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棋子,該怎麼下這一局就由我說了算,知道嗎?
2025-02-26 17:23:27
作者: 宛若蝶舞
你是我的棋子,該怎麼下這一局就由我說了算,知道嗎?
「他擅長演戲,不然也不會同床共枕這麼久,我絲毫都沒有發現他的別有用心。」她一想到那天會議室的奪權情景,眼底便流瀉出深切的痛苦。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他附在自己耳畔說的「楚嶔崟,你只是我不得已而為之的一步棋!」
那句話,那個輕蔑的眼神,她將牢牢地銘記,提醒自己曾經多愚蠢,被一個男人騙得團團轉!
「好了好了,我們不提他了!」簡思艾衝著肖若使了個眼神,倆人很自覺的閉了嘴。
門外一陣喧譁,隨後她的病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望著床上上形銷骨立,不復昔日神采的女人,晨瀟的心划過刺痛,同時竄起一股難言的怒火。自己捧在手心裡小心呵護的人,居然被其他男人無情地踐踏著!
「晨﹍﹍晨瀟?」她張口結舌了好半天,「你怎麼來了?」
他當即扔下手中的行李,衝過來一把抱住她。「你這傻女人,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再電話里一點都不透露?」
她被他的力道勒得有點疼,可是卻不想掙脫這個溫暖的懷抱。晨瀟就像她最親密的家人,伴著她走過那段最頹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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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保鏢急忙打電話向左斯翰匯報情況。
「我沒事,真的。」她輕聲說。
「還騙我!」他從夾克口袋裡掏出一份報紙遞到她眼前。
報導的標題上寫著:楚天集團易主,楚氏將變左氏。
「那晚和你通話,我就察覺出你的狀態不對,可問到你卻什麼都不肯說,我只好私下同簡小姐聯繫,從她那裡得到你的近況。聽說你住院,我把事情安排好立即就過來了。」
原來是簡思艾這個大嘴巴!病房裡,簡思艾早就拉著肖若識趣地避開。
楚嶔崟心頭酸澀難忍,只是怔怔地瞅著他。
晨瀟握住她的雙肩,定定地注視著她說:「跟我走,回法國!」
「可是現在楚家和公司都一團糟,我這時候走,就是逃避責任。」
「你就做個逃兵又怎麼了?難道他們還在指望你扭轉乾坤?你為他們付出得夠多了,犧牲了一年的婚姻,賠了自己的身體,這還不夠?」他的雙眼赤紅,緊盯著她繼續往下說:「還是你根本放不下那個傷害你的男人?」
「不可能!」她斷然否定,可是心尖上的震顫卻騙不過自己。
他咬牙切齒地說:「他騙了你的感情,騙走了你的公司,害得你失去了孩子,你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晨瀟,你別說了!」她的眼淚迅速充盈了整個眼眶。「我沒有期待,如果還對他抱有希望,我只會恨死我自己。欺騙我可以,不愛我也沒關係,可是不能讓我失去孩子!當知道懷孕的時候,他已經背叛了我,可是我挺過來了,因為有這個孩子在支撐著。我不想再做個孤獨的人,寶寶給了我希望,我對他說,一定不會拋棄他,會陪著他快樂健康地長大,不會像我父母那樣丟棄我!可是,我食言了。在夢裡他的小手拉著我哭著怪我,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了!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傻瓜,這不能怪你。」他將她重新擁入懷中,安撫地輕拍著她的後背。
「我是個不詳之人,凡是和我特別親近的都沒有好下場,我的父母,慕澤,孩子,皆一個個離我而去﹍﹍。」
他皺著眉拉開她,肅然地說:「別瞎想!他們出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看著我,伊蓮!別給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鎖,你只有快快樂樂地活下去,才是他們所期望的。」
她常常覺得自己好似在黑夜裡穿梭的獨行者,晨瀟就像她生命中的一盞明燈,如果沒有這盞燈,自己遲早會被黑暗給吞沒。
所以,她珍惜這段友情,即使知道他的心思,也自私得難以捨棄。
「還要住多久醫院?」
「我讓肖若去辦理出院了。晨瀟,你又是一下飛機就過來了?」
「對。」他點點她的額頭,寵溺地說:「唯有你讓我東奔西走也不覺得累。」
他將她從床上抱起,幫她穿好鞋子。「我最近要寄宿你家了。」
門外,簡思艾看著這一幕,輕嘆:嶔崟如果選了薛晨瀟該多好,人英俊灑脫不說,對嶔崟也是一片痴心。偏偏和左斯翰那個妖孽綁在了一塊!
