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一百八十米 燈謎

2025-02-26 16:12:48 作者: 婀娜弦

  坑一百八十米 燈謎

  呂忠看著黃燦燦的金子,臉上閃著讓人興奮地光芒,他皺了一下眉頭看著身邊的永安侯:「這個要怎麼拿啊?」

  永安候皺著眉頭,怎麼說他也是侯爺,不可能拿著這麼多黃金滿街跑啊,再說他也拿不動啊。

  他看著旁邊臉色不悅的趙匡:「沒有銀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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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還真是事多,這些黃金可是我這大半輩子給人看病所得,沒有上交公中,你認為我會傻存進錢莊嗎,金子已經給你們了,至於搬不搬的動,是你們事情。」趙匡生氣的說道。

  永安候看著旁邊的呂忠說道:「把衣服脫了裝金子。」

  「什麼?好吧。」呂忠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衣服脫下來將金子包在自己的衣服里。

  銀子收到,永安候不欲多留,輕輕抱拳道:「趙叔伯,我們後悔有期了!」

  「希望我們後會無期!」趙匡悠悠的說著,目送永安侯,永安侯冷笑一下帶著呂忠還有一百萬兩黃金躍進黑夜裡,消失無蹤。

  他頹然倒在長榻上,重重嘆了口氣:「出來吧,我早知道你來了。」

  一道墨藍色身影推門走了進來,赫然是趙府大老爺趙夫人的丈夫趙旗,他剛才想過來給叔叔診斷平安脈,沒想到聽到了那麼個大秘密。

  看著長榻上精神頹廢的叔叔,他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矛盾,自己的父親死的早,自己很多醫術都是叔伯教給他,甚至他把叔伯當成了自己的父親,快步走上前,關切道:「叔叔,您沒事吧?!」

  趙匡搖搖頭,有氣無力的道:「不必擔心,我沒事!」

  趙旗鬆了口氣,看著趙匡憔悴的面容,忍不住詢問:「二叔,趙方的事情真的是你嗎?」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匡抬頭看著趙旗,眼瞳里光芒流轉,一字一頓的道:「如果趙方是我殺死的,我就不會讓你夫人找皇后找我的兒子了。」

  趙旗輕輕點了點頭,他知道秦十一這個女人有多厲害,如今她輔佐南宮墨當了皇上,更是國泰民安,如果叔叔真是殺死自己的兒子,再請秦十一調查真相,無異於自投羅網。

  況且,找到趙方屍體的時候,叔叔明顯很傷心,而且還病倒了,這一切都說自己的叔叔並沒有殺死自己的兒子。

  「看來真是有人陷害叔叔,我記得這佛珠叔叔十分喜歡,我想一定是呂忠偷走了叔叔的佛珠,在設計陷害叔叔的,呂忠就拿著那佛珠過來敲詐叔叔,是不是?」

  「是啊。」趙匡點點頭,蒼老滿是褶皺的手摸著泛著亮光的佛珠,目光幽幽:「這佛珠可是用貓眼石做的,價值連城,我一直都是貼身放置的,呂忠當年可是一直跟著我的學生,偷走佛珠可是最容易的了,他想陷害我易如反掌,可是他現在身邊有永安侯做靠山,我剛才給了他一百萬兩黃金就是讓他把呂忠揪出來。」

  趙匡眼瞳里浮現一抹銳利寒芒:「我明天就去官府告狀,儘快找到那名真兇,嚴懲不怠!這樣那個呂忠一定繩之以法的。」

  趙匡目光沉了沉,低低的道:「抓呂忠很容易,可是呂忠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殺我兒子的,我一直在想,這裡面一定有人幕後指使,你知道我們趙家的回魂丹名揚海外,賀翔當時也不是為了偷我們的秘方,打傷了你的父親嗎,所以我想利用永安候查出呂忠背後的主子是誰!」

