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一百八十一米 救駕
2025-02-26 16:12:51
作者: 婀娜弦
坑一百八十一米 救駕
「皇上小心!」擔憂的驚呼聲響起,一道修長的青色身影飛了過來,徑直落到了南宮墨的身後,想要為他擋下偷襲長劍。
秦十一目光幽幽,這幾天永安候一直悄無聲息的,今天來了刺殺,他就準確無誤的出現在這裡,真是巧!
「十一,我想起來了!」原來南宮墨剛才一直在想黑衣人的來擼,話落的瞬間,南宮墨揮動雙掌,一股內力打向了黑衣人,強勁的內力讓黑衣人飛起半丈之高,高大的身軀倒在地上,噗的一聲,黑衣人的頭竟然磕在石階上。
秦十一看到他強勁的內力,突然想到了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殺神,敢問誰會殺了的他呢。
永安候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來個以身救駕的沒有想到看到南宮墨的內力竟然如此驚人,嚇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快快快,抓刺客,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嚴厲的命令聲傳來,是護城統領過來了。
看著數以百計的侍衛,為首那名黑衣人目光一寒,高聲道:「走!」
黑衣人應聲,紛紛甩開對手,飛身離開,數十名侍衛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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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將軍則翻身下馬,單膝跪在南宮墨面前,沉聲道:「卑職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朕沒事,平身吧!」南宮墨低低的說著,眼瞳里閃著別人看不懂的神色。
「多謝皇上!」守城軍站起身,面容冷峻,眉峰英挺。
南宮墨看著擋在他面前的永安侯:「侯爺多謝你了。」
永安侯沉聲道:「保護皇上是臣的職責。「
南宮墨用一種及其欣慰的眼神看著他,然後拍了拍永安侯的肩膀,抬頭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眼瞳里閃爍著銳利寒芒:竟然敢行刺朕,真是膽大包天!
看著南宮墨陰沉的面色,永安侯眼瞳里閃著點點暗芒,隨即又消失無蹤,雙手抱拳,主動請纓:「陛下,刺客們在京城名目張膽的行刺您,確是囂張跋扈的無法無天了,臣願帶兵將刺客們全部剿滅。」
南宮墨看著永安侯,眼瞳里暗芒涌動:「刺客們武功高強,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計劃的刺殺朕的,你可知他們來自何方,聽命於何人?」
「臣不知,不過,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最詳細的一切!」永安侯一字一頓的說著,目光冷然。
南宮墨目光沉了沉,挑眉看著他:「那你準備從哪裡著手調查?」
這是將刺客一事交給他調查了!
永安侯眼瞳里浮上不易察覺的喜色,這是皇上相信他的第一步,他一字一頓的道:「陛下,黑衣人的身上都會有特別的令牌,臣可以尋找有用的線索……」
「不必那麼麻煩,剛才我故意放走了一個黑衣人,他身上有我撒的鱗粉,只要他走動,身上產生熱量,鱗粉就會發光,到時候就能找到刺客了,抓住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秦十一說著,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
永安候的臉瞬間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這些黑衣人都是他僱傭的,安排這次刺殺只是為了設計陷阱,沒想到被秦十一想到這個計謀,可惡至極!
