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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愛未晚】(135)愛情最好的樣子(十二)

2025-02-26 16:00:50 作者: 一川風雨

  【新婚愛未晚】(135)愛情最好的樣子(十二)

  只是剛走了兩步之後,就被人從身後抱住,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耳畔是他灼熱的呼吸,只聽得他淺淡而又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蔓延,「宛宛。」

  她的思緒有些愣怔,緊咬著自己的唇,不願回應。

  寂靜的空間裡似乎只有落在她耳畔的淺淺呼吸聲,時間像是就這樣停滯。

  她站在迎著光的位置,光線下細小的塵埃無所遁形,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的心裡竟然生出了不安,至於這不安的源頭究竟源自於何,並不知曉。

  「我以為你一定會把這東西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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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低淡且帶著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蔓延,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卻又偏偏近乎於情人之間的低聲呢喃。

  這個姿勢讓蔚宛覺得不舒服,她在他的懷裡掙了掙,而他只是再一次收緊手臂,卻又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

  既然掙脫不得,她索性抬起自己的手,將掌心攤開,細細端倪了一眼這條吊墜項鍊,復又收緊,「你都說了留著做個紀念,真的丟了的話多可惜。」

  她忽而像是想到了什麼,輕笑著說:「再說你送給我的東西本就不多,這也算是為數不多的一件,留著吧。」

  顧靳城聽著她雲淡風輕的語調,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陣沉悶的鈍痛,喉間發澀,本想說些什麼,可徘徊了好久依舊是一陣沉默。

  他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髮絲在他的臉頰上拂過,有些絲絲的癢,卻始終無法抵消心底的那酸澀的鈍痛。

  蔚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抿著自己的唇,思忖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時間靜默,仿若有什麼情愫在慢慢沉澱。

  「宛宛,這條項鍊舊了,扔了吧。」他的嗓音低沉,聽著像是一句簡單隨意的話,卻不知為何讓人聽出了些許悵然的涼。

  她不明所以,問道:「好好的扔了做什麼,你……怎麼了」

  雖然她也不見得想要留下這條項鍊,一看到就能夠想到曾經,想起那些不願記得的過往。

  可最終不知到底是出於什麼念頭,她還是留了下來。

  顧靳城不曾回應她,而是維持著這個姿勢將她更貼近自己一些,「讓我抱一會兒。」

  蔚宛低頭看著扣在自己腰間的手,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卻是能夠感知到他的手臂似是在微微顫抖,手背上有些青筋顯露。

  她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試圖將他拉開。

  而在她身後的男人不為所動,甚至帶著些許的固執。

  蔚宛的手反被他握住,從他掌心滾燙傳來的溫度順著指尖一點點蔓延到心底深處。

  他近乎是湊在她的耳畔,沉聲說:「宛宛,一定不要原諒我。」

  這一瞬蔚宛的混亂的思緒中逐漸生起一個念頭,這不是他第一次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轉變,她從來沒去細細考量。

  或者說,在潛意識裡,她就是不太願意接受。

  從來沒有考慮過那樣一種可能。

  蔚宛用力掙開了他,她轉過身凝著他沉靜的容顏,在不經意間,她的手心內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你怎麼這麼問?」

  在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她心裡亦是沒有底氣,好似問出來只是為了印證心中的一個答案。

  同時又在害怕這個答案。

  顧靳城按著她的肩膀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他站在她面前,即使是居高臨下的姿態,而那眼中的深邃複雜,未曾消散。

  蔚宛不明白怎麼突然之間他就這樣,目光之中帶著疑惑,掩下心中的那些許不安,她再一次問著:「怎麼了?」

  忽而之間,清俊高大的男人在她面前緩緩蹲下身子,兩人的目光平視。

  他將自己姿態放的和她一樣,眸光逐漸變得溫淡,卻是把蔚宛嚇得不輕。

  她咬著自己的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下意識地伸手去扶他,卻又被他握住了手腕。

  蔚宛想甩開他的手,可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突然之間她開始害怕,明知他有話要說,可她卻是下意識地在抗拒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即使只是猜測,也不願去想。

  「你做什麼!」

  她的聲音裡帶著些惱怒,實則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

  男人清雋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身上,從她的眼睛開始,視線漸漸下移,最終停留在她小腹的位置。

  喉間輕滾,好半晌才發出了些沙啞的聲音,「宛宛,你還想替我隱瞞到什麼時候?」

  蔚宛看著他深邃的眼睛,此時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手背上驀然之間傳來的溫度像是有些灼人般的滾燙。

  男人稍顯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他凝著她的眼睛,目光之中帶著沉痛之色。

  「對不起。」

  蔚宛的神色愣怔,腦海之中還是一根緊繃的弦,導致此時此刻的甚至連她的手指都像是僵硬了起來。

  他對她的說過很多次對不起。

  卻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讓她在潛意識裡想要下意識地逃避。

  「明明這些都是我犯下的錯誤,你去替我承擔這麼多年。」他淺淡地說著,目光靜靜地鎖著她的容顏,低沉的語調帶著莫名的悵然,「宛宛,你不要原諒我。」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這麼說。

