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自從她醒過來之後,他不經她的同意,強吻過她多少次
2025-03-01 23:00:22
作者: 容默默
224,自從她醒過來之後,他不經她的同意,強吻過她多少次
江雪玥沒有理他,屋子裡沒了林大嬸,瞬間就靜謐了好多。
她的眼睛顫了顫,雖然眼睛沒有焦距,但男人隱隱約約間,還是猜到了,眼中女人,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他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從她的手中拿過調羹還有筷子,盛起一口飯菜,遞到她的唇邊。
「這是雞肉,沒有骨頭的,吃罷。」
江雪玥這會沒有張口,她微微的別開了臉。
「容隱有沒有找我?」
男人的動作一頓,稍後才緩緩啟唇回道。
「你似乎,很想要知道,他有沒有在找你?」
江雪玥面色寡淡,纖細的手指垂放在桌面上,小小的摩挲著乾淨的桌面。
「我們是彼此深愛的,就算我們之間,有一條鴻溝跨不過去,可我失蹤了,他也不會不管。」
男人靜靜的聽著,江雪玥卻又移回了臉,朝著男人那個方向望去。
「但,帝京並沒有消息,說他在找我的事情。也許他的動作小,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可我昏迷的日子一點也不短,他的心定然是急躁不安的,一如我當初。且,他也不會因為,不敢動用官府的力量,就不擴大人脈來找我,恰恰相反。以我對他的了解,只要他找不到我,為了降低我受傷的可能性,他絕對,會動用他所有的關係,翻天覆地也會把我找出來。然而,他並沒有這麼做。」
男人溫和的嗓音染著低低的笑。
「所以,你想說什麼?」
江雪玥眨了眨沒有焦點的眼睛。
「我猜,他是知道我在哪裡,所以他定心,一點也不急躁。可如果他知道我在哪,還是知道,我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並且雙目失明了,你說,他會不會衝過來,接我回府?」
她暗示的言辭,太過昭昭,男人又不笨,怎麼可能,聽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她說,她失蹤了,容隱不可能不找她,但是確實沒找。
她說,可能是因為,容隱知道她在哪,所以心是安定的,所以可以不找。
她說,可她是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身邊,眼睛還看不見,若是容隱見了,不可能,會不管。
所以,她在暗示,他,是容隱。
他白眼狼是容隱。
所以容隱不需要急躁,因為她江雪玥,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這個猜測……
男人的眼眸微閃,唇角微微勾著,他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髮,卻是閒適的提醒她。
「你說的很有道理。只不過恰好,他現在和太子爭的厲害,很多時候,都無暇顧及你,加上,他收到了一點消息,說後宮有人在針對你,就是派人去尋你,為了你的安危,他也絕不敢亂來。這個解釋,你還滿意麼?」
江雪玥咬了咬唇,「可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男人眸底暗晦不明,「都已經分開了,你連他身上的味道,都還記得?」
她沒有回話,卻是指出了,另一個證據。
「我喚你容隱,你毫不思索的應了。你喚我雪玥,用的語氣語調,和容隱的一模一樣。他又不來找我,而你又知道我的所有事情,難道我還不能懷疑一下,你究竟是不是他?」
她之所以昨天不問,就是因為還不夠確定。
她要等著一個外人來,向那個人著重打聽容隱的情況。
否則,她不敢確定,白眼狼就是容隱。
可是被他這麼一說,她又隱隱在動搖。
也許,容隱真的只是,太顧及她的安危,才不敢輕易出手……
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信的。
可是,白眼狼既然說到了後宮有人,在針對她,那,,到底是有幾分真實性的。
畢竟,她武藝全廢,還眼瞎了不是自己玩出來的。
她很清醒的記得,自己是因為情蠱發作,渾身無力,才被人有機可乘。
然而,她的情蠱在幾個月前,就被容隱解了,她對容隱的需要,也只有在臨近十五,或者十五的那天,特別的強烈,但經過這幾個月的磨合,她已經可以在十五那一天,對自己的情蠱發作,有一定控制能力了。
又怎麼可能,會在大白天,突然就情蠱發作?!