  趙旗目光凝了凝,低低的道:「那我就找人將呂忠抓過來,逼問逼問,不就可以知道事情真相了。」

  「呂忠如今找到了永安候做靠山,我們一個普通的大夫,如何和一個侯爺抗衡啊」趙匡輕輕說著,眼瞳里浮上一抹無奈。

  趙旗緊緊皺起眉頭,如此說來,他們就要一直受著呂忠的勒索了嗎?心情莫名的有些煩燥:「叔叔,不如我們去找皇上和皇后,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他們會幫著我們的。」

  趙匡輕聲道:「不行,因為趙方當年雲遊的時候一直不順利,後來為了能掙到那一萬兩銀子回家,他做了齊國的細作了,如果這件事情讓皇上和皇后知道了,我們趙家這麼多年積攢的好名聲就毀於一旦了。」

  趙旗沒有想到趙方做了這些事情,當年他們家族裡十五歲的男子都出去了,只有趙方在五年內完成了任務,而且還十分風光,當時他們十分羨慕,卻沒有想到趙方卻做了這些事情。

  寒風灌進房間,吹的燭光快速搖曳,光線忽明忽暗間,趙匡腦海里突然閃現一個畫面,瞬間又消失無蹤影,快的讓她來不及捕捉裡面的內容。

  趙旗看著趙匡滿目凝重,一言不發,心中滿是擔憂:「叔叔,你怎麼了?」

  趙匡驀然回神,輕輕笑笑:「我沒事,永安候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他盯上了咱們,可不是什麼好事,佛珠之事,我已經打發了他,難保他不會想出別的詭計對付咱們,咱們一定要小心謹慎!」

  「叔叔放心,我不會再讓他抓到我們任何把柄的。」趙旗低低的說著,眼神里閃著別人看不懂的神色。

  夜色漸濃,養心殿裡亮著夜明珠,秦十一南宮墨相擁而眠。

  輕微的破風聲響過,錦衣衛的稟報聲自屋外傳了進來:「陛下,有信件傳來!」

  南宮墨睜開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一汪幽潭,白玉手指伸出,信件飛到他的手裡,優雅的打開,看著上面書寫的內容,他微微眯起了眼瞳。

  「出什麼事了?」秦十一睜開了眼睛問道!

  看著她水霧般的大眼睛,南宮墨眸底浮上一抹清笑,手指輕輕理了理她烏黑順滑的頭髮,柔聲道:「沒事,你睡吧。」

  「是不是永安候的事情啊。」秦十一伸手搶過了信件,快速看著上面的內容,清冷眼瞳微微眯了起來:「永安候去趙府,回來還提著金子,他很缺錢嗎,我記得長公主的遺產很多啊,還有趙府竟然這麼有錢啊?」

  「永安候是個聰明人,從不做對他無益的事,他敲詐銀子,肯定有非常特殊的目的!」南宮墨輕攬著秦十一的肩膀,眼瞳里閃掠一抹意味深長。

  秦十一也猜不出他的目的,低低的道:「讓錦衣衛盯緊他,看他耍什麼花樣!」南宮墨淡淡嗯了一聲,長臂一伸,將秦十一緊抱在了懷裡。

  秦十一看完最後的內容,眉頭微微皺了皺:「趙匡殺了自己的兒子,真的假的?」

  南宮墨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的唇瓣,淡淡道:「趙匡否認了而且他如果真是殺了自己的兒子,不可能找你去調查。」

  「如此說來,那殺趙方的人另有其人了,趙方當年真是齊國的探子嗎。」秦十一原以為幕後兇手是賀翔的,他們正在努力尋找證據,沒想到那叫呂忠的人出現,徹底推翻了他們以前的猜想,幕後真兇直指趙匡,趙方死亡的真相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南宮墨看著她漆黑的眼瞳,嘴角彎起一抹悠美弧度,低低的道:「十一,你是不是不困了?」

