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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既然爸爸不要我們了,我們也不理他了

2025-02-26 17:23:12 作者: 宛若蝶舞

  寶寶,既然爸爸不要我們了,我們也不理他了

  「啪!」她舉起手掌用力地甩在了他的左臉頰,霎時那半邊臉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從她舉起手到打上臉,全程他的眼睛絲毫未眨一下,直到她看著他臉上的那個掌印,眼圈驀地紅了一圈時,他的眼瞼才不自然地微微收縮。

  她閉上眼,火辣辣的痛感從手指尖迅速延伸,很快到達心臟的位置,隨即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擰著那顆脆弱的心臟,讓她窒息得透不過氣來。

  再睜開眼時,她的眼睛已恢復黑白分明,如果不是臉色白得幾近透明,難以看出她心情的浮動。

  「左斯翰,你在婚內出軌,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感!」

  「阿翰愛的是我,五年前是,五年後更是。楚嶔崟,你只是湊巧在阿翰的空窗期出現而已,他遵從了自己的心,所以對你談不上背叛!」不知何時,謝仕卿已悠悠轉醒,站在了左斯翰的身後,嘴角掛著一個勝利的微笑挑釁地看著她。

  她的目光冷冷地射過去,落在謝仕卿微敞的領口。那裡,頸項,鎖骨,隱隱露出的溝壑上,同樣有著深深淺淺的紅色痕跡。

  她只覺眼中酸澀得厲害,可是卻流不出一滴淚。「謝小姐,白蓮花,綠茶女表這些詞用在你這種女人身上,真是污了它的名。」

  

  「你!」謝仕卿惱恨地瞪了她一眼,本來想反唇相譏,可是顧慮到身旁的男人,還是咬住下唇熬住了。她可不想破壞了在左斯翰心目中的形象,就讓楚嶔崟自個鬧騰好了,鬧得越大越好!

  楚嶔崟望著他如墨般深邃的眉眼,忽然一笑,冷艷如暗夜的一朵曼陀羅,笑聲清越悅耳,可是她沒有絲毫笑意的眼裡滿含著譏諷和寒涼。「左斯翰,這麼說來我只是你空窗期的一個替代品?」

  他沉默地垂著眼瞼,不置可否。

  「我明白了,」她的笑容逐漸加深,濃濃的悲哀卻蔓延進了眼眸深處。「你之前所給的溫暖,和曾經說會一直陪在我身邊都只是一時興起的玩笑!我真的好傻,說的人沒當回事,聽的人卻記在了心上!」

  他的眼波微漾,緊張和煩躁的情緒在深不可測的眸中如流星般一閃而過。

  可落在楚嶔崟的眼裡只有他的一臉冷漠,唯獨依傍著他的謝仕卿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僵硬和緊繃。

  「你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左太太,我無意同你爭什麼,只求能陪在阿翰身邊,阿翰是重情重義的人,不會虧待你的。」謝仕卿怕他會放軟態度,急忙開口示弱。

  依照她對楚嶔崟的了解,她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個性,絕對不會接受感情的背叛。

  果然,自己的話一出口,楚嶔崟的表情已完全被憤怒和屈辱所代替。

  「是嘛,你打算怎麼不虧待我?給我掛一個『左太太』的空頭銜,暗地裡做一些男盜女女昌的事?」她的臉色煞白,愈發顯得那雙美眸如染了墨一般幽深。

  謝仕卿羞惱地輕斥:「你別血口噴人!」

  「我會跟著自己的心走。」他徐徐淡淡地啟唇,同時抬起眼掃過她失望至極的神情。「你可能忘了,我們有一份婚姻附加協議,本來你也只打算給我一年的時間,是你自己入戲太深了。」

  她渾身狠狠地一震,心尖抽搐得連手指都顫抖起來,她毫無血色的嘴唇也開始輕微地顫著。

  正這時,她被人推開,一個人影從她的身邊掠過,對著左斯翰的臉就是重重的一拳。

  「啊!」謝仕卿尖叫一聲,隨之撲上去攔住那人的第二次攻擊。「沐漓,別再打了!」

  左斯翰直起腰,抹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絲,下意識地看向門邊的楚嶔崟。

  「混蛋,你這個躲在女人背後的孬種!」白沐漓一改平時的淡泊儒雅,像頭被侵占領地的雄獅,額角青筋突起,揮舞著拳頭還要衝上來。

  左斯翰將護在他身前的女人推開,抬起下巴,近乎挑釁的挑眉看著對方。「來吧,看看你的拳頭有多硬。」

  白沐漓大吼一聲,衝上去掄起拳頭向他砸去,這次他將頭朝左一偏,生生避開了對方凌厲的攻勢,緊接著一記重拳反/攻,擊在了白沐漓的左眉骨上,立刻那一塊皮膚破裂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沿著外眼眶細細地蜿蜒而下。