這其中,自然是有人做了手腳。
只是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又是怎樣做的手腳。
她是醫者,很多毒藥之類的東西,她都知道怎麼分辨。
可催發情蠱,蠱毒一事來說,她還真不擅長。
怎麼著道的,她也不清楚。
但,她能確定的一點就是,對她下手的人,一定在安平侯府。
男人似乎不太在意她對他的懷疑,薄唇反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還有江雪玥看不見的寵溺意味在其中。
「我說了,你可以把我當成他。要不要懷疑,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這樣似乎,還是我占了些便宜,畢竟,是你自己說的,只有容隱能動你。」
若她把他當成容隱來看的話,豈不是,就等於他也是容隱……
既然如此,那他碰她,就足以名正言順了。
江雪玥的面色一僵,她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
見她又開始沉默著不說話,男人修長的雙腿交迭著,姿勢優雅而閒適的坐在她的對面,手重新拿起,不知何時放下的飯菜,一口一口的餵給江雪玥吃。
江雪玥不能確定,白眼狼究竟是不是容隱,自然也不敢真的和他對著幹。
何況,照白眼狼這麼說,他多半,不會是容隱。
她默默的吃著,似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她又抬了抬眸,不緊不慢的問。
「你昨晚不是說,會有人過來給我看眼睛?」
她給自己把過脈,但可惜的一點就是,醫者,不能自醫。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是被毒瞎的,但是,她沒有辦法具體的知道,到底是什麼毒,迫使她的眼睛至此。
因為她看不見自己的眼睛,眼球究竟是個什麼狀況。
所謂,望聞問切,其中,她只能做到切。
那又有什麼用。
男人面不改色,「他突然有點事來不了,再等幾日罷,我不會讓你,一直看不見的。」
江雪玥冷冷的笑了笑。
「我倒是覺得,你就是想讓我一直看不見,好讓我離不開這裡是罷?其實我已經失去武藝了,你是知道的,人在江湖,沒點傍身的東西,實在是難以立足。你讓我看見也沒關係,畢竟我跑不掉,不是麼?」
男人的動作猛地一滯。
他低眸靜靜的注視著,她沒有表情的小臉。
深邃幽暗的眼眸閃爍著說不出的冷意,卻又硬生生的壓抑住了。
「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
他取過置在一旁的手絹,為她輕輕地擦拭著嘴角。
「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的眼睛,我也會找人治好,你現在哪也不方便去,就留在這裡,嗯?」
他還不壞……
自從她醒過來之後,他不經過她的同意,強吻了她多少次?!
這叫不壞?!
非要等他碰了她的身子,等她一命嗚呼才能說,他壞?
什麼狗屁理論!
江雪玥很少爆粗口。
但心裡太煩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爆出幾個不乾淨的字眼來。
「那你打算怎麼樣,要一直把我囚,禁在這個地方?」
永不見天日?
她是瞎子,如果他不願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安平侯府,她不會多說什麼。
他們之間,不過也只是萍水相逢,不僅沒有交情,現在還結了梁子。
她自然不會多說。
但,他如果有意阻攔她離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用詞,嗓音淡淡的。
「你看不見,容隱又沒有什麼時間和精力來照顧你,安平侯寵你,你如今這幅模樣,他若見了還不得鬧翻天,後宮那麼危險,你又不的出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與其回去,當個瞎子被人各種欺凌算計,還不如留在這裡,任我疼你愛你。」
「你疼我愛我?」
江雪玥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的弧度。
「你自己聽聽,你所說的藉口,自己聽的下去?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也懶得理會。你送我回府,也算是對我好,我有太多的事情沒有處理,也許趁著我眼瞎,還能誘出,一直潛伏在我身邊的細作來,你就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罷。」
男人蹙眉,眉眼開始陰沉。
「誘出細作?你是覺得,眼瞎還不夠,想來個雙手雙腳皆殘才甘心?」
江雪玥咬牙,「你就直說行不行,其他的不用管。」
「不行。」
男人的聲音雖然依舊溫和,但江雪玥還是敏銳的覺察出,他是在隱忍壓抑著怒氣。
「在你眼睛還沒有完全恢復之前,你哪也不許去。」
「可我想容隱了。」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沉寂,「你可以把我當成他。」
「可你不是他。」
「會是的。」
聽男人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江雪玥的被白眼狼一直挑撥激發的怒意,險些壓抑不住。
這不讓去,哪也不給去,之前追著她問要不要回九王府,她拒絕他不開心,現在她要回去他又不給。
要他送自己回安平侯府,他想也不想的又不開心生氣了。
他大爺的,白眼狼到底是幾個意思?!