不過,他也不會讓秦十一得逞的,只看到他淡淡的樂了一下:「皇后娘娘還真是厲害,逛街身上都帶著鱗粉呢。」
眾人一怔,驀然想起,皇后和皇上兩個人逛燈會,這皇后身上竟然帶著鱗粉,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難道她知道今天有人要刺殺皇上嗎,還是有預謀的呢,所有人都看著秦十一。
見眾人懷疑的目光紛紛望了過來,秦十一輕笑著命令道:「麻煩各位把燈籠都滅了。「
大街上的人都聽從了皇后的命令將燈籠滅掉,有人驚訝的喊著:「你們看皇后的頭飾,竟然散發著淡淡的亮光。「
秦十一輕笑的說道:」這套首飾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雖然不能說上什麼價值連城,但是卻十分有心意,我在首飾上塗抹了一下鱗粉,就算是在黑夜也會散發出淡淡的亮光啊。「
她從頭頂上拔下一個釵,按了一下上面的紅寶石,釵一下就開了,裡面竟全是鱗粉。
秦十一合上釵又帶著頭上慢慢說道:「怎麼,永安侯還有什麼疑問嗎?」
南宮墨笑著摟著她的小腰冷冷的說到:「永安侯,自從我上次被人陷害後,皇后就擔心朕的安危,所有她身上不只有鱗粉,還有毒藥,這個你不需要疑心。」
兩個人的手緊緊拉在一起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永安侯看得無比刺眼,他一定要殺了這對狗男女,轉身看向皇帝,沉聲道:「皇上,黑衣刺客囂張跋扈,奸詐狡猾,就不要再耽擱,立刻派兵將他們盡數剿滅吧。」
南宮墨點點頭,眸底寒意迸射:「鎮國將軍命你帶兵,迅速集結,親自剿滅黑衣人!」
「是!」永安侯心裡很雀躍,自己終於領兵了,轉身領命而去!
秦十一看著眼睛滿身興奮的永安侯,他好像很興奮,目光幽幽:「墨,咱們也去看看熱鬧吧,我突然想知道這個永安侯還要搞什麼花樣!」她很想知道,這次刺殺到底是誰安排的,她也想看看永安侯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看著她好奇的目光,南宮墨眸底浮上一抹清笑:「好!」長臂一伸,攬著她的小腰騰至半空,朝著浩浩蕩蕩的人群飛去。
眾人循著追蹤淡淡的藍光一路狂奔出三四十里,看到一個大大的分岔口,徑直向前是平坦筆直的官道奔去。
一個副將大喊著:「將軍,那光向右邊去了。」
永安侯漆黑眼瞳猛的眯了起來,他明明早就安排好,讓黑衣人從左側跑,他帶領守城軍衝到左側的刺客巢穴,將他們全部剿滅,立下大功,得百姓讚揚,南宮墨也會賞識他的,他損毀的名譽可以重新修好,他就不會是什麼災星了啊,可怎麼會從右側跑了過去了啊。
「侯爺,你怎麼停下不走了?」清靈聲音傳入耳中,永安侯爺驀然回神,只見秦十一自他身邊掠過,淡淡看了他一眼,眸子裡滿是疑惑不解。
大軍圍著他等候命令,永安候驀然發現,有的侍衛為了能立功已然跑遠,咬了咬牙齒,他雙腿一夾,快馬如離弦之箭一般,快速向前飛奔,他高傲的回答:「沒什麼,剛才只是想確定一下方位,省著一會迷路,速度才漸漸慢了下來,現在已經沒事了!」
南宮墨看著他傲然的神色,嘴角彎起一抹詭異弧度,確定方位,這是京城郊外,三歲孩子都認得,看來十一之前的懷疑是對的,這黑衣人是他安排的!
