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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番外:看來,主子並沒有瞧錯人……

2025-03-01 23:02:04 作者: 容默默

  268,番外:看來,主子並沒有瞧錯人……

  從他的衣袖中尋出了,百里連兒送給他的荷包,李初然盯著那荷包,默著不語。

  李丞相將荷包緊緊的擰成一團,「她的東西,你不要收,為父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為父也說了,她對你心思不正,又是皇后的人,皇上一再告誡,要為父好好盯著你,莫要被那妖女迷惑了去。這東西,為父會替你燒了,你要是真的對她動了心思,那你就馬上收回來,皇上,見不得你這般墮落。」

  男人紋絲不動的站在原位,對李丞相的警告不予置評。

  他低斂著眼眸,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清淡,淡靜的近乎沒有情緒的起伏波動。

  「初然知道,多謝父親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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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百里連兒整整跪了三個時辰,天都快亮了,皇后才遣人叫她回房歇著。

  雖然說常年行禮,卻沒有常年跪著,她的雙膝就是被針扎了一般,刺刺的疼。

  走了好幾步,都還沒有緩過來,她就一瘸一拐的走著。

  反正大晚上的,誰也沒有那個閒工夫看她。

  她拖著疲倦的身子,緩緩推開了房門。

  臉上的傷,只要不碰觸,就不會感覺到多疼,不知她想到了什麼,桃粉色的唇瓣忍不住揚起,眉目彎彎,俱是笑意。

  然而這笑意,保持的並沒有多久。

  關上門,屋內本來亮堂著的燭光,忽明忽滅,百里連兒剛一個轉身,纖細的脖子那,就立即被人擒住。

  她眼瞳一縮,被人拖著身子,抵在了白牆之上。

  那人並沒有多加掩飾自己的身份,也沒有用什麼東西蒙著臉,她望著百里連兒的表情,有些深沉,尖銳鋒利的匕首,在百里連兒的臉上貼著。

  這個嬤嬤,百里連兒是認識的,正是寧貴妃宮中的嬤嬤。

  每次皇后與寧貴妃相遇的時候,總是免不了一頓唇槍舌劍。

  而這個嬤嬤雖然不怎麼起眼,可卻是伴在寧貴妃身邊多年的人。

  百里連兒的手忍不住顫了顫,「你想做什麼?」

  老嬤嬤唇角勾起了抹笑,定定的打量著百里連兒,順道手上的匕首,也沿著她嬌嫩如花的臉,慢慢的往下移,移到了她細嫩的脖子上。

  每動一下,她就能看見百里連兒,不斷加深的眸色。

  只是,百里連兒似乎也只是出於本能的害怕,並沒有失了分寸。

  嬤嬤滿意的笑了下,在深夜中靜寂的空氣里,輕輕地開口,說了一句話。

  「看來,主子並沒有瞧錯人……」

  百里連兒看向她,眸色微閃。

  「嬤嬤是替寧貴妃,尋上連兒的?」

  難道,是想利用她,來打擊皇后?

  那嬤嬤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掐在百里連兒脖子上的手,也跟著收了回來。

  百里連兒戒備的睇著她。

  她淡淡的笑,「姑娘不是老奴的對手,這麼看老奴,也是沒有用的。」

  老嬤嬤隨意走了走,尋張椅子坐下。

  「主子要老奴和姑娘說一聲,此後,姑娘就是主子的人了,若是主子下達什麼命令,姑娘都必須要完成。完成了,主子有賞,若是沒完成……」

  她離的遠了些,百里連兒眯了眯眼,身子也站的自然了些。

  她不和老嬤嬤說什麼主子的事情。

  她就是單純的想問問,老嬤嬤口中所說的那位主子,究竟以什麼來打動或者威脅她,替他賣命做事?