把他當成是容隱,他以為容隱是什麼東西,想當就可以當的麼?!
她壓下怒意的回,「怎麼會是,你永遠取代不了他。」
「聽你的意思,你很愛他,既然很愛他,那你敢不敢說,會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江雪玥死死的咬著牙,「我就是愛他就是要回去,要不要留在他的身邊,都是我自己的事情,用得著你瞎操心?」
男人注視著她的俏臉,嗓音冷靜清晰,卻又有點咄咄逼人的錯覺。
「他的母妃傷過你的娘親,是殺你娘最大的幕後黑手,這件事情,難道你釋懷了?」
江雪玥原本就緊繃的神經,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情緒徹底的崩斷爆發。
她猛地站起,也不管前面的桌子上有什麼,伸手一把用力的將男人推開,尖銳的低吼。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幾時輪得到你管,你要送就送,不送就不要說那麼多廢話,說那麼多,是想顯示你什麼都知道,還是想證明你病的人格分裂,誰家的事情都忍不住想插一手?!」
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江雪玥就沒有弄頭髮,或者說,自她醒過來之後,她就不曾再盤過頭髮。
三千青絲都是垂放著的。
她推開男人的動作弧度有點大,墨黑的長髮在肩膀上披散開來,更是為她這一刻的奔潰難過,營造了歇斯底里的畫面感。
男人沒有設防,被她一把推開,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看著她臉上的怒氣和無法壓抑下去的難過,面色淡的近乎能擰出水來。
「那你反應那麼激烈做什麼,想要表現出你對此事的介懷和在意?」
「我在意又不怎樣,不在意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是誰,在我眼裡,你跟個隨地發,情的禽,獸沒什麼兩樣。是,你救了我我心存感激,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的揭我傷疤,囚我在此,對我動手動腳,還企圖操縱我的人生?!」
「江、雪、玥!」
男人的音量陡然低沉了幾度,慍怒的音調,已然掩飾不住。
「注意你的言辭。」
江雪玥絲毫不懼,「我,我怎麼了,我用詞用的很好啊,你要聽不慣我說話,你可以滾。」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來,她又冷冷的笑了笑,眼睛沒有神色卻是通紅狀態。
「不對,這是你的地盤,該出去的人應該是我。你不是聽不慣我說話麼,丟我出去啊,若是想要君子一點,你就讓我出去啊,要是礙著你的眼了,多不好!」
話落下。
空氣中,一片死寂。
男人的眸底,陰霾一片,他凝視著眼中的小女人,瞧見她通紅的眼眶之後,他才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修長的手指微微鬆了松,他也站起了身子,一個張手就將她抱的緊緊。
「差點就中了你的計……」
他俯首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溫和的嗓音,隱隱帶著點無奈。
「小傻瓜,別拿激將法激我。我要是受到刺激,拿你怎麼樣了,就不好玩了,嗯?」
江雪玥死死的咬著唇,拿起手袖狠狠擦,擦到唇角都痛了,她還要繼續。
是,她打不過他,也動不了他。
這個該死的男人,說什麼不好,非要戳她的傷疤。
這比容隱即將迎娶其他女人,還要戳她的心窩。
至少,他娶其他的女人,她能搞破壞,她能爭取,可就這件事情……
她只有放手的份。
男人落在她臉上的目光,幽深寂靜,像是盛著多麼久遠深重的情感,他拉下她不斷擦拭的手,在她的要爆發的時候,不咸不淡的開口。
「你敢繼續的話,我就吻遍你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