守衛軍停在一座小山坳前,小山坳里扎著一座座
帳篷,昏黃的燈光照在帳篷上,顯得神秘異常。
守城將軍翻身下馬,快步行至南宮墨面前,恭聲道:「皇上,光亮消失樂,那黑衣刺客肯定在前面!」
「朕知道!」南宮墨看著寂靜無聲小山,眼瞳里暗芒翻湧,這次永安侯還真是花了大價錢啊,竟然做的有模有樣,果然夠聰明,可惜,他們惹上了他,立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只聽南宮墨冷聲命令道:「將他們的首領抓住,剩下的,一律殺無赦!」
「是!」守城軍領命,帶著守城軍們衝進山坳,劈開帳篷,朝著裡面的人大殺大砍。
激烈的打鬥聲,喊殺聲,慘叫聲頓時響了起來,秦十一看到刺客們衝出了帳篷,笨拙的躲閃著士兵們的砍殺,大聲喊叫著,四下逃竄。
「這是刺客?怎麼這麼笨拙?連士兵的這麼簡單的招數都沒接不過就被殺了,剛才咱們在京城看到的刺客,武功高強的和這些不同啊。」
南宮墨瞟一眼被守城軍們幾劍斬殺的刺客們,悠悠的道:「刺客也有好壞之分的,剛才武功厲害的是好刺客,這些刺客都是學藝不精的,不過我們斬草要除根啊!」
「這倒也是,要是刺客都那麼厲害,我們不一定被殺死幾回了呢,都殺了好!」秦十一輕輕說著,似笑非笑的看向永安侯,只見他面色陰沉的可怕,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我終於知道自己才是被陷害那個,他安排的刺客都在左邊呢,這右邊的都是他訓練的罈子,打探各個國家的已經大臣動向的人,所以不用武功多厲害,只要會察言觀色就可以了。
本來這些人魏國給了他錢可以養活和訓練他們的,可是自己幾次行動失敗,讓魏國方面大怒,所有決定不給他錢來培訓這些探子的。
於是,他敲詐了趙府一百萬黃金,用以訓練探子,鞏固自己的勢力,帳篷里的那些人都是他悄悄喊回來分配任務的,任務還沒有吩咐完,就被殺了,還以刺客罪將他們斬草除根,他投的大批銀兩和精力全都白費了,都是這對狗男女破壞了他的好事情!
士兵們帶著一身血氣走上前來,眸子裡閃著掩飾不住的興奮:「稟侯爺,帳篷里幾乎都是不堪一擊,這幾個算是武功不錯的!」
「是嗎?」永安侯心疼的渾身顫抖,可是還要裝出一副痛快的樣子,他挑挑眉,看向被侍衛們緊押著的三名刺客,只見他們的頭髮亂蓬蓬的,滿面死灰色,身上染著不少血跡,衣服也被劃破了,露出大片肌膚,一看就知道是倉促起身,陣陣冷風灌進身體,凍的他們瑟瑟發抖!
「你們的首領是誰?從實招來,本侯可饒你們不死!」
最前一人跪倒在地,頭磕的咚咚作響:「大人饒命啊,草民不是燕國人,只是知道有燕國人要買我們手裡的情報,所以我們就過來,我們還沒有見到買情報的人呢,就被抓了,不知道什麼首領!」
「我們也是,只是為了銀子才來這裡,如果早知道會被殺,我才不會前來……大人放過我們吧。」另兩名男子也磕頭表心跡。
南宮墨看著跪地磕頭的幾個人,知道這些人不會武功,可是卻比會武功的人更加厲害,甚至可以摧毀一個國家,這樣的人不能留,不可原諒,走到永安侯的身邊:「既然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全都拉下去,斬了吧!」
三人一驚,磕頭聲,哭喊求饒聲更加響亮,侍衛們充耳不聞,急步走上前來,拖了三人走到一邊,手起刀落,三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三具身首異處的屍體砰然倒地,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里漫延。
南宮墨瞟一眼滿地死屍,低低的道:「永安侯把屍體全都扔到亂墳崗,將這裡清理乾淨,派人蹲守著,若有可疑之人前來,立刻抓獲。」
「是!」永安侯的臉色慘白,這些探子可是他找了很多老師才訓練成如今這個成色的,竟然就這樣砍了,他心疼的都要暈過去了,可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他只要咬牙領命而去。
南宮墨淡淡看了屍橫遍地的山坳一眼,韁繩一抖砍了一眼身邊的田七小聲的說到:「跟著永安侯。」
田七低聲的回答道:「是。」轉身混入了永安侯帶領的軍隊裡。