  秦十一頭腦清明,眨了眨眼睛:「這樣一鬧,還真沒什麼睡意了。」

  「那咱們做點別的事情吧。」南宮墨輕輕說著,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薄唇輕輕印在了她唇瓣上。秦十一明媚小臉瞬間黑了下來,抵著南宮墨汁的胸膛用力推攘他:「不是和你說好了嗎,我不想太快的懷孕嗎,你怎麼又來了啊,咱們還是想想永安候拿那金子去做什麼了吧。他現在這麼缺錢了嗎?」

  永安候可是不缺金銀的,他敲詐那麼多銀兩肯定有非常特殊的目的!

  南宮墨猝不及防,被推到旁邊,看著秦十一慍怒的眼眸,皺著眉頭:「哎,我當和尚好了,戒色。」

  秦十一瞪著他生氣的說道:「你少在那裡給我裝可憐,就兩天你老實了,你哪天晚上閒著了。」

  看著他幽怨的目光,秦十一毫不心軟,揚聲道:「看你這個樣子,好像我委屈你似的,我說吃避子丹,你又不讓。」

  其實這個時候的避子丹和避孕藥差不多,可是秦十一吃完以後就胸悶的厲害,南宮墨就不讓她吃了。

  南宮墨挑挑眉,脫口而出:「不行,那個東西實在傷身體,十一其實我會控制的,我不會讓你懷孕的。」

  秦十一板著臉說道:「那我要懷孕了怎麼辦啊。」

  南宮墨笑著說道:「那就生唄。」

  秦十一生氣的掐著他腰上的肉:「南宮墨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去睡書房。「

  「不行,書房沒有床。「南宮墨瞪著眼睛。

  「那就打地鋪,我們剛成親的時候,我睡在地上好幾個月呢,你也去,算是補償我了。」秦十一不想懷孕,她還想好好帶她的平平安安呢。

  看到秦十一真是生氣了,急忙說道:「好了,好了,我不碰你就是了,我當和尚好不好?」

  伸臂將秦十一緊抱在懷裡,南宮墨下巴輕擱在她頭髮上,輕輕嘆氣,他們兩個人孩子不到周歲呢,讓秦十一懷孕是有些傷身體,可是他又不忍心讓她吃那個避子丹,真的很傷身體,沒辦法,只有忍出內傷吧。

  剛才南宮墨連拉帶拽的,讓她的衣服都脫去大半,耷拉著,這樣讓她很不舒服,輕輕推了推南宮墨:「你鬆開我一些,讓我整理一下衣服。」

  南宮墨低頭一望,只見秦十一衣衫半敞,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凝脂般的肌膚散著瑩潤的光澤,指腹下的肌膚更是柔軟光滑,讓人愛不釋手。

  他目光閃了閃,伸手一股腦的將衣服都扯了下去,抱緊了她,低低的道:「屋裡這麼暖,穿那麼多衣服睡覺不熱嗎,看我脫了乾脆。」

  肌膚相貼,南宮墨灼熱的體溫傳到她的身上,通過血液瞬間到達四肢百駭,秦十一的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她不自然的動了動,卻沒能和他拉開一點兒縫隙,抵在他胸口輕輕推他,兩個人黏的太緊了,都出汗了。

  溫柔的小手輕觸南宮墨的肌膚,好像電流,瞬間到達了四肢百駭,他的身軀微微一僵,看著毫不自知,在他懷裡動來動去的壞女人,深邃眼瞳里浮上一抹暗沉:「你如果再亂動,我就什麼也不顧了。」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強行壓制著內心的衝動,秦十一頓下動作,一下都不敢:「親愛的陛下,你還沒告訴我,永安候要那麼多金子幹什麼呢?」

  南宮墨漆黑眼瞳深沉如墨:「永安候的身份不只我們這裡的將軍,他的手還伸到了魏國,他幾次行動都失敗了,魏國皇帝已經開始對他失望了,他要銀子應該有兩個目的,一是鞏固魏國的勢力,二是收買我們燕國的情報討好魏國皇帝,還有他也想收買一些我們燕國的官員。」