  蔚宛的心跳的很快,說不清楚此時心裡的慌亂,只有緊握著自己的手,避開他的灼灼視線。

  而這個房間本就只有這麼點大的地方,即使她如何再逃避,也不可能忽略的了他的存在。

  顧靳城緩緩張開她的掌心,很輕而易舉地將她手裡緊握著的項鍊拿出來。

  他喃喃自語道:「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這世事永遠不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巧合,但皆因為一個差錯,就自此走錯了路。

  蔚宛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像是還沒反應過來,目光凝滯。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她低垂著眼睫,避開他的太過於直接的目光,聲音卻是越來越低毫無底氣。

  男人清雋的眉宇之間帶著令人難以捉摸的沉痛和複雜,蔚宛低垂著眼睫沒有去看他,自然沒有看清楚此時此刻他眼底的神色。

  「宛宛。」他輕聲念著她的名字,唇畔淺淺勾起一抹笑容,慢慢俯身,將耳朵緊貼著她稍稍顯懷的肚子。

  蔚宛的身子一下子變得僵硬,手心內出了一層薄汗,此時更不知目光該往哪邊放。

  顧靳城從里沒有過後悔的事情,即使在某些不盡人意的事情上會留有遺憾,卻從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會是這般後悔,甚至是痛恨自己。

  他的喉間發澀,感受到她的緊張後,沉聲問著:「當時一定很疼,是嗎?」

  這一瞬間,蔚宛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的目光落在遠處,再收回之時,眼眶內早已紅了一片。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緩緩道:「你知道了……」

  沒有否認,亦是沒有承認。

  有些話不用多說,兩人心裡卻好似都像是心知肚明。

  「所以我說,你一定不要原諒我,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贖罪。」顧靳城的聲音很沉很悶,尾音之處甚至透著些許的悔恨的悵然。

  他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感受,更害怕這僅僅是一場幻覺,總會有湮滅的時刻。

  倏然之間,有滾燙的液體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著灼人的溫度。

  顧靳城抬起眼,只見她通紅的眼眸,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即使難過也未曾發出一絲聲音。

  他心中一痛,抬手小心地拭去她臉頰上滑落的淚水,卻不知為何,這滾燙的液體卻是怎麼也止不盡。

  這些痛苦的回憶本就不該讓她獨自承受,一切錯誤的源頭都在於他,而她卻是就這樣替他承受了這麼多年。

  他微蹙著眉,看著從她眼角處不斷滑落的淚珠子,心裡又急又慌。

  最終沒辦法下,他的手掌扣在她的腦後,淺淺地吻上了她的眼睛,將這咸澀的液體盡數吻去,低聲道:「別哭,看著你的眼淚我心裡難受。是我不好,又提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對不起。」

  蔚宛推開他,將臉瞥向了一邊。

  掩飾著自己眼底的情緒,又胡亂地抬手將眼淚拭去,眼睫之上站著細小的珠子,平復了好久才能將心底的情緒壓下。

  顧靳城一言不發,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他在等她的回答,不管結果如何,都是他自己應該承受的一切。

  可很久他都不曾等到蔚宛的回答。

  他懺悔般地說著:「宛宛,以前那種疼讓你獨自承受,甚至還替一個混帳隱瞞很久,對不起。倘若……」

  「別……不要說了。」蔚宛打斷他的話,像是根本不願意繼續往下聽,那些過去她自己都不想回憶,每次想到都能清清楚楚感知到當時的那知悉般的疼。

  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她都依然無法承受,更何況是他……

  蔚宛見識過他近乎於瘋狂的執念,她自己都難以想像,倘若他知道了一切之後,心中會承受多大的自責。

  男人的手指抬起她的臉頰,眉眼清淺,而在那眼底深處卻又帶著無盡的沉痛,他緩緩說道:「你看,你總是這樣容易心軟,對著我,不用心軟。」

  就算是在之前,他那樣的對她……

  

  明明有這麼多次可以徹底反擊他的機會,可蔚宛卻是選擇將一切隱瞞下來,對於他這個人,真的無需心軟。

  蔚宛緊攥著自己的手,直到眼前的朦朧的霧氣散去,她才低頭看著他手裡的那條吊墜項鍊,從他手裡拿出來,「二哥,其實我們誰都沒有錯,可又是誰都錯了……只是這走錯路的代價太大,以至於後來碰都不願去碰。我不想提,也不想你知道,僅此而已。」

  說不在意是假的,說不難過,也是假的。

  她也不是大方的人,可對於這件事情,她做不到介懷,卻也無法真正將判定孰是孰非,只是走錯了路。

  而這個代價,太重。

  男人的唇邊漸漸露出了些許嘲諷的笑容,他看著自己的右手,那些畫面在腦海中清晰地像是就在在昨天發生的一般,「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他的薄唇緊緊抿著,而後自顧自地說著:「最可笑的是,竟然還誤會你和阿錚之間。」他自嘲地笑著,「並且還放任著誤會這麼多年,最可笑的是我才對。」

  原本這些話,顧靳城打算一輩子都不說出來。

  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贖罪,可最終卻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心裡的愧疚。

  亦或是說,無法繼續再這樣自欺欺人下去。

  一切的錯都是他。

  蔚宛的目光凝著他的眼睛,在這深邃的眼底,只餘下一片黯淡。

  「那現在,是因為你的愧疚?」她的聲音之中仍是透著些許哽咽。

  是因為愧疚,才有了這樣大的轉變,才想要重新和她在一起,是這樣嗎?