永安侯渾身帶著冰冷坐在馬背上,看著那一具具年輕的屍體,眼瞳里暗芒閃掠,這裡只是一些普通的探子,幾乎都沒有見過他,幸好那幾個他的親信沒有出現,不然他就慘了。要是他親自培訓的探子都死了,那他的損失根本無法估量,說不定還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鎮國將軍面色不太好,身體不舒服嗎?」夜鷹走上前來,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的笑,怎麼看都像是得意與挑釁。
永安侯冷冷看著他,突然知道這些事情都是這個夜鷹陷害的,看來他早就知道他收集情報這個秘密了,剛才跑在最前面的就是他了,這個該死的夜鷹,把自己組建的暗勢力一網打盡,好狠的心思,好毒的手段,他以前真是小看這個不愛吭聲的夜鷹了。
「多謝夜元帥,我無礙!」永安侯清俊的聲音裡帶著點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夜鷹輕笑:「還有恭喜永安侯立下大功一件啊,查抄了這個探子營,皇上一定嘉獎給你的。!」
永安侯嘴角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說的真是冠冕堂皇,要不是他說那亮光在右邊,引著士兵跑到這邊來,他的探子營怎麼會被剿滅?自己的心血又怎麼會白白浪費!
突然他恍然大悟,秦十一說在黑衣人身上灑了鱗粉,其實根本沒有,雖然他說抓刺客,可以夜鷹一直跑在最前面,他的雙眼眯了起來,難道秦十一和夜鷹合謀害他嗎?
如果秦十一知道這些事情,那麼南宮墨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可是如果知道為什麼不當面抓他呢。
突然覺得越想越亂,恨不得錘開自己的腦袋。
「我護送皇上,這裡就交給鎮國將軍了,告辭!」夜鷹轉身離開。
永安侯冷冷說著:「不送。」看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他手下的士兵開始尋找蛛絲馬跡,他才悄悄的策馬踏上了崎嶇小路,跑出一段距離後,四下望望無人,他停下快馬,冷冷的道:「附近沒人,出來吧!」
一道青影躍顯現,花白的頭髮,精神矍鑠,赫然是慕容霸天,他看著永安侯,疑惑不解的道:「怎麼回事,你的兵怎麼不聽你的命令啊?」
「我還想問你呢?你是怎麼辦事的?我就讓你做這麼一點小事,我不是給你銀子了嗎,讓他們住在客棧里,這樣好說話,你為什麼自作主張的立下帳篷,這不明白的告訴人家這裡有一群可疑人嗎,你是不是想找死?」本來這次召回探子的事情他交給了慕容霸天,因為慕容西里追殺他太厲害,所以他才讓他辦理這件事情,本以為他是西域的長老,辦事一定會沒問題,沒想到,訓練還沒開始,就被皇上發現了,而且還斬盡殺絕!
慕容霸天面色陰沉:「你以為客棧很安全嗎,一下子住進那麼多人,一定會惹起護城軍注意的,況且這裡偏僻,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找的也都是偏遠地方的安營紮寨的,一般人都不會被發現的,更加不可能驚動護城軍,這裡一定有人出賣我們。
慕容霸天恍然大悟,拍著大腿:「難道是……」
永安侯目光一凜:「是什麼?」
慕容霸天目光不自然的閃了閃:「前幾天,我在城外接應探子的時候,看到了驃騎營的士兵在訓練,但是他們在跑步啊,看都沒看我一眼啊……」
「一定是夜鷹察覺到了不對,跟蹤我們,然後,秦十一和夜鷹兩個人合起來陷害我!」永安侯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他開始自欺欺人的想著,南宮墨沒有陷害他,如果知道他不對勁,按照南宮墨的想法一定會殺了他,不會和他這樣算來算去的。
這個夜鷹現在就是他的死敵,他聽到別人說過,他一直想城西的軍隊也收在囊中,只是京城的軍權不能給一個人的,所以他才開始處處陷害他的,所以讓他倒霉的事情,絕對少不了夜鷹的手筆
「咱們現在怎麼辦?」探子們全被殺死,無數心血毀於一旦,慕容霸天也慌亂了起來,永安侯一直足智多謀,他現在只想聽他的命令!
