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聽到一聲尖叫
2025-02-24 00:47:18
作者: 散步的菸頭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陰年陰月什麼的,你究竟想說啥?」
胡瑜在我腦門上猛地一拍,我被打得懵了一下,馬上站起身很不爽地說:「胡瑜,大過年的,你至於麼?男不打頭女不摸腰你不懂嗎?」
「你笨起來的時候,真是笨得讓人傷心!」胡瑜說著,臉上滿滿寫著不耐煩,我才更不耐煩呢,他每次都這樣,動不動就拍人後腦勺,要麼就拍人腦門兒,我成績沒他好,肯定是因為被他老拍腦袋的緣故。
我還想說什麼,胡瑜站起來,把右手放在我肩上,用力捏了一下,說道:「阿欣,我玄術還沒有學成,我只知道他們會死,但是我無能為力,你明白我的感受嗎?」
胡瑜的話,讓我很吃驚,忽然間,我得嗓子很乾,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說:「你別這麼想,興許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呢?萬一有奇蹟出現呢?你不是說不要小瞧每個人的業報嗎?」說這話,我都鄙視自己,其實我也不懂啥叫業報。
沒想到胡瑜低下頭,過一會兒輕輕地說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
表哥出來抽菸,看到我和胡瑜站在外面,「外頭多冷啊,快進去暖暖,裡頭人多,特暖和!」
胡瑜卻笑道:「等新娘子敬完茶,我們再進去。對了,表哥知道新郎是哪年哪月生的嗎?」
表哥笑起來:「當然知道啊!他跟我差一年一個月,在晚上出生,曾經有算命先生說,他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如果不是他生在大中午,就變成個純陰的人了!你表嫂說他們這兒很多人都婆婆嘴,他打小就被人說成是克父命呢!」
「無稽之談!」胡瑜譏諷地說道,「他一個陰年陰月陰日生的人,克父的話,他妹妹咋來的?要克也是他妹妹克了!」
「可不就是麼,但這邊的人啊,就這麼能瞎扯!」表哥很替大寶鳴不平的樣子。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胡瑜眉頭緊鎖,很小聲對我說道:「剛才我下車時問了下媒人師傅,我們要在這裡吃完晚飯,才算送完親,所以,如果晚上吃完飯,發生什麼事情,你不用擔心,只是小心我給你的那個符,不要弄丟了,一定要隨身帶著,因為你背過新娘子,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她的氣息,我怕你會被無辜牽累。」
陳菲茹翻過來,發現中間十多頁,都被撕掉了,便跑過來叫許欣,「阿欣哥哥,你把後面的東西都撕掉啦?」
許欣剛收拾完,正坐在飄窗上喝咖啡,陳菲茹這麼一嚷,許欣才想起來,不好意思地抓抓後腦勺:「那個,我在後頭寫的東西不好看!」
陳菲茹笑嘻嘻走進房間:「阿欣哥哥,你告訴我後面的,我晚上請你食全食美怎麼樣?」
「真的?」許欣站起身,食全食美,那感情好啊,馬上提出要求:「我要桃江路總店的那天哦!」
「沒問題!」陳菲茹當著許欣的面打了通電話,接著晃晃手機說道:「怎麼樣?阿欣哥哥,我這邊沒有問題了哦!」
「好,咱去客廳說!」許欣端起杯子就走到客廳坐下,「我寫到哪兒了?」
陳菲茹把日記本遞給他看,許欣接過來翻了翻,點點頭,說道:「這事兒吧,過去十年了,我還是覺得磣得慌,我呢,就在午飯的時候吃得很多,胡瑜跟我說,所有生冷食物都別碰,所以我中午盡吃肉了。」
「中午呢,我和胡瑜去了表嫂那兒歇晌,表嫂和表哥不能見面,表嫂第二天要結婚,所以不能出房間門,但表嫂的父親,是個部隊轉業下來的人,有文化,倒不介意這樣,表嫂的母親不讓表嫂出去,我和胡瑜在表嫂家,胡瑜陪著大叔下象棋,我跟表嫂家的一個小傢伙玩得很HIGH。」
「我注意到胡瑜看了三次手錶,他很注意時間,大概到下午四點,就拉著我跟表嫂家裡人告辭來到了新郎家,在門外,我就聽到崔寡婦在那兒風言風語說著什麼,崔寡婦的女兒嘴裡也很刻薄,說的話很難聽,我都想像不出,一個大學都沒上過的姑娘,長得又不咋地,有什麼可拽的。」
陳菲茹聽得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人家有個哥呀!」
胡瑜嘆口氣道:「如果那倆個女人不那麼做,可能大寶到現在都能活著,但是,做得太過份了,逼死新娘,新郎也不可能活的。」
「難道新郎是殉情死的?」陳菲茹驚愕地瞪大眼睛。
「不是!」許欣否定了陳菲茹的推論,「新郎,應該是被崔寡婦給咒死的!」
陳菲茹倒吸一口冷氣,「不就是娶了個自己不喜歡的兒媳婦嗎?至於要咒死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崔寡婦得多恨她這兒子啊!」
「當天晚上,胡瑜很平靜,他跟我說反正也救不了新娘子,乾脆就祝他們永遠在一起吧!」許欣喝了口咖啡,把杯子輕輕放到客廳茶几上,「我沒什麼胃口吃晚飯,我記得那天晚上有黃花菜燜雞,木耳炒肉片,紅燒魚,尖椒炒魷魚花,過橋排骨,白菜醋溜帶魚,還有個醬肘子,蒸麻鴨,反正菜很多,我只吃了幾筷魷魚,就覺得飽了,我看胡瑜只喝了一杯果茶。」
「冬天的天黑得早,八點鐘就得很晚了,晚上九點,基本上人都散沒了,表哥想著第二天還有正經事兒,就把我和胡瑜接回家。在離開大寶家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好象整棟樓的燈,都全部熄滅了,然後我聽到很尖利的一聲叫,但我沒聽得很真,或者是我的錯覺吧。」
「第二天一早,也跟大寶一樣,天還沒亮,我就陪著表哥迎親,那鞭炮一直就響個不停,經過大寶家的時候,我好象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了什麼,又有人在嘆氣什麼的,感覺那幾秒鐘,好象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連胡瑜跟我說什麼我都沒聽見,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動,我覺得腦袋一重,就坐到了雪地上,表哥還以為我摔了,只有胡瑜看出了我的不對勁。」