眼前的人,還是李初然。
見他只是盯著她看,那雙眼睛瞳仁黑的幽深,臉色著實難看。
她又垂下了眼瞼,身子又不穩的晃了晃,「我就說說而已,你那麼生氣做什麼……其實說到底,你還是喜歡別人……」
她的唇彎著唇角露出一抹悽苦而自嘲的笑意來,「你放心,等我……等我也不喜歡你了,我也會喜歡上別人的,也會的……」
精緻的下顎驀然被人鉗住,抬起,她眼角的淚,避無可避的順著臉頰滑下。
恍恍惚惚間,她只聽到了李初然在問,「你是在跟誰說?」
她倏地笑出了聲,眼淚流的更歡快,「你啊,我在跟你說啊,你這個混蛋,除了你我還會和誰說?」
「我是誰?」
「你是誰?」
她又笑了笑,譏諷的笑,「你是冷血,你忘了麼?」
的確是冷血,怎麼捂都捂不熱。
百里連兒忍著怒氣,唇角的笑容斂了起來,一把推開了他,「我不要你,你走開――」
男人毫無防備,被推開了幾步,但百里連兒卻是用盡了全力。
然,她身子根本就站不穩,這麼推一下,身子更是往後仰去,摔在了布滿沙子的地面上。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躺在地上起不來。
她渾身都是酒水味,身子都被麻醉了,一點也不見她皺眉喊疼。
他半蹲下身子,將她掙扎著要起身的雙手大力的扣住,傾身逼近了她,「你跟我說清楚,除了我還有五王,你還吻過誰,你究竟還吻過誰,又還喜歡誰?!」
百里連兒似乎鬧得累了,乾脆也不掙扎了,反正躺的挺舒服的。
哦,除了剛剛摔在了地上泛疼的觸感,她個人感覺,還是蠻好的。
腦袋更暈更沉,身子渾身乏力,她合了合眼睛,就要睡去。
李初然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眼中似乎能冒出火來,扣著她的手那麼用力,「說話,你不許睡!」
男人的力道,還是一個盛怒的男人的力道,自然比平常人的要大上許多。
百里連兒被他扣的生疼,張口眼睛就破口大罵,「李初然你大爺的你到底想干……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吻住了。
本來距離就近,低頭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於李初然來說,是一件無法克制也無法控制的事情,他甚至都還沒有想好,行動就已經開始了。
覆上她的唇,啃咬她的唇,他算不得厲害,只和一個女人有過一次吻,著實生澀的打緊。
只是,心頭那股邪火下不去,身下女人偷親別的男人的場景,像是放映機一般,一次又一次的閃過腦海。
有說不出的嫉妒,也有說不清的憤怒,這些他根本不會有的情緒,現在正纏著他的理智,與他做對。
身下的女人並沒有反抗,依舊柔順的不行,甚至慢慢的有了回應,雖然也一樣青澀,但,他的怒意更濃更甚。
現在,是不是不管是誰,她都可以允許對方吻她,甚至做出無禮的事情來
如果,他不是心情不好,來這個高山處散步,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和五王容安,做出了這等事情……?!
胸腔上的怒意濃烈,漲起千萬丈,男人有些不受控的扯開女人的衣襟,在她細嫩白皙的肌膚上細細密密的啃咬,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印記。
忽而一陣風吹過,身下女人的身子顫了顫,瑟縮了一下,只不過她不清醒,所以沒有其他的動作。
但男人的理智卻是稍稍的被拉了回來。
他有些怔住,慢慢的抬首。
女人不知在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沉睡過去,他的視線漸漸下移。
落在她如玉的肌膚上,那些曖,昧的痕跡的始作俑者都是他,男人幽深的眼眸仿佛更加幽暗了些。
他……瘋了麼?
竟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然而心底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之意。
若是她敢和他追究,他就一定敢負起這個責任。
替她整理好被扯落的衣裳,李初然深深沉沉的盯著她看了一會,薄唇卻是慢慢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譏諷的意味濃重,
怕只怕,她的最終目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她最想要對方負責的人,必定不會是他。
所以,他要不要為民除害,對她出手,收了她?
到底,要,還是不要……?
……
…………
百里連兒醒過來的時候,真的是在馬車上。
不過,江雪玉也在她的車上。
那雙精緻的眼睛靜靜的注視著她,百里連兒有些尷尬的笑笑。
「我睡的太沉了,雪玉會不會感覺太悶了?」
她表面上笑笑,心裡實則是把五王容安罵的狗血淋頭。
明明知道她不會喝酒,還讓她喝那麼多的酒水?!
她喝的很快,意識也跟著很快湮滅,所以,她唯有有記憶的點,就是手裡一瓶的酒水,捧得輕飄飄的。
已經快要見底了……
挨千刀的五王容安,竟然沒有攔下她?!
好在江雪玉不多事,雖然看的出來,百里連兒未必是正常人之間的熟睡,卻也只是笑了笑,淡聲道。
「雪玉沒有感到沉悶,倒是連姐姐午膳都沒有用,如今會不會感覺到餓?」
百里連兒,「……」
她不說,她還真沒什麼感覺。
她這麼一說,還真是餓了……
百里連兒乾笑了幾聲,面上儘量維持著平靜,「我剛睡醒,暫且還不是很餓。」
她掀開了車簾,往外看去,天色已經差不多暗下來了,外邊的街景也很是熟悉。
江雪玉隨她一起望出去,「連姐姐睡了快一日了,所幸的是,連姐姐一醒來,就已經到了帝京了。」
百里連兒勉強笑了笑,沒有作聲。
她在想,她昨晚到底還做了什麼。
隱隱約約記得,她幹了什麼不為人知,傷天害理的事情。
就是腦袋疼的厲害,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馬車走了一會,很快就停了下來。
江雪玉朝她頷首,下車。
百里連兒掀開車簾,一是往外看,二是在尋找五王容安的影蹤。
江雪玉卻是眉眼彎彎,有朝她擺了擺手,百里連兒也只能與她一般,擺動著手指。
等看見江雪玥也下了車,走到了安平侯夫人的身邊,馬車忽然動了。
她嘆了口氣,誰都沒見著,也便靠在馬車內側,揉了揉腦袋,仔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