永安侯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還能怎麼辦?慕容西里現在追的你那麼厲害,你還是躲一下吧,以免被他們抓住!」
慕容霸天劍眉挑了挑:「你什麼時候幫我殺了慕容西里,那個老女人實在太麻煩了。」
「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那個女人是秦十一的心腹,殺了她就等於砍掉了秦十一的雙手一樣。」永安侯低低的說著,眼瞳里寒意迸射:「等到咱們當上了皇上後,可讓那對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我還要分配你一些任務,你幫我尋找一些探子,重金收集情報!」見永安侯還願意用他,慕容霸天急忙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小心,再小心,這次絕對不會讓別人找到。」
永安侯的面色緩和了些:「這樣最好!」
「我在江湖裡還有一些地位,我現在就去散布消息吧,如果有好的情報我會告訴你的,只是那些江湖探子都十分貪婪啊!」慕容霸天輕飄飄的聲音鑽入耳中,永安侯爺目光微凝,魏國已經不給他金錢的資助了,他的銀兩越來越少了,這樣下去就是座山吃空啊,幸好老天爺錘鍊,讓他得了一大筆財富,暫時他還不用怕沒錢。
上次收集探子情報,他已經用了十萬兩了,這次又不知道花多少呢,幸虧他找了一個大金庫,可以沒事到哪裡要點,他淡淡的說到:「銀子的事情你不用考慮,只要是好情報,多少錢我都願意出,還有你要找一些乞丐,培養成我們自己的探子,這樣就不用那麼花錢了。「
慕容霸天點頭:「知道。「說完扯開身後的大斗篷,好像飛鷹展翅一樣飛向遠方。
夜涼如水,南宮墨背著秦十一,在夜空里急速翩飛,秦十一披著大大的狐狸毛披風,頭上戴著帽兜,只留一雙漆黑的眼瞳看著南宮墨:「你累不累?」
南宮墨只穿一襲黑色雲紋錦袍,黑色衣袂在夜風裡如蝴蝶一般翩翩飄飛,寬大的衣袖被風吹起,寒冷的風灌了進來,他面色如常,輕笑:「不累!」
南宮墨將秦十一往上提了一下將她在自己的悲傷更穩當,秦十一卻覺得他一定很累:「你背著我飛來飛去的,一定很累對不對,要不我自己走吧,你先去。」
秦十一輕輕說著,掙扎著從他身上要下來,從山坳起程時,本來她也不想這樣讓他背著的,走一走也沒事,可是他非要背著。
南宮墨去緊緊的抱著她皺著眉頭:「別動了,一會我們就到了。「
秦十一看到下面的房間裡亮著點點光芒,仔細一望,真是到了趙家了,她目光沉了沉:「這麼晚了還亮著燈,趙家肯定有事情發生了,咱們下去看看吧!」
南宮墨瞟一眼漆黑夜空,悠悠的道:「我以前沒有發現這個趙家這麼多麻煩呢?」
秦十一笑盈盈的道:「你說格桑被趙叔伯毒成了那個樣子,她那個不依不饒的性子,會輕饒了趙家嗎。」
寂靜的空氣里突然傳來一道幾不可聞的破風聲,一道青色身影如流光一般飛進了趙匡的院落,輕輕飄落到趙匡面前,俊美的容顏,陰冷的目光,赫然是永安侯。
秦十一好看的柳眉輕輕蹙了蹙,這麼晚了,永安侯來趙府做什麼?她本來是想看看格桑大鬧趙家的。
「夜訪趙府實屬無奈,還請叔伯海涵!」永安侯微微俯身,禮數周全。
趙匡見過永安侯,不咸不淡的道:「侯爺有事盡可直言,除了要錢,因為我沒錢了!」
永安侯重重一嘆,滿目無奈的道:「叔伯也沒有錢了啊,哎,南宮墨那個狗皇帝將我們的密探營地,連根拔起,新招的探子全部被誅,無人一生還……」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呢!」趙匡冷聲打斷了他的話,眸子裡暗芒閃掠:「侯爺再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永安侯一怔:「叔伯你怎麼忘了啊,你吩咐我做的事情啊,我出力,共同組建了獨屬於咱們的探子營,這麼大的事,叔伯怎麼給忘了?」