  她站在原地,站的筆直。

  「連兒可是皇后娘娘的人,若是現下,嬤嬤不殺了連兒,卻是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明日一早,連兒不會向皇后娘娘稟告,嬤嬤來過連兒房裡的事情?!」

  老嬤嬤沒什麼情緒的勾了勾唇。

  她沒有回答百里連兒的話,反倒是自顧自的說起話來。

  「連姑娘是皇后身邊的人,這我們都知道。連姑娘真正喜歡的人,是李丞相之子,李初然,這我們也知道。至於連姑娘,和遠在邊境的九王容隱,究竟是何關係,連姑娘以為,我們還不知道?」

  百里連兒的瞳孔驟然一縮。

  她喜歡李初然的事情,除了五王容安,以及李初然之外,基本上沒人知道此事。

  何況,五王容安每次帶她出去,還有心幫她粉飾太平。

  連皇后都不曾覺察,她又是如何知曉的?

  寧貴妃,難道一直深藏不露?!

  百里連兒的心緒因她這句話,有些浮動起來。

  她定定的望著那位老嬤嬤,「憑什麼嬤嬤所說的,連兒就要相信呢?連兒喜歡誰,這是全天下的都知道的事情,嬤嬤何故牽扯上其他的人?」

  老嬤嬤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奴知道,連姑娘是皇后娘娘身邊,如今最出色的婢女,主子也說了,連姑娘臨危不懼,便是皇上大發雷霆之怒,也不見姑娘變了臉色,實在是妙人。姑娘信與不信,於主子而言,其實沒有多大關係,主子志在拉攏姑娘,若是姑娘不願,主子也不會多說什麼,但那位叫李初然的大人,可就……」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是故意的欲言又止。

  百里連兒冷靜的問,「可就什麼?」

  老嬤嬤低斂了眉頭,「姑娘不會以為,老奴的主子,是寧貴妃那個無用之人罷,,能進的來皇后的寢宮內,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姑娘的房間,然後還知道,姑娘的心上人究竟是誰,主子的本事,可窺一斑,殺一個區區丞相之子,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簡單。」

  百里連兒的手不自覺的緊攥了起來。

  她眯了眯眼,問。

  「嬤嬤背後的主子,難道,不是寧貴妃?」

  寧貴妃的宮裡,竟然出現細作……

  她以為,這後宮雖然小事不斷,但難得會出現大事,比以往老皇帝年輕的時候,要平和的多。

  卻是不想,其實只是表面的風平浪靜,如果有人願意,這後宮,遲早要變天!

  老嬤嬤終於正眼瞧了下百里連兒。

  她淡聲道,「主子是誰,並不重要。」

  她站起身來,往窗戶那邊走去,「連姑娘不答應合作,那位李初然大人,明日必定身首異處。不過,姑娘別擔心,主子也會給姑娘,一個殉葬的機會的。」

  她掀開窗戶就要走,百里連兒忙道,「且慢。」

  老嬤嬤回眸看去,百里連兒手裡不知何時,抓著的青瓷就往她臉上砸去。

  老嬤嬤眸色一狠,側身避開,在青瓷丟出去的同時,百里連兒放聲大喊。

  「來人,抓刺客――」

  她這附近,是有巡防的禁衛軍的。

  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會巡防。

  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不尋常的地方,那些禁衛軍就會立即趕過來。

  老嬤嬤似乎是被她給惹怒了,百里連兒的身子往後縮去,手上又拽著一個青花瓷,高度警惕的看著老嬤嬤。

  她的武藝,再很多年前就被廢掉了,根本不可能打得過,這位有身手的嬤嬤。

  可,她以為,她打碎了青花瓷,弄出了聲響,還喊了人,眼前的老嬤嬤該是有所忌憚才對的,可,她卻是絲毫不懼怕。

  猛地欺身逼近,鋒利的匕首在她的手臂上重重的劃了一刀,百里連兒吃痛,將手裡的青花瓷往她腦袋上,狠狠砸去,被老嬤嬤靈敏躲過,一踹就踹到了對面的桌子角上。

  百里連兒尖叫出聲,那些禁衛軍跟失蹤了一般,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她手臂上的傷口歐還淌出了血色。