  秦十一目光一凜:「他會怎麼做?」

  「方法有很多種,我暫時猜測不到他會用哪一個!」南宮墨輕輕說著,目光幽深。

  秦十一眼瞳里浮上一抹意味深長:「如此說來,他又要生事了。」

  永安候看著她擔憂的目光,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別擔心,永安候現在手忙腳亂,格桑公主還在昏迷中,忙不到我們身上呢,京城不會發生大事件的。」

  「那就好!」秦十一鬆了口氣,睜大眼睛看著南宮墨:「要過年了,我這個做皇后的需要做什麼?」

  南宮墨挑挑眉,需要做的麼:「元宵寫燈謎算不算?」

  秦十一眼睛一亮:「在哪裡寫燈謎,要讓別人猜嗎?」

  南宮墨嘴角彎起一抹淺笑:「當然是在京城的街道上,每年皇后的燈謎都在掛在廟會的最頂端,誰猜中了,就會受到皇后娘娘的祝福!」

  元宵佳節,一盞盞花燈從街頭排到街尾,將街道照的亮如白晝,里燃燭的花燈經過改造,製成了各種各樣的形狀,有牛,有虎,有豬,有鹿,有花也有草,一排排,一盞盞,爭奇鬥豔,看得人眼花繚亂。

  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成雙成對的才子佳人款款前行,笑盈盈的觀賞著各色花燈。

  秦十一不想留在宮中等到猜燈謎的人,乾脆自己穿著便裝走在人群里,自己也能玩,看著花燈上如夢似幻的水墨畫,忍不住讚嘆:「真漂亮!」

  南宮墨也換了便裝緊握著她的小手,看著她目光閃閃的眼睛,眸底浮上一抹寵溺:「有沒有喜歡的?」

  秦十一四下觀望,只見每個花燈都非常漂亮,自己有些看花眼了,讓她一時決定不了買哪個。不由得輕輕挑了挑眉,正要開口,只見旋轉的燈籠,閃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大半個天空,光芒在漆黑的夜幕里飛速旋轉著,閃耀人眼。

  一名中年男子拿著一盞漂亮花燈站在不遠處的高台上,環顧滿街行人,笑眯眯的道:「今日元宵佳節,我家公子特備旋轉燈一盞,以題會友,誰答對了我家公子的問題,這旋轉燈就屬於誰。」

  眾人眼睛一亮,呼啦啦的圍了上去:「這旋轉燈真漂亮,造價也不菲啊。」

  

  「是啊,這燈籠外面可是琉璃做的,得一盞,吃喝半輩子不愁。」

  「看看那位公子出的什麼謎題啊。」

  「答對題目才有旋轉燈,不知會是什麼樣的難題……」

  一陣陣熱議傳入耳中,秦十一眨眨眼睛,拉著南宮墨悠悠的走向燈籠。

  南宮墨瞟一眼旋轉燈,漫不經心的道:「你喜歡,趕明個我讓宮裡的給你做一個。」

  「我也不是要那個燈籠,更多的是湊熱鬧,你不想看看那燈上出的什麼題目嗎?」秦十一笑盈盈的說著,站到了人群後,遠遠的看著燈籠。

  見秦十一走向旋轉燈,滿眼的興奮,南宮墨俊美容顏微微沉了下來,他還真不覺得有什麼有趣的!

