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傷
2025-02-26 17:23:14
作者: 宛若蝶舞
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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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斯翰走過去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四目相對,他的眼神沉靜得可怕,聲音更是威嚴冷肅:「你打我的那一拳我受了,雖然我並不欠你什麼。我給你的一拳是為了把你打醒,不屬於你的東西你究竟在執著什麼!好好想想,究竟值不值得!」
白沐漓一下甩開了他的禁錮,笑得猖狂:「你是勝利者,你厲害,我比不過你!」轉過身,他跌跌撞撞地朝外走去。
「阿翰!」謝仕卿見左斯翰拿起外套,似乎要換衣服離開,急忙上前攀住他的手臂。「這時候,你還要走嗎?」
左斯翰拉下她的手,淡漠的開口:「今晚發生了太多事,我有些累。」
「那就在這裡休息啊,況且我們都已經﹍﹍。」她咬住下唇紅著臉說。
「仕卿,你想做我的女人,我不反對,但不代表我喜歡女人自作聰明。如果你還想跟著我,以後不要再去招惹楚嶔崟。」說完,他捧著衣服進了浴室。
餘留下她站在房間中央,落在身側的手指握緊又張開。
她預料到他一定會發現是自己通知了楚嶔崟,可是她並不後悔,因為她就是要剪斷維繫著他倆的最後一根紐帶。
左斯翰迅速地換好衣服出來,看了看楚楚可憐望著自己的女人,掩住眼底的煩悶,淡然的說了一句:「早點休息,明天會有人送衣服過來。」便大步離開。
謝仕卿癱軟地坐回到床上。
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無情,提起褲子連個溫存都沒給就迫不及待地走了!
像是想到什麼,她拉開被子,看見床單上那赫然出現的一小攤血跡,方鬆了口氣。
不是說第一次下身會有不適感嗎,為什麼她沒有?不過那種***的滋味她還是記憶猶新的,顛鸞倒鳳得讓她刻骨銘心。
左斯翰坐進車裡,對著前排駕駛位的吳克低聲吩咐:「開車。」吳克從餐廳包廂下樓就一直聽命在汽車裡等候著。
他看了看手背指關節處的傷,那裡一塊皮已破損,露出裡面粉紅的肉質。白沐漓的眉骨皮膚破了,他自己的手背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丫頭,唯恐天下不亂!居然接了謝仕卿的電話,能想到要把沐漓也叫上,真是不能吃虧的個性!
想到這,他的眼梢染上了淺笑。只是一轉眼,那抹笑便消逝無蹤,他的腦海里浮現出那張混合著失意,失望,黯淡的俏臉,從來不知道還有一種美可以是脆弱的。
從她的表情,她的肢體語言,無不透露著「脆弱」的信息,可她仍強自維持著鎮定。
他將手機按了開機,霎時屏幕上顯示了五個未接電話。他心中一凜,急忙回撥過去。
「什麼事?」
「老闆,剛才太太出了酒店就撞車了,我看著她情形不太好,淚流滿面怪嚇人的,問她要不要去醫院,她不同意,我只好將她護送到家了。」
他的心臟划過刺痛,握著手機的手指攥得已是青白色也不自知。
她外表多堅強,內心就有多脆弱。
左斯翰自認為比楚嶔崟還要了解她的個性,如果不是傷到徹底,她絕不會在人前失態,這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意識。
可見她已被自己的屢次背叛寒了心,那他接下來的動作還要不要繼續?
對於多年在商場上殺伐決斷,連眉都不會皺一下的他,第一次走入了抉擇的困境。
﹍﹍﹍﹍﹍﹍
喧囂的「燃情」酒吧。
舞台上,年輕男女個個迷醉的神情,隨著快節奏的DJ音樂誇張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而台下的客人,亦是觥籌交錯,喧鬧一片。
獨獨一個小卡座里,桌上東倒西歪十幾個空酒瓶,一片狼藉。沙發上的男人抓起一瓶就往嘴裡倒著液體,來不及入口的便沿著他的下巴流了一身,將白襯衫浸染得幾近透明,貼合著胸前的輪廓,再加上精緻的眉眼,有種說不出的魅惑。
鄰座上的幾個女人看得熱血沸騰,推搡著其中一個過來試探。
「先生,一個人喝酒不悶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聊聊?」那女人依著他坐下,趁勢仔細地打量著他。
這男人長得可真是極品!