趙匡目光如利箭,狠狠射向永安侯:「侯爺,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探子探聽情報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我趙匡就算是在混蛋,我趙家九族可不想稀里糊塗的做短命鬼。」
永安侯挑挑眉,拿出一錠金子,悠悠的道:「,這金子是您給我的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了錢當了哪個國家的探子,你的大名在探子界可是十分響亮的,你早就想建立自己的勢力了,把你探聽情報的本領交給後人,這樣的你的本領才不會斷了,不然你給這麼多銀票幹什麼!」
秦十一看著他傲然的神色,嘴角彎起一抹冷笑,他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堪稱天下第一,要不是今天她親眼看到永安侯的演技,她都要以為他說的事實呢。
費心經營自己的情報系統,費盡心力建好的探子營被南宮墨連根拔起,沒有到處大發脾氣,而是找趙匡拿錢東山再起,真是聰明,甚至他用了自己的探子將趙匡這個人調查一個仔細,讓趙府為他所用。
那黃燦燦的金子可是他這麼多年的繼續啊,就這樣被永安侯用了,而且他還這樣誣陷他。
趙匡銀牙暗咬,原來永安侯敲詐的一百萬兩黃金是去建立自己情報網去了了,如今,他養的探子一舉殲滅,他怕自己泄露秘密,就想將整個趙府拉下水,真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我什麼時候給你金子了,永安侯真是痴人說笑?」趙匡笑著既然這個永安侯都能耍賴皮,他又何曾不可呢,那些金子都是他的私藏,沒有任何符號說明是趙家的,沒有任何一樣證據能證明,它們是趙匡的。
永安侯微微一笑,傲然道:「知道我為什麼讓呂忠脫了衣服裝金子嗎,因為他身上那件衣服是你們趙家學徒的服裝,我帶著呂忠到了錢莊存金子的時候,掌柜的看著呂忠穿的衣服就問了是不是趙家的學徒了,我們也就讓呂忠將錯就錯承認了,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你趙匡有一百萬兩存進了錢莊!」
趙匡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永安侯早就想好讓他入局了,可惡至極:「那一百萬兩金子是讓你們調查我兒子死亡真相的酬金,不是讓你們拿做情報網的,你們擅做主動,擾亂朝廷,是你們犯了大案,與我們趙府無關……」
永安侯劍眉挑了挑,悠悠的道:「叔伯如何證明這筆銀子是調查事情的酬勞?」
趙匡拿出一頁紙張,垂到了永安侯面前,冷冷的道:「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侯爺請你睜大眼睛看仔細了!」
永安侯嘴角彎起一抹詭異的笑,伸手扯過紙張,用力一握,薄薄的紙瞬間化成了飛灰,在半空里輕輕飄飛:「證據沒有了,好了,叔伯現在可以給我培養探子的金子吧。」
得意的炫耀聲鑽入耳中,趙匡面色陰沉的可怕,眼瞳里閃爍著銳利寒芒,他的證據他一百萬黃金這次真的沒有了,當著她的面毀的一乾二淨,他可真夠囂張跋扈!