  「求求你們,都別再打了!」謝仕卿捂住嘴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雙眸淒楚含淚,嘴角卻偷偷地挽起。

  楚嶔崟觀看著眼前的鬧劇,搖搖頭冷冷地嗤笑著,挺直了腰背轉過身,往來時的路返回,她沒有留意到身後的男人因為她的動作,猛地抬起頭看向她的複雜而濃烈的眼神。

  她像是夢遊般回到了車上。這時,繃緊的那根弦才陡然鬆弛。

  從那扇房門打開,她就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壓抑得四肢都已僵硬,良好的教育讓她無法做出撒潑打滾的戲碼,可是胸口那股子怒火真的很想發泄掉。

  定了定神,她發動了汽車,這才發現自己放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顫抖得著實厲害,透過後視鏡,她看到自己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汽車緩緩地駛出停車場,往馬路上開去。

  只是她的眼前越來越模糊,整個人無力到要虛脫。她下意識地踩下剎車,猛打了一把方向,只聽「嘭」地一聲,車頭撞上了路邊的梧桐樹幹。

  見鬼!她的恐壓症一年多沒光顧,自己都差點忘了這回事。

  她逼迫自己先將汽車熄了火,隨後整個上身趴在了方向盤上戰慄著。

  突然,小腹傳來一陣刺痛,讓她陡的清醒過來。

  她在做什麼?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嗎?難道忘了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生命嗎?

  她的手從方向盤上挪下,慢慢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寶寶,既然爸爸不要我們了,我們就也不理他了。以後,媽媽會愛你疼你,絕對不會拋棄你的!」她輕聲地呢喃著。

  「篤篤」,駕駛位旁的車窗被叩響。

  她轉頭看去,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一臉焦急地在窗外看著她,嘴裡不住地喊著。

  車窗搖下後,那個男人立即說:「小姐你怎樣?情況嚴不嚴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謝謝。」

  「可是你看上去臉色很不好,還流著淚,是不是疼得厲害?我剛才看見你的車撞上了樹﹍﹍。」

  流淚了嗎?她不禁一怔,下意識地伸手抹上了臉龐,果然一手濕膩,滿面都是淚痕。

  那個男人還在喋喋不休地勸著,她從紙巾盒抽出面紙將臉上的淚都吸乾,然後淡淡地對那男人說:「我真的沒事。」

  「這﹍﹍,」那個男人為難地看著她,見她一臉堅決,也不好多說什麼,「小姐,這樣,我跟在你的車後面送你回家。如果你安全到家我就走,不過路上再有什麼狀況,請及時跟我說,我會送你去醫院。」

  她愣了愣,想不到對方這麼熱心。「好,謝謝。」

  「你還能開嗎?」

  「行。」

  「那好,你開慢點。」

  那輛黑色的普通轎車果然一直跟在她的車後面,不遠不近的距離,直到她回到中天府邸的大門外。

  她剛想下車道謝,就見那車一個大轉彎,往回程路疾馳而去。

  回到別墅,桂嫂急忙迎上來。「太太,你這麼晚出去不回來,可把我急壞了!啊呀,你這臉色﹍﹍,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可能剛才出去吹了冷風,有點著涼。桂嫂,你幫我熱杯牛奶吧。」

  「好。」

  等她喝下牛奶,似乎才恢復了一些體力,她撫上了平坦的小腹,好在剛才驚心的不適感在逐漸減弱。

  為了孩子,她一定要堅強地走下去,勇敢地去面對!

  客房裡。

  左斯翰再次抓住了白沐漓揮過來的拳頭,冷著臉說:「沐漓,你一個文職人員,難道還想和我比武力?你可知道我的身手並不比靳墨差多少!」

  白沐漓頹然地放下手臂,看向謝仕卿。

  她立馬充盈著淚水,怯怯地開口:「我今晚遇險,好在阿翰解救,後來我們就﹍﹍,對不起,沐漓,我愛的一直是他。」

  「呵呵呵,楚嶔崟說她自己傻,其實我才是他媽/的真正的傻子!」他雙眼猩紅地瞪著他倆,憤怒地扯著嗓子喊:「你們倆拿我當個白痴在玩嗎?」

  左斯翰走過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四目相對,他的眼神沉靜得可怕,聲音更是威嚴冷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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