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生一個孩子
2024-05-10 02:22:23
作者: 婉出清揚
宮務繁雜,尤其新皇初立,宮中一干舊人該如何妥帖安排,又要著內務府忙著添新人。
這樣對比一下,看書便顯得更為輕鬆叫人愉快。
藏書閣是歷代君王珍重之地,古今傳聞,浩如煙海。
其中遊俠軼聞尤其吸引時雨。
於是她便側倚在貴妃榻上,三彩雕牡丹瓷枕接了她的一泄秀髮,手握書本,看的津津有味。
甚至她的玉足打繁複深紅裙裾中探出,一翹一翹的,似要去隔空點一支春梅。
當燕泗拒絕宮女通報,獨自進來時,就是瞧見這樣的情景。
他一時有些怔忪,這樣似空谷仙的模樣,不是她高戴鳳冠時具有的,這樣的她,他已許久未見。
原來這樣的她,一直沒有消失,在這兒等著他。
他走的腳步輕,未驚動她,直到在榻邊坐下,一手去撈她的潑墨長發,一手把她揉進懷裡。
這一下驚動了時雨,皇上
什麼時候進來的?
顧不得在心裡罵光腦,掙扎著想要坐起,自己未束髮服飾不整的樣子,像什麼樣子,怎麼接駕?
燕泗不容抗拒地按住她的肩,低頭去貼住她的鬢角:「別動。」
「臣妾失儀了。」
燕泗從前出家,身上總帶些檀香味,那若有似無的清香就像是帶進了他的骨髓,如今時雨靠在這樣的懷裡,與他親昵相貼,忍不住心跳如擂,紅了臉龐。
「我許久未見這樣的你了。」
燕泗復低低的說。
時雨只覺額角一塊燙得厲害,像是要把整個人燒起,注意到他的用詞,也改了自己的措辭。
「是臣妾……不對嗎?」
不,她做的很好,作為一個皇后,她孝敬太后,張羅萬事,稱職稱守。
可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卻空的厲害,她成了皇后,卻不是單純的他的妻。
「你做的很好。」
他越發低下頭,去對上她的清澈溫柔的眼睛,淺啄她的唇。
「只是……為什麼推開我?」
時雨看見這樣的燕泗,只覺得大腦「轟」地一下炸開。
湛藍的眼眸帶出真摯的目光,鎖住了她,叫她動彈不得。
而且恐怖的是,她竟然覺得――燕泗的神情中有點委屈?
「你真的想我去鍾粹宮?」
儘管昨日晚上,自己已向時雨坦白心曲,但是當時綠荷勸自己去鍾粹宮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他越想越氣悶,直覺這樣的事以後說不定還有很多,他還是忍不住來找她詢問。
「臣妾……」
時雨怔愣了。
許久未出聲的光腦突然開口:「檢測到燕泗現在情緒波動很大,建議你好好說話。」
「臣妾……當然不想。」
時雨紅了眼眶,是實打實的。
「你答應我的是江南風景,就我們兩個人。我也想以後你只能來我的長樂宮,就我們兩個人,其餘的什麼人都沒有。」
這幾天說時雨沒受委屈,鬼都不信,但她一向把自己的情緒藏的很好,此時在燕泗的詢問之下,登時就發泄出來一點了。
「可是你是皇上啊,我不這麼做,你就會被人刁難,有人戳著你說你專寵奸後,戳著我說我狐媚陛下。」
大大的杏眼一會兒便落下淚來,時雨更深地鑽進燕泗的懷裡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淚。
「……對不起。」
燕泗抬手順著她的發撫著。
「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
他抬起她的臉,若冷曇花的秀美臉頰沾染了點點淚滴,似有晨露於上。
他心疼心動難抑,湊上去吻去她的淚。
「原諒我。」
感受到唇下的肌膚在輕微地顫抖,他更深地揉緊。
「沒人比的上你,你不喜歡便不做,惡名我來背好不好?」
「不好!」
時雨破涕為笑。
「你誠心逗我,怎麼可能呢?我是你的妻子,怎麼只罵你,不罵我?」
她的一句嬌柔「妻子」說進了燕泗心底。
他的笑容陡然沾上了一絲邪肆,唇角微揚,湊近她。
「哦?妻子……?」
他一手拿下她手裡的書,打橫抱起她,走向內室的大床。
將她放上,自己也貼著躺下。
「妻子的職責是什麼?」
層層紗幔放下,雕魚紅燭蹦跳出一下又一下的火光,鼎中香裊裊。
時雨累的動彈不得,又被燕泗撈過去貼著額頭吻了一口:「時雨,生一個我們的孩子吧。」 她哼哼唧唧著不知應了句什麼,便又睡過去了。
……
自從那日兩人坦白了心裡話後,長樂宮得的聖賜便沒有停歇過,一日一日地往裡抬。
長樂宮內當差的人都笑開了花,皇后娘娘得寵,連著宮裡上上下下地位都有臉。
除此之外,為了考慮時雨的處境,燕泗偶爾也會去鍾粹宮永和宮啟祥宮坐坐的,但也僅是坐坐,到了時辰就出來,好像有什麼追在後面一樣,不過給了太監們起居注有東西可寫。
但是宮門確實是踏入了,總不能押著皇上行房事,太后便是恨的牙痒痒卻也無話可說,皇貴妃她不捨得責罵,只能怪賢妃婉妃沒有本事。
時雨與光腦有時無人時討論這事,也是忍不住地無奈中帶著雀躍。
光腦就潑她冷水:「你別傻了。」
「怎麼了?」
「他雖說此時寵愛你,但是不見得這份寵愛能持久。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得到了骨頭的小狗」
「去你的。」
時雨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光腦忍不住補刀:「我是說真的,記得你上個世界的事情。別用情太深,嘖嘖。」
它提起上個世界,在時雨心裡竟仿佛若隔世,想到穆乾睿也沒什麼感覺。
「知道了知道了,大不了任務完成了,你再給我洗一下腦。」
時雨無所謂地擺擺手。
「最近我看綠荷會繡些個花樣,很是好看,我磨著她教我了,你瞧瞧這個花樣,繡在燕泗的什麼東西上好,荷包上怎麼樣?」
不待光腦回答,卻從後面傳來一聲。
「在和誰說話?」
時雨站著迎上去,墊腳替燕泗摘下金冠,輕揉他的額角,道:「這麼快?」
綠荷端來了盆,燕泗就著水洗了手,一邊擦手,一邊回答。
「是啊,看完了奏摺就過來了。之前在討論什麼?」
糟了,還不依不饒了。
「沒什麼,不過是我想的一些小主意…現在對陛下先保密!」
時雨衝著他慧黠一笑,又眨了眨眼。
惹得燕泗親吻幾口。
綠荷連忙收了東西帶著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