可是他是永安侯,他是官,他一句話都讓讓趙府抖上抖,看來他這是盯上趙府了,這樣的吸血蟲,就算趙府不死,也會讓他折磨死的。
「你究竟想怎麼樣?」趙匡低沉的聲音里透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永安侯也不氣惱,微微一笑:「很簡單,你出金銀,有朝本侯登基為帝,趙府就是大功臣,可入朝堂,官拜一品,世代享受榮華富貴!」
趙匡冷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要他出銀子,費心費神的培養人才,會讓永安侯調遣,為他所用,不給趙家留下一分一毫,可如果在培養期間出了任何事情,都只是趙家頂黑鍋,和永安侯沒有任何關係!
呵呵,多麼精明的打算,多麼如意的算盤,不愧是在兩國遊刃有餘的侯爺呢,自私自利的讓人髮指:「你就不怕我將真相告訴皇上,判你斬立決?」
永安侯不以為然的道:「如果叔伯敢這麼做,我們就將您殺害趙方的證據上交,讓皇帝相信,你是這個人為了自己的私利,殺死了自己的兒子,讓人髮指。」
「我兒子不是我殺的!」趙匡厲聲低喝著,眼瞳里寒意迸射。
「可我們手裡的證人,證據都指是你殺死了你的兒子,你如何狡辯也沒用!」永安侯笑的陰冷詭異!
秦十一無語望天,這個永安侯真是狼心狗肺,分明就是敲詐勒索,威逼利誘,永安侯這是要把趙家吃空啊!想讓趙家徹底淪為他的棋子。
「叔伯可想好在出多少銀子啊?」永安侯看著趙匡,輕飄飄的語氣里透著說不出的警告與陰森。
趙匡銀牙暗咬,低低的道:「事關趙家九族性命,我不能草率下決定,需要考慮考慮。」永安侯敢威脅他,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她嚴詞拒絕了提議,相信他們趙氏一族被這個人毀了。
趙家不能毀在他的手上,他不能受到後人的唾棄啊,她不能拿趙家做賭注,更不能讓趙家陷入危險之中!
「請問叔伯需要考慮慮多久?」永安侯瞟她一眼,冰冷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不耐煩。
趙匡目光沉了沉:「兩天!」
兩天說長不長,這個提議十分合理,永安侯也料定他不能耍什麼花招,因為他手裡握著強有力證據,只要趙匡敢耍花招,趙府九族立刻就會被滅。
永安侯足尖一點,修長身形躍進黑夜裡消失不見,只余清俊聲音在夜空里迴蕩:「兩天後,我來聽叔伯你的答案,希望叔伯不會讓我失望!」
秦十一瞟一眼趙匡慍怒的面色,目光沉了沉,拉著南宮墨向外走去:「趙府是中醫世家,各國都很有威名,如果它歸於永安侯麾下,永安侯就是如虎添翼……趙匡受制於永安侯,主要是因為趙方的死,只要咱們查出趙方死亡的真相,趙匡就可以脫離他的控制了……」
南宮墨墨眉挑了挑,低頭看著她:「你可是想到調查的辦法了?」
「我們去看看趙方的屍體不就得了!」南宮墨攬著沐雨棠離開趙府,眼瞳里暗芒閃掠,趙方被害的真相,馬上就會揭曉!