  老嬤嬤卻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揪緊了她長長的頭髮,往後一扯。

  百里連兒吃疼,老嬤嬤猙獰著面容。

  「連姑娘,主子說了,初次與姑娘見面,不可見血色,也不能逼迫姑娘做選擇,但是,主子也說了,一旦姑娘企圖反抗的話,那老奴,有處理姑娘的權力。」

  說著,她手裡沾了血的匕首,就要往百里連兒臉上扎來。

  百里連兒緊咬著唇。

  眼看著匕首逼近,她咬唇,開口道,「等等,我答應配合你們。」

  ……

  …………

  見她服軟,老嬤嬤這才慢慢的鬆開了,她的長髮。

  百里連兒這會當真是狼狽不堪的。

  她臉上本來就挨了皇后一巴掌,右臉紅腫,現在頭髮被老嬤嬤這麼一扯,髮髻全部散開,凌亂的打緊,胳膊上又被老嬤嬤劃了一刀。

  好在她手下留了情面,下手沒有那麼重,不然……

  老嬤嬤拍了拍她精緻的臉蛋,「連姑娘,老奴奉勸姑娘一句,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姑娘也看到了,便是姑娘鬧這麼大的動靜,卻依舊無人來救姑娘一命,姑娘以為,這是巧合麼?!」

  不。

  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她百里連兒活在宮中多年,自然明白,各個防守以及巡防在宮中各處的禁衛軍分布點。

  她周遭就有一批。

  可是……

  她先是砸了花瓶,後來還直接大喊出聲。

  就是那些禁衛軍趕過來,需要點時間,也不會拖延那麼久!

  可,到現在都還沒有點動靜。

  禁衛軍……

  宮中最重中之重的一支隊伍,卻……

  

  百里連兒看著老嬤嬤,眸色幽深,「禁衛軍中,有主子的人?」

  老嬤嬤垂下了手,揚起唇笑了笑,「你倒是識相,這會連主子都叫上了……」

  她瞥了百里連兒流血的胳膊一眼,涼涼的譏諷。

  「不論禁衛軍中,有沒有主子的人,姑娘都只需要記住,皇后,主子若是想動她,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主子誠心想要收姑娘於麾下,總歸是有想法的,不會傷害姑娘。且,姑娘既然順從了,那麼,李初然大人的小命,也算是得保一時。」

  百里連兒一瞬不瞬的望著,這個平日裡跟著寧貴妃身後,不怎麼出聲的老嬤嬤。

  「如今,連兒也算是歸為了主子的手下,不知嬤嬤,可否告知連兒,主子的身份?」

  老嬤嬤冷冷的笑笑,「主子的身份,你不必知道。每次主子想要姑娘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姑娘只需要去做就行了。若是做的好了,姑娘想要的東西,跟主子提一聲,主子,自然會幫姑娘做到。」

  百里連兒垂了垂眼帘。

  「那現在,主子想要連兒做什麼?」

  老嬤嬤淡淡的笑了聲,「主子現在,還不需要姑娘做什麼,姑娘只要,和以前一樣,陪在皇后娘娘的身邊,安心做她的婢女就可以了。其他的,主子自會吩咐人,替你打點。」

  「倘若姑娘,敢與主子玩手段,首當其衝,就是李初然大人的身家性命,其次,便是姑娘本人。」

  她倪了百里連兒一眼,「時候不早了,姑娘早點上藥,好好歇息罷,萬不可,被人發現了端倪。」

  言罷,那個老嬤嬤收回視線,直接打開了她的大門,大門中,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待腳步聲越走越遠,百里連兒光潔的額際上,沁出了汗意。

  她的手,捂上了受傷的胳膊處,臉色慘白的嚇人。

  她定定的望著那跳躍的燭光,櫻桃般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那位主子,究竟是何人?

  宮中,除了老皇帝,太后,以及皇后之外,怎麼會,還有第四股勢力存在……?

  隱哥哥……

  她娟秀的眉頭緊蹙著,深深的嘆了口氣。

  若是隱哥哥回來,一無人脈,二無勢力,豈不是如她一般,都是砧板上,任人宰殺的魚肉?!