  他搖頭,清淡道:「不是。」

  「宛宛,人最大的可悲就是自欺欺人,不願承認心中的想法。」說著,顧靳城停頓了一瞬,又道:「我也是這樣。」

  分不清楚親情,責任,以及男女之間最微妙的憐惜。

  最為複雜,亦是最容易混淆。

  蔚宛的思緒逐漸沉澱下來,一直以來她覺得想不通的那些,此時忽而變得清晰,她的唇角微微上揚,「我知道啊。」

  這是個不會表達感情的男人,如果她不是因為知道,又豈會這樣又一次在他身邊?

  如若不是知道他心裡依舊有她的位置,怎會這般優柔寡斷,獨自走過那樣漫長的一個個深夜。

  即使是關係最不好的那幾年,她晚上在沙發上睡著,最後醒來的地方一定是舒服的臥室……

  而當天明之時,兩人又會裝作什麼都不曾發生,周而復始那樣漫長的折磨。

  只是誰都不承認,誰都裝作不在意。

  自欺欺人並不可笑,可笑的是兩個人都是這樣……

  安靜的房間,似乎只餘下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淺淺呼吸聲。

  男人的眸色因著她這一句話,而重新恢復了些許光彩,卻又愣怔著,不知接下來又該說些什麼。

  在一陣沉默之中,蔚宛主動握住他的右手,細細端倪著他掌心上的紋路。

  她說:「六年的折磨還不夠嗎?竟然還想著要一輩子……」

  一輩子的折磨實在太久,她等不起,耗不起。

  她自己心中有所介懷,可似乎就是在等著這樣一天。能有這樣一個契機,能將過往的一切都坦誠布公,要不然就讓這些過往永遠塵封在她心底,時間一長,總是能夠衝散所有。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又像從不曾有過的真實。

  六年的折磨尚且受不起,說什麼一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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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路舊歡》

  分手那天,她說:「本就是玩玩,既然玩過了火,那就沒必要繼續了。」

  經年之後,她說:「孩子是你的義務,可我不是。」

  *

  多年之前,容錚遇上過一隻小野貓,撞進他懷裡,呲過牙,撒過嬌,最終還是瀟灑離開。

  初見時,她看見了自己心愛之人和別人擁吻,慌不擇路卻撞進了他懷中,她紅著眼睛怒道:「我最恨你們這些外科醫生,手不血刃,都是一樣冰冷麻木。」

  他無奈,不懂事的小女孩,沒準還是個問題少女。

  再見時,她醉醺醺用下巴蹭著他撒嬌,「容錚,我長得不如那個女人?為什麼梁宋不喜歡我……」

  後來她說,「我缺個男朋友,你正好單身,我們試試?」

  他微挑著桃花眼,不屑問道:「你哪來的自信?」

  她嬌笑:「年輕,美色。」

  「梁宋不要,所以硬塞給我?」

  「那你要不要?」

  他笑,於是有了後來的後來……

  後來,傳聞她傷了自己兄長心愛的女人,他站在她面前,看著她面頰上的紅痕,輕佻道:「被欺負也不知道找我?」

  再後來,她衣衫不整在他身邊醒來,毫不猶豫說:「容錚,我們分手。」

  他瞭然,心有所屬的人養不熟,留不住。

  既然離開,那便各自安好,不用再見。

  *

  容錚和梁織之間隔著經年的時光,有著一個七歲的孩子,她的出現毀了他觸手可及的幸福。

  她以為他會恨她,實則,他只是說:「我不會娶你。」

  她亦是笑,「我也不想嫁你。」

  為了不得已的原因,她說:「跟我再生個孩子,這是你的義務。」

  他只覺得可笑,嘲諷:「第二次送上門?」

  再後來,她不要撫養權,不要他的錢,不要……他的人,像多年之前一樣,在他的生活里消失的乾乾淨淨。

  當他看到她的診斷書,低聲自語,「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狠心啊!」

  *

  年輕氣盛時遇上過於溫暖的人,後來一切顯得蒼白黯淡。

  有生之年,她不會遇第二個容錚。無人比得上他給的溫暖,包容她一切壞脾氣。

  經年過後,她斂起了所有脾氣,卻也不願再遇上他。

  後來的後來,他說:「我缺個妻子,你正好單身,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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