「走開!」他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那是謝仕卿慣用的巴寶莉女士香水,這一刻令他無比排斥。
「別這樣嘛,人家可是對你很有好感哦!」女人得寸進尺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紅唇也往他白淨的臉上湊去。
突然,一隻白皙的手將她強勢地拉開,隨之一個不悅的女聲在他倆的頭頂響起:「他讓你走開,你難道聽不懂嗎?」
那女人站起身,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半個頭,長相僅是秀麗的女人說:「你算什麼東西,和我搶男人!」
「我是他的未婚妻!」肖若鏗鏘有力地回答。
那女人面色一滯,悻悻地說:「切,有本事看住男人的,男人哪會出來喝悶酒!」
肖若不再理睬她,坐在白沐漓的對面,按住他握著酒瓶的手,鄭重地勸道:「別喝了!你要把自己的身體喝傷嗎?」
「今晚我除了酒其他都不會想,肖若,你早點回去吧,這個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女孩子來。」
不錯哦,還知道她是誰!
她鬆開了手,隨即朝酒吧侍者招了一下手。「再來一打啤酒。」
等酒上了桌,她拿過起子一一打開,將酒對分放在倆人的手邊。「沐漓,你想喝,我陪你。」
幾瓶酒過後,白沐漓真正的醉了,他凝視著肖若喃喃地說:「為什麼?你的眼裡只有他,我等了那麼久,萬事以你為先,卻還是比不過他的一根小指頭,呵呵。」
她眼眶紅了一圈,澀然地說:「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傷,你被她傷,我被你傷,兜兜轉轉,無非是逃不過一個『情』字。」她放下酒瓶,上前扶起他。「走吧,太晚了,我送你回公寓。」
接到楚嶔崟的電話,她也去了「絕色」,不過一直在樓下等候。
見他興沖沖,焦急地上樓,又帶著臉上的傷,一臉頹廢地出門。因為不放心他的狀態,她悄然地尾隨在他身後,看著他為其他女人買醉,暗自神傷著。
重新回到白沐漓的公寓,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和親切。
她將他扶到臥室床上躺下,幫他脫掉皮鞋,又去解他的上衣。
白沐漓看著不是太強壯,可畢竟是個大男人,沒一會兒,她已累出了一身汗。
正要去解他襯衣的紐扣,她的手忽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按住。抬眼望去,對上了他黝黑的眸子,裡面閃著迷離的光澤。
肖若本來倒沒多想,只是被他的目光盯著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紅著臉解釋:「我想讓你睡得更舒服一點﹍﹍。」
她的話還未說完,眼前一晃,整個人躺在了床上,頭頂上的男人正定定地注視著自己。
「沐漓,你﹍﹍。」她感受到自己「蹭」地一下渾身發燙,馬上要血管爆裂的那種體熱。
「噓,別說話。」他的嗓子沙啞得厲害,頭慢慢傾下,在離她的唇一厘米的地方停頓了一下,四瓣嘴唇終貼合在一起。
上次接吻的感覺還在,可以說一直讓她懷念著,所以當他闖入並帶著她一起舞動時,她本能地就繳械投降了。
這一吻比上一次激烈升級,迷迷糊糊中只想從對方那裡汲取更多。
她正熱情地回應著他,他卻微微抬起頭,唇上突然侵入的冷空氣讓她一時無法適應,感覺空虛難忍。
他的眼睛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玫紅色,讓原本清明寡淡的表情變得危險至極,又充滿致命的誘惑。
他的吻接著落下,不過不再是專攻她的嘴唇,而是沿著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在她圓領的毛衣領口停留。
寬寬鬆鬆的毛衣經不起幾下折騰,就歪斜到了一邊,露出了她瑩白圓潤的肩。她被他滾燙的氣息熏得皮膚發燙,頭也暈乎乎的,所帶來的刺激感令她全身發軟,理智奔潰,喉間不由自主地溢出一聲如貓咪一般的低吟。
這無意識的一聲讓他的呼吸跟著一緊,隨即他手上的力度加大,將她的理智全部驅散,只剩下眼前白色的一片雪花。
他的手一路下滑,沿途帶起了層層迭迭的巨浪。
「等等!」她掙扎著喚回最後一絲理智,凝神看向他問:「我是誰?」
她能肯定他現在不是太清醒,所以不管是酒後失態還是將她當成另一個人的影子,她內心都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