  ……

  …………

  百里連兒一直與容隱有書信來往。

  但,大多數是她自己送出去的信封,容隱回信的次數很少。

  將近六年的時光,容隱回信的次數,也就兩三次左右。

  一次是她及笄的時候,容隱提前寄來的信,祝她生辰快樂。

  一次是在宮宴上,她被老皇帝逼著嫁給那什麼大理寺卿,她不願,被皇后打了一巴掌,感覺委屈了,在信中寫了很想念父母,也很想念他。

  雖然,過沒幾個月,那位大理寺卿,就已被傳出作風不好,貶為了五品官員,發配通州,到現在都沒有調任回來。

  而隱哥哥那邊,卻特意回了一封,安慰她的話。

  容隱這個人,淡漠如斯。

  很多時候,他都是給你一個眼神,要你自己個中體會,究竟是安慰,還是威脅,極少用言語,去安撫和開化一個人。

  百里連兒榮幸之至,成為了第一人。

  這一次,她已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

  放在帝京之中,也怕就是為數不多的老姑娘了。

  他給她寄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幾語。

  【本王,會看著你婚嫁。】

  百里連兒知道,他所言的,可能不是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雖然,他們之間互動的信,她是找五王容安,給他想辦法送過去的,但……

  容隱那邊無法及時回信,很多時候,都是在戰場上廝殺,忘記看。

  所以,他回信都是經由宮中太監的手,以及宮中可能存在的有心人,最後才輾轉,到了她的手中。

  期間,這信究竟有沒有被打開過,不得而知。

  百里連兒慢慢的眯起了眼。

  看著她婚嫁……?

  他在邊境,而她在帝京。

  她自然不可能嫁到邊境去,那便唯有他回來。

  只是,他明明還得在邊境再呆一年,才是及冠之年啊?

  按照老皇帝給的律令,他得明年才能歸京。

  可,他信上說的信誓旦旦,看著她出嫁……

  難不成……

  似是想到了一種可能,百里連兒猛地站起了身子,手裡緊攥著信封,臉上綻放大喜的笑意。

  「難不成,隱哥哥要提前回來?!」

  想到這一層,她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起來。

  容隱提前回來……

  他提前回來,帝京方向必然會有所改變。

  因為,老皇帝說過一句話,如果容隱提前歸京,必定,是有大事要做。

  百里連兒雀躍不已,皇后那邊卻還得瞞著事情。

  皇后最是不喜隱哥哥,隱哥哥身子又不好,她自然不能,讓她覺察出什麼。

  恰好,這些日子太子重病不愈,皇后心情煩躁的很,百里連兒便毛遂自薦,親自去佛堂,吃齋念佛,給太子容堇祈福。

  皇后自然大喜。

  禮佛講究清淨,她去了佛堂,宮中的一切事情,都不再由她打理。

  佛堂外邊還會有人嚴加看管,護她安危。

  如此一來,她既躲開了那位主子的威脅,還避開了皇后的耳目。

  著實是最上乘的做法。

  太子容堇,說起來,她還真挺怕這個人的。

  那個人,他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偏生又生的妖孽惑人。

  最重要的是,他年長她太多。

  初入宮中,她性子不定。

  太子容堇素來不喜歡容隱,容隱性情淡漠,他不喜,他自然也不會強求。

  可她百里連兒不一樣。

  她是站在容隱身邊的人。

  太子容堇不喜歡容隱

  而他身邊的謀士,說起容隱的壞話來的時候,她是聽不下去的。

  也便就心浮氣躁,反唇相譏了幾句,自此被太子容堇盯著。

  好在,這些年來,她在宮中看的多,也知道的多,有些迂迴的話,說的天衣無縫。

  就算感覺有破綻,可卻也尋不出來。

  而她從邊境回了皇宮之後,皇后比之前,待她更好,他得空進來的時候,就會在一旁,說些離間她和皇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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