晨瀟扶楚嶔崟下地,牽著她的手往前走。
剛到走廊口,就見左斯翰出了電梯風塵僕僕地沖他們走來。
左斯翰的視線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眼神犀利帶著研判的意味。「我不過是出差兩天,就有人想趁虛而入?」他的目光轉向楚嶔崟,似笑非笑地開口:「怎麼,這麼快就拉出替補來報復我了?」
她的俏臉一紅,怒道:「我沒有你齷齪!」
「我齷齪?我的身上可沒留下別人的牙印!」
楚嶔崟不敢相信地死死盯著他,心頭的鈍痛像是對她施展著凌遲之刑。
她以為華城的搶奪已是他做人的極限,緊跟著是他在婚姻內的出軌;
她以為看見他和謝仕卿上床已經是最疼的傷了,結果他在董事會上將她趕下台。
每次都以為這已經是最痛的,卻發現更痛的還在後面等著她
現在,他又舊事重提,將她在日本被擄走的事放到檯面上說,難道說那時他就在意和懷疑她失貞,只是壓在心底沒表露出來?
種種這些,就像一把把鋼刀在她心上血淋淋地划過,將她傷得千瘡百孔。她不知道,他究竟還有多少把刀在前方等著自己,痛像是沒有盡頭。
「混蛋!」晨瀟沖了上去,立刻有兩個保鏢擋在左斯翰的身前,與他對打了起來。
左斯翰與楚嶔崟四目相對,一個眉目間寒涼徹骨,一個美眸中恨意濃濃。
晨瀟被保鏢的一記重拳打倒在地,楚嶔崟立刻蹲下身扶住他。「住手!別打了!」
左斯翰走向他們,玩味的看著地上喘著粗氣的男人,譏諷道:「你就這點能耐?」
楚嶔崟連忙攔住他,警惕地問:「你要做什麼!」左斯翰的身手比那兩個保鏢更好,她不能讓晨瀟為了她受傷。
左斯翰眼睛微眯,沉聲問:「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她含著淚怒視著他。「你有把我當妻子嗎?不是你說的我只是你的一步棋?既然已經利用完這顆棋子,請還我自由!」
他伸出雙指捏住她瘦了一圈的尖下巴,含笑帶怒地低聲說:「你是我的棋子,該怎麼下這一局就由我說了算,知道嗎?」
她憤怒地甩開他的手指,同時抬起自己的手向那張深惡痛絕的臉扇去,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扣住了手腕。
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的強大,他寵著你時可以任你打罵,冷血的時候根本近不了身,更何況自己現在還體弱無力。
「楚嶔崟,你是不是打我打上癮了?今天開始,我收回你這個特權,如果你再出手,我會反擊。」他抓著她的手反拍了一下她的右臉頰。
雖然力道很輕,卻帶著侮辱的味道,讓她原先蒼白無血色的臉「騰」地紅透。
還沒等她開口,晨瀟從地上一躍而起,拳頭狠狠揮向左斯翰。
「讓你再敢欺負伊蓮!」
「都住手!」簡思艾和陸思遠從走廊頂端匆匆地往這邊趕。
「這裡是醫院,誰允許你們打架的?要打另外找場地!」陸思遠氣急敗壞地吼著。
此時走廊上已擠滿了人,對著左斯翰幾個當事人評頭論足,議論紛紛。
簡思艾往楚嶔崟身邊一站,怒氣沖沖地對左斯翰說:「嶔崟到底哪裡做得不對,你要這樣對她?如果你不知道珍惜,不如趁早放手,她的身邊不缺愛護的人!」
陸思遠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角,有些尷尬。人家是勸合不勸離,這姑娘倒好,一上來就叫別人分手。
熟料簡思艾正在氣頭上,頃刻就將怒火燒到男友身上。「幹嘛拉我?你們這幾個男的沒一個好東西!你喜歡尋花問柳,白沐漓是個腦殘,這個又渣得不行!」她指了指左斯翰。「還就一個靳墨正經點!什麼三大公子,三小公子,應該改名叫菊花殘,菊花群!」
旁邊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聽到最後一句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你!你!說話注意點!」陸思遠面子有點掛不住了。畢竟他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人要臉樹要皮,被女友當著眾人的面指責,心裡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