  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看著大批年輕男女,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小廝,小廝清清嗓子,揚聲道:「諸位聽好了,我家公子出的題目是:木子多一撇請問是什麼字!」

  很多人大笑著喊著是禾字啊,這題好簡單。

  中年男子搖頭:「不對。」

  看著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諸位不必懷疑,這個題目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這旋轉燈很珍貴,當然題目也不會那麼簡單了。

  秦十一輕笑,既然大夥似乎都不知道答案,她也很喜歡那盞燈,就不客氣了。

  「是移動的移字!」兩道柔美女聲同時響起,一道來自秦十一,另一道則來自三米外的一名女子,女子一襲白衣,身姿纖纖,輪廓十分深邃,一看就不是燕國人,竟然是一直昏迷不醒的格桑,她一步一步款款走來,清風吹起她火紅的長裙,十分惹眼,十分的妖嬈!

  眾人怔怔的看著,好半響方才回過神,恍然大悟起來,木子多了一個撇,合起來可不是移字嗎,怪自己太多魯莽了。」

  「木子多一個撇合起來就是移的了。」格桑的兩眼十分的冰冷空洞,好像黑洞一樣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要把人凍死一樣

  「沒錯,姑娘解釋的合情合理,這道問題的答案就是移。」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說著,看到了秦十一,臉色為難的道:「兩位姑娘都答對了問題,但燈只有一盞,這可怎麼辦?」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秦十一,只見她眼瞳清清冷冷,小臉美麗傾城,身姿挺拔好像雪中的青松一樣,比如火一樣格桑還要美麗,身上一抹讓人臣服的高貴!

  「那女子是誰啊?容顏傾國,氣質清新高貴,世間少有啊!」

  「一定是皇親國戚里的夫人,我們還是尊敬些,省著得罪人啊。」

  「是啊,這樣的女子也只有配高貴血統的皇族啊,我們這輩子估計是妄想了!」

  議論傳入耳中,格桑美麗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貝齒緊咬著下唇,點點血珠滲了出來!

  秦十一看著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的格桑,估計她能清醒過來,一定是受了很多辛苦了,她笑著看著格桑:「燈送給這位小姐了。」

  格桑猛的抬起頭,冰冷目光如道道利刃,狠狠射向秦十一,一字一頓的道:「秦十一,我不需要你可憐,施捨我。」

  秦十一無語望天:「這不是施捨,而是你的答案比我早說了半秒,再說我也不是施捨的人,這花燈就應該是你的。」

  「哼,明明就是你比我先答出來的。」格桑冰冷目光輕掃過議論看戲的百姓們,冷冷的道:「一個燈而已,我格桑還不至於輸不起,你喜歡,你拿著吧。」

  人們點點頭,他們聽到的女聲確實是秦十一最先,沒感覺是格桑先說出來的。

  沐雨棠無奈撫額,看到格桑的模樣,她心裡也十分同情,今天她本來是主持燈謎會的,不想惹麻煩,沒想到格桑竟然不依不饒:「那你想怎樣?」

  「我們在比試一次,誰贏了,燈就是誰的!」格桑一字一頓的說著,目光冰冷,看了一眼旁邊站著不說話的南宮墨,她想讓他知道,她秦十一會的,她也會。

  不愧是公主,性子真真高傲,非要拽著她再比一場,力求贏過她。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南宮墨,看來她是想在南宮墨面前表現自己的才華呢。

  「不好意思格桑姑娘,我現在有事要做,沒空與您比試了,告辭。」格桑想鬧大,秦十一可不想奉陪。

  眼看著沐秦十一轉身欲走,割傷目光一凝,急步追了上來,伸臂阻攔她:「秦十一,你站住!」

  秦十一雪眸微眯,揮手打開了她伸來的手臂,怒道:「格桑,你不要鬧,我不想比試了,你幹嘛死纏著我不放?」

  格桑猝不及防,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跌倒在地上,賀蘭用毒藥泡在她,以毒攻毒,她清醒後,渾身都好像要把她攪碎了一樣疼痛,可是為了能站起來,她咬牙硬撐著,可是卻沒有力氣,走幾步都要歇一會,剛才她都是硬撐著的,可是秦十一竟然這樣容易將她推倒在地上,眼瞳里閃著濃濃的恨意!