趙匡身穿素色長袍,坐在一個太師椅子上閉目養神,滿是皺紋的手端著一杯香茶,在別人的眼裡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一樣。
『嗖嗖!』急促的破風聲響過,兩道修長身影飄落到趙匡面前,俊美的容顏,陰冷的氣勢,赫然是永安侯和呂忠,呂忠雙手抱拳,笑眯眯的道:「老師!」
趙匡慢慢睜開眼睛漫不經心的瞟了兩人一眼,淡淡道:「呂忠,你現在真是忠心給永安侯當一條狗了是不是?」
呂忠呵呵一笑:「我呂忠一向愚鈍,承蒙侯爺不嫌棄重用我,老師不是曾經告訴我們識時務為俊傑!」
「呵呵?以前怎麼沒看到你嘴皮這麼厲害呢?不過你覺得這樣做對嗎,你以為像永安侯這種見利忘義的人,會對你好,不會到最後因為你知道的太多,而殺了你嗎?」趙匡銳利的眼瞳里閃著濃濃嘲諷,自從到了院子,永安侯一直沒說話,一直是呂忠和他說話。
呂忠燦爛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趙匡說的很有道理,可他的身無分文要倚靠在永安侯的,他必須聽從永安侯的命令:「老師不用費心,侯爺對我很好,時間緊迫,老師還是把金子拿出來,然後我們在找一個地方慶祝一下如何!」
「慶祝,哈哈,何談慶祝?」趙匡斜睨著呂忠,眼角眉梢儘是嘲諷:「我記得兩天前,我對你們說的是,考慮要不要給你們錢,怎麼,你們就那麼有把握我給你們金子了啊!」
呂忠銳利眼瞳猛的眯了起來:「老師的意思,不給我們金子啊?」
趙匡瞟他一眼,冷冷的道:「你們用我的金子做情報這是誅九族的大罪,我們趙家人沒什麼野心,我們還想老老實實做我們中醫世家呢。」
呂忠的面色瞬間陰沉下來,惡狠狠的道:「老師就不怕我們將您謀害你兒子的事情抖出去?殺人也是犯了殺頭死罪,老師殺死自己的兒子令人髮指,將來你會遭到後人的唾罵。」
趙匡看著呂忠,嘴角彎起一抹笑,極淺,卻極盡嘲諷:「趙方不是我殺的,是你們顛倒是非黑白,硬將他的死安到我身上,你們設計陷害了我,還指望我對你們感恩戴德?」
呂忠一張黑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幾十種顏色,不愧是多年的探子,駁得他啞口無言,再說下去,被損的肯定也是他:「廢話少說,我們只問老師一句話,今天這銀子給還是不給?」
「不給!」趙匡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我絕不會拿趙府九族的性命開玩笑!」
「好好好!」呂忠怒極反笑,狠瞪著趙匡,眼瞳里寒芒閃爍:「既然你這個老東西不吃敬酒,那就請你等候順天府的傳喚吧!」
呂忠看了身後不做聲的永安侯,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不做聲,生氣的一甩衣袖,就要離開,身後響起趙匡的嘲諷聲:「呂忠,你進了我的別院,還想安然無恙的離開?真是太天真了。」
「刷刷刷!」數十名侍衛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手握寒芒閃爍的長劍,徑直刺向呂忠和永安侯。
呂忠早就察覺到附近有埋伏,趙匡不動聲色,他也就裝沒察覺到,趙匡發難了,想置他於死地,他也不必再對他們客氣。
呂忠武功不是很厲害,動作驚慌,被侍衛一劍刺穿了胸口,鮮血染紅了衣衫……
趙匡看著眼睛圓瞪,憤怒不甘的緩緩倒地的呂忠,嘴角彎起一抹森冷的笑,趙府百年中醫世家,她絕不會讓趙府陷到危險里,今天他早就準備好了,就是想和永安侯同歸於盡,可是今天永安侯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說,不過沒關係,今天他就要殺了他除了這個後患。
「刷刷刷!」剛才默不作聲的永安侯拿著一把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每一劍刺出都會有一名侍衛重傷或倒下,一道道腥紅血線飛濺半空,趙匡突然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眼露凶光,厲聲怒喝:「老頭,幸虧我家侯爺沒來,不然真的被你殺死了。你明明殺死了自己的兒子,為了搶他的寶藏……」
漫天血珠飛過眼前,空氣里瀰漫著血腥的味道,原來那個人不是永安侯,是永安侯的一個替身。
趙匡滿眼通紅喊著:「你不是永安侯,你是誰?「
突然錦衣衛潮湧一般湧進了趙匡的院子:「趙匡,到現在你還不說到底是不是你殺了自己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