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行走在沙漠（3）

  聽了這樣的話，莫瑤一下子興奮起來。

  「濟魂和尚，你會這種只要看人一眼便能殺死人的法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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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濟魂搖搖頭，「此法有違天理，不知。」

  「有違天理？怎麼會有違天理？」莫瑤不解。

  「凡強者，皆是有違天理，是被天道所不容的存在。」

  莫瑤呆愣在原地，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更不明白這天道是個什麼玩意。

  但看著濟魂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她也知趣的沒有再問。

  不過……

  「濟魂和尚，你能教我一點兒防身術嗎？聽說現在很危險。」莫瑤一臉真誠，濟魂看了許久，才點頭說好。

  「那你便成為本門下一任嫡傳弟子，法號……」

  「等等等等，能不能不要法號？」但是嫡傳弟子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不知道如果不要法號的話，還會不會成為這樣的弟子。

  「你的命格貧僧參不透，所以貧僧冒險一試。」濟魂深深的看了莫瑤一眼，「法號可以不要，就叫你的名字便是。」

  莫瑤摸了摸腦袋，不明白這偶遇的和尚究竟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命格難道就是指的命運？雖然她一直不相信命運這一說，但現在……可以相信一下。

  「你叫什麼名字？」濟魂問道。

  「莫瑤，我叫莫瑤。」

  「莫瑤，莫要，魔妖……雖不知你未來會如何，但既然上天安排我們相遇，讓你我師徒一場，便隨緣吧。」

  莫瑤蹙眉，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濟魂不會是個騙子什麼的嗎？

  「你能教給我什麼？」這一聲師父也不是白叫的。

  「自然能教給你許多。」濟魂展顏一笑，莫瑤瞬間覺得自己如沐夏風，小臉瞬間紅撲撲噠。

  「莫瑤，你且記住一句話，世間萬物，因果循環。善惡是非，真真假假。他們可以轉換，在你眼裡是惡的東西，在他人眼中卻是善的。救己救人，害己害人，一切都憑藉自己的一句話，一個理念。」

  莫瑤點點頭，好高深的樣子，雖然能聽得懂，但想要做到卻難如登天。

  一個人怎麼能不管不問世間的輿論，不會受世間的道德約束？

  「等走出沙漠，貧僧會教你一些東西，等你參悟明白，貧僧再教給你其他的東西。」

  莫瑤迷迷糊糊的點頭，但等反應過來，恍然感覺自己剛剛受騙了。

  大道理誰不會說？關鍵是能不能做得到。

  太陽漸漸偏西，空氣中增加了幾分涼意。濟魂突然停下腳步，不管莫瑤怎麼叫他，他都不搭理一下，直至沙漠籠罩在夜色之中。

  濟魂冷淡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紅光，他看著莫瑤滿目的不屑：「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想繼承衣缽？」

  不等莫瑤想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便感覺後頸一疼，昏迷了過去。

  「濟魂，這便是你找的有緣人嗎？哼，也不過如此！」

  在星星點點的星光下，濟魂身上原本破爛不堪的袍子變得華貴富麗，甚至還泛著淡淡的幽蘭色光芒。

  濟魂原本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濟魂，你還在奢望能拯救自己的靈魂嗎？濟魂濟魂，救濟的，卻是自己破敗不堪的靈魂。」

  空氣中隱隱傳出「阿彌陀佛」的聲音，濟魂將莫瑤扛在肩頭，慢慢的往前走去。

  「小小蜈蚣精，也敢在大爺面前撒野！」濟魂另一隻手輕輕一揮，身前的黃沙中響起徹骨的嘶吼聲，下一瞬間，原本黃色的沙子染成了紅色。

  血紅色！

  「濟魂，你當是越來越無用，一隻小小的蜈蚣也能讓你怕成這樣！」

  當莫瑤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沙漠的邊緣了。

  揉著惺惺的睡眼，便看到濟魂看著自己的雙手發呆。

  莫瑤站起來，走到濟魂身邊，「怎麼睡一覺就走出來了？」

  「行拜師禮吧。」濟魂收回雙手，淡淡的看著莫瑤，說道。

  莫瑤看著濟魂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撓撓腦袋，「拜師禮是什麼樣子的？」

  她是明白了，這位便宜師父是不會主動回答她的問題的，有問題就要問出口，不然就一直疑惑著吧。

  「跪下磕三個頭，然後說出今生莫瑤跪拜濟魂為師，便可。」

  

  莫瑤按照濟魂說的做完，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被濟魂按住。

  她看見濟魂慢慢的刺破自己的十指，然後將血滴入一個小巧的杯子之中，每一根手指滴一滴鮮血，一共十滴。

  「喝了。」濟魂將杯子送到莫瑤面前，淡淡的說道。

  莫瑤聞著一股血腥味，忍不住泛起噁心，將頭轉到另一邊。喝血？她又不是吸血鬼，喝什麼血呀！

  「喝了！」

  濟魂的聲音依舊透著淡然，但莫瑤卻感覺到一絲威壓在裡面，她抬頭看著濟魂，不明白此舉何意。

  「喝下它，我便是你的師父，你便是我濟魂，唯一的徒弟！」

  莫瑤咬了咬牙，想著這和尚能在一夜之間離開沙漠，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將自己敲暈，但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不就是飲下幾滴血嗎，又不能死人。

  這樣想著，莫瑤伸手顫顫巍巍的接過小杯子，咬著牙喝了下去。

  莫瑤苦著一張臉站起來，胃裡的血腥味刺激著大腦，噁心的感覺越來越重。

  「這是一本靜心心法，待你參透之後，為師自會來見你。」

  莫瑤眨眨眼睛：「然後呢？」

  濟魂仿佛沒想到莫瑤會這樣問，「然後你好好參悟這本書便可。」

  莫瑤撓了撓頭髮，「就沒有拜師禮什麼的？」

  濟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為師第一次收徒，至於拜師禮……」濟魂臉上閃過一絲促狹，快的讓一隻盯著他的莫瑤都沒有發現。

  在莫瑤期待的目光下，他摘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這串佛珠便贈與你吧。」

  莫瑤木訥的接過佛珠，她現在是不是應該懷疑這人不僅僅是一個騙子，還是一個神經病騙子？

  待莫瑤想質問的時候，發現濟魂已經不知去向。

  「唉！」莫瑤嘆息一聲，找准一個方向繼續走下去，殊不知在剛剛的位置，濟魂再次出現，他看著莫瑤遠去的方向，臉上一片肅殺。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