  她糾纏秦十一是因為自己竟然被人設計了,她泡在毒藥里的時候,想著究竟是誰害的她,突然她想到也許就是秦十一,可是她找不到證據。

  所以她想正明光大的贏她一次,扳回一局,讓南宮墨知道自己不比秦十一差!

  「格桑!」驚訝的呼喚聲響起,努爾王子急步走了過來,看著她蒼白的沒有血色的小臉,眸底閃過一絲疼惜,伸手輕扶她:「你沒事吧?」

  「不用你管!」格桑毫不留情的打開了努爾王子伸來的手臂,冰冷的眼瞳里寒芒閃爍。

  秦十一挑挑眉,沒有想到努爾王子也來了,努爾王子對自己這個妹妹近乎偏執的寵溺,蒙古那邊已經傳出不好的傳聞。

  「原來是蒙古人啊,怪不得脾氣這麼大,聽說那麼的女子都不是好相與的。」幾不可聞的評價傳入耳中,秦十一抬頭望去,只見人群外站著四五名男子,他們臉上帶著鄙夷,竟然是楚國人。

  秦十一心裡驚訝,怎麼楚國人也來了,難道南宮齊還沒有走嗎?

  「砰!」一道煙花騰空而起,在夜空里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放煙花了……」眾人的驚嘆聲還未落下,空氣里響起一道道急促的破風聲,一名名身穿黑衣,面戴黑巾的黑衣人從天而降,手中長劍傾力而出,帶起一道道冰冷寒芒,毫不留情的朝南宮墨刺了過去。

  「保護皇上!」南宮墨身邊的暗侍衛們高喝一聲,拔劍迎上了黑衣人,剎那間,空氣里響起激烈的兵器交接聲,。

  熱鬧的街道瞬間亂成一團,才子佳人們急急忙忙的奔走著,驚聲尖叫:「來人哪,救命啊,刺客,有刺客!」

  「咱們也快走吧。」努爾王子一下抱起虛弱無力的格桑

  南宮墨攬著秦十一站在隱蔽的陰影里,看著激烈打鬥的侍衛和黑衣人,悠悠的道:「我們這次微服私訪,根本都是隨性,竟然也被人盯上了,看來皇宮裡有內奸啊。「

  秦十一清冷眼瞳微微眯了眯:「這些黑衣人的手法我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南宮墨淡淡點頭:「我也覺得眼熟,只是一時忘記了在什麼的地方看到過。「目光看到刺客們衝破了侍衛們的防禦,寒芒閃爍的長劍毫不留情的朝他們刺了過來。

  南宮墨冷冷一笑,側身避過了長劍,反手一掌,狠狠打到了黑衣人後背上,黑衣人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高大身軀不受控制的向後飛了過去,就要砸在了努爾王子的身上。

  格桑目光一凝,從努爾王子身上跳下來,躲在他的身後,努爾王子擋在了自己身前。

  秦十一清冷眼瞳猛的眯了起來,格桑這是想讓努爾王子代她去死,不是說格桑和努爾王子的感情很好嗎,怎麼會這樣對待他呢,看到她的樣子,好像恨不得將努爾王子殺死一樣。

  努爾王子一直抱著格桑,沒有想到格桑會這樣,一直之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秦十一突然覺得努爾王子這樣死了,格桑會稱心如意的,她可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努爾王子死了,格桑一定過來纏著南宮墨,她可不能讓她閒下來。

  秦十一手指輕彈,一顆銀針打到了努爾王子的膝蓋上,努爾王子身體一傾,躲過了黑衣人的刺殺,長劍刺到了格桑的胳膊上:「啊!」悽慘的痛呼震人耳膜。

  耶,命中,秦十一在心裡輕呼著。

  秦十一輕笑,餘光看到三名黑衣人衝破侍衛們的阻攔,長劍直逼著他們過來,一個黑衣人的軟劍如靈蛇一樣朝著南宮墨的後背刺了過來,秦十一臉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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